同樣在同一瞬間,喬裝成女護士的藍衣優雅女也發現了黑衣火辣女,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將夾在手臂內側的登記夾“嗖”地一聲向黑衣火辣女人平擲削飛出去。
同時,身形如箭猝然起動,右腳邁出彈地而起,身體向地面傾斜,左腳輕盈卻極有力量地一步跨出,踩上病房門對面的墻壁,跟著右腳抽回,身體與地面幾乎平行,右腳再邁出,蹬在墻壁上,猶如從地面疾走到墻壁上一連貫行云流水般的飄逸。
黑衣火辣女人疾轉頭,將高速襲來的登記夾咬在性感的紅唇白齒間,再扭過頭時,從墻壁上蹬起右腳的藍衣女護士,左腳閃電般地凌厲甩起,已近在她眼前,朝她的頭部狠狠地踢來――
黑衣火辣女人咬著登記夾不放,雙手疊在一起,向前平推,擋在藍衣女護士左腳飛來的路徑上,無聲中,手腳相擊在一起,借助對方的腳力,黑衣女人縮回劈開的筆直長腿,凌空向后翻騰,悄然落在病房通道的瓷磚地面上,右膝跪地,左膝弓起,雙手五指分開,按住光滑的地面,昂起頭,血紅的眼睛冷冷地目視藍衣女護士,然后將口中的登記夾不放出一點聲音地小心放在一邊,再回頭,便露出一對比牙齒稍稍刺起的美麗鋒牙。
另外一邊,藍衣女護士,縱落在地面上,左腳先著地,筆直立起,右腳繃緊,呈一條直線,高高抬起,與地面垂直,與身體幾乎平行,抱在手里,脫去腳尖上的護士鞋,露出曲線優美的腳背,精致的眼睛亦是一片血紅。
她們似乎都在克制著動靜。將聲音壓制到最低,但并不代表她們會就此罷手離去。
黑衣火辣女人這一次首先發動,弓起的左腿,猝然發力。腳背傳導來巨大的力量,微微凹下,再彈起,人如子彈一般射了出去,雙腳凌空飛騰。轉瞬便來到藍衣女護士面前,左腳一步落地,點起,身體騰空,用力向后仰倒,將所有力量蘊藏入向上抽踢掄起的右腳,勁風般踢向藍衣女護士的下巴。
面對來勢洶洶的襲擊,藍衣女護士亦是采取同樣姿勢,向后疾速傾倒,本來垂直地面用手抱住的右腿。飛速下墜飛旋,展現出極為恐怖的身體柔韌性,即便是體操冠軍,也不過如此。
但她還是遲了一點點,黑衣女人的腳尖掠過她的面頰,腳尖如風,碰上她光滑的下巴,挑起她的口罩,將她優雅精致的面孔暴露出來。
不過,她似乎并不為意。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精美的嘴唇便露出一絲自信的迷人微笑,右腳以夸張的韌性與恐怖的飛旋速度,出現在因腳尖微微踢中自己而使得身形回轉稍稍遲緩一點的黑衣火辣女人的身下方。照著她性感的屁股,狠狠地踹了出去。
巨大陰柔的力量,將兩個女人同時擊飛出去,各自射向病房通道的兩端。
黑衣女人依舊凌空飛翻,來到通道盡頭,一只腳實實地蹬在墻壁上。一只腳穩穩踩住地面,身體與地面平行,挺胸抬頭,受襲的臀部在腳力余波中微微抖動。
而藍衣女護士則收起右腳并微曲弓起,左腳離開地面,雙手抱胸,減少阻力以加快退行速度,優雅快速地向后飄蕩而去,但她的嘴角沁出一絲血跡,顯然在剛才,為了得到機會遠遠踹開黑衣女人,被那一腳稍稍踢中,受了不小的傷。
當她掠過雅各病房門口時,突地向黑衣女人投來一個“你輸了”的眼神,迅即,腳尖落地,伸手抓住門柄,止住向后飄蕩的沖勢,人影一閃,消失在門口,無聲轉入進去,并立即關上房門,將已在遠處來不及趕來的黑衣女人丟在外面。
病房中并不是漆黑一片,腳踢線上安裝有夜間綠熒燈,即便拉著厚厚的窗簾,微弱的燈光依舊能夠將病房中的一切大致看的清清楚楚。
裝睡的雅各已經竭盡了全力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但他始終聽不到一絲的動靜,心臟正在怦怦直跳之際,一只柔軟帶著淡淡清香的女人手捂住他的嘴巴,他反彈式地要驚呼,人已經被另外一只同樣柔軟卻力量極強的手臂抄起,任由他怎么掙扎,也于事無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絕美精致的女人,用靈活的腳尖飛速踢開窗戶,無聲地鉆了出。
他不知大死神大人為什么說好接管自己身體,卻始終沒有動靜,任憑自己被一個雖好看至極卻又恐怖之極的女人帶走。
“別慌!她要殺你,我自然會出手,不會有事。”楚云升紛忙之際,感覺到雅各的慌亂,立即分開心神向他保證并安慰道。
聽到死神大人的話,雅各雖然仍舊緊張,卻放心了不少,開什么玩笑,這個女人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女人,怎能厲害過能將他起死回生,神秘莫測的死神.熾大人!?
這么一想,他的確放心了不少,但緊張依舊在,尤其是在深更半夜,被一個女人攔腰抱著,并高速在街道小巷中飛掠,太快的速度讓他眩暈,為了不讓自己掉下來,他下意識地緊緊抱住優美女人的纖腰與臀部,雙手如狼爪一般陷入對方的肉中,死死抓住不放。
疾馳中的面容優雅的假女護士,馬上便能感覺到雅各狼手的“騷擾”,尤其是其中一只手竟隔著衣服“摸”到了臀部下面…不由地蹙了蹙飛葉般的眉頭,似乎有潔癖的她眼神中流出一絲厭惡。
但她的確是“冤枉”了雅各,身處此時此境的雅各哪里能有心思起什么色心?若不是楚云升給他堅定確保的話,他早已經魂飛魄散,此刻,不過是極度緊張下,擔心自己在高速中被拋出去而下意識的抓緊而已,只是沒想到,抓的地方實在有些不雅。
街燈昏暗的街頭,午夜之時,罕見人跡,藍衣精致女人又專揀更為幽僻的小巷穿梭,雅各就是能呼救想呼救,恐怕也沒人理他。
但暫時,藍衣女人也正如死神大人“保證”的那樣,沒時間能拿他怎么樣,即便他的手抓在不雅的地方,她也不敢停留半刻以調整,在兩人身后,一道道飛速疾縱的影子窮追不舍,破襲空氣的掠音嗖嗖不止。
其中,追在最前面的便是病房通道中那名以一襲緊黑衣束縛火辣身形的女人。
帶著一個人跑,和無人一身輕的飛馳,速度上很快就出現差別,后面的人越來越快,前面的人雖然依舊是原來的速度,相比起來卻是似乎越來越慢。
不到一會,眼看就要追上,黑衣性感女人再次爆發加速,猶如一只利箭一般射向藍衣女護士的背后,只要她能接近,并抓住一零半角,等到后續的同伴追上,就能徹底攔住夾著雅各的“假女護士”。
但就在這時,從巷子的對面盡頭,急速奔來三道凌厲的身影,其中一人面容慘白而英俊,憂郁的眉頭上沾著大戰后留有的敵人鮮血,衣衫不復前幾日的瀟灑,血跡殘破,口中鋒牙冷怒起,野獸般地低沉怒吼從喉嚨深處隱隱傳出,與藍衣女護士擦肩而過,相互對視一眼,默契地不發一言,閃身來到她身后,橫亙在追兵道路之前,凌然而立。
廝殺與血腥頓時在狹窄的小巷中爆發,一個住在附近的流浪漢被驚醒,在垃圾箱邊只看了一眼,便驚恐大叫地跌跌撞撞地爬起,朝巷口疾奔,試圖逃離,然而半路上,卻被廝殺中的一道影子一把抓住,狠狠地咬了下去,滿是鮮血…
小巷中,殺聲漸起、漸濃,但對雅各而言,卻漸漸遠離,消弱,而警車的聲音呼嘯寒冽…不知道誰報了警。
藍衣女護士一往無前地帶著他向小鎮外奔去,她的口角鮮血迸流,傷勢越來越擴大,卻始終不肯停下休整。
在通往郊外寬大無人的公路上,一個穿著擁有諸多破洞,掛著幾個手雷拉風大衣且胡子拉渣的四十來歲男人,叼著煙頭,手持一桿霰彈長槍,抗在肩膀上,攔截等在藍衣女護士奔來的路上,粗魯地罵道:“法克,都什么年代了,一群笨蛋,有槍不用!”
另外一邊,雅各的身體里。
“你到底說不說!”楚云升正加緊逼問,并威脅道:“如果你不說,我就要說一些你不想聽到、不該說的東西了!”
守護者從沉默中響起古老聲音:“你逼我也沒用,程式就是程式,即便我想說,也說不出來。但我還是那句話,我想告訴你,只是沒有權限。我再提醒你一次,我沒有權限透露的事情,你可以用猜來猜到是什么事情。”
楚云升沉思片刻,不確定地說道:“是紀子,是他干的?只有紀子的事情,你才必須保密,對吧?”
守護者沉聲道:“我沒有權限告訴你,但我還可以再提示你一件事,血族在你們第六紀只是一個傳說,是來自第五紀,未被消除干凈的痕跡,就像發生你們第六紀的瑪雅傳說與卓爾星人相對雅各的第七紀一樣,只有融入長久文化傳說的痕跡,才能保留在下一紀,而不會被抹去干凈,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楚云升抬起頭,冷聲寒道:“我明白,第六紀的紀子為了對付我,借助發生在第五紀的痕跡,將第六紀的血族傳說,打入第七紀,使之成為在第七紀復活的一族,一旦我出現,便發起如使命般的追殺,真是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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