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令牌 “什么?胡陵軒!”巧瑩睜大了眼睛看著阿杏。(頂點)神情充滿驚異。
此時,阿杏已經回到胡陵軒給他們準備的房間。房間位于胡陵軒所住的院子里,離胡陵軒的房間并不是很遠。本來巧瑩另有住處,可是阿杏堅持要和她住在一起,這里的管事見巧瑩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請示過胡陵軒后,便按照阿杏的要求將她們安排在一處。
“也不知道是什么緣分,竟然會在這里碰到他!”阿杏恨恨地說。
巧瑩有些不解,“可是你不是說這里被羅嘉國占領了嗎?那為什么胡陵軒會在這里?”
阿杏想了想說:“或許攻占項城的聯軍中,也有金人的軍隊,而胡陵軒熟悉南方的地形,或許就是金人方面的領軍人物也說不定!”
巧瑩不屑地哼了一聲:“賣國賊,不要臉!”接著有憂心忡忡,“阿杏,那我們該怎么辦,這個胡陵軒一向對你不懷好意,又是個卑鄙小人…”巧瑩心想,當年自己也不知怎么鬼迷了心竅似的一定要嫁給他…
阿杏走到窗前,看著外面森嚴的守衛,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接下來兩天里。胡陵軒或許因為公務繁忙,并沒有纏著阿杏,只是期間叫她一起去吃過一頓飯。阿杏雖然對著他便覺得沒有胃口,可是她知道,要想平平安安地離開這里,暫時不能惹怒他。現在的胡陵軒給人一種偏執瘋狂的感覺,像是隨時處于暴潰的邊緣般,讓阿杏有些忌憚。
飯間阿杏就當做沒有這個人的存在,由的他自說自話,他一時做深情款款狀,一時又興奮激動,一時又焦躁憤怒,可是不管他怎么說,她都不理睬他,胡陵軒雖然有些生氣,可是一想到她已經落在了他的手里,有的是時間慢慢讓她屈服,等孩子一生下來,更是有了最好的把柄在手里,想到這,心中的那點怒氣也煙消云散了。
如此過了十天左右,外面的情形阿杏一概不知,也不知道元豐他們知道自己的下落沒有,更讓她心驚的是,胡陵軒似乎有打算等大雪消融后,便將她送到一個偏遠安全的地方生孩子,阿杏知道。真的讓他送走的話,只怕沈元豐他們就更難找到自己了,難道自己一輩子就要受制于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之手?
阿杏再也沉不住氣,跟巧瑩商量說:“這次我們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元豐他們說不定還不知道我們落在胡陵軒的手中,這一次,我們得靠自己!”
巧瑩駭然道:“這里守衛如此森嚴,我們怎么可能逃得出去?”別說出城了,就是出城守府都是個問題。
阿杏抿緊嘴唇,沉思一會,道:“先看看吧,總會想到辦法的。”
這天,胡陵軒又將阿杏叫了過去,這一次是被叫到了書房。
胡陵軒坐在書桌后,書桌上攤開著一份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胡陵軒目光冷然地盯著那張紙,臉色陰晴不定。
見阿杏過來了,便站起身,手在那張紙上拍了拍,便慢慢踱了出來。轉過書桌,來到阿杏的身邊,
“剛收到戰報,沈元豐已于三天前拿下藍城,加藍軍丟了8000人馬,現在加藍軍已經退出聯軍回國了,六國聯軍變成五國聯軍,沈元豐倒是厲害。”說著他從書桌上拿起那張戰報,遞給阿杏 “沈元豐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正常情況下也要半個月的路程,他卻能在大雪封路的情況下只用了五天就到達了藍城,等他們一到,藍城外原本攻城的一萬唐軍此時假裝糧盡倉皇敗退,加藍軍不疑有詐,開城來追,結果中了沈元豐的埋伏,前面敗退的唐軍又殺了個回馬槍,加藍軍前后受擊,一萬的追兵被宰了5000,結果還被唐軍趁勢殺進城,加藍軍恐慌之下節節潰敗,最后加藍將領只能帶著余下的兵馬倉皇逃跑…”
說到這里,胡陵軒冷笑著拍了拍手,道:“精彩啊,真是精彩,沈元豐不愧為唐國的名將,打起仗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阿杏將戰報看了又看,心中涌起一股狂喜,她就知道他一定能夠做到的。她幾乎可以想象的到他馳騁戰場的威武雄姿,不能親眼得見,真是遺憾啊。
“我想,項城應該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阿杏,你說,如果我將你推上城墻,威脅沈元豐自裁于軍前,他會不會照做呢?”胡陵軒看著阿杏陰測測地說 阿杏臉色一變,忍不住張嘴要罵,誰知胡陵軒卻忽然一笑,上前一步,走到她的面前,稍稍彎下腰,低頭看著她,鼻尖幾乎挨到她的鼻尖,
“我知道你又想罵我卑鄙無恥了,在你的心目中,我怎么都是比不上沈元豐的,不但身世背景比不上他,人品比不上他,就連本事也比不上他…”
他沒說一句,阿杏就后退一步。企圖遠離他,可是胡陵軒就如跗骨之蛆,步步逼近,一直將她逼近死角里,阿杏退無可退,只好側過臉去,閉上眼睛,不去看他那張讓她反胃的面孔。
可是胡陵軒又怎會如她意,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頜,扳過她的面孔,讓她不得不正眼看著他。阿杏索性不逃避,睜大看眼睛,狠狠地的盯著他,目光如刀如箭,刺得胡陵軒的心隱隱作痛。
胡陵軒冷笑一聲,繼續說:“阿杏,我能有今天,絕不是偶然,這次,我就要讓你看看,我胡陵軒是絕不會遜于沈元豐的男人!這次沈元豐如果來攻,我保管讓他有去無回!”說到最后四個字時,他額上的青筋隱隱凸起,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聽到這里,阿杏想逃離的心思更甚,如果沈元豐真的帶兵來攻,難保胡陵軒不會用她做人質威脅元豐!不行,她決不能帶給元豐困擾!
想到這里,阿杏忽然垂下眼簾,說;“打仗的事情,我一個女人懂什么,你跟我說這么多無非是想要我知道你的好,”她又抬起眼,看向他,雙目瑩光閃閃,讓她的一張俏臉頓時散發出一種奪目的光彩,胡陵軒的雙眼陡然亮起來。
“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一心為我好,那么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胡陵軒脫口而出,來這里這么久,阿杏還是頭一次和他主動說話,這讓他欣喜的同時,也讓他的心中充滿警惕,在他的認知中,阿杏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容易服軟的人。
阿杏輕輕一笑,面色依然冷然,“你將我抓來這么久,每天都將我們關在城守府中。我悶得慌,可不可以讓我出去走走!話說回來,項城我還沒有來過,也很想出去看看。”
胡陵軒看了她一陣,阿杏面帶微笑,任由他打量,過了一會,胡陵軒笑了笑,拉住了她的手,說:“好,明天我帶你出去走走。”說著又抬眼直直地看著她,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阿杏,不要想著逃跑,你完全沒有機會!”
阿杏也向著他笑了笑,不著痕跡地抽回手,“大人太多慮了!我如今身懷六甲又怎能逃跑,我不過是想出去透透氣罷了!”
胡陵軒見她抽回手,倒是放下了心事,她要是突然對他順從討好,他反而會懷疑她另有所圖。
回到住所,阿杏將剛才在胡陵軒那里聽到的事情說給巧瑩知道,巧瑩聽說唐軍打了勝仗自然非常開心。后來又聽說阿杏明日要和胡陵軒出游,不禁有些疑惑:“阿杏,你為何如此,你不是很討厭他嗎?”
阿杏在桌旁坐下,巧瑩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阿杏喝了一口熱茶,只覺通體舒泰,便說:“這幾天我們打著游玩的借口,將城守府的地形已經摸熟,我之所以提出出游,便是想看看外面,你想想,如果我們真的有機會逃跑,到時卻連路都弄不清楚,豈不是白白浪費機會?”
“可是我們真的有機會逃跑嗎?”巧瑩有些懷疑 “我們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機會總會眷顧準備充足的人!”阿杏堅定地說。
第二天一早,便有丫鬟來給阿杏梳妝打扮,給她準備了披風,手爐,才將她領至大門口。
胡陵軒想與阿杏單獨相處,自然不會將巧瑩帶上,其實,自從巧瑩來到這里后,胡陵軒壓根就沒想過要見她,如今他已經身為三等爵,哪還會將她放在心上。這種態度更是讓巧瑩心涼,自己好歹也是懷過他孩子的女人,沒想到他竟然涼薄至此,明明知道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連見一面的興趣也無。
巧瑩這時倒有些慶幸當時沒有真的跟著他,否則現在還不知道是個怎樣的光景。
門外停放著一輛華麗的四輪馬車,胡陵軒一身錦衣,身披一件狐貍毛的披風,純白色的皮毛將他本來就俊朗無匹的面容襯得更是面如冠玉,豐神俊朗。此時他面帶微笑地看著她,笑容溫文爾雅,要不是阿杏深知他的為人,還真會被這副表象所欺,以為站在面前的是翩翩佳公子。
看著阿杏一步步向自己走近,胡陵軒嘴角的微笑更深,向她伸出手,此時的他,心中是真的充滿喜悅,說起來,他從未與阿杏如此親密的接觸過了。
誰知阿杏卻像是沒看見他的手般,扶著丫鬟的手徑直上了馬車。胡陵軒收回手,也不在意,笑了笑,跟在她的身后上了車。
阿杏明白,胡陵軒和布爾泰是不同的,布爾泰與她只有幾面之緣,對她了解不多,所以,她才能輕易騙得了他,可是胡陵軒不同,胡陵軒與她之間錯綜復雜,胡陵軒對她的了解甚深,如果她拿對付布爾泰的那一招來對付他,只會讓他生疑,從而讓他加強戒備,那么她逃脫的希望則更加渺茫。
車內焚著碳爐,使車里溫暖如春,胡陵軒陪著她坐在車里,丫鬟坐在車夫的旁邊。
車子慢慢開動,駛上大道。
“阿杏想到哪里游玩。”胡陵軒笑著問她 阿杏掀開車窗簾向外看去,“如今,大雪初融,外面冷的厲害,也沒什么好玩的,就讓馬車在街上轉轉,我看看熱鬧好了。”她的聲音淡淡的。
胡陵軒點點頭,然后吩咐車夫四處轉轉。
車夫得令,便趕著馬車在幾天主要的大道上慢慢溜達。胡陵軒帶她出來本就是為了和她親近,又怎會放過這么機會?他見阿杏坐在車窗邊向外看,便湊過去,緊緊地靠著她,也伸頭去,像導游一般給阿杏介紹。
阿杏盡量忽略他的靠近,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著外面的地形,暗暗地記憶,也順便將胡陵軒話語里所透露出來的有用的信息也一并記憶了下來。
當然,她表面自然是一副興趣盎然的表情。
這時車子慢慢路過城門。
城門是項城的南門,比之正門要小些,可是守衛一點都不含糊。
路過城門時,阿杏見到一輛馬車正在向城門靠近,阿杏有些奇怪,此時非常時期,大門緊閉,那輛馬車也能出城嗎?
她的心中涌起小小的興奮,卻有不敢太過注意那邊,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家胡氏店鋪,便向說點上面引開胡陵軒的注意力。
“聽說你們胡家的生意遍布南方,剛才我見到一家胡氏店鋪,是不是也是你們胡家的。”
胡陵軒見阿杏肯開口于他說話,心中自然開心,語氣中不自己覺地帶著一種激動,一種驕傲,“不錯,那間店鋪也是我們胡家的,如今我生在朝中,家中的生意已經交給二弟打理…”
胡陵軒滔滔不絕的說著,阿杏也裝作認真聆聽的樣子,眼睛狀似毫不在意地掃過外面的風景,卻在馬車剛剛開過城門的時候,看見一幕讓她差點失態的一幕。
那輛馬車的車窗口伸出一只手,亮出一只金色的巴掌大的令牌,守衛的士兵仔細檢查了令牌后,便打開城門放馬車出城!
讓阿杏興奮的是,那枚令牌阿杏曾在胡陵軒的身上見過,又一次他們一起吃飯時,他的下屬曾將向他討要過令牌,原來這種令牌可以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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