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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因果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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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客廳沙發上。張恒頗有幾分坐立不安,目前x學校幾名強大戰力都已經不在,如果萬一外敵入侵,他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而相比他的不安,就坐在他對面的朱雯卻一直安安靜靜地看著一本英文書,波瀾不驚,給人一種空谷幽蘭般的靜謐空靈之感。

  “你過去一直在幫人算命嗎?朱雯小姐。”由于沉默得太久感覺有些尷尬,加上其他一些原因,張恒不由得開口找了一個話題。

  “嗯。”朱雯微微頷首,她雖然不大與人說話,舉止卻很有禮貌,先將手中的書合上再面對張恒溫和地說了一句:“畢竟憑我的樣子,沒什么公司單位肯錄用我,只有算命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至少可以增添點神秘感。”

  “喔…呵呵…我們隊伍里也有修煉‘道術’的成員,人也很隨和,你以后要是有興趣可以找他探討下。”

  “我對算命其實不大感興趣,以前也只不過讀了幾本地攤上買的相術書。”朱雯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之所以能算命,只是因為我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而已。”

  “什么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是…是幽靈嗎?”張恒好奇地問道,見到朱雯依然搖頭。又改口道:“對了,我們隊里也有一個小孩可以看到死氣,通過死氣來判斷一個人是否命不久矣或處于危險狀態。”

  “喔,那他和我倒是有一點像。”朱雯輕輕的笑了笑道:“不過我看到的不是什么死氣,而是一些線,一些在別人眼中并不存在,在我看來卻是五彩繽紛的線。”

  “線?”

  “或許就像相書上說的,人的手紋分情感線、命線、心線、財運線之類的,我就能夠看到這些線,看到這些線纏繞在每一個人身上,又延伸出去,與別人的線交相纏繞。有細小得幾乎無法辨認的,也有清晰可辨的,有單股的線、也有雙螺旋、三螺旋,甚至混成一團,無法理清的線,密密麻麻,到處都有。”朱雯抬起頭,纖手虛挽,似乎想拈起身邊的某一根透明的線,“我觸碰不到它們,也無法移動它們,但我可以看到它們,可以把精神寄托在它們上面,追根溯源,但是沒辦法追尋得太遠,否則會有一種靈魂即將離體而去的恐懼感。

  如果仔細辨認的話。我可以看到戀人、夫妻會有粉紅色的感情線互相纏繞,但一旦打了死結卻多半不是好事。其他事情也是一樣,我曾經在路上走著,突然看到一個人身上的命線呈現出純黑色,纏繞成一個死結與上百米遠的一輛車連到一起。我當時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只見那輛原本平穩開著的車突然間輪胎打滑,一個橫擺斜沖過去將那人軋倒在車輪下…在他與車身接觸的一瞬間,他身上的生命線就斷了。”

  “你竟然可以預言死亡的發生?”朱雯的能力,令張恒大感震驚。

  “可惜我的能力也很沒用,像預言死亡一樣,只有在死亡即將發生的前幾秒,我才能十分清楚地看到黑線的去向,如果再早幾天或者幾小時也就只能看到那個人的命線微微泛黑色而已。”

  “那…請問,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的感情線是怎樣?”張恒沉默片刻后,喃喃問道。

  朱雯開始凝神觀察起張恒,即使張恒已經習慣了她那雙沒有黑瞳的純白色眼睛,但此時仍然被對方詭異的視線看得陣陣發寒,他只覺得對方的眼睛若即若離,時而像是要看到他骨子里,時而又向是轉向無窮遠的遠方。

  “我只能看到你的感情線與另外一條線糾葛重重,似是打了無數死結。又似是綿纏不休…但憑著多年給人算命的經驗,我感覺你的這段感情會有圓滿結局的機會渺茫。或許…及時了斷它比較好。”朱雯說完之后就閉上眼睛,每一次要從各種錯綜復雜的線團中分辨所要找的線都會讓她感到很疲憊。

  “還緊緊纏在一起嗎?那還好…不過了斷不了的,我也不想了斷,我欠她的…”聽完朱雯的描述,張恒一陣呆滯出神,陷入了某種回憶。不過他又迅速回過神來,望向客廳的入口,強化精靈血統后他五官敏銳,總是能夠先普通人一步發現希望的動機。

  “姐姐,我睡不著…”不過傳來的一個童稚聲音讓他松了一口氣,原來來的就是那個很沾朱雯的小女孩苔迪兒,正抱著一只比她身子還要大的蓬松皮卡丘,眨著無邪的大眼睛望著朱雯。

  這小女孩過去很愛看哥斯拉、奧特曼等怪獸片,不過現在大家已經禁止她看了,只許她看皮卡丘之類溫和和諧點的。這也算防患于未然,雖說她現在入睡前總有服用遏制做夢的精神藥物,但萬一藥效出什么問題,她做夢后具現化出一只巨型皮卡丘總比具現化出一只哥斯拉怪獸好。

  “小小年紀就被夢境剝奪了雙親,然后又被剝奪了做夢的權利,真是不幸啊…”朱雯暗自嘆息,正想走過去把小女孩抱起來,卻突然止住腳步,像不認識一樣盯著小女孩,語氣開始變得緊張,“你,你到底是誰?”

  “怎么了?”張恒奇怪地問道。

  “我是苔迪兒啊,姐姐…”小女孩的語氣充滿了天真與不解,仍然向她走了過來。

  “她身上的命線突然全變了。怎么可能這么長?到底是五十多歲?還是七十多?…”朱雯的白眸一片晶瑩,正努力地在小女孩身上辨認著什么。

  “小心!”

  小女孩與張恒同時面色大變,就在一瞬間小女孩已將手中的皮卡丘向張恒拋了過來,自己也以不遜色一流武術家的速度向他們一撲而至。

  而張恒的動作只有更快,在高喊小心的同時,雙手一動,兩把短矢已突然握在手中,往綁定在左右臂上的彈性金屬弦一抹,兩把犀利短矢已呼嘯著射向了疾沖過來的小女孩面門,小女孩心頭大駭之余只能一個后空翻避開去。

  但隨即她就為她的后退躲閃而不是冒險俯身繼續前沖而后悔了,張恒僅僅這么一緩過勁來,又迅如閃電地射出數箭,箭箭不離小女孩的要害,逼得她險象環生只能左避右閃不斷后退一連退出了十多米外。突然她一個踉蹌,一把小箭已經射中她的大腿,雖然入肉不深,但已讓她動作慢了一慢,緊接著兩把利箭已毫不留情地射向她的雙眼。

  但兩把箭沒有射中目標,卻被一個驟然出現的銀發青年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接到手中,他看了看受傷的小女孩,充滿驚訝地說了一句:“沒想到你竟然被識破了。不可能啊,就算是最先進的掃描儀,只怕也無法掃描出你身上哪怕一點毛孔長勢與原主有區別。”

  “是這個白眼女人識破了我。我倒是小看她了。”小女孩伸手拔出了腿上插著的箭,她的聲線已經完全不復之前的天真稚嫩,而是變得成熟而充滿冷酷,緊接著她嬌小的體型開始變大變高,衣裙也逐步收縮變成緊貼在身上的一層深藍色的帶鱗皮膚,眼眸顏色隨之改變,化為閃爍著詭異亮黃色螢光的,類爬行動物長條形瞳孔。

  “是魔形女!你快走,順便通知別人。”張恒臉色變更,死死盯著眼前的兩人,眼神銳利如箭。而長弓射天狼已豁然握在手中。

  “別緊張伙計,現在已經是熱兵器時代,為什么還玩弓呢?”銀發青年不以為意地丟掉手中的兩把短箭,看清楚朱雯的臉后又興奮地吹了一聲口哨,“喲!真是位美麗的女士,放松吧,我們只是想請你們和我們一起去一個地方,不會傷害大家的。”

  “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一旦動起來,我根本捕捉不到他的去向,一定要設法制造障礙,做好提前量…”見銀發青年滿臉輕松地朝自己走上來,張恒一邊在心中告訴自己要冷靜,一邊咬牙拉開弓,一箭射出。

  這一箭剛剛離弦,風刀鐵劍般的刺耳破空尖嘯之聲就充斥了整個客廳,以d級的射天狼全力射出的一箭氣象與之前的小箭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銀發青年臉色一變,他原本有信心可以憑超快的速度徒手接住甚至追上任何強弓射出的箭,但這一箭的力量卻明顯不是他能夠承受的,他畢竟不是力量型強化者,即使跟得上箭的速度也肯定會在接箭時雙手被掀去一層皮肉或者手腕脫臼,正如他的速度再快也不敢徒手接子彈一樣。

  所以他立即以奇快的速度向左側閃避,同時不忘將剛好站在他身后,也在一箭軌跡之內的魔型女也推出這一箭范圍,并腳下一蹬直向張恒沖去,憑他的速度,不到五分之一秒就能夠越過這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來到張恒面前,而且一近身張恒肯定沒得救。

  但就在他瞬間沖到張恒面前不到三米時,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在高速沖刺的時候失去平衡后果是很嚴重的,他整個人頓時向前跌了出去。

  也就在一瞬間,他才看清楚腳下的地面不知何時已經以張恒為圓心插了六七把參差不齊橫出斜入的小箭,剛好形成一個障礙,其中兩把剛好把他的左腿拌了一下。

  “成功了,就是這個機會!”張恒已經把瞳孔的捕捉能力調高到極限了,但也只能看到一陣風馳電掣而來的虛影突然微微一頓,而他已捕捉到這個機會。手中“射天狼”從右手交到左手,又是全力一箭射出!

  幸好這里是客廳,有著不少沙發、茶幾之類的障礙物,既遮擋住對方的視線又限制了對方的運動軌跡,否則張恒也沒那么容易在射出一箭的同時借沙發掩飾,以奇快的嫻熟手速,憑著臂上金屬弦又朝地上幾個必經之地射出七發小箭,形成幾個隱秘的陷阱。

  此時張恒這一箭雖然是倉促而發,卻也凝聚了他上一箭的五六成力量,眼看著那正向前跌倒的銀發青年已是避無可避,但突然間那激射而出的長箭箭頭所指突然一歪,軌跡出現了偏轉,緊接著張恒才隱隱聽到一聲“嘭”的輕響,后腦又挨了重重一擊,整個人立即不省人事。

  “呵呵,沒想到你竟然差點在冷兵器面前陰溝翻船。”一名左眼有深黑色胎記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轉了消音器的手槍冒著輕煙,剛剛竟然是她以子彈射歪了張恒的弓箭。

  “多米諾,你未免對我太缺乏信心吧。就算沒有你那一槍我也足夠避開那一箭。”剛剛敲暈了張恒的銀發青年聳聳肩故作輕松道,不過剛剛額頭幾乎能夠感覺到利箭鋒芒的栗然感還是讓他暗中出了一陣冷汗。

  “這女的…究竟是怎樣的一種能力?”朱雯沒有走,剛剛的變故實在太快了,反應并不比普通人好的她幾乎還站在原地,而多米諾也已經將槍指向她,她也走不了了。

  不過她的眼睛卻在死死盯著多米諾,她只清晰地看到有一條正在逐漸淡化的線從多米諾手中的槍口伸出,連到張恒剛剛射出的那支箭上。

  “她竟然能夠操縱那些線!!也就是說她的槍剛剛在射出前已經和箭有了因緣,她即使不刻意瞄準也是必中的,在開槍之前已經注定了必中的結果…竟然有這么可怕的能力,這簡直是操縱…運氣!”

  也就是她在觀察對方的同時,只見那名女子從手中取出一個圓碟形的金屬小環,向自己隨意一拋,同時一條線從金屬小環上自動生出與自己的后頸聯系在一起。小環在地上,墻壁上幾個來回彈跳后看似巧合地“恰好”貼到朱雯后頸上,一陣帶著電擊酸麻的眩暈感傳來,她也失去了知覺。

  “我抓住他了。”一個身披古希臘羅馬風格盔甲的壯漢也隨著走了進來,正是外號叫“山崩”那個變種人,只見他肩上正扛著已經昏過去的硝化人,同時不屑地冷笑道:“還是四級變種人呢,只是輕輕一震就暈過去了。”

  “那名叫苔迪兒的女孩在隔壁,先過去抓住她。別擔心,只要她還清醒著,她的能力就沒法發揮作用。”魔型女冷靜地說道,在她化身小淘氣的一段時間她已經幾乎把一切情況摸清楚,“我們接下來值得注意的對手只剩下一個可以操縱熔巖的小女孩,還有一名似乎與金剛狼是相同能力的少女,不過山崩與快銀你們兩正好能夠克制他們。”

  隨后快銀扛起了昏迷的張恒,多米諾則扛起了朱雯,她的另一只手還拿著槍。他們幾人除了具備超能力外,身體素質顯然也是久經鍛煉,比得上精銳特種兵。

  隨后魔型女迅速化為朱雯模樣,走入苔迪兒的臥室,沒受到任何反抗就把她抱了出來。

  然后正當四人要前往其他人的住處時,突然感到地面一陣又一陣的輕微顫抖,就像有一只大象走過一樣,不過他們并不緊張,因為他們對來者的獨特腳步聲實在熟悉。

  果然眼前走來,或者說是“滾來”碩大的肉球正是在外面望風并負責看守夜行者庫特的鮑勃。多米諾皺了皺眉問道:“你怎么進來了,你行動起來響動這么大,驚動到其他人怎么辦?”

  鮑勃臉上肥肉亂顫,只是點頭,卻沒有說什么話。

  “你進來剛剛好,順便把這四人弄到外邊的車上去。”魔型女也沒怎么在意,只是吩咐了一句,轉身就要走。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鮑勃突然舉起芭蕉大的手掌,重重地朝魔型女頭上拍了下去,動作雖然不算快,但卻無比突然,手還未到,蘊含著無匹力量的巨大手臂激起的狂風就幾乎要把魔型女吹了出去。

  “你想干什么?”快銀的反應無疑是最快的,將肩上背著的張恒一拋,身形一動就朝鮑勃迎上去,一瞬間擊出無數拳重重擊打鮑勃的手關節。只可惜鮑勃的能力無疑正好克制他,此人不但一身巨力無匹,而且皮膚厚重堅韌足以抵擋子彈射擊。快銀這一番攻擊猶如啄木鳥撼大象,鮑勃這一臂仍然絲毫不受妨礙地朝魔型女橫掃過去。

  快銀身形已經快得完全化為虛影,瞬間又沖向魔型女將她推出這橫臂一掃的范圍,但可惜激起的狂風仍然將兩人吹飛出去。

  魔型女只覺得懷中一輕,苔迪兒已經不知道被誰奪走,緊接著一股力道閃電般集中她的脊椎某處關竅令她瞬間全身都失去了力量,最后才整個人撞上一堵墻,彈回地上滾了幾滾就再也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一陣人影交錯,槍聲大作,“山崩”憤怒的吼叫隨著傳來,隨后才是重重的一聲似乎能夠把地面砸塌的重物墜地聲,卻是鮑勃倒地的聲音。

  “竟然是你!你不是才去了基優島?”快銀一手拉住多米諾、一手拉住“山崩”閃電般退出二十幾米后才發出夾雜著吃驚、憤怒、緊張與忌憚的質問。

  “哼!”王宗超冷笑一聲,也不回答,他身邊還躺著張恒、朱雯、硝化人、苔迪兒四人,稍遠點還躺著魔型女與鮑勃兩人。實際上剛剛要不是為了照應好被抓的這四人,確保他們毫發未傷,快銀速度就算再快上一倍也只能自保,無法將兩個同伴也一并救出。

  之前的鮑勃早已被他制服,之所以能夠行動只是因為他一手按在對方背后,一“黃金氣脈”入侵對方體內,取代神經系統像指揮牽線木偶一樣操縱對方行動,而他自己則以縮骨功鎖起身體吊在對方背后,借鮑勃龐大的體型掩飾自己。

  此時王宗超先不理這三人,而是將手搭在張恒與朱雯身上,輸入真氣先救醒這兩人再說。與此同時多米諾連開數槍,但子彈來到他面前兩尺時就被一堵無形墻壁彈開,卻是他渾雄到極點的護體真氣形成的氣墻。

  “讓我來--!”“山崩”的性格暴躁,吃了一個大虧哪能按捺得住。隨著他的一聲大叫,一股強大的高頻振蕩令四周空氣隨著扭曲波動,大片大片的地面泥土被掀上了天空,一道寬大異常的鴻溝象一條狂猛的巨龍連同山崩海嘯般的澎湃砂石曲折地向王宗超的腳下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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