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系之爭第九百九十八章各有各的修行(下)
第九百九十八章 (下)
常委之中的多數人都點了點頭,張揚的這番話沒錯,如果擺在一個起跑線上,濱海肯定不會是最后勝出的那一個,別說和嵐山、南錫之類的發達城市相比,就算是北港內部作比較,濱海也談不上任何的優勢。(/神印王座)
這幫常委都是在政壇之中摸爬滾打了多年,誰都明白張揚之所以保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防范北港,雖然濱海隸屬于北港,可是這并不代表著北港的發展重點就是濱海,北港這么多的轄縣和地區,北港市領導們肯定要從大局考慮,要把一碗水端平了,其實一直以來,北港市領導對濱海都缺乏應有的重視。
人武部政委徐勝道:“張書記說得對,其實這種事情在沒有落實前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事情還沒辦完呢,就搞得滿世界都知道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涌出多少競爭對手,現在保稅區終于落戶咱們濱海,這是一件大好事,對濱海的未來發展至關重要。”
張揚笑瞇瞇朝徐勝點了點頭:“多謝徐政委理解。”徐勝是常委中有數的一個一直對他持支持態度的。其實這倒不是因為徐勝想倒入張揚的陣營,而是徐勝的風格就是如此,誰在濱海當老大,他說話就向著誰。
許雙奇道:“張書記,因為保稅區落戶濱海的事情,現在有投資意向和咨詢投資的商人和企業家越來越多,我們縣里對此還缺乏準備,連一個專門負責接待的部門都沒有,機會來了,我們總不能讓機會從眼前溜走吧?”
張揚微笑道:“老許說得正是我想說的事,我們所面臨的當務之急就是建設保稅區的籌建班子,這個班子極其重要,以后保稅區的領導、招商、建設都將由這個團隊負責,對他們的要求是相當高的。《/神印王座》其實在此之前,我曾經準備讓洪長青同志來牽頭負責這件事,可是不巧得很,她偏偏在這個當口兒生病了,工作不等人,我們總不能等她恢復健康再開始保稅區的工作,所以組建保稅區領導團隊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我決定親自掛帥保稅區的規劃建設總指揮,呵呵,大家有沒有意見?”
所有常委都聽得清清楚楚,人家說得不是提議,他說得是決定,最后那句詢問意見的話純屬是做樣子,誰又能反對?
許雙奇道:“我看這樣最好。”心說你不就是貪功嗎?生怕別人把你的政績搶走,該是你的就是你的,我沒興趣爭,我也爭不過你,總而言之,你的保稅區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成績我不要,出了事情也跟我無關,你愛咋地咋地。
張揚道:“我這個總指揮只能是名譽上的,老許啊,副總指揮就由你來擔任吧。”
許雙奇愣了一下,這也要把自己給捎帶上,什么意思?是顯示你比我高半級,故意讓我當副總指揮彰顯你的權力,還是以此作為鋪墊,為以后往我身上扣黑鍋做準備?許雙奇的內心中是充滿警惕的,可是在眾人面前也不好拒絕,笑了笑道:“我也是名譽上,具體的事情還得靠年輕人。”他這句話說的一語雙關,一是老子掛名,而是你跟我比還年輕。
張揚道:“老許說得對,最近一段時間,我有種迫在眉睫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是來自于對人才的危機,我們濱海現在正面臨著歷史上最好的一次機遇,如果我們把握住了,濱海的經濟毫無疑問會迅速騰飛,濱海的城市實力會躍升上一個讓多數人無法想象的臺階,我打一個比方,濱海過去就是一艘老漁船,現在突然給了我們萬噸巨輪,咱們還用過去劃船掌舵的方法,能把這艘萬噸巨輪開走嗎?”
常委們都沒說話,雖然都知道他說的話有幾分道理,可是每個人也都聽出來了,張書記在影射他們呢,說他們只是一些過時的水手,萬噸巨輪這種高精尖的玩意兒他們玩不轉。
張揚道:“想開好這艘萬噸巨輪,有兩個方法,第一是我們學習,第二我們要引進人才,對我們濱海而言,機遇來了,必須要把握住,短時間內,就算咱們能夠學會,也未必能開好這艘巨輪,所以我們積極學習的同時,更要將引進人才放在第一位,可是進入改革開放以后,人才突然成了奇缺資源,物以稀為貴,為了這件事我現在也是頗費腦筋,我幾乎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系,可是到目前為止收獲寥寥。現在保稅區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咱們就要群策群力,首要的工作就是發現人才,引進人才,對于本系統內有能力的年輕干部,要優先考慮,對于非本系統但是擁有經濟外貿專長,和有過相關工作經驗的優秀干部,要不拘一格的錄取,作為濱海的領導者,我保證會給真正的人才開綠燈。”
政法委書記周翔道:“張書記有句話我認同,現在人才奇缺啊,想要從外面引入人才,付出的精力和代價都會很大,我認為還是應該著眼于本地人才的培養,可以從我們濱海內部選派一些優秀的年輕同志,去國內其他先進地區學習相關的管理經驗。”
張揚微笑道:“這正是我的計劃之一,總之大家要擰成一股繩,務必要在短時間內將濱海保稅區的領導團隊組建好。”
北港市紀委書記陳崗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洪長青不覺有些頭疼,他嘆了口氣道:“你哭什么?事情是你自己搞砸的,你現在哭又有什么用?”
洪長青道:“我沒臉留在濱海了,現在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
陳崗道:“你的事情我跟組織部老孟提過,他會出面搞定你工作調動的事情,先去港口開發區吧。”
洪長青抹了抹眼淚。
陳崗遞給她一張紙巾道:“這里是我辦公室,你哭成這個樣子,讓別人看到會怎么想?真是越大越不懂事。”
洪長青抿了抿嘴唇,有些委屈道:“你嫌我老是不是?”
陳崗笑了笑道:“我哪有這樣說過,你不是老,你是成熟。”
洪長青擦了擦眼角,朝陳崗飛了個媚眼兒,陳崗留意到的卻是她眼角的魚尾紋,心中感嘆,紅顏易老,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洪長青的侄女兒洪詩嬌來,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道:“你侄女沒事吧”
洪長青道:“這件事搞得她也很難堪,到現在都沒有回去上班。”
陳崗道:“張揚這小子真是害人不淺吶,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們去白島吃飯,你叫上詩嬌。”
洪長青馬上察覺到了什么,她的目光顯得有些猶豫。
陳崗道:“你幫我告訴她,如果真的不想去駐京辦了,我可以幫忙把她調到團市委,過段時間再找合適的工作,她這么年輕還有的是機會。“
洪長青心事重重的來到了停車場,洪詩嬌就在皇冠車里等著她,看到姑姑回來,她關切道:“怎樣?”
洪長青示意她先開車,汽車駛離市委大院后,洪長青方才道:“他答應把我調到港口開發區,還有,他說可以幫你從駐京辦調到團市委工作。”
洪詩嬌點了點頭道:“我是沒臉回去了。”
洪長青又道:“今晚他請我們去白島吃飯。”
洪詩嬌猛然踩下了剎車,洪長青因為毫無征兆,所以身體向前猛然傾斜了一下,額頭險些撞在擋風玻璃上,她有些錯愕的看著洪詩嬌,不過很快,她的臉上就露出歉疚的表情。
洪詩嬌道:“姑姑,我可以說不嗎?”
洪長青沒有回答她。
洪詩嬌過了一會兒,忽然大聲道:“不,絕不!我不會去見他,他是一個畜生!”
洪長青的目光中寫滿了悲哀,她低聲道:“如果不是他,你哥哥恐怕已經…”
“不要跟我提這件事,該做的我已經做了,我不在乎什么前程,我不在乎什么未來,因為…”洪詩嬌雙目之中噙滿淚水:“因為我不配…”她猛然推開了車門,在洪長青錯愕的眼神中向遠方飛奔而去。
洪長青反應過來,從另外一側推開了車門,她大聲呼喊著洪詩嬌的名字,可是洪詩嬌仍然越跑越遠。
有些事終究得去面對,洪長青調動的事情最終提上了臺面,她鼓足勇氣走入了張揚的辦公室,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這還是她第一次返回濱海,也是她第一次走入張揚的辦公室,她已經下定決心,今天走后,她再也不會回來。
洪長青的目光不敢直視張揚,原因很簡單,因為心虛。上次她設計張揚,結果被張揚輕松化解,直到現在她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怎么回事?當時是不是中邪了,居然自己把所有的一切坦誠了出來。
張揚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他的樣子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洪大姐來了!”
連洪長青也不得不佩服張揚的胸襟,無論他是真誠也罷虛偽也罷,那件事發生之后,張揚并沒有追究她的責任,如若不然,她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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