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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青崗嶺之戰(春江花月夜)

  不若虛苦笑了下。呂想,我可不象你,懷沒有講入官冊”是秋相公向皇上推薦,后是吉相公拜訪,好象還與幾位皇太孫公主關系不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兵曹,鄭家邀請,敢不從命?

  但沒有解釋。

  王畫看著他的神情,一想會意。他對李紅說道:“回去,把瑤琴拿來。”

  王畫在制器上的本領不用說的,但他在詩畫書琴上同樣也有著很大的名氣。只是他向世人彈奏的曲子,除了在翰林齋彈了一曲《陽關,以及只有幾位世子公主聽到的改編版的《廣陵散外,并沒有在其他場合彈奏。不過憑借一曲《恥關,與張若虛一樣,也隱然擠入唐朝古琴名家行列。

  本來鄭四郎還想說:“你就別磨蹭了,還是快點比試吧。”

  但聽到王畫拿琴,已經響起潑天般的叫好,估計現在他說不讓王畫彈琴,嗯,有點危險。

  而且他也不解。這一次請來張若虛,完全是瞎貓子碰到死老鼠了。其實張若虛在初唐時,不算是著名詩人,甚至《舊唐書人物列傳中將前面的曹元廓都列入進去,也沒有將張若虛收入,只是在賀知章的列傳中談談提到了張若虛。雖然他與賀知章、張旭、包融一起被譽為吳中四士,但在唐朝名氣也遠不如張旭與賀知章兩人。

  為什么出現這情況,還是這詩。看一下,“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此詩一開始便立意高遠,氣勢雄渾。然后從春江到海潮,從江樹到花林,從月升到月落,從現實到夢境,張若虛給世人描繪出一副似幻似真的圖景,蒼茫深闊,靜謐優美。“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四句,歷來被認為包含了對人生和宇宙的哲理性思考。

  正因為如此,在唐朝時被世人與宮體詩格格不入,也沒有多少人喜歡。

  不用奇怪,這好象幾個年前流行軍裝,然后是喇叭褲,再到現在成熟的服裝,有一個接受過程。與他相似的還有一個著名的例子,梵高。

  之所以請他前來,也是因為王畫寫了許多“壯詩”這才進入鄭家的法眼。

  好多人也沒有聽過張若虛這個名字,還在交頭急耳的議論。要知道王畫見到皇家的世子公主,都沒有流露出這樣的表情。至于張若虛本人也十分地納悶。

  不過他能感到這個少年的善意,由他去吧。

  會兒,李紅一路小跑的將琴討回來。

  王畫看了,心想,暈,現在不看到鄭四郎有些著急了嗎?現在要慢慢的,拖到武則天到來,這些鄭家請來的人,才不敢睜著眼睛說瞎話。不然自己制作的瓷器自己清楚,雖然勝面很大,可這些人抹著良心,還會生意外。到時候你哥哥救不回來,我還搭上一半瓷窯。

  李紅沒有會意,自己慢慢拖吧。

  對張若虛一拱手,說道:“小子聽聞先生寫下這《春江花月夜后,十分地仰慕。先生,今天可否聽小子拂琴一曲?”

  張若虛還了一禮,說道:“多謝二郎厚愛,有勞了。”

  李紅連忙將毛巾遞來,但王畫沒有接,而是轉過身去,說道:“各位鄉親,自從小子聽到這位張兵曹寫的《春江花月夜后,就向往已久。因此今天小子特地為張先生拂琴一曲,各位可以配合一下,安靜下來嗎?”

  現在這樣鬧騰騰的,也不適合彈琴,更況且他即將彈奏下面的這曲子。

  聽到王畫的話,四下里立即靜下來。

  王畫才就著清澈的治河水洗臉洗手,這邊李紅早就焚好香了。

王畫拉著張若虛的手,說道:“張先生,過來,請坐  將張若虛拉到他的身前,張若虛更是受寵若驚,這個傳奇少年動作的意思,就是接下來這曲子彈給他一人聽的了。

  王畫彈奏的正是中國十大名曲之一《春江花月夜,但是很奇怪,張若虛這詩直到明朝以后才漸漸被世人肯定。因此最早的曲子名字叫《夕陽簫鼓,是一琵琶獨奏曲。當明清肯定張若虛這詩時,這曲子也失傳了。后來到晚清又被一些音樂大師找出來一些殘曲,名字卻叫《潯陽琵琶,直到民國,音樂家柳堯章、鄭覲文將此曲改為絲竹合奏,同時根據《琵琶行中的“春江花朝秋月夜”更名為《春江花月夜,最后廣為人知,成為中國的十大有曲之一,并且還是奧運會的開幕式選用的音樂。

  這曲子一共分為江樓鐘鼓小月上東山、風回曲水、花影層臺、水云深際、渣歌唱晚、回闌拍岸、櫳鳴遠簌、欲乃歸舟、尾聲。也正符合王畫拖延時間的效果。

  但王畫坐下來后,多年養成的習慣,立即進入一種無喜無憂的狀態。

  在千萬人的注視下,王畫微微閉上了眼睛,雙手搭在琴弦上,做了幾次調試。開始彈奏了。

  陣悠揚談雅的琴聲響起,仿佛讓人看到了夕陽竹亦鹵,波米粼粼,晚風和煦的景果說《廣陵散刀搬烈,《陽關雖然雅正,可還帶著一些淡淡的憂傷,那么這曲《春江花月夜雅正中秀麗到了極致。

  雖然正是一年中最熱的辰光。可聽到這曲子,還是讓人感到春天的那種酥量董的暖意,更象一詩,更象一幅畫,更象一葉小舟流動在江南那些秀麗的小河上,讓人感到說不出的清麗淡雅,或者是一幅無邊無際的山水長卷在眼前沒有窮頭地流動。

  音樂永遠是無疆界的。聽著這美妙的樂聲,所有人都陷入一種如夢如幻地境界中。

  雖然看著太陽越升越高,鄭四郎等少數幾個人急得走來走去,可也不得不承認王畫這曲子彈得很好,也與他流傳在外面的名聲相符合。

  時間在美妙的樂曲聲中流失得很快,隨著王畫手指的拂動,這曲子進入了第二段,那種靜謐的氣氛更加濃烈。就象是江是的晚風習習,岸邊的花草婆娑起舞,水中倒影著傍晚的彩霞,恍惚在夢境一般。

  然而鄭四郎卻更加焦急起來。不過也來不及了。

  遠處的黃沙道上揚起了一片塵煙!

  然后一大隊人馬,以及許多旗幡傘蓋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其實除了后面的人群外,前面的人群,依然在看著王畫彈奏,恍然不覺。

  看到了王畫,李裹兒十分地高興,她從鳳輦上跑下來,走到武則天面前,說道:“陛下,不是說比拼瓷器嗎?怎么王家那個二郎,好象在彈琴。”

  其實如果不是武則天上次將她打怕了,她都有可能跑過去,早點小聽王畫彈奏什么曲子,居然讓這么多人都如癡如醉。

  武則天也難得出來散心,并且她還沒有聽過王畫彈琴,嘴角帶著笑意,對侍衛說道:“將度放快一點,還有不要出聲響,以免打擾這個小家伙的彈奏。”

  然而這一大群人前來,不可能不引起人的注意,大家嘩啦一下跪在地上。

  武則天從龍輦上站起來,在侍衛的隔離下,虛扶了一把。

  但這時候王畫心境已經進入到音樂中,他依然不知。至于張若虛同樣也是如此。這樂曲就是按照他那詩的意境改編譜寫的。

  兩個人一個在彈,一個在聽,連武則天都感到棄怪,她向鄭四郎招了一下手。雖然不認識鄭四郎,可明顯看到他站在主位上,是鄭家的人了。

  鄭四郎苦笑了一下,過來施禮,雖然他是鄭家的弟子,可見到武則天也不敢怠慢。武則天問道:“小那個聽琴的人是誰?”

  家伙很傲氣的,現在為這個人彈琴,這個人來頭一定不小。

  鄭四郎答道:“他叫張若虛,是揚州人,寫過一詩叫《春江花月夜,好象王家小二郎彈奏的這曲子,正是用這詩改編的。”

  作為鄭家直系弟子,自幼就經過許多嚴格的教導,雖然心情煩燥,也聽出曲意了。

  “哦?,武則天想了一下,也沒有聽說過這詩,于是聽琴吧。

  這時曲子進入了第五段,更加空靈干碎,就仿佛不是來自人間一樣。

  連武則天,秋仁杰,甚至對音樂同樣有很高天份的張易之,都聽得入神了。

  看到皇上了,也看到皇上正在聽曲子,老百姓也不敢出噪聲,場中再次陷入安靜。這一段空靈的曲子過后,度加快,猶如白帆點打手點,遙聞汪歌,由遠而近,逐歌四起。船只越來越近,都能聽到破水聲,浪花飛濺聲,椿漿欲乃聲。雖然一靜一動,但還是給人感覺很中正平和。最后琴聲漸漸空寥寂靜。

  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響聲一片震天的叫好。

  只有王迤用古怪的神情看著這個兒子,聽出來了,確實彈得很好,比鞏縣縣城里的那些樂師彈得還要好,可也不明白了,這個更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他是從什么地方學來的?

  王畫雙手從古琴上放下來,看著張若虛問道:“可象否?”

  兩人不約而同出一陣爽郎的大笑。

  “張先生,塵世太俗,難凈其心。來,先生,沒有滄浪之水,我們就用這冶河的水濯吾纓吧。”

  兩個人說完后,攜手來到河邊,解下帽子,放在河水里,讓清澈的河水盡情地沖刷,然后共同吟道:

  “屈原既放,游於江潭,行吟澤畔,顏色憔悴,形容枯槁。

  漁父見而問之曰:“子非三閣大夫與?何故至於斯打手。

  屈原曰:“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是以見削。

  歌曰:“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復與言”

  老百姓不知道兩人在做什么。還以為兩個人在神經。

  然而一干大臣,看到后卻是一聲嘆息。

  與這個少年雅逸疏狂相比,鄭家那些弟子,可以從地上找一個地洞鉆進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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