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料到剛才還質問齙牙,言行舉止像個紳士的胡子哥竟然會突然發飆,竟然會一腳把鄭總給踢飛!
瘦個子男子本來也想出言譏誚幾句,見狀渾身一顫,到嘴邊的話立馬生生咽了回去。
“胡老弟您這是…”朱力行也沒想到胡子哥會出腳踢鄭總,在朱力行的印象中,胡子哥一直都是做事沉穩的人,像這樣眾目睽睽之下,以他的身份出腳踢人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朱力行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胡子哥揮斷了,然后在他滿眼不可思議之下,如今道上最炙手可熱的胡子哥快步走到剛才開門出來的年輕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躬身道:“胡東見過余先生!”胡東這話一出,走道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猛地倒吸冷氣。
在場的人除了劉妍之外,恐怕沒有一人不知道胡子哥這個稱號所代表的可怕權勢。就算剛才保安隊長和肖娜嘴里口口聲聲的朱爺,除了資歷比胡子哥老一點外,真要論勢力,恐怕差的也不止一星半點,更別說胡子哥身后還站著曾經在杭臨道上可以說得上只手遮天的上官家。
可就是這樣一個叱咤風云的人物,卻要對著剛才開門而出的小年輕人畢恭畢敬,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又有誰敢相信,就算現在親眼見到了,又有幾個人沒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呢?
劉妍不知道胡子哥的底細,見狀雖也驚訝萬分但卻不如其他人那么震驚,見狀提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在余子清的示意下終于推開門進了包廂。
在這里見到胡東,余子清雖有些驚訝卻也根本不會顯露與色,朝他點了點頭外加嗯了一聲就沒再說什么。相對于齙牙,胡東的江湖地位雖然高了不少,但在余子清眼里反倒是齙牙來得更親切,在他心里的份量也更重一些。而同樣相對于齙牙,因為胡東以前得罪過余子清,胡東對余子清的害怕遠多與崇拜,見到他還真有點老鼠遇到貓的感覺,不像齙牙對余子清更多的是如長江洪水般的崇拜,巴不得天天跟在余子清的屁股后面打轉。
胡東見余子清朝他點頭,心頭繃緊的一根弦稍微松緩一些,然后規規矩矩地退到余子清身后,一臉肅穆地束手而立再不敢有半點廢話,完全一副貼身保鏢的模樣。
眾人都以為胡東這般敬重余子清,余子清至少也得跟他說笑打招呼,沒想到竟然只是朝他點了點頭,而胡東就立馬規規矩矩地站到他身后,像個跟班一樣,個個都感覺口干舌燥,四肢發冷。
想起自己剛才竟然叫囂著要一個連胡子哥在他面前也只能老老實實做個跟班的牛人叫自己爺爺,要當著他的面操他的朋友,本來掙扎著想要起來的鄭總干脆兩眼一黑,昏過去了。而那個瘦個子男子則羨慕地看了一眼昏過去的鄭總,巴不得朝自己腦門上來一拳,昏過去得了!
肖娜、保安隊長等人想起自己竟然還想要這今年輕人出來當面道歉,心里忍不住一陣發顫,尤其保安隊長想起剛才自己差點就要一棍劈了齙牙,就感到渾身冒冷汗,估計那一棍打實,他也可以提前告別這花花世界了。
林正標雖然早早已經被人警告過,知道余子清不簡單,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還是超乎了他的想象之外。本來以為“花樣天堂”幕后的勢力就算不能收拾余子清,至少也能讓他碰一鼻子灰,可如今看來不要說讓他鹼一鼻子灰,就連“花樣天堂”會不會因為剛才保安隊長等人的動手喝一壺子尿都不知道了!
所有人中估計最震驚的應該屬朱力行了。做為資深前輩,這里的人,恐怕就算齙牙也沒朱力行清楚胡子哥以及他背后上官家所掌握的地下勢力和暗中所擁有的龐大關系網。也沒人比他清楚,胡子哥的態度往往就代表了上官家的態度。
別看朱力行苦心經營這么多年也掌握了不少地下勢力,也建立了龐大錯綜的關系網,可以說在杭臨也算得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顯耀人物,但他很清楚真要對上上官家那也絕對只是以卵擊石。
再想想前段時間城南張寶社團多少威風,據說連市公安局任局長都已經暗中替他■撐腰了,可是就因為惹惱了上官家,一夜間就悄然無息地從杭臨消失,連個水花都沒濺起,至于張寶是生是死都沒人知道。一想起這個,再想想剛才胡子哥那小李飛刀般的神奇武藝說是朱力行也是杭臨一方大佬,心里也忍不住直冒冷氣,手腳有些冰冷。“你就是這里的老板嗎?”事態發展到這種境地,余子清倒也不再收斂,看著朱力行淡淡問道。
“是的!”已經年過花甲,在杭臨也說得上叱咤風云的朱力行見余子清發問,心中一驚,竟下意識地就微微躬身,擺出一副晚輩的姿態回道。
一個頭發已有些斑白的朱力行向一今年紀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文弱年輕人鞠躬回答,這種畫面對視覺的沖擊甚至比胡子哥束手立在他后面還來得猛烈。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地看著余子清和朱力行,不知道接下來余子清究竟會做些什么。“。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余子清出口道歉,朱力行額頭反倒滲出點點細汗,急忙道:“只是小事情,小事情,余先生客氣了。”
余子清淡淡一笑道:“那就謝謝你大人大量了。不過,我這人卻沒那么大量,剛才貌似有人要我道歉,如今我已經道歉了,也該輪到我來算算賬了。”
說到這里,余子清目光緩緩掃過眾保安,最后落在保安隊長身上,然后道:“齙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若沒有胡東出手「你已經挨了一棍了!”
余子清此言一出,除了胡子哥等人并沒有感到任何意外外,其余人都莫名感到一陣陰森森,好像中央空調吹的不是暖氣而是午夜荒墳地里吹的陰風,讓人毛孔悚然。剛才門是明明緊閉著的,外面發生的事情怎么可能如親眼所見呢?
齙牙才不管別人是什么感覺,見余子清這么關心他,頓感全身熱血沸騰,熱淚眼眶啊,感覺就算現在為了余子清馬上去死都值了!“是的,老大!”齙牙急忙抹了一把感動的眼淚,躬身回道。
見自己一句話,齙牙這個大男人竟然流眼淚,余子清苦笑不得之余,也微微有些感動。剛才余子清雖然身在包廂里,一綾神識卻時刻關注著外面發生的事情,齙牙為了維護劉妍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那你就去還他們一棍!”余子清輕描淡寫地道。
保安隊長驀然變了臉色,日光求助地投向朱力行,其余人也都把目光投向朱力行。
朱力行已有些皺紋的老臉連連抽動了兩下,知道齙牙這一棍若打下去,他的老臉恐怕真要丟盡了,無奈朝余子清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抱拳道:“余先生,您看徐智也沒受傷,就讓劉安給徐智敬酒道歉如何?”
余子清瞟了朱力行一眼,淡淡道:“你如果是個普通的老人,我絕對會給你這個面子。但你不是,你走出來混的!”說著余子清手一探,地上的電棍憑空飛起落在他的手中,然后隨手遞給齙牙。
朱力行見狀身子微微顥了一下,然后一言不發地退了下去,他知道余子清跟他講這么多已經算很給他面子了。正如余子清所言,他不是普通老人,走出來混的。出來混的,有時雖也講道理,但有時也很不講道理,講的是誰的拳頭硬。當年他就是喜歡用拳頭用武力來解決道理論不通的事情,無非今天輪到自己被人用拳頭來解決罷了。
“謝謝老大!”齙牙接過電棍,他那張臉在跳躍的藍色電弧花后面顯得很是猙獰森冷,看得保安們臉色蒼白,直冒冷氣,肖娜更是已經無力地靠在墻上,面無血色地看著齙牙。現在她才完全明白,為什么當她說出要里面人出來道歉時,齙牙的眼神是那么的不屑。現在她才發現,曾經高高不可一世,比起年輕人都要威猛的朱爺,原來也有老態龍鐘的時候。門悄然無息地打了開來,劉妍和朱小瓊從包廂里走了出來。
看到齙牙拿著電棍一步步朝保安們逼近,然后舉起電棍,電棍在空中劃過道道妖艷的電火花朝保安們落下,而保安們卻如母■傻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電棍朝他們落下,劉妍不禁傻眼了。她還清清楚楚記得剛才那些保安還氣勢洶洶地想用電棍電齙牙,怎么轉眼間卻好像變成任人宰割的綿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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