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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 揪他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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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遺玉第一卷第二五二章揪他們出來三月果新唐遺玉第一卷第二五二章揪他們出來第二五二章揪他們出來  (修改BUG)

  十月十四日。遺玉練箭之后,在書房同李泰下棋,于此同時,國子監的御藝比試正激烈地進行著。

  長安城南深巷中的一家小酒館,上午生意很是冷清,連個上門打酒的客人都不見,館內空蕩蕩的,掌柜的坐在柜臺后面,自捧著一只酒杯小酌。

  一名身著灰衣的男子步入館內,在角落處坐下,掌柜的不慌不忙地打了一壺酒走過去。

  灰衣男子端起酒杯讓掌柜的斟滿,開口問道:“我不過離開幾日,剛一回來就這么急著找我過來,是有何事?”

  原來這男子竟不是客人,同這掌柜還是相熟的。

  掌柜的面色一擰,在他身旁坐下,緩緩低聲道:“有、有那婦人的消息了。”

  灰衣男子仰頭將杯中之酒飲盡,一時沒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婦人,什么婦人?”

  “二當家的忘了么,就是咱們兄弟當初奉了當家的命。尋了十幾年的那婦人,懷國公幺女,盧景嵐。”

  “嘎嘣”,灰衣男子捏在手中的酒杯應聲而裂,碎片跌落在桌面上發出噠噠的響聲。

  掌柜的見他陰下的面色來回轉換,擔憂地喚道:“二當家?”

  半晌后,灰衣男子撒手讓手中不沾半點血跡的殘余的碎片落下,冷聲道:“說!”

  “消息是房府那潛子通了線道傳來的,我又派人去查探了一番那婦人一家現就居在道南的龍泉鎮上,長子盧智和小女兒盧遺玉眼下在國子監念書,房喬也是前陣子才尋著他們,那婦人似是不愿同他相認。”

  “那潛子是怕房府認回他們母子,因知道當年大當家對那婦人的心思,便想借著咱們的手,壞掉他們認親之事眼下,懷國公和盧智都在找您。”

  灰衣男子陰著臉,聽他將查到的事情講了一遍后,道:“找我?”

  “他們似是想——”掌柜的臉色也變得難看,“想從您身上探到當家的消息,離安王事敗已經多年,他們這會兒才冒出來找人,也不知究竟是為何。”

  灰衣男子,正是盧智他們眼下尋而不得的穆長風,和韓厲有著密切關系的人。

  掌柜的不知盧中植和盧智他們找韓厲為何,穆長風卻一聽就明白過來,這性子沉穩的男子此刻眼中卻似冒著火光,“我大哥當年就是因為那婦人才——好、好。既然他們要找我,那我就先將他們給揪出來!”

  “你吩咐下去”

  一番商議之后,穆長風離開了這家小酒館,掌柜的則是早早關了店門。

長安城秘宅  夜晚,小樓西屋,遺玉坐在床頭,捧著手上一本半舊的冊子,這是下午和李泰在書房對弈后,她在書架上找書看時尋見的,上面錄著不少宮調式的琴譜,其中就有一篇——《碣石調幽蘭》。

  今日的御藝比罷,明日就是樂藝,如果沒錯,那題目便是李泰匿名給她的條子上寫的曲譜。

  背還是不背?背的話,興許多得一塊木刻,才名落實的更穩,不背的話,也許就要因這生僻的東西,拿個最差。

  她的心里是不愿靠這種途徑去贏得藝比的,固然連得兩塊木刻會讓她聲名大漲,可這樣又有何意義。到底不是她自己的東西。

  但李泰先是泄題給她,這會兒又拐彎抹角地將譜子都送上門,她是要辜負人家的一番苦心嗎?

  遺玉摸著琴譜的封面,臉上的表情因背著燭光,不大清楚,不知坐了多久,她方才噥咕了幾句,伸手將琴譜翻開。

  第二日早上,遺玉獨自乘著馬車去了國子監,李泰不知是何原因,今日也不打算去觀比,對她來說卻正好。

  遺玉在學宿館等到哥哥和娘親,前日她在天靄閣中途離席,阿生編了不錯的理由讓盧智告訴了盧氏,昨日御藝遺玉沒有比試,盧氏就沒去看,還當遺玉是在學里準備剩下的藝比,因此這會兒隔天見面,盧氏只是親熱的拉著她,并沒問前兩天的事。

  君子樓外,程夫人拉著盧氏上竹樓去,兩兄妹和程小鳳他們則從蘭樓進去。

  在外面時,遺玉便察覺到了眾人打量她的目光,這一進到樓中,更覺明顯。

  樓下觀比席上的座位都是四散的,可今日蘭樓內,則多是書學院的學生,見到遺玉后,幾乎人人臉上帶著笑。向她點頭行禮。

  遺玉并沒有一一回過,只是向著幾個眼熟的點頭,后就被程小鳳拉著,在一處明顯是提前給他們四人空下的位上坐好。

  坐下后,程小鳳就開始給她講著昨日御藝比試上的熱鬧,御藝比試是在學里的馬場上進行的,題目是騎術一類的取物而不是御車,讓遺玉有些意外的是,得了木刻的不是先前被他們書學院看好的杜二公子,而是太學院高子健。

  這高子健是申國公高士廉的親孫,高士廉是長孫皇后和長孫無忌的親舅舅,由此算來,這位高公子算的上是國子監中,身份最為顯貴者之一。

  “唉,那杜二心里肯定不好受,高子健就比他多取了一只旗子,若他再加把勁兒,那你們書學院,可就同我們太學院齊頭并進了,保不準這五院中第二的位置,就要換給你們書學院做了。”

  程小鳳正搖著頭一臉惋惜地講著,不想身后竟響起一聲輕笑。

  遺玉抬頭便見到程小鳳剛才話里的“失意人”不知何時走到他們幾人席案邊。

  “小鳳姐你說的沒錯,沒拿到木刻。我心里是挺難受的。”杜荷沖他們一一點頭后,在程小虎的身邊坐下,另一邊即是遺玉。

  程小鳳同杜荷也有幾分交情在,因此并不覺得被人家逮到背后說“閑話”有什么可尷尬的。

  盧智心里卻不待見杜荷,想到前日藝比后他就一直往遺玉身邊湊,便笑著道:

  “杜公子擅長的不只是御藝,聽說樂藝也是好的,丟了那御藝的木刻就罷了,今日可是有心拿下這塊?”

  杜荷毫不掩飾臉上的苦色,“盧大哥就莫拿我說笑了,樂藝好的是我大哥。可不是我,我只求不做墊底就行。”

  遺玉并沒注意他對盧智稱呼的改變,聽他提到杜若瑾,想到這幾日藝比都沒見著他人影,很是疑惑地問:

  “杜先生這幾日去了哪里,沒見他來觀比。”

  杜荷笑容收去,嘆氣道:“我大哥身子骨不好,是眾人皆知的,前陣子他又犯了老毛病,正在家中養病。”

  “剛開學時丹青課上見他還是好的,聽你講,是有些嚴重?”

  “嚴重說不上,需要多多休息。”

  “嗯,那代我問候先生。”

  杜若瑾曾幫過遺玉多次,初次見面時在學宿館門口幫她和盧氏趕走了找麻煩的長孫止,高陽生辰宴上幫她講過好話,被關小黑屋時候,還同盧智一起尋找她,對這位溫文爾雅的青年,遺玉是欣賞且有好感的,聽聞他身體有恙,自然多問了幾句。

  旁人從她話里聽不出來什么,盧智卻是輕挑了眉頭,遺玉性子怎樣他清楚的很,若是陌生人哪里會有這份關心,恐怕因為避險,多提上一句都不會,顯然對杜若瑾的態度有所不同,他心思一轉,便道:

  “小玉,杜先生是你的教習先生,身體有恙咱們自當去看望,不如今日比試完,咱們遞了帖子,上杜府去探望可好?”

  “呃”遺玉沒想到盧智會提出去探病,正不知如何回答,杜荷卻趕緊插話:

  “好啊。我大哥在家里正閑的發慌,你們若是能去,他肯定高興,還遞什么帖子,盧大哥去年還常上我家,今年可沒來過幾次,等比試完咱們一道走,中午就在我家用飯吧。”

  遺玉見杜荷一副熱情的模樣,又看盧智點頭,便也應下,程小鳳在一旁聽著,卻難得沒有插嘴,她是慣常見不得先生的,在學里已經疲疲,出了國子監門就更別會所了。

  “咚——咚——咚”

  鐘鳴響過兩遍,參比者們都在場地上坐好,今日可沒有缺席少案的,除了前日被取消資格的那個,四十四人亦無棄比者。

  當寫著考試題目的巨幅放下,遺玉見到那上面渾黑的四個大字——“聽音譜曲”后,心中還是一跳。

  抱著琴從菊樓上下來的,是國子監一位有名的琴藝先生,他面向四十四人坐好后,待眾人鋪紙提筆,才扣弦輕捻。

  錚錚疊疊的琴音響起,遺玉呼了口氣,在旁人皺眉搓掌時,落筆于紙上。

  聽音譜曲,記的是文字譜,每次撥捻時候的指位和弦位,聽起來是難,對擅琴或好記譜者卻是容易的,只是這碣石幽蘭調不大好辨,她在琴藝課上就聽先生奏過一次,記得是記得,可寫譜就不易了。

  這比試題目出的偏,琴藝先生較為厚道,一連奏了幾遍,中間有停頓下來讓學生們記錄的,不到半個時辰,比試就結束,書童們將印有學生章子的卷子收走。

  遺玉環顧一圈,不少人都繃著臉,但也不乏面露喜色的,程小鳳撇著嘴離了位置在她身邊坐下。

  “這還真是便宜了長孫嫻!”

  遺玉提醒道:“許是你們院的盧小姐得勝也說不定。”

  (一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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