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元氣手 向聞西正在興頭上,于一眾隊長的吹捧下,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他現在的心情真的很好,上次上面大堡交下來的差事,雖然有些波折,但最終還是解決了,如今,只要塢主的這件事再辦成了,升遷是遲早的事,那么塢主走后空下的位置,就非他莫屬了!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成為一方之主,向聞西便隱隱地興奮起來,連下面在兩位美人的挑逗下,都硬了許多,那種我說了算的感覺,實在太好、太吸引人了,他等著這一天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終于要來了嗎?”他瞇著眼睛,享受著食物新酒與美色,腦袋里已經開始以塢主的身份,打量著眼前的這些隊長們,那些人可以利用,那些人可以重用…
用不了多久,塢堡附近所有的人類都要跪拜在他的腳下,生殺予奪,旦憑他一念之間,在這個幾乎沒有什么道德規則約束的年代,他就是這里的“皇帝”,甚至比皇帝還皇帝。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一聲刺耳的警報,將他震出虛幻的世界,下意識的微怒起來,沉聲向外道:“怎么回事?”
門外的塢主第一協官正拿著圓盤型的通訊器,皺著眉頭,訓斥道:“喂,喂!說清楚一點,怎么回事?”
“有人襲擊?什么人?數量有多少?你說清楚一點!?喂,喂…”
通訊儀的另外一頭傳來一聲驚駭欲絕的慘叫,便再沒了聲音,只傳來一陣陣:
嘟…嘟…嘟…
那名協官心中一驚,急忙三步并一步,快速走到已經怒火布目的向聞西身邊,附身低語幾句。
“什么!什么人都沒搞清楚?現在人攻到哪里?”向聞西眉頭一挑,心中卻出奇的冷靜下來,酒了醒了分。
如今的局勢下,膽敢強攻一個塢堡的,不管來的有多少人,其中必定會有三元天的高手,這是多年戰爭的嘗試,沒有三元天的高手,根本不可能攻下如鐵桶的般塢堡。
“已經攻破了城門!但人數還不清楚。”第一協官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被向聞西歸咎為失職之罪,最后又補了一句:“剛剛通訊中斷了。”
向聞西心中一沉,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攻破塢堡城門,要么攜帶了高端武器,要么是一個頂尖的三元高手出手了。
但無論是那一種情況,事情都變得十分棘手,甚至已經超過他能夠應付的層面!
“難道那個女人的事情泄露了?”他心中一驚,不由地這么猜測起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還有別的什么理由!
攻擊塢堡就以為著公開與他們整個勢力作對,尋常人有再多的膽子也沒這個膽量。
但不管怎樣,他都要立即趕到現場,了解真實情況,連忙推開左擁右抱的美人,唰地一聲站直了身子,掃視一圈諸位隊長,剛要說話,這時通訊儀上的綠屏又閃亮了起來,一個急促的聲音:
“甕城攻破!我是丁隊副隊長程家央,急報塢主,請求立即支援!”
通訊儀的聲音不大,但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心中無疑不大驚:“這才多大的功夫,甕城已經攻破了?”
“他們有多少人?是那邊的人?”向聞西揮了揮手示意諸位隊長,一邊向外面疾走,一邊沉聲道。
“不知道,來歷不明,但只有兩人,快,他們已經攻入第一戰道,塢主,那人太快、太強了!兄弟們根本擋不住!”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既然只有兩個人,你們就是拿命也得給把他堵在第一戰道,援兵馬上就到!”向聞西聽到來的只有兩人,反而略略地松了一個口氣。
兩個人就意味著很可能是騙攻下城門的,否則在沒有任何掩護和輔攻下,作為全塢最堅固的第一道城門豈是那么容易就被攻下的?
而且對方也不會有空中打擊力量,沒有空中打擊力量,就是一個三元天的高手,想完完全全地攻下塢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為他們可以集中優勢兵力,將對方堵在盤盤曲曲的戰道中,進行毀滅性的打擊。
“小李,通訊全城,所有人一級待命,新式戰隊立即召集,進入戰斗位置。”向聞西立即對第一協官下令,接著又對身后的隊長們道:“你們也馬上召集所部,最終戰場就在第二戰道!”
眾人不敢怠慢延誤,立即應聲魚貫而出,只有丁隊的隊長心中頓時一涼,向聞西的一句話,就等于他的人馬判了死刑,但他也知道這倒不是向聞西故意在整他,誰也不會想到今天會出事,而今天偏偏又輪到他的丁隊輪值城門。
“取我刀來!另外,立即啟動主通訊器,向大堡緊急通報。”向聞西冰著臉,向協官小李最后道。
整個塢堡上下,十隊共一百武士,三百多新武器士兵,即便對方來的是三元天境界的高手,他也還有勝算,多年的經營、滾爬,眼見到手的榮華富貴、一手遮天的權利,絕對不能就這么毀了!
隨著終端通訊儀中一道道信息飛逝,塢堡中的大規模兵力迅速向第二戰道集中,刺耳的警報聲,撞擊著山頂天穹。
第一戰道上,尸體七零八落,程家央手中的火焰戰刀嗡嗡作響,顫鳴不已,他本來想抗命撤退到第二戰道,但眼前的這個魔鬼根本不給他機會,不到轉眼的功夫,就將整個戰道中的人體殺得漂浮起來,一片血霧,等他回過神來,已經剩下他一人一刀。
“他不是來攻城的!他是來殺人的!”程家央不知道心中怎么突地有了這個想法。
但他此刻卻不想退了,看著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斃命當場,那里面有他最好的兄弟,也有為他當過致命攻擊的手下,他眼紅了,神經極度地暴跳著,仇血沸騰,令他瞬間沖昏了頭腦,忘記了家人兒女…
“我要殺了你!”程家央高舉著戰刀,火一樣地沖向撇劍蕭立的楚云升。
一道清瘦身小的影子,踩著戰道右邊的墻壁,從楚云升的身后躍了出來,凌空刺下同樣飽含仇恨之火的寒劍!
兩片仇恨的刀光劍影,溘然而合,溘然而開!
程家央身形一晃,殷紅的鮮血自黑袍里端汩汩嘩出,反手扣刀,跪倒在地上,支撐不了數秒,一陣痙攣地抽搐,想前撲倒戰死。
至此,第一戰道全軍覆沒!
余寒武胸口劇烈地起伏不定,不但口中,眼眶鼻孔中都震出了朱紅的血液,站在一片尸體上,手中的鋒劍抖動不停。
同樣是一元天巔峰的兩個人,有著符文戰甲以及六甲符防護的余寒武,抵消掉年紀的弱小,仍稍占了上風,
但此時,即便是滿懷著極仇之心,第一次殺人的他,看著這么多死狀恐怖的尸體,也不禁微微地顫栗起來。
尤其是程家央的反應,和他想得完全不一樣。
而且這個人,余寒武在殺他之后的一瞬間想起來了,他記得在自己昏昏迷迷之際,有人讓這個人清理遺漏活口,當時他們對視了一眼,這個人的眼神極為復雜,后來他就不知道了…
他不安地看向自己的師傅,師傅的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變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寒武,有句老話,叫做殺人者,人復殺之。或許將來有一天,有人會再來找你我師徒二人復仇,如此周而復始,不是你想盡就能盡得了的。凡事的發生,必有其因果,因在前,果在后,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事,誰也逃脫不了。但你只要記住師傅說過的話,做事無愧于心即可。當你選擇那般斷劍的時候,就注定了此生與師傅一樣,刀光劍影,一生飄零!”楚云升一腳跨過黑袍人的尸體,蓑衣慣性擺起,冷冷道。
他不怪余寒武的反應,這不但是余寒武第一次殺人,而且就是楚云升自己在港城殺了那么多的士兵最終報仇后,也有過類似的一絲空落,只是這么多年下來,他懂得了很多。
“是,師傅,寒武記住了。”余寒武擦掉嘴邊的血跡,點頭道,對師傅的那兩句話,似乎終于開始明白了一點。
此刻,他只要稍有一點的不穩,輕則影響心緒,重則如楚云升當日,陷入渾噩大亂。
“還有,如果我們打不過他們,那么現在躺在這里的,就會是我們,而不是他們,這個世界,已經變得沒什么道理可講了!所以,要么不出劍,要么一出劍,就不要給對方任何還手之力!”楚云升歸劍入鞘,張開古弓弓弦。
弓取一道極光,奪目刺眼,弓戰技,嘯云箭驟然形成,對準不遠處的第一戰道與第二戰道的大門。
嘯云箭的強悍,就連塢堡的城門都抵擋不住,更不要說只是戰道中的間隔門了,在一聲巨響中,轟然塌落。
但奇怪的是,里面竟然空無一人。
楚云升冷冷一笑,取出千辟劍,騰之戰甲戰能猝然迸發,雙腳踏空,一躍再躍,幾息的功夫便竄至高達十幾米的戰道左墻之上。
一劍劈下,劍氣并射刺出,頓時便將墻壁后面的通道石頂洶涌翻開,露出里面正一隊隊開進,手持統一制式新武器的士兵。
翕然之間,那些士兵也沒料到楚云升竟然會出現在他們頭頂,當即一陣混亂,等他們回過神來,只見楚云升一手持劍,一手絞出半圓,并用力握起。
一張拖著細長旋風形,由噴然發出體外的本體元氣組成的元氣大手,呼嘯強勁形成,并在楚云升左手的操縱下,以細長旋風狀元氣漩為“引繩”,將元氣手如風卷殘云般地掠過士兵們上空,陣陣能量沖擊風將他們吹得東倒西歪!
嘩嘩,嘩嘩嘩!
士兵們手中的一只只新式槍支武器,在一股巨大卷力下,脫手而出,飛上空中,攥在那只他們所看不見的大手中!
“這是什么本領!?”第一個沖到的甲隊隊長苗為元,見楚云升此時左手已經負于背后,天空中一大捆的新式槍支,在細漩元氣大手的束縛下,懸空饒飛到身后,頓時心頭大震,不禁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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