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
楚云升坐直身體,很干脆地說道:“教授,您在科學界素有威望,人脈關系也不錯,28日前,由你負責召集盡可能多的科學家以及各類科研人才。而我,將提供及保證你們所有人極其家人的食物、安全以及其他所需,并且,我會提供大量素材、模型、理論供你們研究,譬如虛粒子能量借用模型,譬如暗物質五游子糾纏形態。”
孫教授只抓住了最后一段話,興奮地詫異道:“你說你知道虛粒子能量借貸的來源?這可是目前量子力學無法解釋的現象!”
“簡單地說,虛粒子借用了一種復雜的暗能量,可以由五游子體系中的一種復變函式表達,以后我們有機會慢慢談,首先你要確保完成我的條件。”
楚云升知道的理論知識其實也不深,除了古書一知半解的術語,其他也都是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大部分反而是從孫教授本人那里所聽來,不過那已經是在金陵城的時候了,現在卻通過自己,將孫教授等人未來建立的理論,說給現在的孫教授聽,他在中間所起的“時間橋梁”作用,感覺十分奇妙,真正有一種窺視見“神”的味道,這一點是任憑武力如何強力蓋世都無法做都的。
孫教授這才想起楚云升前面還有一大段話,皺眉實話實說道:“實驗室一直由軍部控制,軍方今天早上向大家做過保證,一定會保證所有參與科研的人員安全,你也知道,大家都比較信任軍隊,我很難取信他們。”
楚云升淡淡地笑了笑道:“這個不要緊,我已經想到了,就看蘇總的了。”
“我?”蘇簌驚訝的說道,出錢她沒問題,人際關系她也有,但說服科學家她就沒那個能耐了。畢竟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不錯!”
卻不料,楚云升語氣十分肯定,并若有所指地問了一個岔開的話題道:“蘇總,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影影的父親并不是市里的一把手吧!”
蘇簌點了點頭,解釋道:“的確不是,不過一旦爆發黑暗和你所說的大混亂,他很有可能就是了。”
楚云升道:“為什么?”
蘇簌大概覺得形勢到了這步也沒有太多的謹慎必要,并無隱瞞道:“市里的形勢一直很復雜。各掌一面,影影父親派系掌控全市的公安、武警甚至包括水警等所有武裝力量,在經濟掛帥促和諧保發展的時期,他們的地位并不第一重要,但如果是全國乃至全球性的黑暗大混亂,那就不同了。”
再后面的話,蘇簌沒有說的太過直白,畢竟那是影影的父親,楚云升卻毫不留情面地直言道:“不同是因為他有野心!?”
蘇簌好看的笑了笑道:“男人都有野心。孫教授也想拿諾貝爾對么,呵呵。”
躺著中槍的孫教授尷尬一笑道:“我老了。精力跟不上了,在你們眼里即將來臨的是災難時代,在我們這些科學研究人眼里,還極有可能是個科技爆炸的時代,如果我能年輕幾十歲,一定會抓住機會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現在,卻是小趙她們年輕人的天下啊!”
楚云升表情淡淡,即便自己已經將未來的情況說得很嚴重了,這幾個人可能仍然意識不到那地獄般慘境。當然也不能怪他們,不是親眼所見,又有幾人能相信。
當年逃亡的路上,金陵城幾乎破城的時候。遍地餓死的尸體,破碎淪為廢墟的一座又一座城市,命都保不住,誰還能談野心談事業?
既然這些無法以言盡說,楚云升也不想和他們多講,想起曾在他眼前死去的熟悉的不熟悉的人。想起余寒武劍下烏泱泱的奴隸,不禁嘲然一笑索然無味道:
“蘇總,在別墅有些話沒來得及和你講,我和于堅說過,我會和他們合作,只是不是馬上。影影父親有無野心、權欲多大多小對我并不重要,有野心更好,您幫我帶個話給他吧,他想做老大,我可以幫他,沒有我幫他,他就坐不了那個位子,我是不是在吹牛,他心里有數,他能控制得了全市的公安武警,但控制不了軍隊,將來是軍人的天下,是覺醒人類的天下!”
“而我,將掌控最精銳的覺醒者!”
望著三人吃驚的面孔,楚云升神色很平靜,剛剛他只說了一半,還有另一半他不會在這里講,那便是蟲子。
只要控制了一個珉,無論是軍隊,還是覺醒者,對他來說都是渣渣,烏泱泱的赤甲蟲軍下除了殤以及其他珉,基本無敵天下。
蘇簌垂首略略思索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讓他干預孫教授他們的事?以市里的形象出面,和軍方爭奪科技資源?”
楚云升道:“不錯,軍方是最強的武裝力量,他們一旦進城,只會和掌控城市所有人力、經濟與物資資源的市一把手派系合作,影影父親那點可憐的武裝力量,就要靠邊站,他想要平衡或者爬上去,就必須要靠我,其實不用這么復雜,你告訴他之后,他自己會判斷,他的優勢就在早期這么短短的一段時間,我想他比你我更清楚。”
蘇簌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會和他認真談一次。因為你意外表現,我聽他說市里現在也做了備案,不準備按原計劃向南京總軍區撤退,只是現在不知道軍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他們都在通過各種關系渠道加緊聯系部隊。”
她說的這些內容算是市里的絕密了,能現在說出來,可見對楚云升越來越相信了。
楚云升突然嘆息一聲道:“不往南京撤是對的,只怕軍方不愿意…”
這個時候,孫教授與趙菱都只是在聽,沒有插言,不是他們領域的事情,說也說不明白。
不過一直沒機會說話的趙菱越來越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怎么覺得她之前認識的楚云升和現在的楚云升完全是兩個人?
之前的那個,處處膽小怕事,謹慎到不能再謹慎,什么也不懂。更沒多少心思反而簡單蠢笨的可愛,而眼前的這個,不但膽子大到了沒邊,而且似乎什么都懂都了如指掌。自信與強勢更是十足,然而眼神確如蒙上了厚厚的陰霾,不再像以前那般單純樸直。
巨大的困惑,令她一直悄悄打量著楚云升的一舉一動與之前做比較,這時。楚云升忽然轉頭看向她,微微笑道:“公事談完了,趙大美女,有點私事想和你單獨聊聊,我們出去說。”
趙菱以為楚云升發現了她的暗中“窺探”,頓時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慌張拿起手里孫教授本準備讓她做記錄的本子作為掩飾,竟沒聽清楚楚云升在說什么,只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楚云升心系著她脖子上的玉佩,一直在找角度察看她戴在身上沒有。沒注意她神情上的異樣,倒是蘇簌全看在了眼里,細細的葉眉憂憂地蹙了蹙。
楚云升站起來,又重復了一遍,表情很輕松。
說起來,在他所遇到過的女孩子中,趙菱的科研智商大概是最高的,但情商只怕連小川都不如,通俗點說,就是書呆子氣重了點。
當初在樓頂換她玉牌的時候鬧出的一場誤會。有楚云升自己的責任,可趙菱的“弱智”表現也好不到那里去。
不過不管怎樣,楚云升還得再忽悠她一次,玉牌是絕密。也是最重要的事情,直接要肯定不行,總要有個理由,那玉牌可是趙菱母親臨終前傳給她的紀念,對她意義重大。
于是,在門外走廊里。楚云升將編好的理由熟練地說了出來:“咱倆也算老朋友了吧?說實話,我對孫老頭不放心,實驗樓里的專家中我只相信你一個,你心地善良,為了宋影和我的事都能忙前忙后,是個好人,不像他們都老奸巨猾。”
楚云升竭盡所能的讓語氣聽起來自然誠懇一點,這種拍馬屁的事情,好久沒干過了,而今用來,竟發現潛力仍在,拍起來臉不紅心不跳,大有寶刀未老的風采。
這可是他當年在職場上苦苦修煉的“本體戰技”啊!
趙菱忽而地慌亂起來,不知道楚云升這么說什么意思,我們之間的關系什么時候到了放心的地步了?當然這話是不能說的,而且那個女孩子不喜歡被人贊美呢?只辯解道:“孫教授人很好的。”
楚云升連連搖頭,道:“磚家叫獸,哪有好的!?孫教授可能人不錯,但這概率太低,我不能不防萬一,你說對不?”
說著,他湊到趙菱跟前,確定看到她白皙脖子下的墜鏈,終于放下心,于是馬上不給趙菱任何反應時間緊逼忽悠道:“你看我只能相信你,你學姐還是我上司,你要不幫我,我就沒人可信了。”
趙菱情商雖不高,但智商卻不低,淡淡書卷氣息的秀氣臉龐上似恍然大悟:“原來你一定要我過來,就是為了幫你?”
楚云升點頭道:“聰明!大家都這么熟,又是年輕人,你就給個痛快話,幫還是不幫吧?”
“你先說說看是什么事?”
“反正不是壞事也不害人,你先答應,我就說。”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做到?萬一做不到呢。”
“我保證你肯定你做到,放心。”
“還是不行,你先說,什么事情?”
“先答應!”
“先說!”
“不夠意思,不夠朋友。”
“你當我是朋友,就應該先告訴我,能幫的我一定幫!”
“好吧,我服了你了,我先說,不過你不準反悔,是這樣…”
“啊!你讓我想想,這是我媽媽去世時留給我的紀念。”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暈,說漏嘴了。)“嗯,我給你的,也是我媽留給我的。”
“你真能通過它們之間的聯系用黑氣找到我們的位置?”
“是的!”
“那為什么一定要換呢?”
“這個你不懂,解釋起來太麻煩,下次給你列個方程式。”
“你可以教我怎么學黑氣嗎?”
“不行,你學這個干嘛?”
“不告訴你,不教我就不給你。”
“我可以搶!”
“你試試看…”
“好吧,女孩子學黑氣太難看,我以后教你學別的。”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半個小時后,楚云升手里拿著尚帶著女孩體溫及香氣的玉牌,看著趙菱攥著他十塊錢從酒店外買的“假貨”而離開的背影,滑稽地生出一種大叔騙小女孩得逞的犯罪感。
他剛要將第一枚玉牌融入古書,卻見孫教授急沖沖的從房間中沖了出來,拿著手機,大聲道:“什么?到底是什么人闖進實驗樓?確定是穿白衣的人類?不是那個怪物?警衛呢?為什么不開槍?怎么可能打不死!老鄭被殺了?你們都不要阻擋,注意保護好自己,一切有軍隊呢!好,好,我馬上過來,我會注意安全!”
聽到白衣,楚云升心中頓時一緊,那些白大褂以后可都是他的寶貝,連忙攔住孫教授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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