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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死局

第七十五章死局第七十五章死局  偶加更乃們就跳著訂。恨死我了。書評區太寂寞是因為寫的太歡樂吧?后面偶準備虐一些,先打個預防針。

  眾臣子立刻齊聲應道:“吾皇英明!”

  趙治笑瞇瞇地又道:“朕擬成立足球司,強民之體,開化民智,眾愛卿可有意見?”

  鴉雀無聲。

  眾臣腹誹,小祖宗,適可而止罷,叫萬民陪您一起玩?您一天到晚折騰群臣,折騰宮妃,還不夠么?!

  趙治看了看左相,又看了看右相,心道,老狐貍,老混蛋,老不死的,平時文事歸莫老鬼,軍防是蕭壞水的,若是朕有所提議,定有一人反對,一人支持,辯來辯去沒完沒了。拖到最后黃攤。

  今日里都不說話,這是達成共識了,要一起反對了?!

  趙治笑嘻嘻地盯著蕭東流,親切地道:“蕭愛卿,聽說你最近苦讀詩書,文才大增,明年春闈便做那主考如何?”

  莫仲文心道,小狐貍,小混蛋,那個老不死的懂個屁,叫他做主考,不如叫個瞎子去閱卷,這不是逼老夫表態么?

  蕭東流心道,小狐貍,小混蛋,老夫一直想把武生插進文官里,你這招夠狠啊。

  “臣贊同陛下成立足球司!”

  兩大權相一起開口,分毫不差,對望一眼,均恨恨,這下完了,被皇上玩死了。

  趙治果不負他們所期,得意地道:“既然兩位大人都應了,那便即日開始組建罷,唔,至于那春闈主考,就由莫大人和蕭大人一起辛苦罷。”

  散了朝。除了趙治心情大好,滿朝文武皆陰沉著臉,小皇帝年紀漸長,越來越難以糊弄了。

  趙治興沖沖地到了慈和宮給母親請安,滿室請安的宮女太監里,一個身著五品官服的男子格外顯眼,卻是徐祈元做了官,進宮探望姑母和姐姐。

  趙治坐在母親身邊,聽她和徐祈元閑話家常,猛地想起,這足球貌似就是徐祈元未過門的妻子最先提出的,唔,讓朕如此開心快活,定要大大的賞賜一番,只是一個女子,已經賞了她一門好親事了,唔,不如賞賞徐祈元罷,妻憑夫貴,到時候也是個誥命加身。

  主意一定,趙治對著徐祈元笑道:“徐愛卿有沒有興趣做那足球司的司理?”

  徐祈元一愣。沒聽過這個衙門啊,這個混蛋皇帝又玩的哪一出?

  趙治繼續利誘道:“雖是新成立的衙門,主官可是正三品銜。”

  未待徐祈元開口,一旁的徐皇后和煦地道:“哀家這侄兒能力有限,怕達不到皇上的要求呢。”

  趙治正在興頭上,豈容他人拒絕,笑道:“母后是嫌官小罷?正二品如何?”

  徐太后皺皺眉頭,徐家祖訓,子孫不得入朝為官,皇上來前她正在訓斥侄兒,再次開口道:“祈元年紀尚幼,怎能但此重任?”

  趙治見母親如此掃興,心中不愉,收起笑容,淡淡地道:“正一品。”

  徐太后一哆嗦,知道這個兒子最喜歡唱反調,連使了眼色給徐祈元,徐祈元娃娃臉上堆滿笑容,機靈地跪下,領旨謝恩。

  趙治見他面相甚為年輕,琢磨著,若是直接給個正一品,那幫老骨頭還不把自己生吞活剝了…親自上前扶起徐祈元,面不改色地道:“既然母后想歷練歷練表兄,那便先從正三品做起罷。”

  徐祈元娃娃臉上表情不變,從容道:“一切但憑圣上吩咐。”

  趙治對徐祈元的表現十分滿意,叮囑道:“徐愛卿一定要把這足球司好生發展,朕,要與民同樂。”

  徐祈元點頭應了。趙治又笑道:“徐愛卿怎么還不成親,朕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文竹一早醒來,意識到今天開始要重新回書齋上課了,不由一笑。

  這幾日,文菊當家,雙胞胎如同放出了囚籠的鷲,好好的假山池塘硬是修整成了一馬平川,家里成立了小丫鬟隊,大丫鬟隊和媳婦隊,還有各院管事帶領大隊嬤嬤組成的專職歡呼隊。

  夫人太太們也被拖下水,作為名譽裁決出現,整個文府被搞得烏煙瘴氣,雞飛狗跳。昨天,文曉竹的一記遠射,恰好踢到了老爹的臉上,那花容月貌上一個漆黑的球印,鼻子還流出兩行鼻血…

  兩行紅鷺上黑天…

  文章滿面漆黑的臉上一雙眼睛里飽含熱淚,水汪汪地看著幾個女兒:“你們都已經大好了,還光知道玩,老爹都要累死了,嗚嗚。”

  文竹等人見勢不妙,遠遠避開,腳傷未愈的文菊被文章逮個正著。抓著文菊的裙擺,文章那雙桃花眼里滿滿的一片汪洋似要傾瀉而出,文菊無可奈何地拍了拍他的頭道:“咱們明天就去私塾上課,好了罷?!”

  文章喜的搖頭擺尾,文竹真想尋個肉骨頭丟過去試試。

  到了書齋門口,看到那幾停小轎,知道幾個妹妹已經先到了,文竹推門而入,聞得雙胞胎的抱怨聲:“爹爹在搞什么?”“怎么這么多賬冊?!”

  文竹聞言一笑,轉過屏風,見每個書桌旁都摞了一人多高的賬冊。微微一怔,惱道:“為什么你們都是一摞賬冊,只有我是兩摞?”

  雙胞胎互望一眼,怨氣瞬間消失,同情地看了看三姐,乖乖地去核算賬冊了。一旁捧著本賬冊的文曉菊,五指彈珠如飛,手下微微一頓,忖道,六姐七姐真好騙呢。

  文竹見文菊獨坐窗邊,著了件淡紫的素衣,頭上簡單地挽了個巧云髻,點綴了些許紫色小花,清淡素雅,面前攤開本賬冊,人怔怔地發了半天呆,便踱過去柔聲問道:“四妹在想甚么?”

  文菊慵慵地靠在座椅上,頭偏向窗外,寞然道:“想起以前,五妹偷偷幫我核算賬冊,大姐嚴厲,發現了之后,我和五妹的午飯便一起沒了,結果大姐二姐一人撥了一多半的飯來給咱們;

  后來大姐嫁了,二姐一邊抱怨咱們偷懶,一邊拿去賬冊在爹爹到來前算完…二姐嫁了,五妹也嫁了,現在我也要嫁了…”

  文竹見文菊臉上緩緩滑下兩串淚珠,在陽光的映照下五彩斑斕,似乎代表了過去的所有美好回憶,好景不再…心中一酸,努力眨了眨眼睛,文竹輕聲道:“若是想姐妹了,便叫人去接她們回來。”

  文菊轉頭看著文竹,眼眶泛紅,低喃道:“不一樣的,三姐。不一樣的…”

  隨著文菊的低語,身后傳來了啜泣聲,文竹轉頭,發現雙胞胎偎依在一起,眼睛鼻子都紅紅,文曉菊低著頭,大滴大滴的淚珠化在了賬冊上。

  文竹終于控制不住雙眼的淚水,她不停地告誡自己,你是姐姐,你是姐姐啊,不能哭,絕對不能哭。胡亂地用袖子抹了把臉,使勁抽了抽鼻子,文竹不敢看幾個妹妹,臉上扯出個笑容,大聲道:“大姐二姐過的很好啊,五妹也很幸福啊,哭什么呢,都哭什么呢,四妹還能被徐草包欺負了么?!”

  聞得她最后一句話,雙胞胎破涕為笑,一起道:“徐草包想欺負四姐?下輩子罷!”

  話音剛落,文章繃著臉進了書齋,他冷冷地道:“也許這輩子就可以了,圣旨已下,徐祈元已經是三品大員了,菊兒的婚期也被圣上親自定下,就在下月初十。”

  走到文菊身邊,文章眼神復雜地看著她,沉沉道:“菊兒,嫁過去切莫和小時候一樣任性妄為。他這三品來的太過輕松,不知多少人等著看笑話。”

  頭一次見到文章如此莊重,文竹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看向文菊,見她一臉不以為然,心中暗道,不妙,文菊這順毛驢又犟上了。

  文章滿面的悔不當初,自言自語道:“你幼時總是欺負他,你母親說小孩子打打鬧鬧感情好,爹爹真不該一時糊涂,你姥姥家出了一個皇后,一個皇太后,徐祈元又官拜三品,是禍不是福啊!”

  文菊漫不經心地道:“爹爹煩惱什么,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算是禍也牽連不到文家了…”

  一擊嘹亮的耳光響起,文章桃花臉上陰郁無比,柔聲道:“你有膽再說一次。”

  文菊臉上鮮紅的五條指印,倔強地盯著文章,一字一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文竹等人都嚇傻了,文章死死地盯住文菊,一直只會作秀的眼淚緩緩流下,嗓音低啞地道:“你太讓爹爹失望了!”

  任臉上涕淚直流,看也不看女兒們一眼,文章拂袖而去。

  文竹深深呼出一口氣,奔到了文菊身邊,顫抖著手觸碰她臉上突起的血絲,文菊“哇”的大哭出聲,撲到了文竹懷里,斷斷續續地道:“我…不想連…累…家里,不…想連累爹…爹,不…想連…累…姐妹們啊!”

  文竹輕柔地摸著她的頭,不發一言,聽她傾訴:“自小,娘便說,嫁到徐府,做好當家主母,最重要的不是培育那些女孩兒,是培育自己的兒子,勿成后黨!勿成后黨啊!”

  抬起頭,文菊臉上淚水洗刷著那絲絲紅印,觸目驚心,“三姐,他現在已經是正三品,我該怎么辦?我能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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