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八章 尾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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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樹妖姥姥狠下了心腸，但即使威力受到的極大消弱，但第七感末那識作用下，對時間軸影響所扭曲的速度，卻依舊讓閃電光速拳充滿著壓倒性。承受暴雨般襲擊的樹妖姥姥，催動下的玄陰真水隨之一晃，就是這樣那么點細微的時間，卻足以讓燕赤霞完成早以準備好的一切了。
隨著烈陽破禁陣不斷被陣勢中心，所形成的漩渦向內擠壓吞噬，外部構成整個陣勢的數百件法器，也隨之猶如經歷了無盡的歲月，進而在光陰的流逝腐蝕下，被徹底摧毀了其存在結構般，風化如細碎的類似塵埃般崩塌了起來。
瞬息間一枚閃耀著細微電光的，純金色球體在完全崩塌的，烈陽破禁陣中央凝聚了起來。這顆看似結構穩定的高能聚合物，體表上無數如同精靈般細碎的閃光，不斷用混亂和無需的不安定姿態，流光般忽起忽落的不斷閃爍著，那點點光華中不斷外泄著的毀滅性氣息，無聲無息卻又無比鮮明的，對所有旁觀者它形成的人們，傳遞著直達靈魂深處的壓迫性恐怖。
剎那間之后，這顆看起來無比穩定的金色球狀閃電，就打破了僅僅維持瞬息的安靜，轟然間猶如驟然波動起來的心臟般，起伏有致的節律性伸縮波動了起來，頓時轟鳴雷電聲響就在精神感知，所引起的大腦共感覺性作用下，在沐羽晨的腦海中炸響了起來。
宛如重錘般的震動隨著那金色閃電球，擴張之后快如閃電的瞬間內縮。穿越空間般狠狠的砸到了，千年樹妖那被玄陰聚魄陣。所覆蓋保護著的槐樹真身之上，某種從外向內的爆炸性沖擊力，正動搖著這片玄陰聚魄陣所扭曲的空間，連帶著其中作為支柱的樹妖真身，也仿佛根基被動搖般的晃動了起來。
內縮完成的金色球狀閃電，在與玄陰聚魄陣陣眼碰撞中，速度倍增般的向外膨脹了起來。完全將能量徹底實質化的兩者，碰撞中所產生的作用力和反作用。此刻正用完全符合科學定律，卻又超出沐羽晨想象和理解的方式，在他的感知中發生、遠轉和呈現著。
碰撞中無數絲縷般細碎的金色閃電，仿佛錘鍛鋼鐵是迸發的火星般，落盡了那些遲緩了一小步，才堪堪朝著燕赤霞圍攏上來的玄陰真水中，緊接著那極度濃縮的星點狀至能量內。所蘊含的至剛至陽能量就瞬間爆發了出來。
看似占據著壓倒性數量的漆黑陰煞，面對著那些絲發般細小的金色，卻甚至連稍微的掙扎都未能作為。這些高速運動中的星火狀至陽雷電，仿佛天朝東方仙俠傳說中的神雷般，從質量上徹底的碾壓了玄陰真水，頓時大片大片的瞬間泯滅光輝。就將那看似深淵般的漆黑驅散了。
雷鳴般的轟響不斷隨著那包裹著，玄陰聚魄陣陣眼的球狀金色閃電，愈演愈烈越來越快的伸縮波動，仿佛沒有極限般的不斷轟響著。很快沐羽晨的精神感知反應速度，就被金色閃電球無上限的加速徹底超越。于是乎斷續的轟響隨之無盡的連綿了起來。
那不斷星星點點連綿不絕的星點，所閃耀出處的純粹金色閃光。眨眼間將這片空間中，原本占據大半環境的漆黑色彩，全然一絲不剩的金屬抹除了出去，緊接著轟鳴不斷的爆炸聲響，就在空間四周的木質內壁上，連綿不斷的炸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樹妖姥姥那一槐樹真身材質，重新構造出的雕塑般身軀，也被空間中彌漫的金色雷光，標注為了消滅和摧毀的目標。揮出最后一擊閃電光速拳后，小宇宙強度跌落到僅僅只夠，保持住圣衣傀儡形態的沐羽晨，即使周身間同樣金色閃爍，卻偏偏毫發無傷存在著。
短短一息時間之后，玄陰聚魄陣陣眼空間內，能夠繼續站著的人物，就只剩下燕赤霞和圣衣傀儡了。但未接到樹妖姥姥死亡提示的沐羽晨，卻很清楚在至陽神雷所摧毀掉的，僅僅只是千年樹妖元神寄居遙控的傀儡，真正的它此刻已經完全融入了自己的真身中。
已然狂暴肆虐了近十息的至陽神雷，驟然間隨著燕赤霞雙手十指間，重新變幻起來的法咒印符瞬間平靜了下來。環抱著玄陰聚魄陣的陣眼，膨脹向往的金色雷光，在經過這段時間的消耗之后，儼然明顯被消弱的稀薄了許多。
這一點至陽神雷的膨脹幅度，遠遠超出了了最初的搏動節奏，將此地的整個空間都盡數籠罩了起來。那些原本塵埃般布滿空間各處，用聚少成多的金光籠罩一切星點，隨著至陽神雷的重新收縮被一掃而空。
透過精神感知與大腦相互的共感覺性，淡淡猶如細微靜電般的麻麻觸感，從圣衣傀儡上電光火石般一閃而過。緊接著已然從最初陰冷而平整，在神雷的肆虐中支離破碎，卻有褪去陰煞沉寂氣息的環境，就以舊貌換新的姿態重新展露了出來。
“好霸道的至陽神雷！居然直接將這些原本，被妖氣和陰煞同化的木質纖維，直接以最暴力的方式逆轉了回來！”凝視著那褪去藤蔓的包裹，露出普通木質色彩的四壁上，密密麻麻滲透極深的裂紋，心有所處的沐羽晨默然的在心底自語著說道。“這個樹洞已經徹底死掉了！”
烈陽破禁陣整個布置、組合、啟動、積蓄，進而最后才進行發動的過程，沐羽晨雖然不斷始終關注，卻也從頭到尾都看來了眼里。對于如此繁復手段所形成力量的威力，沐羽晨并不覺得到底有多么夸張，他現在感嘆的不過是對樹妖姥姥的鱷魚眼淚罷了！
徹底將陣眼空間所在的槐樹真身，從存在的結構性完全的殺死掉。在沐羽晨看來大約能夠起到兩個目的。第一自然是將玄陰聚魄陣陣眼與槐樹真身間，存在的聯系更進一步的大幅度消弱；第二點自然是徹底摧毀樹妖姥姥繼續施展的地利。為真真正正最后的毀滅性一擊掃清最后的可能性障礙。
“終于要結束了嗎！可惜…！也好…！”心緒中多少有些遺憾的沐羽晨，感嘆的同時卻也松了口氣般自語說道。畢竟現在的沐羽晨已經十分虛弱了，就這樣結束掉這個被無限世界，調整過的任務也已經可謂十分圓滿了。
雖然沒有能夠的除掉千年樹妖，百分百的獲得主線任務三的獎勵，多多少少讓沐羽晨有些可惜，但在新倩女幽魂中前前后后，所發掘出的數個隱藏支線任務。卻已經讓這點小小的遺憾數倍獲得補償了。
重新聚攏收縮起來的至陽神雷，這一次卻并未如同之前那樣，直接與作為陣眼的樹妖妖丹撞到一起，而是在這個這片空間的中點位置，凝如實質般的化為了一團金球，這番變故也讓沐羽晨終于獲得了，親眼目的玄陰聚魄陣陣眼的機會。
單憑精神感知中所捕捉到的訊息。通過大腦共感覺性在精神世界中，完全還原出的樹妖妖丹景象，沐羽晨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究竟是哪里出現了什么錯處。這并非是沐羽晨突然吃錯了藥，而是那妖丹與他的想象差距的遙遠，實在是太過于難以讓人接受了。
那顆比成人拳頭的體積略大些許。晶瑩剔透色澤翠綠間靈光充裕的球體，怎么看都無法與樹妖姥姥那副，集合了大部分人性確定的惡劣摸樣聯系起來。要說金玉其外敗絮似乎也能夠解釋，那如同純粹龍石種翡翠的光彩，僅僅只是聚集欺騙性的表現。但那妖丹正不斷外泄出生命律動光彩，隔空間與沐羽晨心臟出寄生圣潔的共鳴。卻又用鐵一般的事實說明著一切。
“尼瑪！這到底是鬧哪樣了！粉紅切開了都是黑的也就算了！漆黑的切開來卻是粉紅！主神！你這是要將咱的世界觀，徹徹底底的完全摧毀掉嘛！？”在妖丹外露的生命靈光波動中，渾身虛弱的精、氣、神不由得，陡然一震的沐羽晨吐槽的咆哮道。
然而就在沐羽晨復興連篇抱怨不斷的時候，那顆高懸在樹妖碧綠內丹之上，大約三丈左右凝聚全部至陽神雷的金球，已然夾雜著燕赤霞胸中的仇恨和希望，用根本不可能被感知和捕捉的速度，猶如沖破大氣層墜落而下的小行星般，朝著玄陰聚魄陣最后的支柱砸了下來。
轟然間赫赫無匹的壓倒性威壓，將空間中所有的一切凝固了起來，無論是精神、意志又或者其它的能量，都被金球爆炸瞬間所泄露的莊嚴，徹徹底底嚴嚴實實的凝固了起來。那蘊含著某種意志存在的毀滅性氣息，將沐羽晨的記憶瞬間翻轉回到了，元胎突破孕生出舍利子，進而在訓練空間中遭遇天劫的那一刻。
“天威浩蕩！”那仿佛將時間和空間都凝固的壓力，讓沐羽晨不由自主的心底深處，浮出了這樣四個最具代表性的字眼。然而那被至陽神雷所引爆的威壓，卻緊接著猶如幻覺般潮水褪去，下一刻沐羽晨的精神意志就重新，無比鮮活的在空間中活動了起來。
此時無光的昏暗已然重新籠罩了，這片徹底失去外界光暈的空間，原本呈現出半球狀廣場的空間結構，在烈陽破禁陣至陽神雷的最后一擊下，被完全如同重新構成一般的扭曲了起來。
原本平整的地面以神雷貫穿，玄陰聚魄陣陣眼的位置為起始，其摧毀掉陣法陣眼后的威能余波，猶如長矛般撕裂了那遠超出，本源世界超級合金強度的地面，并硬生生的將其向下擠壓了十多丈，憑空在半球形空間下焚燒出了一個，大體上呈現圓錐體結構的碩大傷痕。
恢復精神意志穩定住因為地形周邊，進而重心傾斜圣衣傀儡的沐羽晨，躍動中用目前所能夠達到的最快速度，朝著錐形空間的最底部閃身而去。此刻兩個細微閃耀著生命波動的個體，正在坑洞的底部充滿虛弱的喘息著。
為維持陣勢精血真氣虧虛的燕赤霞，硬生生的依靠著心底不甘用意志。硬撐著挺到了摧毀玄陰聚魄陣的時刻，達到目的心緒一松的燕赤霞。再也壓制不住如潮般不斷的，向他侵襲而來的虛弱與疲憊，幾乎在陣眼被擊破的瞬間，就半跪中難以自持的癱軟了下來。
“燕兄！你還好吧！莫忘了！聶小倩的真身還在！”理所當然把握著燕赤霞，目前狀態的沐羽晨，關懷中重點的提起了聶曉的狐妖真身，燕赤霞必須找到一個足夠的心理支撐點，否者按照他目前的身心狀態。精氣崩潰之下就再難以喘息過來了。
“小倩！”耳畔響起的摯愛之名讓燕赤霞，那已經進入垮塌狀態的精神，驟然振奮中瞬間止住了繼續下行的頹勢，連帶著聲音都從開始的有氣無力狀態，多出了幾分堅定的鏗鏘意味。“對！還有小倩！！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這里馬上就要崩塌了！”
“來！把這幾瓶藥喝下去！多多少少能夠補充一下，你現在的精血虧虛狀況！恢復些力氣！”強忍著翻白眼沖動的沐羽晨，操縱的圣衣傀儡半蹲著。攙扶住半坐在地的燕赤霞，緊接著他遞出幾瓶生命藥劑，然后開口說道。
在燕赤霞頗顯險難的接過藥品，拔開瓶塞如飲酒般豪邁的，一股腦仰頭灌入喉嚨的同時，沐羽晨圣衣傀儡的右手。動作輕巧捕捉痕跡的，朝著身旁一堆樹妖真身，被至陽神雷摧毀的灰燼中爪了過去。
不動聲色的將那灰燼中，釋放著細微生命波動的，另一個物體攥入掌中。隨即甚至來不利更多的辨識，扶起燕赤霞身軀的沐羽晨。就將那顆摸起來表層呈現出，凹凸不平球狀結構的東西，接著起身的動作塞進了圣衣傀儡，下半身腳步部件的空間中，并以微弱的小宇宙包裹了起來。
入口瞬間蕩漾開來的生命力，如同一汪溫潤的清泉般，注入了燕赤霞那幾乎已經，被其不斷擠壓的近乎枯萎的身體中，體質本就被修真法訣鍛造的，極為強悍的燕赤霞虛弱的身軀中，那不斷擴撒的純凈生命能量，正將他的力量重新引了出來。
“多謝了！徐兄！”無需攙扶重新靠著自己的力量，直起身軀的燕赤霞感激的說道。
“尼瑪！不要客套了！咱們快閃才是正事！”心底憤怒的發出如此的咆哮，可偏生圣衣傀儡沒能耐吐燕赤霞一臉唾沫。還的靠著這家伙跑路的沐羽晨，稍稍靜心后滿是不在的說都：“同舟共濟！應該的！燕兄你現在狀態如何！此地大為不妙啊！”
在烈陽破禁陣的至陽神雷，徹底的擊破玄陰聚魄陣之后，依舊為受到千年樹妖死亡提示，卻收到隱藏支線任務完成提示的沐羽晨，這才意識到自己完全想錯了。從一開始破除陣法和干掉樹妖姥姥，就是存在聯系卻不能夠等同的倆件事情，要不然憑什么支線和主線要分開呢！
要知道現在圣衣傀儡、燕赤霞和聶小倩的狐妖真身，都還在樹妖姥姥的千年槐樹妖身體內。雖然西游記里鉆近鐵扇公主肚里的孫悟空，能夠憑借著金剛不壞之身和翻江倒海能耐，強行從她那里借到熄滅火焰山的芭蕉扇，但這個故事在說明妖怪的內臟同樣脆弱的同時，也隱喻的說明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沒有齊天大圣那樣通天徹地的神通，最好就不要隨隨便便的往人家肚里鉆。
沐羽晨有齊天大圣那樣的神通嘛！？這個問題的答案十分顯然——那就是沒有！所以即使鉆進了樹妖姥姥的肚里，他也沒有能夠翻江倒海的能耐。而且動物和植物的生命類型相差是很大的，有句話叫樹怕傷皮人怕傷心，簡而言之樹木的要害不是樹干而是樹皮。
為了不變成西游記火焰山故事里，暗喻的那種可能會被消化成便便的反面實例，雖然這片地方看起來似乎很安全，但對危險敏銳無比的自我本能中，那不斷增強著的躁動味道，卻讓沐羽晨很清楚危險還未結束。
可是要怎么厲害這里呢！？從原路退出去顯然不可能了！那么從很多年前就計劃著，要粉碎玄陰聚魄陣殺掉樹妖姥姥，做足了各種謀劃和準備的燕赤霞，就成為唯一也是最好的選擇！求生的本能但凡生命都必然存在！即使預料到了過程的九死一生！但燕赤霞必然也規劃好了退路。
“徐兄不必如此！玄陰聚魄陣以破！那樹妖千年來造下的冤孽，今日就將在天道之下盡數應驗了！”燕赤霞口吻淡淡卻氣息激昂的說道：“封閉此地的禁制空間已經隨著陣勢一同崩塌！想要離開此處就容易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
證明了燕赤霞的確留有生路之后，沐羽晨也就沒有了催促的心思，手握著聶小倩狐妖真身這個最大的護身符，沐羽晨相信即使燕赤霞自己走不了，拼了命這個癡情種子也會把自己和聶小倩的真身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