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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駕馭白龍高高翱翔于天空之上。但瓦格納一顆心卻已經落到了谷底。己方的人無論隊友還是外援幾乎都已全部壓上,然而卻一下子死傷了六七名重要戰力,雖然己方隊員一個都還沒死,但好不容易從劇情世界網羅來的戰力卻已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然而相應的對方隊員卻還一個都沒出手。
自己連原本準備深藏不露作為最終殺手锏的白龍坐騎都不得不暴露出來,但對方無論個人還是團隊的潛力卻似乎還深不見底,對此瓦格納原本滿懷雄心壯志不由為之一冷,不由感嘆主神評價名副其實,弱隊相比強隊的差距并不是簡單地取得劇情世界的“勢”就能夠輕易彌補的。
而對于王宗超來說,對方召喚出的白龍正以一種無比囂張的姿態飛行在空中,自然也不會與之客氣,屈指一彈間,兩發能夠一擊摧毀一輛武裝直升機的“彈指驚雷”就直朝空中這個明顯不過的大靶子激射過去。如今“彈指驚雷”還蘊藏著暴烈無比的輻射能,爆炸威力比起在《生化》之時威力又有所提升。
“嘭”“嘭”兩聲炸響,白龍發出一聲夾雜著痛楚的憤怒吼叫,巨大聲波擊打到地上,震起一片轟隆隆的回音。但它卻沒有受什么重創,因為在中招的瞬間它的體表浮現的一層類似白霜的保護層,在白光閃爍間抵御住“彈指驚雷”穿透性攻擊以及冰火殉爆,而后只見它中招部位僅有幾塊龍鱗脫落或者有些許崩碎,四周十幾塊龍鱗有著不明顯的開裂,甚至還未見血。
“好強悍的身體。看來常規武器已經基本對它無效了。”王宗超心中一嘆,自己的遠程攻擊畢竟還遠遠比不上近程,就只見被激怒的白龍已經朝他俯沖下來,巨口一張,一股冰息如同海嘯引發的巨一般,朝他洶涌而至。
隨著冰息,四周空氣急速繞著冰息旋轉,形成巨大的漩渦,只因被冰息所波及的空氣已經瞬間液化、凝固,真空狀態的低氣壓很快形成巨大的旋風,脅裹著這無數急旋的雪花朝王宗超籠罩而下,要他無路可逃!
王宗超正要閃身趨避,卻見龍背上的瓦格納目光一下變得凌厲無濤似乎可以洞穿一切,與此同時手中龍槍向前突刺!
他手中的龍槍前方呈螺旋狀的槍尖逐漸變細,卻看不清楚最前方的槍尖具體所在,極細的槍尖似乎逐漸融入了空氣中,所以只是看起來近似五米長,無法判定確切長度。
但此時隨著這一刺,似乎融入了空氣中的槍尖一下子清晰呈現出來,化為幾十米長的龍槍,螺旋急轉的槍尖一下刺到王宗超面前。
這一刺無論力量速度都遠超任何反器材狙擊彈,更何況還是以一件至少b級甚至是雙b級的神兵鋒芒刺下,幾乎不可正面抵擋。王宗超不敢稍有大意,全神貫注移形換位避過一槍,同時施展“彈指神通”,從側面彈擊中正好刺到一側的槍身。
龍槍一刺之后立即縮回原狀,與此同時瓦格納將龍槍繞身一旋。化解了王宗超彈擊力道,他神情已經凝重到極點。要知道由于龍息的廣范圍攻擊,王宗超四周的溫度幾乎已下降到接近零下一百多攝氏度的奇寒,一切事物都迅速籠罩上一層冰甲,但王宗超動作敏捷輕靈依舊,沒有絲毫凍僵凝滯的跡象。
由于龍息攻擊范圍極廣加上其他人多已受傷中毒無法參與戰斗,此時戰況已經漸漸變成地上的王宗超以及空中的瓦格納及其坐騎的戰斗。不過由于瓦格納占據了空中優勢,表面上還有占了一定的上風,王宗超的“彈指驚雷”難以給白龍造成致命的打擊,然而他的龍槍一刺王宗超卻非認真閃避招架不可。
而瓦格納也約束著白龍只在距離地面五十米以上的空中飛翔,他基本可以肯定對手沒有飛翔能力,雖然這個距離對于這種強化者來說完全可以一躍而至,但起跳后跨越五十米的距離加上空中難以自由改變去向的因素他已完全可以用手中龍槍準確作出狙擊。
這樣一來白龍的吐息無法極遠,蔓延到王宗超面前時已經分散成大范圍的寒流攻擊,但即使是這樣,白龍的每次吐息都會導致四周氣溫大幅度下降,四次吐息過后,王宗超四周地面上溫度已經下降到零下兩百攝氏度左右,逼近許多氣體的熔點。地上結滿由空氣凝成的玄霜,隨后又由于吐息間隙氣溫的短暫升高,開始發出“哧哧”的聲音。白色的冰霜化作流動的液體,冒著氣泡,仿佛是澆在燒紅的鐵板上的水一樣,又像是腐蝕性極強的酸液被潑在大理石上,看上去極度駭人。
雖然王宗超的空間袋內有綠魔滑板,但是他沒有嘗試使用它來打一場空中戰,只因在這種程度的寒氣下,絕大多數金屬都比玻璃還脆弱,綠魔滑板絕對無法正常使用。何況他也并不著急,只因四次吐息后,白龍已經露出了疲憊的神態,每次翅膀拍擊、俯沖都不再如之前一樣迅猛有力,王宗超估計白龍最多也就再來個六七次吐息,之后再吐就只能吐自己的血了。
然而這等程度的寒氣還不足以對練成“冰火六重天”的王宗超形成殺傷,瓦格納的龍騎突刺雖然如雨落下,但仍被漸漸適應了他的攻擊節奏與方式的王宗超從容避過,眼看隨著時間的推移,龍騎士一方又會處于下風。
不過龍騎士與坐騎的配合的攻勢畢竟占據了王宗超的大半心神,這使得他比平常狀態更慢地發現了四周環境的一個古怪之處:“咦?我來回轉折的距離至少也有三四百米,怎可能還處于這片操場上?如果范圍這么廣,氣溫又怎可能一下子下降得那么厲害?寒氣似乎被限定在一個不大范圍內而不會散去…”
“時機到了!”一直站在操場邊緣憑著各種手勢將無數透明的復雜符文一個個打入地下的凱特突然停止了手勢,大喝一聲:“菲胡盧恩!”
一座通體透明虛幻不真卻給人以猶如實質的巍峨、宏大、神圣之感的的北歐式古神殿憑空呈現,將整個操場全部籠罩在內。構成神殿的透明符文蜿蜒流動,將白龍的奇寒龍息全部限制在神殿之內無法擴散開來,雪白寒氣充斥神殿內部,令這座原本透明的神殿看上去猶如雪鑄冰雕。
這些還是神殿之外的人們的感受,而被罩在神殿之內的王宗超感受更是無比深刻,一時只感到神殿內的一切本該是虛幻的事物都被無限擴大,穹頂鋪天蓋地。猶如蒼穹,每一根神殿石柱都橫貫天地,就像擎天之柱一般。而自己卻變得無比渺小。相比而言,自己就如同跑入了一座巍峨龐大神殿中的一只小老鼠。
緊接著只見神殿的一個虛幻祭臺上一陣符文閃爍,空中彌漫的奇寒冰雪一下子悉數向其匯集過去,形成一個體型龐大的冰雪巨人,咆哮著向王宗超撲來。
王宗超正要閃避,卻驚覺自己所在的腳下竟然也是一個虛幻祭臺,隨著符文閃過,兩只巨大無比的,由巖石泥土構成的手臂已經從地下伸出,以足以捏扁鋼鐵的巨大力量死死鉗制住自己雙腿。
就這么一耽誤,冰雪巨人已如雪崩般撲至,一對巨大的手掌將王宗超全身覆蓋徹底壓住。
空中風起云涌,只見瓦格納全身都包裹在白色的斗氣光輝之中,濃烈到極點的斗氣在他身上形成一幅光輝閃爍的戰甲形狀,并與白龍全身皮膚自帶寒冰護盾所閃爍的白光融為一體。緊接著他一聲大喝,這股融入了白龍強大生命力的斗氣蔓延到手中的龍槍之上,令整把龍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的大,更加的光芒璀璨。
與此同時白龍龍翼收回背上,整個龍身形成筆直的流線型向下猛撲,瓦格納身形幾乎與白龍平行,人、龍、槍聯成一線。寒冰斗氣與極寒龍息一起迅速凝聚成了一根巨大的冰刺,那冰的顏色不是普通的晶瑩透亮,而是那種在萬米高峰或者極地中央才能見到的刀砍斧鑿都難傷分毫的萬年堅冰。然后這根冰刺以銳利猛烈無比洞穿一切的威勢帶著巨大的風聲朝地上已被牢牢捆鎖在原地的王宗超刺下、壓下!
明明白龍下撲時距離地面不過百米,但那一往無前的沖勁卻好像經過了萬米高空的沖刺下落積蓄勢頭積蓄力量一樣,空氣碎裂的巨響猶如一個把天都拉破的霹靂。旁觀的人們不約而同地心中都抽搐了一下。他們都有了這樣的錯覺,這一刺足以將整個地球都徹底洞穿、刺透!
而就在此同時,一股堪比千軍萬馬鐵馬金戈血腥廝殺,霸道慘烈之極的無濤殺氣以王宗超為核心鋪天蓋地爆發開來,將四周彌漫的符文紛紛貫穿。一瞬間,猶如山河染紅,神州盡赤。血雨腥風,血流萬里的磅礴殺戮氣勢將神殿的巍峨神圣的虛幻氣息悉數沖垮壓過,冰雪巨人以及兩只巖石巨臂瞬間土崩瓦解,露出身著一副金紅交錯骨刺猙獰的戰鎧的王宗超,以及他手中所持的一柄式樣古樸的大槍。
王宗超手握大槍高舉向天,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般慷慨悲壯孤注一擲一往無前的殺伐之氣已沖天而起,仿佛可以把蒼天都捅破一般。
“是異教神神力?他竟然是神職戰士!”魔法剛剛被破的凱特面色慘白。
下一刻,隨著王宗超丹田處一冰一火兩股氣旋循環急轉呈渦旋增壓,內力瞬間數以倍計瘋狂激增,很快到達丹田的承受上限。一股急轉的冰火烈勁迅速蔓延王宗超全身,化為一股無堅不摧的冰火旋風,推動著他人槍合一就如高速旋轉的巨大鋼鉆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勢破開一切障礙狂飆著直向空中巨大冰刺迎去。
一個足以刺穿大地,一個足以捅破蒼天。兩股力量在空中針鋒相對你死我活地重重撞擊到一起!
“退后!”“臥倒!”
自然而然的,旁觀的人們無論是站得近也好遠也好位置在哪個方向也好,都本能地轉身就跑或者閃到掩體之后閃避。
一時間空中仿佛有兩輛數百噸的高速列車迎頭相撞,后繼的車廂還接連向前連環殉撞,振聾發聵的浩大悶雷聲不絕,但這時周圍的人已經聽不到了,因為第一聲鏗鏘刺耳驚天動地的撞擊之聲發出后他們的聽力已經被震得失去知覺。
他們只感覺在一個無聲的世界中,一股肉眼可見的沖擊波漣漪以對撞點為核心朝四面八方擴散開來。虛幻神殿瞬間土崩瓦解蕩然無存。建筑、大地甚至是天空都仿佛搖晃了一下,沖擊波正面波及到的操場地面瞬間下沉,出現了一個深近一米,直徑十幾米的淺坑,坑周的房屋即刻傾斜、崩塌、分解,但是碎落的磚石都被空中向下的龐大力量波動重重壓向地面,沒有出現碎石四濺與塵土飛揚。
緊接著在一聲響天徹地的長嘯悲鳴聲中,白龍龐大的身軀被巨大的反作用力推動地向上飆升出數百米遠,而且還不斷向上翻滾無法止住身形,在撞擊烈勁沖擊波及下,白龍身上無數龍鱗拋飛,全身上下幾十道細細的血線飆射,血花四濺如雨拋灑,令這只白龍在外觀上已化為一頭血龍。
相比之下,在體重上處于絕對下風的王宗超以遠比白龍更快的速度呼嘯著載向地下,看著那沖勢他至少要一直摧枯拉朽撞入地下幾十米深才能止住去勢。
然而此時下方已有一人在等著他,豁然正是高舉巨錘的維沙,本該中毒垂危的他不知何時已傷勢盡愈狀態十足。而且把亂戰中不知拋飛到何處去的巨錘重新取回手中。
他是唯一一個能夠在浩大沖擊波下活動自如的人,所以才能在第一時間搶占一個最有利的攻擊角度,全力掄起巨錘帶著嗚嗚怪嘯的烈風砸向剛好頭向下載向地面的王宗超。
不過在巨錘轟然砸出的一瞬間,巨錘的角度微微改變了一個角度,由原本錘向王宗超頭部變成砸向他右肩。只因他很清楚之前中毒時王宗超并沒有第一時間痛下殺手,否則自己與銀發少女芬里爾都很難逃脫出來,所以此時他也同樣沒有置人于死地。
沉悶的撞擊聲伴隨著清脆的骨折聲,再次響徹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