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離愣愣的看著胡桃,手臂抬著,良久之后才放下,道:“公主…”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為什么你會和這個白癡這么親密?!好啊,我還以為你是來救我的。原來是帶別的女孩子跑這里來約會的嗎?嗚嗚嗚…我不依我不依!你壞!你這個大壞蛋!我討厭你!”
乖離見胡桃誤會了,為了她自己的目的,所以現在必須要討好這個師弟。所以,她再次說道:“他,救公主。我和他,搭檔。”
“搭檔?”
胡桃抽泣了幾下,問道。
“是,搭檔。我是,軍人。雄鹿的。”
聽到乖離這么說,胡桃才算是相信了。其實她也知道白癡不可能帶著女孩子來她面前約會,一時的氣憤完全是由于乖離長得太漂亮,有些自慚形穢。再加上他剛才和白癡動作親密。要知道,連她都不敢去摸白癡的頭發呢,這個女孩竟然簡簡單單的就摸了。而且還說什么姐姐弟弟,這能不讓人生氣嗎?
“那…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啊!白癡你別說,男孩子最會騙人了,我不相信你,我相信她!”
胡桃撅起嘴,想要轉移一下自己的尷尬。乖離想了一下后,覺得有必要將自己和白癡相遇的事情簡單的表達一遍,這樣才能讓胡桃相信自己是雄鹿的軍人。于是,她極力的組織著自己的語言,片刻后,說道——
“他(指著白癡),強奸,我(指著自己)…”
這一刻,胡桃的下巴,拖臼了。
可乖離沒有察覺,而是繼續用簡潔的語言表述事實:“追查后,他,殺人,遇到我,發現,他,冤屈,他,解除冤屈,認識。”
事實證明,乖離對于普通的語言學習的真是不怎么樣。事實上,這位團長在更多的時間都是一個人呆在風吹沙的下水道,根本就不說話。所以組織語言也變得十分困難了。
“哦………原來如此…這個白癡…強奸了呀…”
胡桃陰著臉,低下頭。原本抓著白癡的手現在也是松了開來。
乖離歪過腦袋,想了想后,回答:“剛開始,沒錯。后來,我明白了。他,有苦衷。”
“呵呵…是啊…剛開始是強奸的。后來…他說出了他的苦衷,你就原諒他了…是嗎?”
小面包聽出事情有些不太對頭,連忙啊嗚啊嗚的聲張,同時還拿起筆奮筆疾書。可惜,胡桃卻壓根就不看她的牌子。而白癡卻是絲毫沒有去解釋的,只顧著查看這四面圓形的地方內哪里有通路。于是,乖離就繼續按照自己的理解,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還有什么能夠形容現在胡桃的心情嗎?她簡直已經是無言以對了!這太過沖擊性的“事實”已經完全讓胡桃剛才獲救的激動心情冷卻,剩下的,恐怕就只有想要殺人的心情。
“這樣…原來…是這樣啊…”
乖離再次點頭,用那不太清晰的句子繼續說道:“是。我們,肉搏。之后,認識了。”
“你們…肉搏?”胡桃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拳頭捏緊,咬著牙,哼道,“那…你對他的評價…怎么樣?”
乖離繼續歪過腦袋,有些呆呆的想了想后,面不紅心不跳的說道:“他,非常的,威猛。非常的,有力。我,甚至,被他,弄傷了。”
“大——白——癡——————!!!”
終于,胡桃再也忍不住了!她大喝一聲,直接沖向正在墻壁上尋找出入口的白癡,看準他的背部,淚流滿面的揮拳上去。可白癡卻只是稍稍往旁邊挪了一步,胡桃的拳頭就狠狠的轟在堅硬的墻壁上,疼得她先是哇的叫出聲,隨后又傷心不已的哭了出來。
“嗚嗚嗚…你這個…你這個大壞蛋…大色狼…!嗚嗚嗚…我恨你…我討厭你!”
“不對,公主。”
乖離似乎還覺得自己沒有解釋夠似地,走上來,再次十分認真的豎起手指,說道:“他,叫做,推土機。人形,推土機。”
白癡趴在墻壁上,沒有去理會后面胡桃的抓狂。也只有小面包這個時候才有那個空閑,不停的寫,然后奮力的舉起放在胡桃的面前。至于那個情緒激動的公主現在還有多少心思能夠去看寫字板上的事實,那就不是白癡要關心的東西了。
而他所需要關心的東西,就只有一件——
咯啦啦啦。
斜向的天花板突然打開,接著,一條石質階梯從開口中緩緩伸下。伴隨著這轟隆做響的聲音,白癡立刻握住暗滅匕首,將其藏在身后。同時護住小面包,站在圓形平臺的角落里。
乖離拉起有些被嚇住的胡桃,也同時保護起來。隨后,有人,從那階梯上緩緩走下…
士兵?
下來的,只有一個人。
這個人的腳步輕盈,身上穿著一套簡約的淡藍色武斗服。外面是一套簡單的鎧甲。一頭淡藍色的長發被束起,形成一根馬尾垂在身后。
在這個人的腰上,配著兩把佩劍。從袖口中lou出來的肌膚顯得十分蒼白,宛如終年不見陽光。
從身材和體型來看,這是一個偏纖細的年輕人。可是在他的臉上,卻是帶著一張恐怖詭異的骷髏面具。
啪…啪…啪…
腳步,沒有絲毫的遲疑。
透過骷髏面具,其中流lou出兩道藍色的陰冷光芒。
這個人緩緩的走了下來,雙手慢慢按在腰部的那兩把劍柄之上。
白癡和乖離紛紛弓身。
“以,死勉帝國現任國王的名義。”
一個柔軟的聲音,從面具底下冒出。同時,這個人已經走下了階梯,那階梯也使緩緩上升,重新閉合。
“將所有入侵者,全部滅殺。”
那一瞬間,骷髏面具從白癡和乖離的眼前消失。白癡和乖離一驚,立刻抬起暗滅和被火焰籠罩的右手。下一刻…
兩條紅線,從半空中閃現。
手握血紅雙劍的人,已經一邊一劍,來到了兩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