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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作風問題】()

  哥紀委書記曾來州表情凝重的來到了省委書記顧允知的咖才憶,顧允知看到他嚴肅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又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顧允知搖了搖頭道:“整個平海我最不想見的就是你!只要你走入我的辦公室,就沒什么好事!”

  曾來州道:“我也不想來,可我不清示你這位大老板,很多事我也不敢擅自做主!”

  顧允知指了指他手中的文件袋:“帶來了什么東西?”

  曾來州苦笑道:“色情照片!”

  顧允知瞪了他一眼,戴上老花鏡道:“拿過來看看!”

  曾來州從文件袋中掏出厚厚的一疊照片,顧允知看了幾張,照片上的場景不堪入目,男主角赫然是江城市委書記洪偉基,顧允知扔下照片,罵了一句:“混賬!”他站起身憤憤然走了兩步,然后指著曾來州怒吼道:“你怎么回事?上次不就有人舉報他作風有問題,你查來查去。說他沒事,現在怎么了?還是有問題啊?這種不知廉恥的干部,在領導位置上多混一天,就是對老百姓的不負責任!”

  曾來州道:“顧書記,你別忙著罵我,我們紀委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說到干部最恨的部門就是我們紀委,出了事情我們認真的去查。可這幫官員的能耐很大,查不到證據,我們總不能把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給雙規了?洪偉基上次是人家舉報,可沒有證據,我們查了,沒有結果,這次還是有人舉報,照片拍得清清楚楚,時間地點寫的清清楚楚。什么時候的曖昧關系也記錄的明明白白。”

  顧允知在桌面上狠狠打了一拳:“江城!真是搞不懂,這塊地方究竟怎么了?黎國正、許常德、洪偉基一個個都不是什么好鳥,共產黨員要有前仆后繼的精神,他們的精神頭都用到了這種地方!”如果不是因為出離憤怒,顧允知也不會把許常德給點名了。

  曾來州顯得頗為無奈,他也深知許常德案件的內情,低聲道:“顧書記,這件事怎么辦?”

  顧允知怒道:“怎么辦?該怎么辦就怎么辦?生活上如此集爛,又怎么能管理好一個,城市,難怪江城的壞事層出不窮,就是他給鬧的!”

  曾來州低聲道:“只是作風問題。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存在任何的經濟問題!”

  顧允知斷然道:“他肯定不會清白,權錢交易,權色交易,這一協密不可分,給我查,好好的查,徹底的查,我就不信,江城的天空見不到太陽!”

  “要雙規嗎”

  顧允知聽利雙規這個詞,情緒穩定了下來,他坐了下去,有些厭煩的把照片裝回信封中:“先查查。搞清楚再說!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曾來州知道顧書記這是害怕打草驚蛇,他把信封收好道:“劉艷紅知道,這些照片是直接遞到她手中的。”

  顧允知點了點頭,劉艷紅和代省長宋懷明是黨校的同學,劉艷紅知道。她肯定會向宋懷明報告,顧處知想了想,低聲道:“把這件事交給她處理,讓她去查!”

  曾來州原本準備把這件事交給劉艷紅,只是因為事情牽扯太大,所以才不得不向顧允知匯報。

  顧允知有件事沒有猜錯,在曾來州向他反映之前,代省長宋懷明已經從省紀委副書記劉艷紅那里得到了消息。

  宋懷明看了幾張照片,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江城的事情真是層出不窮,這次舉報洪偉基的人絕對是對內情十分了解的。宋懷明道:“照片直接寄給你的?”

  劉艷紅點了點頭道:“直接寄到我的私人信箱,我留了一些,還有一些給曾書記了!”

  宋懷明道:“這件事他應該會向顧書記匯報。”

  劉艷紅道:“洪偉基會不會被雙規?”

  宋懷明雙手交叉在一起,手指輕輕動了動:“洪偉基除了作風問題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問題?”

  劉艷紅搖了搖頭道:“舉報者沒有提供有關洪偉基經濟上的任何問題!”

  宋懷明道:“顧書記對洪偉基這個人并不看好,這次他可能要有麻煩了!”

  劉艷紅笑道:“你怎么看?”

  宋懷明道:“拋開他的生活作風問題不言,他的領導能力的確不怎么樣!”

  劉艷紅輕聲道:“看來洪偉基真的要有麻煩了!”

  宋懷明低奐提醒劉艷紅道:“調查洪偉基的事情十有八九會落在你頭上,你要做好準備!”

  劉艷紅道:“僅僅是作風問題。我還可以過問,如果查出了其他的問題,就不是我的能力范圍內了。”像洪偉基這種級別的干部,啟動雙規程序需要由中紀委接手。

  宋懷明拍了拍裝著照片的信封:“單憑這些東西好像還不夠,很多時候要照顧到政府形象,大局觀害死人!”

  劉艷紅笑了起來:“所以你們這些大領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生活作風問題,一不小心出了差錯,后悔也來不及了!”

  宋懷明笑道:“多謝老同學提醒!”

  田斌恢復原來的職務了,他仍然負責方海濤販毒案,方海濤的毒品是通過大耳東得到的,田斌審訊大耳東的當天就出事了,他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對大耳東大打出手,導致大耳東手臂骨折,鼓膜穿孔。

  天堂和地獄,警察和罪犯的距離并不遙遠,經警局內部緊急會議后,決定對田斌實行暫時刑拘,董德志向田城宣布這個決定的時候顯得極其痛心,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你怎么就不懂得好好控制自己的脾氣。非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田斌的情緒看來很不穩定,他大聲叫道:“像這種社會敗類,不打就不行!”

  董德志道:“方海濤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又闖禍,泣件事凡經被捅了出尖,在社會卜影響很壞!舊※

  田斌道:“在你們眼中我是警察中的敗類,你們想搞我。只管下手。我無所謂!”

  “你這是什么話?你爸爸是我的老上級,這件事讓他知道,他該有多痛心?他一輩子的英名都斷送在你的手里!”

  田斌有些反感的皺了皺眉頭:“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提我爸!我做錯了事,跟他無關!”

  董德志嘆了口氣:“你小子。真是混蛋!現在所有人都懷疑你和方海濤的死有關,你偏偏還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事,還嫌事情不夠麻煩,你究竟有沒有腦子?”

  方文南坐在兒子的墓前,他把兒子最喜歡吃的甜點放在供桌上,望著墓碑上兒子的照片,方文南眼圈有些發紅,他掏出打火機點燃紙錢:“海濤,你要學好,來世做個好孩子”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你削人!我會給你討還公道!”

  方文南站起身,瑟瑟秋風吹動他的黑色風衣,他高大的身影顯得寂寥而落寞。

  他看到了張揚,張揚也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墨鏡,這廝今天走過來參加崔杰父親的葬禮的,想不到在這兒遇到了方文南,自從顧佳彤從三環路工程退出來之后,張揚和方文南之間就很少交流,張揚知道方文南沉浸在喪子之痛中,這種時候并不方便打擾他。

  方文南向張揚點了點頭:“這么巧!”

  張揚看了看方海濤的墓碑,將手中的那支百合花放在墓碑前。

  方文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兩人并肩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張揚道:“我聽說你已經委托律師對田斌進行起訴?”

  “不錯!他身為警察,在審理犯人的時候進行暴力毆打,導致海濤受傷,關于海濤當時的傷情材料我已經掌握,這次我一定要讓他坐牢!”

  張揚低聲道:“田斌最近的情況很不妙,他因為毆打犯人已經被收押!”

  方文南道:“那又怎樣?他會因此而坐牢嗎?”他用力搖了搖頭道:“不會!他的父親是平海省公安廳副廳長,他還有一個警察的身份。法院宣判的時候不會不考慮到這一點。”

  張揚從方文南的語氣中聽出他流露出的刻骨仇恨,不由得暗自感嘆。看來方文南對田斌的仇恨很難化解。

  眼前的方文南讓張揚感到有些陌生。仇恨可以改變一個人。方文南正從一個成功的商人,轉變成一個復仇者,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三環路工程進展還順利嗎?”

  方文南點了點頭:“很好,他們挑不出毛病!”

  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默契,這主要是因為方文南的改變,他無需像過去那樣利用張揚什么?這個世界上,值得他去利用的人和事已經太少太少。

  蘇小紅被檢查機關帶走了,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毫無征兆,據說是涉及到稅收的問題,可蘇小紅過去一直都在方文南的手下工作,就算稅收上出了問題,也不應該找到她的頭上,直到她見到省紀委副書記劉艷紅,這才明白為什么會有麻煩找上自己。

  劉艷紅原本不需要親自出馬的。可省里反復交代這件事務必要慎重。一定要調查清楚,而且在事情最終定案之前,不可以讓太多的人知道。

  劉艷紅在向蘇小紅介紹完自己的身份之后,直截了當的問道:“蘇小紅,你和江城市委書記洪偉基是什么關系?”

  蘇小紅內心一涼,她擔心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可蘇小紅也絕非沒有見過風浪的小姑娘,她淡然道:“他是官,我是民!”

  “僅此而已?”

  蘇小紅點了點頭。

  劉艷紅做事的風格很少拖泥帶水,她把幾張照片扔到桌面上:“你自己看!”

  蘇小紅看清照異上的內容時整個人宛如被閃電擊中,頓時呆在那里。俏臉失去了血色,嘴唇也顫抖起來。她抓起照片憤然撕裂開來。

  劉艷紅并沒有阻止,冷冷看著蘇小紅的舉動,直到她的情緒稍稍穩定下去,方才道:“這些照片是誰拍的你應該知道,現在你不會否認和洪偉基之間的關系了吧?”

  蘇小紅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她感到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不斷撫緊她的脖子,這種感覺就要讓她窒息過去。這件事只有一個可能。方文南,是方文南出賣了她,她從沒有想到過方文南會利用最卑鄙的手段,把自己推向深淵,他為什么要這樣做?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地位,蘇紅咬住櫻唇,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劉艷紅嘆了口氣,作為女人她對蘇小紅還是有些同情心的,無論蘇小紅和洪偉基之間曖昧關系的動機何在,這樣的事情被曝光于人前,總是異常難堪的,任何人都有自尊,蘇小紅亦然。

  蘇小紅沉默了好半天方才道:“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就算受到道德的譴責,可是和法律無關,你們無權禁錮我!”

  劉艷紅道:“如果我們想查。任何事都可以查清楚,前不久你曾經從工行得到了一筆貸款,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是洪偉基親自打過招呼的,這件事是不是事實?”

  蘇小紅毫無懼色的看了劉艷紅一眼:“我的一切手續都合法我是商業貸款,又不是從銀行搶劫,難道這也違法了?”

  劉艷紅冷冷道:“蘇小紅,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自己的問題,一味的隱瞞下去,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如果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會考慮從輕處罰你!”

  蘇小紅淡然笑道:“中國是個法治社會,我相信莫須有的事情早已不復存在,我沒有觸犯任何的法律。你休想讓我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戲和他的關系也只限千男女感情。我沒有收妥討他任何!,

  劉艷紅道:“如果我們沒有掌握確切的證據是不會找你的,希望你能夠認識到這一點,并主動和我們配合。一味的對抗下去,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蘇小紅黑長的睫毛垂落下去。她再不說話,以沉默表示自己的抗議。

  蘇小紅被檢察機關帶走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張揚的耳朵里,她弟弟蘇強找到了張揚,此前他通過關系找到了檢察院,可人家對蘇小紅的下落三緘其口。蘇強本想去找方文南,可想到方文南最近麻煩不斷,而且姐姐和方文南之間好像也出了問題。最終又放棄了這個打算,想來想去只能找上張揚。

  張揚對蘇小紅被人帶走也頗感意外,他首先想到的這件事是不是和皇宮假日有關?可仔細想想,在皇宮假日的轉讓過程中不存在任何的問題。檢察機關找蘇小紅干什么?張揚更多考慮的是經濟上的問題,甚至想到了這件事可能和方文南有關。于是他給方文南打了電話,可方文南的手機卻始終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

  張揚和檢察院很少打交道,如果冒冒然去找人家,人家也未必給他這個面子,考慮了一下,還是直接去了代市長左援朝的辦公室,他之所以去找左援朝有兩個原因,其一是因為左援朝最近很買他的帳,其二因為左援朝是代市長,他的權力比李長宇大一級,說話更頂用。

  左援朝聽說這個消息也表現的頗為錯愕,人所在的高度不同,看問題的角度就不同,做出的判斷自然也就不同。張揚以為蘇小紅可能是經濟問題,而左援朝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件事十有八九和市委書記洪偉基有關。前些日子,有人的一封匿名信舉報洪偉基和蘇小紅的曖昧關系,就把洪偉基搞得焦頭爛額,雖然他成功躲過了那次風波,不過也搞得他顏面無光,洪偉基更將嫌疑人鎖定在左援朝身上,并借著江城制藥廠的醫藥回扣問題大做文章,幾乎將左援朝的哥哥左擁軍送進監獄。左援朝并沒有把自己的推測說出來,他低聲道:“按理說檢察機關不會無緣無故的把人帶走,蘇小紅是不是有什么經濟問題?”

  張揚搖了搖頭道:“她一直都守法經營,再說了,過去她一直都是方文南的助理,又不是什么獨立法人,皇宮假日算是她的產業,可剛剛接下來,還沒有正式開業呢,能有什么問題?”

  左援朝倒也干脆,當著張揚的面給檢察院院長打了個個電話,檢察院院長的回答讓左援朝更驗證了他的猜測,檢察機關是配合了,不過人是省里帶走的,他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這個欣喜讓左援朝震驚之余又感到些許的喜悅,他幾乎已經斷定這次洪偉基要有麻煩了,不過左援朝并沒有在張揚再前流露出來,他微笑道:“事情應該不大,他們去查查,沒有問題的話,很快會把她放出來的”。

  “謝謝左市長!”

  左援朝笑道:“你什么時候也學得這么客氣了?”

  張揚笑道:“從左市長讓我去燒頭柱香的時候!”

  左援朝哈哈大笑,他直言不諱道:“其實那天讓你去上頭柱香并不是計劃中的事情,可你想想,現場這么多人,我和李副市長去上香都不合適,表面上別人不會說什么,可背地里一定有人在我們的信仰上做文章。”

  這話張揚聽著可有些不爽,合著你害怕群眾影響,我就不怕?

  左援朝似乎看透了張揚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頭道:“你年輕,別人不會說什么,就算說了什么,我也有足夠的把握將不利因素化解。”這句話等于向張揚挑明,放心吧,我會罩你的。

  張揚事實上是得了便宜,燒了頭柱香,在江城老百姓面前好好的露了一把臉。

  左援朝道:“江城市十佳青年的評選已經開始了,我讓人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

  這對張揚來說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消息,他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笑瞇瞇道:“等額選舉嗎?”

  左援朝笑荊旨了指他:“候選人很多,不過你有開發區支持,勝出應該沒有任何的懸念嘛!”

  左援朝的時間安排的很滿,張揚也沒多做耽擱,說了兩句話,就告辭離開。來到電梯內正遇到招商辦的江樂,江樂見到張揚如同見了親人一樣:“張主任,你去了企改辦,也不管招商辦的事情了,你那間辦公室一直都空著。”

  張揚笑著邀請他去企改辦坐坐。不是江樂提起,他幾乎忘了自己還是招商辦副主任,在招商辦還有間辦公室,張揚回避招商辦是有原因的。他打了招商辦主任董紅玉的兒子梁超,從那以后,兩人原本和睦的關系急轉直下,張揚倒不是怕董紅玉報復,他是犯不上跟女人一般見識。

  江樂最近在招商辦混得也不如意。董紅玉知道他是張揚的人對他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人想時玄站在正確的隊列里也是一件難事。

  朱曉云和崔杰看到江樂過來,都鬧著讓他請客,江樂樂呵呵點頭答應。不過前提是張揚得去,張揚可沒這么多時間,他中午還得去江城制藥廠看看最近工廠生產的具體情況,胡茵茹等著他一起吃飯呢,張揚婉言謝絕了江樂的盛情。

  人在危機到來之前都會有某種感覺。洪偉基這兩天都有些心神不寧。蘇小紅被突然帶走后不久,他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洪偉基馬上就意識到這件事和自己有關,他反復考慮之后,給方文南打了一個電話,他想驗證這件事究竟和自己有沒有關系?連續打了三個電話,始終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洪偉基越發坐立不安。他憤憤然掛上電話,正準備出門透透澗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小說閱讀好去外…汁候,秘書前來消報說許嘉勇想見他。…※

  洪偉基慌忙把許嘉勇請進來。

  許嘉勇這次是抱著目的前來的。他坐下后,悄悄觀察了一下洪偉基的臉色,看得出這位市委書記的心情并不好,雖然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卻仍然掩飾不住雙眼深處的焦慮和彷徨。

  洪偉基微笑道:“嘉勇,找我有事?”

  許嘉勇道:“沒什么大事,只是想給洪書記說點事!”

  “什么事兒?”洪偉基臉上的表情盡可能顯得風輕云淡。

  許嘉勇道:“我聽說皇宮假日的新主人蘇小紅被檢察機關帶走了!”

  洪偉基笑道:“你的消息真是靈通啊,怎么?是不是打起皇宮假日的主意了?”

  許嘉勇才不信洪偉基會對這件事毫無察覺,他從口袋中掏出精美的煙盒,起身來到洪偉基面前給他上了一支,親手為他點燃,然后道:“據我說知省紀委副主任劉艷紅親自率隊前來!”

  洪偉基心中一驚,不小心被香煙給略到了,發出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聲,省里派紀委工作小組,而之前竟然沒有和他通氣。這件事實在太不合常理了,而且對方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蘇小紅,顯然工作小組是奔著自己來的。

  許嘉勇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從洪偉基的反應他已經把握到這位市委書記內心的慌張和惶恐,許嘉勇回到沙發上坐下,悠然自得的點燃了一矢香煙:“洪書記,我聽到消息,有人想針對你!”

  洪偉基的心跳猛然加速,可他的表情仍然古井不波,淡然笑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們共產黨人才不害怕那些跳梁小丑的污蔑誹謗呢!”

  許嘉勇道:“眾口練金,積毀銷骨。有些東西,在法庭上或許沒用。可是用來對付一個黨的好干部,卻擁有著極大地殺傷力。”他有些不齒洪偉基的虛偽,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洪偉基還在用道德偽裝自己,這種人實在可笑得很。

  洪偉基內心中在激烈的搏斗著,許嘉勇的話在暗示有某些證據已經被上級掌握,他有種感覺,省紀委工作組這次是有備而來,這次和上次不同,上面要對他動真格的了。

  洪偉基自問在經濟上沒有太大的問題,他是個能夠抵擋住金錢誘惑的干部,可是對于美色,他就沒有太強的防御力,這才導致了他和蘇小紅之間的那些事,雖然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蘇小紅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可他都抱著扒下糖衣,將炮彈原封不動的打回去的念想,而且他一直都做得很不錯。常在河邊走,焉能不濕鞋?一定是在自己沒有留意的情況下,被蘇小紅掌控了證據,可她為什么要出賣自己?前些日子自己還幫她搞定了一筆貸款,蘇小紅也躊躇滿志的要干一番大事業。

  洪偉基忽然想到了方文南,難道這一切是方文南搞出來的?方文南曾經為了兒子方海濤的事情向他求助,而洪偉基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是不是方文南因此而將兒子的死因算在了他的頭上?洪偉基越想越是害怕。自己做事終究還是太大意了。留下了這么多的隱患,任何一個隱患都是一顆定時炸彈,只要爆發就會把他的前途未來炸得尸骨無存。洪偉基抽了口煙,吐出一團煙霧,繚繞的煙霧遮住了他表情復雜的面龐。讓他的輪廓顯得有些朦腦。

  許嘉勇卻能夠清楚的看到洪偉基的內心,他知道洪偉基已經亂了方寸。

  沉默了許久,洪偉基方才道:“消息可靠嗎?”這句話等于承認了許嘉勇所說的事實。

  許嘉勇點了點頭:“洪書記,你應該做些什么,就算做不到未雨綢繆,也可以亡羊補牢!”

  洪偉基雙目猛然閃亮了一下,他聽出許嘉勇話中暗示的成分,洪偉基有些疲憊的向后靠在椅背上,低聲道:“喬老身體怎么樣?”

  “后天他老人家八十大壽,我和夢暖會去北京給他慶賀,洪書記有興趣一起嗎?”

  洪偉基雙享用力抓緊了座椅的扶手,他坐直了身子,睜大雙眼看著許嘉勇,然后用力點了點頭。

  胡茵茹讓張揚來藥廠,是為了讓他看看新藥樣品,幾種新藥都是按照張揚的藥方所配置的。張揚在胡茵茹和生產廠長趙新紅的陪月下在實驗車間內看了看新藥的生產情況,趙新紅通過張揚的介紹來到制藥廠擔任生產廠長之后,表現的盡職盡責。她的管理能力也得到了胡茵茹的認同。

  趙新紅介紹道:“樣品已經送往北京了,拿下藥品準字批號就可以大規模生產!”

  張揚道:“希望江城制藥廠能夠盡快扭虧為盈!”

  趙新紅充滿信心道:“一定可以。目前生產經營情況很好,過去的市場渠道也在迅速恢復中。

  張揚笑了笑,他對自己的藥方很有信心,只要正式生產,幾種新藥肯定能夠憑借療效很快的占領市場。藥廠的具體生產,張揚沒有太多的興趣,他在意的是藥廠早日見到效益,只有盈利了顧佳彤才能賺到錢,顧佳彤賺到錢就等于他賺到了錢。同時也意味著制藥廠的改革取得了成功,改革成功就意味著張大官人的政績,這可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胡茵茹看到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提出去食堂吃飯,其實飯菜已經提前準備好了。

  制藥廠的食堂還是很不錯的。工廠重新恢復生產之后,工人的午餐都是免費提供,比起過去待遇儼然提高了一個檔次。

  午餐的口味也不錯,張揚想起自己將要被提名江城十佳青年的事情。

  趙新紅笑道:“張主任放心吧,到時候我發動江城制藥廠的全體員工都給你投票!”隨口說出的一句話,卻給張揚提了一個醒,自己身為企改辦主一,群眾基礎環是不錯的。別的不敢保證,江城制藥廠和瀏加起來的幾千票還是很有把握的。再加上背后還有開發區的支持,只要自己一句話,開發區管委會主任肖鳴肯定會全力以赴的支持,發動發動開發區的企業單位,自己這個十佳青年肯定當定了。

  胡茵茹笑著端起酒杯道:“張主任,我提前恭喜你當選為江城十佳青年!”

  張大官人難得的幕現出一絲謙虛:“那啥,還沒開始評選呢!”

  “還用評選啊!你為江城做了這么多事,肯定是當之無愧,我敢斷定。你一定會以總票數第一當選江城十佳青年。”

  趙新紅笑道:“江城總票數第一,就是今年的平海省十佳青年,恭喜張主任連中兩元!”

  省十佳青年張揚可沒有想過。不過江城作為平海的第二大城市,怎么都會輪上一個名額。如果他真的在江城排名第一,當選省十佳青年也并非遙不可及的事情,想到這里張揚不由得飄飄然起來。

  他們談得正熱鬧呢,制藥廠辦公室主任小李匆匆找了過來,說環保局來人了,要見藥廠的負責人。

  趙新紅道:“你們接著聊,我過去看看!”

  房間內只剩下張揚和胡茵茹兩個,兩人目光接觸在一起,不由得變的有些曖昧,胡茵茹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恭喜你了,官越做越大,政績也是越來越突出!”

  張揚笑瞇瞇道:“我要是聳選了十佳青年,你怎么獎勵我?”

  胡茵茄嬌聲道:“你想讓我怎么獎勵你?”

  張揚伸出手去,在她光滑溫潤的玉腿上撫摸了一下,低聲道:“挺喜歡你穿白大褂的樣子!”

  “變態!”胡茵茹小聲罵了一句。想起之前張揚在辦公室內和她激情纏綿的一幕,俏臉不冉自主紅了起來,一直紅到耳根,顯得越發嬌艷。倘若是在家里,張揚一定會把媚態十足的胡茵茹就地正法。

  胡茵茹知道這廝從來都是個敢想敢干的角色,她可不敢繼續撩撥張揚。以免惹火燒身,輕輕咳嗽了一聲岔開話題道:“南湖水庫的地皮我已經辦好手續了,改天就找人設計戶型,動工建設!”

  張揚點了點頭道:“你看著辦!”

  胡茵茹道:“我跟佳彤姐說過了!”

  張揚耐人尋味的笑了笑,低聲道:“她沒意見啊?”

  胡茵茹知道他腦子里沒想好事,啐了一聲道:“少胡思亂想,佳彤姐說了,讓你老實點!”

  “我一直都很老實啊!”

  胡茵茹正想反駁他兩句,她的手機忽然響了,電話是趙新紅打來的。環保局的幾個。人很難對付。胡茵茹向張揚道:“看來我還得去一趟。”

  “我跟你去!”

  環保局這次是由污染防治科科長吳紅貴親自帶隊,上門就是為了給藥廠開罰單。

  胡茵茹笑著走了進去:“吳科長來了!”

  吳紅貴笑瞇瞇站起身來,伸手去和胡茵茹握手,胡茵茹雖然打心底不待見這廝,還是勉為其難的跟他握了握手,吳紅貴趁機在胡茵茹白嫩的小手上捏了捏,這并沒有逃過隨后走進來的張大官人的眼睛。

  張揚看到這廝充滿騷擾性的舉動,內心的火頓時躥升了起來不過他當時并沒有發作,張大官人雖然很有名氣,可江城不認識他的大有人在,加上他今天還穿著藥廠的工作服。幾名環保局的都把他當成了藥廠的工作人員,胡茵茹的跟班,誰都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胡茵茹在沙發上坐下道:“吳科長,不知道我們藥廠什么地方不合標準了?”

  吳紅貴道:“有人反映你們藥廠違規排放污水,對周邊的生態平衡和農業生產造成了危害,所以我們過來實地勘察,經檢測,你們排放的污水嚴重超標,已經違反了國家相關條例,所以要對你們進行處罰!”

  胡茵茹秀眉微顰,她拉開抽屜取出一份報告:“吳科長,我們在藥廠恢復生產之前特地引進了一套污水處理設備,我們很注重環保,工廠排放的廢水經過處理后,完全符合國家標準,不會對生態環境造成危害。我們專門找過相關部門進行檢測,也是通過你們環保局允許的,材料都在我這里,你可以看看!”

  吳紅貴笑道:“胡總,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們是公平辦事,一切都以國家相關標準做參照!”

  胡茵茹道:“那么說,你們之前的檢測結果就作廢了?”胡茵茹對水處理的結果很有信心,在藥廠恢復生產之前,顧佳彤就特地強調了排污問題,她是一個環保主義者,斥重金引進了這套國際先進水準的凈水處理設備,其目的就是不影響周邊的環境。

  吳紅貴道:“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句話說得實在太囂張了。意思是你說什么都沒用,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胡茵茹道:“吳科長是不是可以重新做一遍檢測?”

  吳紅貴示意身邊助手把罰款通知書放在胡茵茹的辦公桌上。

  胡茵茹并沒有看那張罰款通知書。微笑道:“吳科長,這件事還有的商量嗎?”

  吳紅貴望著胡茵茹動人的俏臉,咽了口唾沫,他向兩旁看了看,跟他過來的幾個工作人員會意退了出去。

  趙新紅退了出去,張揚仍然站在那里,胡茵茹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張揚也退出去。

  張大官人對吳紅貴厭惡到了極點,不過到現在為止他仍然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他倒要看看這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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