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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 難洗溫泉水

夢想島中文    新唐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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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遺玉章節列表第一五一章難洗溫泉水新唐遺玉章節列表第一五一章難洗溫泉水  (日更粉紅292,抓蟲,感謝小夏的和氏璧)

  李泰在魏王府是說一不二的主,等遺玉回過神,四名大侍女已經被拖了下去。趙川也沒能幸免,被罰三十棍又被免去一年的月錢,其財物總管之職暫由盧東代理。

  至于另外兩位總管,劉念歲和孫得來的立場很是明確,沒有幫著趙川說半句好話,主動向遺玉告罪之后,還要求去領二十棍罰,免一年月錢,遺玉以孫得來年事已高為由,讓他們改為鞭刑。

  這邊幾個侍女忙著收拾廳里的十幾口箱子,把那些同遺玉重樣的飾物全都挑揀了出來,前庭很快就傳過來信兒,四個女子挨了五十棍,都留著一口氣在院子里躺著。

  聽見沒出人命,松了口氣,遺玉看看側臥在榻上看書不語的李泰,一下喝了半杯涼茶,對來報的下人道:“傷的就先送到雜院,弄些創藥給她們上一上。”

  這四個大侍女的身份敏感,她婚前壓根就不知道這府里有她們存在,婚后知曉,想要裝作不在意,可心里卻是介意的很,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別的事她都可以大度,但牽扯到李泰,她卻難退步。

  這時又特別想念起盧氏來,有些能夠體會她當年在房家的處境,明日要回鎮上,她已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見盧氏,聽聽她娘說話。

  “主子,都收拾好了,您看是收進庫里嗎,還是把這些首飾另外單放?”平卉問道。

  “都放進庫——”

  “毀了,”李泰將手中竹簡抖開一圈,咯咯噠噠的竹片摩擦聲很是清脆,“還有房里的。”

  擺在屋里明晃晃的半箱金翠,屋里立的下人聽見他話,都是暗暗吞了口水,他這意思竟是一件都不打算留下,平卉無措地看向遺玉,見她片刻沉默后,轉頭對李泰道:

  “這也太浪費吧,我看東西都還嶄新的很,想她們沒敢明目張膽的用,不如把沒重樣的都留下,重樣的是金銀都軟了再造,別的物件都收進庫里放著好了,我不去用它便是。”

  見李泰只當是沒聽見她話的樣子,遺玉忽地就有些好笑,兩人又沒吵架,他從剛才起就不搭理她,卻像是他們兩個鬧了別扭一般,按下剛才那番糾結,心情一掃轉晴,轉了轉眼,挪著身子往他跟前坐了坐,輕輕一拉他衣袖,好聲道:

  “這些首飾是你選的,全毀了我可舍不得。”

  李泰可算是抬頭瞥她一眼,“不是嫌棄這是別人挑剩的嗎?”

  唉,瞧這小心眼的,遺玉暗嘆,又扯了扯他衣袖,不好意思地垂頭道,“我那會兒不知情么,你回頭再幫我重新選過,下回我自己看好,定不叫旁人摸了去,行不行?”

  “照你們主子說的辦,”見她又來撒嬌,李泰心情好些,便松口,“再備幾份畫冊。”

  “是。”一屋子應聲,遺玉使著眼色讓人趕緊把那箱首飾抬下去,免得惹到李泰眼,待會兒別又改了主意,她可不比他大方,這些都是王府的財物,也算是她的東西,都毀了不是叫她心疼嗎。

  待處理完這些雜事,戚尚人和劉尚人姍姍來遲,前面搜西院的動靜早惹了她們,卻等事后才冒頭,這兩人是精著,遺玉料著她們來意,聽她們絮絮叨叨一堆廢話后,才扯到正題:

  “她們幾個是做了錯事,王爺王妃罰都罰過,老奴再勸已晚,可這府里掌管衣食寢行的人沒了,多空一日就會亂套,老奴尋思,王妃帶來這幾個丫頭,雖是能干,可經驗尚淺些,老奴跟前這幾個宮女,都是曾在皇后娘娘跟前做事的,不如就先暫代為搭理府務,叫她們在邊上學著,過個一年半載的,通曉了再接管。”

  說一千道一萬,原是要權來了,別說遺玉對這兩個為人處事不感冒,單憑她們是皇上派來的,她就不可能讓她們把手伸到李泰的衣食住行上,不需李泰開口,她便婉轉地回絕了她們。

  許是李泰就在邊上坐著,她們兩個也沒敢硬求,退而求其次,提出指點陳曲幾人理事,皇上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遺玉想想也就應下,就讓平彤去取些布帛賞賜遞到她們手里,送她們離開。

  仔細交待了陳曲等人一番,這事告一段落,已到中午,用過午膳,文學館那邊謝偃等人上門求見,李泰到前院去接待,遺玉午覺睡醒,見他還沒回來,就上樓頂藥房去琢磨鎮魂丸的藥方。

  銀霄自她大婚那天見了一回后,就總神出鬼沒的,她有時候在窗邊坐是能瞧見它忽閃忽閃飛過去,要是叫住它,它就會鉆了窗子進來,可若她忙自己的不理它,它便將她手邊的點心啄的七零八碎再飛走,左右這么大個鳥也不會走丟了,遺玉便由它自由來往。

  黃昏近,李泰才忙完正事,遺玉本當他是忘了那坐船的事,卻被平彤上樓請了下來,兩個丫鬟備好茶點,趕在天黑之前,滿足了遺玉那一點兒心愿。

  翡翠院前的湖還算大,兩層的玲瓏畫舫左右穿個來回也用了半個時辰,兩岸景色的確很美,雨后的蓮荷尤為清麗,柳樹垂下的綠絳讓人看著就覺舒暢。

  別人坐船游湖都是吟詩作對,盡管遺玉這會兒沒那心思,但還是在兩個侍女的熱情和期待下,附庸風雅了一回,吟了一首荷花小詩,讓平卉研墨,寫了一幅字,用的自然是穎體,李泰看過她筆墨,雖沒贊她,可也有興致提筆在她旁落了一首贊柳的對詩,一清一雅兩相宜,平彤高高興興地吹干收起來,同平卉一齊夸贊二主,不吝溢美,叫隨手應付的遺玉心生慚愧。

  晚上沒什么特別節目,不用赴宴也沒有客人,夫妻依舊是一前一后沐浴罷,上了床,一個摟了人在懷里,一個偎了頭在對方肩上,安安睡下。

  平彤鋪好床鋪,又到北屋檢查門窗,立在回廊下頭豎起耳朵聽了半晌,沒見動靜,面色古怪地搖頭離開。

  四月初十,婚九,清晨微寒,遺玉兜著鑲有紫金邊兒的花哨錦繡披風坐在前廳的花椅上,手里捧著一卷從李泰那里要來的坤元錄稿件,抬頭看看前庭來來往往搬箱抬筐的下人,讓邊上侍候的平云去問還待多久才裝好。

  帶回娘家的禮她初二便挑好,李泰昨夜看了禮單,只說是禮薄要再添,她想想也就沒同他客氣,又添了幾對大瓷器,從漢王送來的禮中擇了一批漂亮的釉彩擺設,并一些宮賜的緞料綾匹和珠串香扇,那精品血燕她吃著極好,把沒拆開的那盒捎帶去,其他精致少見的食材藥材各備了一份。

  加上原先的禮已經夠多,早上臨出門前,李泰封地相州那邊又快馬送來了幾車進貢,別的遺玉不見怪,那雪花香梨和金絲蜜棗,她嘗了嘗味道,卻是京里都少見的沁甜果子,連著一桶養在海水里的珍品魚鮮,撥出一小部分叫人裝了,帶去給她娘嘗鮮,剩下的打算留一半自己用,一半等過初九給各府回禮時候添上,也是稀罕物。

  “主子,都裝放好了,平彤姐姐讓奴婢來問,是不是派人去書房請王爺?”

  “叫去吧,唉,等等,差點就忘了,”遺玉忙叫住跑出去的丫鬟,“讓平卉到我房里,去把妝臺上放那只小匣子拿來。”

  “哎”

  璞真園今日熱鬧,盧景姍兩口本就住在這里,盧榮遠、盧榮和兩家子也被盧氏作為娘家人請了過來,三朝那天一群人就在璞真園白等了一回,今兒晚九,女兒遲遲歸寧,又是雙回門,她從不好放了他們在一旁,哪知人是來了,卻又拖拖拉拉引了三五門近親,一下子多了十幾口人,盧氏并不擔心酒席增多,卻怕這人多了,招李泰厭煩。

  盧氏忙著打點酒宴,盧景姍同客人們在花廳吃上午茶,每張銀足案上都擺有梅餅、如意糕、春卷、七巧酥四樣點心,紅桃杏果兩盤,茶是遺玉前日讓人送來的花茶,芙蓉園的香瓣,甘甜自不用多言,本家的幾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本來坐在那還有些拘謹,吃了半盞茶,又嘗了幾塊點心,便嘰嘰喳喳地交頭說起話來。

  “你們道這是什么茶,一股甜香?”

  “是花茶吧?”

  “花茶我也喝過呀,苦苦的,哪有這個味道,這是什么花啊?”

  有偷偷掀了茶壺蓋子看的,只見白白透明的軟瓣,也說不上來什么品種,便又去評那點心,大人們在一旁說話,也不管他們這些個小輩。

  文學館的事情,盧榮遠已經知曉,早上進門便探了盧氏口風,見她全然不知情的模樣,也就沒有多嘴,正和盧榮和竊竊私語說起這事,盧氏便帶著兩個丫鬟撩了簾子進來,因女兒今天要回來,她早起臉上笑就沒斷過。

  “看這時辰他們也該到了,我們到門前去迎人吧。”

  即便是成了盧家的女婿,李泰擺在頭一位的身份依然是皇子王爵,這滿園子沒有一個比他位份高的,自當前去迎接,就是長輩也不好擺架子。

  一群人這便離了座,跟著盧氏到門前去接李泰和遺玉夫婦倆。

  下午,送走了客人們,盧氏折回園里,見有小院的丫鬟路過,便把人叫住,詢問了韓厲和韓拾玉午飯是否吃好,這天外客多,未免惹什么口角,韓厲父女幾乎一整日都在自己院子里待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路過西院花廳,盧景姍幫著清點遺玉的回門禮,見了盧氏,便拿筆指著滿屋子的禮品,笑她道:“你瞧瞧,這哪是回門的,別又是來下一回聘吧。”

  盧氏拿這胞姐沒轍,她累了一天,就在站不下角的屋里尋了一張椅子坐下,拿手帕揮著汗,嘆氣道:“你還說,這孩子平日里挺懂事的,怎么今天來這一出,回門帶三車禮品,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你這眼睛怎么瞅的,人家分明是羨慕的不得了,哼,是大哥同你說了酸話吧,別理他,好好的閨女都能送進宮里去糟蹋,糊涂成那樣,可憐書晴那孩子。”

  盧景姍走過去倒了茶給她,“我說你等下回屋可別念叨玉兒,這禮就當是備的厚了,才愈顯得魏王厚愛她,我都歡喜的不行呢,你瞧見沒,今天吃飯時候,還給她夾菜呢,唉,我家方老爺待我也是不錯了,可同他過了這些年,統共也沒給我夾過幾回菜。”

  “連個孩子都眼氣,”盧氏哭笑不得。

  “呵呵呵,這不是同你說笑呢嗎,”盧景姍樂不可支地笑了一陣,抽過她手里帕子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細,斂了神情:

  “嵐娘,這樣的日子多好,我們姐妹住在一起,能說說知心話,我不能生養,但是將你的閨女當成我的來看,兒女有福,說了不怕你笑話,我覺著就跟夢里一樣。”

  “二姐,”盧氏被她說的有幾分動容,握住她兩手,輕聲道,“我也同你說說心里話,我現在就掉她這么一個孩子,只盼著她好,別的什么都不求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若是愿意,也別去再找宅子了,咱們姐妹兩個就在這園子里住下,到老也能作個伴,莫再離了親人,好嗎?”

  盧景姍眼角躥下淚來,緊緊捏著盧氏手指,張張嘴,半天才“嗯”了一聲,兩姐妹,同根生,當初拋下她一人在京坎坷度日,十幾年離別,往事舊怨,算是自此真真正正地揭過去了。

  房里,遺玉接過李泰解下的腰帶掛在衣架上,再遞上濕帕子讓他擦臉,聞著他一身酒味,皺了皺鼻子,道,“不如去后院泡一泡吧,這酒氣也太大了,歇著也不舒服。”

  李泰擦了臉,搖頭道,“太熱。”璞真園的溫泉池子他洗過一回,那時是冬天正是舒服,這初夏若要泡溫泉,他是不干的。

  “那我讓人備些溫水給你沖涼?”遺玉提議,又想起他那潔癖,“是我出嫁前用的浴桶,別人沒使過。”

  說罷,就見他扭頭看她,發覺這話講的曖昧了些,她趕緊輕咳兩聲混過去,“洗洗吧,我讓人去備水。”

  熱水現成從溫泉池里打出來,一刻鐘后,遺玉領了李泰到她屋里的隔間浴房,讓丫鬟們將換洗衣物放下,便又帶著人走了,留下平霞守著門,免得又迷糊地闖了進去。

  小滿從前院過來,帶了盧氏話說她同盧景姍有事商量,讓她去泡泡湯泉,遺玉是想了家里的溫泉好幾日,約莫李泰還待會兒洗出來,就讓平卉收拾了衣裳,到后院去洗溫泉。

  是不知道這邊李泰衣裳解了一半,卻眼尖地發現浴桶背光的一角正在漏水,看那樣子,大概是被老鼠啃了,就又將衣服套了回去,一推門,看見平霞站在外面:

  “王妃呢?”

  “到后院去泡湯泉了。”

  知道她要回來,泉水昨日才重新換過,弧圓的池子上裊著煙霧,遺玉在池里泡了一小會兒,就蒸出汗來,竹屋里是比外面要悶熱許多,未免兩個丫鬟吃汗,她就沒讓她們進來服侍,只在池邊擺了茶果,躺在熱水里面拿竹簽戳了井水鎮過的雪梨片來吃,實在是享受。

  聽見身后竹門響動,她懶洋洋地撩了水在肩頭,沒什么力氣道,“再倒壺涼茶來。”

  沒聽見應聲,她警覺心一醒,扭過頭去,看見來人是李泰,當即一愣,“你怎么來了?”問完話,才遲鈍她現在是光著身子,慌忙轉過身往水里一縮,,倉促地反手扯著巾帕遮擋在胸前,只露出個后腦勺背對他,好不尷尬道:

  “你洗好了嗎?這么快。”

  說來,兩人雖是圓房的夫妻,可除了第一夜那晚她半昏迷時,還沒有同他共浴過,這幾日兩人同床都是穿著衣裳褲子的,突然這么坦誠相見,她不害臊才怪。

  “沒有,”李泰自顧走到她身后的池子邊屈膝坐下,褲腳沾濕,他伸手探池水,這溫度讓他輕皺了下一眉頭。

  沒工夫問他為何不洗,遺玉一心想著趕緊把他攆走,“這里熱的很,你快出去吧,別再悶著了,晚上又吃不下飯。”

  他視線一移,落在她身上,半濕的頭發在腦后挽起,幾縷黑色的碎發黏在細長的頸子上,細膩的皮膚上沾著大大小小的透明水珠,順著她肩胛滾落入水中,水面反著光,輕輕搖曳,彎曲了她姣好的身形,卻藏不住她白皙的肌膚,紅潤的臉頰,沾著水汽的睫毛輕抖,顯露出她的緊張。

  他突然覺得待在這溫泉房里也不是那般不舒服,只是實在燥熱的很,算一算時日,也有五天了,稍一猶豫,他手已伸了出來,食指輕點在耳后的一滴水珠上。

  “身上還難受嗎?”

  “啊?”遺玉自覺這兩天沒有生病,就狐疑地小心翼翼扭了頭看他,“我很好啊,沒不舒服,怎么了?”

  說完,見他點了下頭,便伸手解起衣裳,直到他裸了上身,開始褪長褲,遺玉這才反應過來他打算下水,嚇地她趕緊扭過頭去捂著胸口就往旁邊挪,但李泰的動作快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嘩啦”一聲響,便坐在了她身邊,一手環過她肩頭,輕輕一按,就讓她坐回了水臺上,緊挨著他身邊,兩人肌膚在水中摩擦,惹得她微微發顫,原本適度的水溫忽地燒灼起來。

  “一起。”李泰道。

  “我洗好了,正準備出去呢,”遺玉趕忙道,眼睛盯著池子對面墻上的一塊石頭,捂緊了胸口,卻不曉得水下一雙明晃晃的白腿兒已盡數落入身邊人眼中。

  李泰并不拆穿她謊話,摩挲著她光滑的肩膀,慢慢移到她下頷,手指一動,便偏過了她的腦袋,抬向自己,直視她泛著水光的眼中的羞怯和逃避,低頭覆在她額頭上,輕聲道:

  “你怕什么?”

  被他親吻的額頭隱隱發燙,遺玉眨了眨眼睛,想到出事前一晚他瘋狂的索取,頗感委屈道,“我也不知道。”

  “那是不喜歡?”李泰從她額頭開始吻起,眉心,鼻梁,鼻尖,停在她唇邊,兩道呼吸膠著,他伸出舌尖掃著她唇瓣,卻不更近一步,低啞著嗓音問道:

  “可我喜歡同你親近。”

  因著他的輕觸發癢,聽著他直白的話語,遺玉覺得這水溫愈發燙了,燒的她有些迷糊起來,連拒絕都忘記,李泰沒多在她唇邊糾纏,又親了親她小巧的下巴,身子一低,偏頭在她頸子上吮咬起來,趁著她迷糊,一手探入水下撫上她腰側,掌心貼著她水滑的肌膚揉捏,三兩下就把她擋在胸口的布片拉下來,覆蓋上去,那細致柔軟的手感讓他喉結滾動,摟在她肩上的大手把她拉向自己胸前,讓她背離水池,順勢貼著她光滑的背脊緩慢地愛撫,一寸寸向下。

  “別...”臀上大力的揉捏讓幾乎沉溺在他這溫柔中的遺玉清醒了幾分,去推他寬厚的胸膛,眨眼卻被他扣著腰借著水的浮力拖到了他堅實的大腿上側坐,上身浮出水面,他暗著眼睛注視著她胸前白玉紅珠般的誘人風光,扣緊了她腰擺不讓她移開,卻不拒絕她掙扎時肌膚摩擦的快感。

  “你別、別這樣,這是在園子里,不、不是咱們府上。”遺玉聲音發啞,企圖讓他打消某些主意,卻被李泰當做是耳旁風,低頭貼上,好一陣吮咬,極盡了親密,呼吸漸濁,兩人身上的水珠都快被汗水代替,他下腹燒的厲害,耐下沖動,一提她腰擺從水中站起,水聲淋淋中,將她置放在池邊,躋身在她。

  這般姿勢,直讓遺玉燒紅了臉,羞的一雙眸子里都快滴出水來,胸前的酸癢實難忍受,聽著他唇舌發出的細碎聲響,再看看埋在她胸前的腦袋,恨不得暈過去才好,徒勞地夾緊雙腿免得秘密處同他那硬起的話兒摩擦,她咬著牙忍住哼嚀,扯了扯他快要散開的黑發,低聲道:

  “快別這樣...嗯,你也不看看這是哪里,要是讓人知道了,我、我就沒臉見人了...”她是不知男人有些時候便需要一些特別的刺激,越是不可以越是想要為之,這么一說,李泰動作一滯,便愈發纏綿起來,手掌上的力道幾乎是要將她揉成一團。

  遺玉吃痛,使勁拉了他一縷頭發,他這才從她胸前抬起頭來,暗沉的碧眼帶著一團火熱襲向她,額頭相貼,鼻尖蹭著鼻尖,都能發現對方呼吸的急促。

  “沒事,別怕。”

  離得太近,失了焦距,眼睛里除了一片幽綠再沒有其他,遺玉有片刻的失神,緊接著秘密處便被侵略,那熟悉的擠壓感讓微撐了雙眼,一聲低叫還未出口,便被他含入,唇齒相磨,靈活的舌頭在她口中探索,一遍遍輕刷著她的味蕾,盡是他迷人的味道,就在這溺人的親吻中,她的柔軟被他一點點侵占。

  “...疼嗎?”汗珠順著額角滑落,李泰斷斷續續地親著她,稍后退了一些,看著她表情。

  遺玉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一雙玉臂不知何時搭在他肌肉緊繃的肩頭,幾縷濕發貼在紅透的臉頰上,迷蒙著一雙桃花眼,看著他布滿汗水和俊美臉龐,被吻的紅艷艷的唇角尚掛著一絲透明的水光,輕輕啟開:

  “還...還好...”

  殊不知這般無意的瀲滟誘惑,險讓李泰又忘記了要溫柔要她,繃緊了渾身的肌肉,扣著她不盈一握的軟腰,緩慢在那中進出。

  有先前幾回對比,這感覺著實要好上許多,記憶中難忍的疼痛被那違和的甜蜜感一點點取代,遺玉無力地將頭枕在李泰肩上,手指環在他頸后,身體竟然漸漸有了反應。

  “嗯...”

  李泰安撫一般摸著她纖瘦的背脊,明顯感覺到了她動情,喉頭一緊,又側頭貼在她耳邊低問,“難受嗎?”

  難受?她已分不清楚是難受多一點,還是難耐多一點,但身體卻誠實地作出反應,摟緊了他的肩膀,環在他腰上的兩腿輕輕蹭動,這舉動十足取悅了他。

  “乖...”李泰含住她泛紅的小耳珠,沉了沉氣,不再忍耐,加快了動作,力道也從溫柔變成兇猛。

  這同剛才天差地別的對待讓遺玉悶哼出聲,張嘴便咬住了他的肩膀,卻換得他更加賣力地索要,兩人身上的汗水交纏在一起,泉水拍打著池邊的聲音遮掩了她細弱的呻吟,同他的粗喘。

  石壁上的泉水汩汩地涌出,煙霧彌漫,蒸騰著那股泛濫的靡香圍繞著池邊沉溺在情愛中的兩人,被隨意丟在水邊的衣衫被濺出的水花打濕,直到那被欺負的嬌人兒低嗚起來,才聽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聲低哼,交纏的四肢顫動,一如水邊一圈圈蕩漾的余波。

  釋放后,李泰伏在遺玉身上平復了片刻,心情舒暢地抱著她又滑進水中,將她攬在胸前,看著她閉著眼睛嬌軟無力地任由他擦洗汗液,若非是聽見外面腳步聲靠近,定把持不住再揉捏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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