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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沐孜李的野心

第十章沐孜李的野心  武三思也皺起了眉頭。

  自己這個侄子這樣做有點欺負人。王畫多次說過,也這么做的,針鋒相對可以,使陰謀詭計可以,但別拿他的家人打主意。

  他少年時白馬寺比拼漆器,青崗嶺比拼瓷器,那只是比拼才藝,可自從他的大姐鄭家受到欺侮,四妹失蹤。然后才拼七姓十家,那才是真正的還擊。后來自己不過提了一下親事,結果呢?

  因此刁難王畫本人也許關系不大,可刁難他的家人,其實是一種不理智的行為。

  自己這個侄子這樣做,有點愚蠢了。

  而且王畫剛才放出了信號,是敵是友,就自己一念之間。當然他不會害怕王畫。可將王畫徹底扳倒又有什么好處?頂多讓一些無關痛癢的人,以后針對自己時想想后果。但不是沒有壞處,比如王畫民間巨大的聲望,塑造了自己奸臣映像。這個也無所謂。主要自己頂多讓王畫惡心一下,或者還能讓他降爵降職。可不能將他弄死,說不定又造成他的反撲。

  只要王畫要是真如他所說,那么做就有點不值。

  而自己主要的敵人,是五王以首的大臣。這才是讓他寢食不安的對頭。但對于王畫來說,同樣這些人也是敵非友,兩者有合作的空間。

  所以他正考慮王畫提出的“善意”。而武延秀這么一弄,顯然只會惡化他與王畫之間的關系。

  李雪君抬起了碧眼,看了看王畫,又看了看武延秀,忽然將他的手一甩說道:“淮陽王,請自重。”

  武延秀很愕然,他問道:“為什么?”

  顯然李雪君如些干脆地拒絕,以及冷漠的眼神讓他很不適應。

  “淮陽王,我想你是誤會了一個事情。當時我與你一道回京,是因為感謝相王對師門的恩惠,所以答應了相王三件事。第一件事尋找血字營西域的下落。這件事我替他辦成了。第二件事就是當時有一些邪異方士,惑亂朝綱,我與其他一些方士聯手相助,雖然完成得不好,也做到了。第三件事就是調查是誰出賣血字營消息的。但一直沒有做好。所以當時我跟隨你一道返回洛陽,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線。不過很遺憾,這件事一直沒有做好。但說到底,我還是王學士的婢女,因為一些傳言,讓王學士感到困惑。我不想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所以請你以后自重。當然,如果王學士愿意將我送給你,或者我還考慮一下。”

  當然王畫不會將她主動送給武延秀了。但這句話意思,都默認了王畫有權利將她送人,是承認她王家的身份——一個妾婢。

  武延秀先是不解,然后是憤怒,責問道:“原來你去年冬天是耍孤!”

  “淮陽王,你身為大唐王爺,何來此言?出賣血字營之事,我作為波斯人的后裔,都認為喪心病狂,難道你身為一個唐朝王爺,不想它真相早日公之于眾?要知道一個穩定的大唐,對于王爺本身也有莫大的好處!況且我向你承諾過什么?就是我向你承諾過什么,那也是為了江山社稷,也是為了你們這些王孫子孫可以長久地享有富貴。”

  武延秀不能回答,拋去李雪君后面的大道理不說,去年他們一道洛陽時,雖然他多次向她暗暗示好,可這個冰山美人一直回避不答。又畏懼她的身手,不敢用強。但后來聽到她失蹤了,這件事也就了結了。但再次聽她出現滑州,并且跟著王畫返回洛陽,想到她冷艷無比而又充滿異國風情的相貌所以才特意到王家來,邀請她到他府中。

  當然這也是輕視王畫現的地位。如果前年去年,王畫身為血字營的營督,并且受到武則天的器重,也許他還會邀請李雪君,但不會做得如些明目張膽。

  但李雪君這番話說出來,終于使王畫與她之間的裂痕做了很大的修補。

  王畫站了起來說:“淮陽王,這件事到此方休。”

  說著,已經擒著他的手腕,而且用了暗力,武延秀臉上痛苦地扭曲起來,但嘴上硬氣地說:“你好大的膽子,想對孤行兇!”

  “行兇未必,但會給你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說到這里,王畫手中的力量增大。

  武三思連忙走過來勸解,并且讓武延秀立即離開。

  這場鬧劇這才結束。

  武三思看著王畫問道:“剛才你的話,本王還是有點不明白。”

  王畫嗤然一笑,說:“德靜王,我還是那句話,我只想保住家人的平安。現的官職足以做到這一點,所以我對朝堂上發生的將會袖手旁觀。如果你不相信,請拭目以待。”

  其實王畫現想抹去的就是眼前這個笑咪咪的人,不過他不會出面對付了,當然他不能說。

  武三思微微一笑,說道:“本王相信了,因此本王提前告訴你一條消息。上皇剛才召我到上陽宮,詢問了你與小郡主的婚姻。”

  李裹兒與李持盈都豎起了耳朵。

  “上皇讓你明天到上陽宮見駕,因此,王學士如何選擇,請做好準備。”武三思說完了看了看另外一張桌子三首詩字,又大有深意地看著王畫與李裹兒李持盈三人,告辭。

  但王畫與李裹兒聽了都愣住了。

  當初王畫與李持盈的婚姻就是武則天下旨的,因此武則天有權利干涉這門婚姻。而且為了表面上的孝順,就是李旦一百個不愿意,也不好反對,除非再讓李持盈來個失蹤。

  其實王畫想到深一層。

  這說明了武三思對自己動了殺機。但因為有李裹兒“罩著”,自己對官職不大意,武三思一直無可奈何。就是想派人刺殺,也未必會成功,反而落下口供。至于武則天召見武三思,那根本是一句假話,現武三思因為王畫說出不想為敵的話才改了說法的。有可能是武三思主動到上陽宮見了武則天,并做了勸說。

  只要自己與李持盈結婚,李裹兒必然會生氣。雖然有可能將自己推向李旦一方,可李旦現為了避免李顯猜忌,自顧不暇,況且想要保全自己。但自己失去了李裹兒支持,就缺少了一個強有力的人物,宮中為自己辨護。那么只要武三思認為需要,他可以一步步李顯面前挑撥,后借李顯之手將自己擊殺。

  這個不懼,就是沒有李裹兒支持,武三思也沒有這個能力將自己害死。但自己與李裹兒的關系將發生逆轉。不能責怪李裹兒的小心眼,換作自己,也同樣會不開心的。況且為了這個結果,兩個人都等待了好幾年。

  但一旦老武開口,自己很難拒絕。因為自己受了老武太多恩惠,還有如果自己因為這門親事與老武發生沖突,那么前段時間樹立對老武忠誠的形象,也會發生逆轉。甚至許多人對他兵發洛陽的動機都產生了懷疑。后果不堪設想。

  王畫坐椅子想了半天,都沒有說話,后看著大家說道:“各位請回去吧。”

  將眾人送了出去,但對李裹兒做了一個讓她放心的手勢。

  然后來到書房沉思。

  一會兒一股淡淡的幽香傳入王畫的鼻際,王畫抬起頭,看到沐孜李閃了進來。

  王畫說道:“正好有一件事,我要對你說。現我們回到洛陽,某些人手上也有許多奇人異士,而這次滑州之行暴露了我們手中的一些力量。這些人不可不監視調查的。李紅那邊被人知道了,都沒有很大的關系,主要就是你這邊,如果讓人知道了,他們這上面做文章,那就大事不妙。”

  沐孜李說道:“這個奴婢知道了,也安排下去了。”

  “那就好。這么晚了,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奴婢有一事不明,為什么二郎說五王他們前途堪憂,而不說相王、太平公主與這個德靜王?”

  王畫讓她坐自己身旁說道:“無論五王他們怎么做,還是其他大臣怎么做,他們只是臣子,后只能為他人做嫁衣。可你說的其他三人,如果朝堂有變化,他們都有可能執掌朝綱。這也是許多大臣做他們附翼的原因。所以五王勢力到了這一步時,已經達了巔峰,做為一個臣子,就是現陛下,也要打壓他們的權勢。因此不可懼。相反的,其他幾人倒是以后我注意的人物。”

  “二郎意思是說他們是皇親貴戚,宗室干支,所以才讓人擔心。”

  “也可以這么說吧。”

  “所以公主與郡主比我們身份尊貴。”

  王畫茫然地抬起頭,沐孜李什么時候產生過這樣的想法,但她頭腦聰慧,與其他人有時候會產生不一樣的想法。于是耐心地勸慰道:“沐孜李,我眼里,你們都是一樣的。可我們活這個世上,與這個世間不能脫節,我也沒有本事,以一人之力,與天下所有人相抗衡。”

  “二郎,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其實二郎對奴婢已經很好了,但天下還有那么一個人能抗衡天下所有人,是不是?”

  “你是說陛下。也能這么說,也不能這么說。就是陛下想改天下人的觀念,也必須要順勢而為,想要一日之功,那還是不可能的。這需要足夠的大智慧。”

  至少李顯還沒有那個能力。后來的宋神宗力挺王安石變法,同樣失敗。不是智慧勇氣不足,而是他們操之過急。

  但到現王畫還沒有明白沐孜李想說什么。

  “二郎,從豐州你交給我辦那件事時,奴婢就想一件事,如果二郎是宗室弟子,以二郎的智慧,說不定有可能某一天榮登大鼎。”

  王畫聽了一驚,噓了一聲,將她嘴堵上,驚慌地問:“沐孜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可不能說。”

  沐孜李將他的手拿開,說道:“二郎害怕什么。但奴婢起到二郎眼下的處境,不知二郎如何選擇?”

  王畫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李裹兒帶到大洋洲去。以他現的力量,雖然當地不知道有多少土著人,可王畫足以將大洋洲全盤掌控。安心發展幾年,坐等朝中的變化,等到安定下來,或者需要的時候,突然返回中原。

  但那樣,就需要李裹兒的配合。可李裹兒愿意陪他一道冒著危險出海到萬里之外么?

  倒是李持盈恐懼興高采烈地舉手答應。

  想到這里,他都對自己與李裹兒之間的感情產生了懷疑。

  沐孜李又說:“依奴婢的意見,二郎可以與小郡主成親。”

  王畫含著深意看著她。她與李紅心中想的什么王畫早就知道了,因為李持盈的柔弱性格,她們一直是力挺李持盈進入王家的。

  “二郎,這與奴婢無關。經過天津橋上二郎被刺一案,奴婢一直想了很多。如果上皇執政,二郎自當一個臣子的本份,因為上皇對二郎的器重,二郎必須要這樣做。但換一句話來說,上皇位,何至于讓二郎淪落到今天這地步,有她,足以為你擋去所有的風雨。可現的陛下呢?當初我不知道你支持那一個人上臺執政,但你一舉引進了棉花,才使得當今陛下上皇和大臣心中留下好的印象。這才使他笑到后,脫穎而出。但陛下上臺后是怎么做的,睜眼看著五王抓捕你的家人,你的手下,沒有半點作為。然后是這一次,這一次糧價與水災交織一起,如果處理得不好,將會引起天大的災難。你以一手之力,津貼出數萬緡錢財產,終于將這次災難化解。但陛下又是如何對待你的?”

  王畫想要阻止,但沐孜李說道:“二郎,且聽奴婢將話說完。如果用陛下對二郎猜忌,也可以解釋。但縱觀陛下的所作所為,是不是一個明君?奴隸看他的意思,早晚還會重重用德靜王以及一些奸臣當政。”

  “還有,奴婢大膽,對小郡主與公主做一個評價。二郎看到公主與小郡主后選擇的那三首詩字否?公主后理智地選擇了后兩首詩。因為這三首詩都是上乘佳作,難以分出好壞。拋開那段優美凄慘的愛情故事,為什么選擇一首,而不選擇兩首。但小郡主呢,得到那首《長恨歌》后,卻十分地開心。這證明了公主的理智,也證明了她對二郎感情的理智。而小郡主才是真正喜歡二郎到了骨子里。”

  她指的是李持盈與李裹兒臨走時,選擇三首詩,倉促之下,李裹兒后選擇了《將進酒》與《錦瑟》。不過王畫卻沒有深想。

  沐孜李又說道:“如果我換作了公主,面對二郎的才學能力以及魅力,還有床上帶來的歡愉,我同樣無法阻擋。特別是二郎如果為奴婢做了那么多事,我會死心塌地跟隨二郎,為二郎獻出生命也會開心的。”

  王畫感到一陣歉意,李雪君雖然今天晚上等于借與武延秀對話的機會,間接的表白了,可還沒有擺脫他心中若即若離的感覺。而李紅與沐孜李為他做了太多的事了,可是自己對她們做的卻很少。

  他將沐孜李拉到自己大腿上坐下,說:“我們人生還有漫長的道路要走,以后我會對你們好的。你也拭目以待。但眼下我們還有一個難關要闖。”

  “二郎,你還有什么難關要闖。如果想要保護你的家人,以你現手上的力量,足以做到這一點。唯獨沒有正式迎娶公主殿下,”沐孜李直接點中王畫的要害。

  王畫尷尬地不能回答。

  “不是奴婢挑撥離間,如果不是二郎這些優點集中一起,而且二郎為公主做了這么多事。你們之間早就出現了大麻煩,而一旦你迎娶了小郡主,你之前所做的努力將全部白費。所以二郎現才擔心害怕。”

  再次點中王畫的要害。王畫低喝一聲:“沐孜李,不要說了。”

  但沐孜李卻繼續說道:“二郎,做皇帝吧。”

  做皇帝?王畫嚇了一跳,將她推開,站了起來。

  王畫從腦海里根本就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想法。朝換代,中國歷史上多次出現。但那也要看情況,現李顯登基后,執政的情況讓人失望。可國家依然沒有敗壞到百姓無法忍受的地步。

  就是朝中,還有許多大臣繼續維護著李氏王朝。自己現雖然有些清名,可如果舉起反叛大旗,不要說這些大臣,就是血字營的內部,恐怕都有許多將士不會同意。

  上一次之所以血字營將士同意,那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而且老武對他們有恩惠,五王逼迫老武下臺幽禁起來,這引起了他們的激憤。

  現再到哪里尋找這樣的時機?

  王畫大聲問:“沐孜李,你怎么產生了這種恐怖的想法?”

  沐孜李從容地答道:“我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已經很久了。”

  王畫哭笑不得,她還產生了很久!!!

  但現是不能著急的時候,必須要打消她這個恐怖的念頭。因此王畫問道:“為什么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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