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的感情有許多表達方式,張揚和海蘭之間無疑是最直接的那種。海蘭都記不起今晚張揚這是第幾次進入自己,他就像個永不知疲倦的機器,瘋狂占有著海蘭的身體,海蘭在他一次次的沖擊中,不斷地達到愉悅的巔峰,她的身體在張揚的面前完全崩潰,內心已然向張揚敞開,她忽然想起張愛玲的那句話,通往女人心靈的是那啥,這廝正在通過這一途徑,努力的占據著自己的心靈。
兩人抵死纏綿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一腳踹開,燈光大亮,四名警察從外面沖了進來,張大官人懵了,我靠,這他啥事兒,老子招誰惹誰了,最當緊的夫,怎么會有人闖進來,不過這廝的心理素質也著實強悍到了極點,愣是愣了一下,可心里并沒有感到害怕,他不怕,海蘭卻是驚恐到了極點,嬌軀下意識的痙攣了一下,猛然收緊的壓迫感讓張大官人蓬勃的終于到了燃爆點,這廝居然在這種時候公然。
海蘭也感覺到那一股股有力的熱流,緊閉美眸,內心的驚恐和快意交織在一起,復雜的難以形容。在這種驚懼的狀態中,她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四肢把張揚的身體死命纏住,心說,就算是天崩地裂又怎樣,只要和張揚在一起,她不會怕。
一名黑臉警察冷冷掃了一眼被褥里糾纏的這對男女,大聲道:“穿上衣服,給我滾出來,媽的,,國家的風氣都是你們這幫人給敗壞的。”
其余三名警察目光怪異的看著床上的這對男女,海蘭把俏臉蒙在被窩里,一顆芳心激烈跳動了起來,張揚小聲道:“別怕!”他內心充滿了憤怒,無論怎樣他和海蘭之間的事情都是無可指責的,女愛是他們自己的事情,這幫混蛋居然給他扣上了一頂的帽子,這是對他的侮辱。
張揚赤條條從被窩中爬了.出來,在男人面前裸露身體,這廝并沒有任何不自然的感覺,幾名警察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對這些警察來說,這樣的狀況并不是第一次遇到,可是他們從沒有見到一個人在這種狀況下居然能夠表現出如此的鎮定,不僅僅是鎮定,張揚的臉上有憤怒,有囂張,卻惟獨沒有恐懼,他冷冷道:“都他給我滾出去,等我穿上衣服再找你們算賬!”
幾名警察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廝什么人啊!有沒有搞錯,一個違法者居然敢對執法者如此強勢?
張揚從沒有那么惱火過,這廝.此時怒上心頭,什么前途,什么未來早已跑諸腦后,他現在想得就是把這幫打擾他好事的警察痛揍一頓,甚至殺了這幫孫子的心都有。
黑臉警察怒道:“出來,穿上衣服!”他這嗓子是沖著被.窩里的海蘭去的。
張揚冷笑了一聲,他忽然沖了上去,一把卡住了黑.臉警察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推把黑臉警察推倒在地上,不等他從地上爬起,抬腳照著他的面孔就是狠狠一下,黑臉警察登時被踢暈了。
另外三名警察看到他竟然敢襲警,慌忙去拿警.棍,張大官人豈肯給他們這個機會,湊上去拳打腳踢,三下五除二的點中了他們的道,轉眼之間四名警察全都被他擊倒在地,張揚拎起這四名警察逐一塞入洗手間中,低聲罵道:“麻痹的,都他是流氓!”
海蘭聽到外面.劈里啪啦的打了起來,等到平靜后,方才怯怯的把一雙眼睛露了出來,張揚已經把戰場清理干凈,關上房門:“快穿衣服,我帶你離開這里!”
海蘭紅著俏臉,吐了吐舌頭,心中又是嬌羞又是驚喜,她剛才竟然忘了,張揚是個深不可測的武林高手,不過他武就算再高強,襲警的罪名可不輕,眼前的情況下已經來不及考慮后果了。
兩人匆匆穿好了衣服,張大官人把背包拿起,這酒店是不能呆了,人家既然敢破門而入,說不定就是盯好了他,這事兒有點麻煩,只怕自己回到春陽也利索不了。
他和海蘭走出房門,海蘭忽然輕聲咿了一下,張揚奇怪的看了看她,海蘭美腿,提了提,紅著臉兒道:“都是你,流了出來了…”
張揚會心一笑,兩人進入電梯,來到大堂,卻發現外面警燈閃爍,大廳內還有六名警察守在那里,看到張揚和海蘭,他們馬上圍攏了上來,張揚開始意識到這件事絕不是普通的查房那么簡單,可是自己在省城并沒有得罪什么人,究竟是誰要這么針對自己?
海蘭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放在包內的手機忽然想了,海蘭拉開坤包,拿出電話,看清上面的號碼時,黑長的睫毛不禁顫抖了一下,她默默走到一旁,打開電話:“喂!”
一個陰森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很好!我覺著你為什么一直在逃避我…”
海蘭看了看身后的張揚,又向遠處走了幾步,她壓低聲音道:“這件事和他沒有關系,為什么你要害他?”
“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我可以給你,我一樣可以拿走,我不但要害他,我會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海蘭的目光瞬間變得堅定了起來:“我愛他,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他,如果你敢嘗試這么做,我會和你玉石俱焚,同歸于盡!”
“哈哈哈哈!”電話中傳來瘋狂的大笑聲,過了許久笑聲方才中斷:“你試試看!”
張揚望著那六名警察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媽的,早盯上我了是不是?”
六名警察并沒有急于采取行動,張揚身上的殺氣漸漸變得濃郁起來,這廝顯然被激怒了。
海蘭及時回到了他的身邊,握住他的手臂道:“不要,張揚,我會陪你把事情說清楚!”,她已經下定決心,就算是犧牲掉自己的形象也要維護張揚的政治前途,可是想起那個潛藏在暗處的她,海蘭內心不禁一陣顫抖,她能夠保護張揚嗎?
張揚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顧明健,在省城他只認識這個人,海蘭的話讓他開始考慮到后果,無論這件事最終結果怎樣,都會對他的仕途,對海蘭的名聲造成極大地影響。用武力或許可以解決一時間的問題,可是在眼前的情況下,武力只會讓自己一步步陷入困境之中,張揚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他人考慮,作為一個國家干部,他知道暴力抗拒執法的后果,張揚馬上作出決定還是給顧明建打一個電話,從今天看到的情況,顧明建應該和警察系統比較熟,這件事也許他能夠幫得上忙。
顧明建也沒有想到張揚會這么快跟自己打電話,當他搞清楚張揚就是白日里幫過自己的那個人后,表現的相當熱情:“張揚,怎么回事兒?”
張揚很委婉地把事情說了,顧明建道:“你在哪兒,不用急,我馬上就到!”
四名被張揚點中道的警察終于被發現,因為他們都癱倒在那里,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事情的性質似乎變得越來越嚴重了,張揚和海蘭被暫時控制在大廳的貴賓休息室,張揚這會兒變得冷靜了下來,幾名警察也認出了海蘭,他們今天接到任務是來抓的,可認出海蘭是省臺女主播之后,他們意識到這件事并非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在省城做警察眼界和地方不同,考慮的方方面面都要多一點,因為涉及到海蘭,他們意識到這件事的復雜性,所以采取了謹慎的態度,對待張揚和海蘭還算客氣。
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是白沙區公安分局副局長欒勝文,他聽說四名下屬受傷的消息,而且又涉及到知名主播海蘭,馬上明白,這件事不是單純的抓捕,自己和這幫手下都被利用了,他開始考慮要不要請示,畢竟他是接到上級指示才做這件事的,可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復雜,經過一番考慮,他還是決定先把眼前的情況處理一下,他的四名手下一動不動的躺在賓館房間內,欒勝文讓人叫了救護車,然后才來到了貴賓休息室。
張揚和海蘭在關鍵的時候被人撞破,這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幸,可事情一旦發生,他們都迅速冷靜了下來,海蘭不是孩子,她比張揚更清楚這件事的內情,可是她無法說破,張揚在整件事中所扮演的是被她連累的角色,這突發事件讓海蘭明白了一件事,原來張揚在她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重要,為了張揚她甚至可以不去考慮她的名聲,她的未來。
欒勝文已經從登記處了解了張揚的資料,一個小縣城婦幼保健院的書記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他真正有些忌憚的是海蘭,名人的能量很多時候不是蓋得,說不準啥時候人家的身后就會蹦出一個大人物。更何況這次行動的主旨是抓捕,根據眼前的情況來看,這事兒跟應該挨不上,最多他們兩人能算奸夫yin婦,甚至連奸夫yin婦都算不上,人家兩人未婚,現在都什么年代了?誰規定人家搞對象不能上床?欒勝文有些郁悶,希望張揚和海蘭的能量僅限于此,不要再牽涉什么厲害的人物進來。
可欒勝文也明白,張揚剛才打得那個電話一定是求援,欒勝文也沒有阻止,眼前最好靜觀其變,給對方一定的時間和空間,給他留有余地等于給自己留有余地,假如張揚真的可以請到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自己就有了推脫的理由,可以從這件事中解脫出來,假如張揚請到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那么他下手便可以毫無顧忌了。
事實證明,欒勝文這樣做是明智的,當顧明健和張德放兩人步入酒店大堂的時候,欒勝文的手心頓時驚出了冷汗,姑且不論張德放在東江警務系統中的惡名,單單是顧明健的身份足以震懾住他。
張德放原本不想管這件事兒的,可剛巧他和顧明建在一起,顧明建感覺自己欠了張揚的人情,所以這次一定要出手相幫,張德放從來都是顧明建的死黨,他想做什么顧明建自然全力支持,顧明建在東江可不是一般的囂張,欒勝文這種級別的警察他從來都不會放在眼里,他怒視欒勝文道:“你們怎么回事兒?我朋友犯了什么罪,警察了不起啊?隨便查房?隨便驚擾客人?”
欒勝文當著這么多人被他呵斥,臉上自然有些掛不住,他低聲頂撞道:“我們接到舉報有人在這里從事活動,所以…”
張揚冷笑道:“你媽才賣呢,我們談對象屁事?想陷害人也不帶這樣的。”
張德放認出了海蘭,馬上覺察到這件事有些內情,他拍了拍欒勝文的肩膀走到一旁,低聲道:“欒局,怎么回事兒,就算是抓也輪不到您老人家親自出馬,殺雞何用宰牛刀,您這是大材小用啊!”
欒勝文也是滿懷的郁悶,他嘆了口氣道:“老弟,你以為我想接這差事,麻痹的,上頭壓下來,我他怎么辦?”
張德放雖然素來以強勢聞名,可他也不是不懂得掂量輕重的人,否則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混到現在的位置,他咳嗽了一聲道:“欒局,給我一個面子,這事兒就這么結了。”
欒勝文拿起電話。
張德放明白,人家這是做不了主,要請示呢,識趣的走到一旁。
欒勝文打完這個電話,很快就有了態度:“張老弟,這事兒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上頭壓得很緊。”
張德放點了點頭,能讓欒勝文感到這么大壓力的人物肯定非同尋常,不知張揚得罪了什么厲害人物,人家非要辦他,他心里開始打起了退堂鼓,不是因為他害怕,而是他覺著不值得,為了張揚這個素昧平生的小人物出頭,好像根本沒有任何的必要他悄悄把顧明健叫到一旁,低聲道:“明健,這事兒恐怕不好辦,他們兩個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今晚人家擺明了是要辦他!”
顧明健今天始終窩了一口氣,他從來都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先是被司機修理了一頓,如果不是張揚幫他,恐怕今天這人丟大發了,現在來到他的一畝三分地,這幫警察居然連他的面子都不給,他感到顏面無存,冷冷看了張德放一眼:“你平時不是挺牛逼嗎?這事兒都辦不成?”
張德放面孔一熱:“明健…”
顧明健也是個犟脾氣,他拿起電話本想直接打給老爺子,可考慮了一下,還是先給省委辦公室主任夏伯達打了一個電話,很多事情找老爺子還不如直接找夏伯達來得方便。
夏伯達接到電話之后也是愣了一下,放眼東江市內敢公然不給顧公子面子的還真沒有幾個,一個白沙區的公安局副局長敢頂著這么大壓力做這樣的事情,證明他的背后還有人,夏伯達考慮事情要比顧明健這些小字輩全面的多,他了解顧公子的囂張性情和大老板的溺愛不無關系,無論顧明健惹出什么禍端,大老板肯定還會站在兒子這一邊,夏伯達了解省委書記顧允知,他也了解顧明健,這爺倆兒雖然一個內斂一個張揚,可是脾氣卻是出奇的相像,那是誰都不愿意吃虧,認準的事情會一條路走到底。沒有人比夏伯達更清楚顧允知護短的特點,這就讓他從一開始就明確了態度,他要站在顧明健的立場上,站在顧公子的立場上就等于站在大老板的立場上。
夏伯達給東江市公安局局長方德信打了一個電話,他兩人的私交一直都不錯,所以夏伯達還是第一個找他。
方德信接到夏伯達電話的時候也是十分的錯愕,夏伯達找對了人,策劃這次行動的就是方德信,可方德信在此前并沒有想到這件事的牽涉會這么廣,竟然驚動了省委辦公室主任,這就意味著那個叫張揚的年輕人一手可以夠得到省委書記,方德信的后背全是冷汗,媽的!自己為什么沒有仔細調查一下,糊里糊涂的竟進入了這個漩渦,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他只能接受眼前的現實。
夏伯達是個頭腦清晰的人,以方德信的位置,他是不會愚蠢到公然和顧公子做對的,短暫的寒暄后,夏伯達直奔主題道:“德信,誰要搞張揚?”
方德信猶豫了一會兒,終于低聲道:“許省長打過電話。”說出幕后指使他是費了一番努力的,如果打電話的不是夏伯達,如果不是因為夏伯達身后的顧允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吐露這件事。
夏伯達皺了皺眉頭,許常德!他馬上就想起張揚來自春陽,而江城恰恰是許常德的發家之地,難道這件事還涉及到他們過去的恩怨?夏伯達短暫的思索后還是決定給顧允知打個電話,因為這件事已經涉及到新任省長許常德,夏伯達就必須要讓顧書記知道,夏伯達對顧允知的起居情況十分的清楚,顧書記在十二點以前是不會睡覺的,現在距離十二點還差十五分鐘,算不上打擾。
顧允知聽夏伯達完整的敘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確信這件事和他的兒子無關,心中已經生出埋怨,這小子簡直是沒事找事,可當他聽夏伯達提到許常德的時候,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以許常德的級別居然用這種手段對付兩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真是可笑,這樣的氣養夫,不知道他怎么可以坐到如今的高位,可顧允知的政治洞察能力絕非一般,他很快就抓住了其中的關鍵之處,那就是海蘭,這位知名女主播從江城到省城,是不是和許常德有一定的關系,而且能夠讓男人失去鎮定的通常有兩件事,一件是權力,一件是女人。顧允知對許常德還是有些不滿的,許常德上任伊始就提出大力發展平海北部地區經濟,和顧允知的重點發展以點代面背道而馳,而許常德的上位和顧允知也沒有任何關系,人剛剛到了一個高位,往往會出現短暫的迷失,在顧允知看來許常德就是如此,有必要敲打他一下,這個念頭顧允知由來已久,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今天機會居然自己就來到了他的面前。顧允知深思熟慮之后,說了一句話:“張揚是我的世侄,你讓他們看著辦!”
夏伯達拿著電話,唇角卻泛起了一絲微笑,他知道顧允知根本就不認識張揚,大老板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一件小事居然引出了這么多的大人物,這平海省的政壇還真不平靜啊。
方德信一直在等著夏伯達的這個電話,當夏伯達把這句話完整的轉述給他之后,方德信的臉色已經完全變了,他相信夏伯達不會說謊,連顧公子都已經趕到了現場,這件事驚擾的方方面面實在太大了,這件事的源頭雖然不在自己,可事情畢竟是自己一手搞出來的,他雙手緊攥著電話,恨不能把電話捏出水來,顧允知和許常德孰輕孰重,方德信自然掂量的清清楚楚,他覺著自己很無辜,糊里糊涂莫名奇妙的卷入到這場麻煩中,可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局面,他又不得不去面對,人是一定要放得,可許常德那里必須要有個交代。
于是方德信撥通了許常德的電話,將顧允知的原話又重述了一遍。
許常德此時的表情悲憤、怨毒、無奈,他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省長并不一定比市委書記威風多少,雖然他過去是副省現在是省長,可對權力的控制卻似乎弱了不少,他不知道張揚有怎樣的能量請得顧允知為他出面,可有一點他卻清楚,顧允知要利用這件事在自己面前立威,他要告訴自己,誰才是平海省的老大,許常德內心中又一股邪火在燃燒,他恨不能把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障礙全部清除掉,身處高位,可以做許多別人不可以做到的事情,可總有一些事他還無法做到,他必須有所顧忌,許常德感覺到自己的尊嚴被這對男女無情的撕掉,而后顧允知又沖上來狠狠地踐踏,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窘迫,胸口一陣刺痛,他捂住胸口,慌忙拉開抽屜,從中取出一顆膠囊塞入嘴里,過了好一會兒方才緩過勁來。
電話中傳來方德信關切的聲音:“許省長!許省長…”
許常德慢慢拿起了電話,聲音緩慢而低沉:“德信,咱們是多年的老朋友,我不會為難你…”說完他便頹然掛上了電話。
欒勝文知道最終結果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他臉色黯淡的來到張德放面前:“老弟…不好意思啊…我們搞錯了…”
張德放已經明白這場角逐中,顧明健最終取得了勝利,剛才他的那個電話顯然驚動了顧書記,張德放不認為舅舅會輕易為一個素昧平生的年輕人出面,除非他舅舅想借著這件事敲打一下某個人,張德放開始重新審視張揚,這小子的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張德放從來都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家伙,剛才欒勝文沒有買他面子,現在他掌控主動之后想到的就是報復,他冷哼了一聲:“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地方,這聲對不起也不該向我說。”
欒勝文心中暗罵張德放得了便宜賣乖,可臉皮終究是不能撕破的,他笑著拍了拍張德放的肩膀道:“老弟,這事兒你也知道,我只是個跑腿的!得罪的地方多多擔待!”
張德放看到人家這樣,心里也平衡了一些,帶著欒勝文來到顧明健和張揚的面前,顧明健怒視欒勝文道:“怎么著,還要抓人?”
欒勝文滿臉堆笑道:“事情弄清楚了,我們搞錯了,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張揚并沒有任何不依不饒的表現,他之所以選擇低調和隱忍,那是因為海蘭,今晚發生的事情對女人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打擊,張揚不想繼續鬧大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他淡然道:“誤會說清了就算了,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欒勝文連連點頭,可并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他在意的是顧明健的態度。
張揚這個當事人既然不追究,顧明健當然也沒有追究的必要,不過顧明健也沒有這么輕易放過欒勝文的意思,他冷冷道:“欒局,你們驚擾了我朋友休息,在酒店造成的影響十分惡劣,這事兒怎么辦?”
“你們放心,我們有保密原則。”欒勝文很識趣,他知道這事情涉及到海蘭這位名主播,如果傳出去,恐怕還會有麻煩。
張揚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既然搞清楚你們就走吧,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
欒勝文灰溜溜的離開了。
張揚雖然是這場角逐的最終勝利者,可心中卻沒有任何的快意,反而如鯁在喉,堵得慌。
顧明健和張德放也都是心明眼亮的人物,事情解決了,他們就沒有呆在這里的必要,馬上向張揚告辭,張揚把他們送到大門外,由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謝字,有些話是要藏在心底的,可張大官人是個感恩的人,顧明健的這份情他記住了,他也是通過這件事才知道顧明建真正的身份,想不到自己糊里糊涂的竟然救了省委書記的公子。
顧明健笑著拍了拍張揚的肩頭道:“明天不走的話,中午我在福德樓給你壓驚!”說是明天,其實現在已經過了凌晨就是今天了。
張揚原本打算中午前離開東江的,可是顧明健今晚給他幫了這個大忙讓他升起攀交的念頭,反正他回春陽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顧明健加深一下感情,對于他日后的發展極為重要,而且今晚的事情勢必會對海蘭的內心造成創傷,他需要留下來安慰海蘭。
海蘭并非張揚想象的那樣柔弱,可今晚的事情對她而言仍然是一場巨大的打擊,這打擊幾乎毀掉她的一切,海蘭是個不服輸不認命的人,這件事讓她意識到東江絕非是自己的避風港灣,她不想因為自己而牽累張揚,可今晚發生的一切已經表明,無論她情愿與否已經將張揚拖入這場紛爭的漩渦之中。
“我送你回家!”張揚的聲音溫暖而低沉。
海藍點了點頭,進入車內,她猛然撲入張揚的懷抱之中,黑暗中搜尋著他嘴唇所在的位置,雙唇觸在一起便激烈交纏,再不愿意分開。張揚很快就察覺到海蘭俏臉上的淚水,涼涼的澀澀的,他擁抱著海蘭的嬌軀,輕聲道:“放心,沒事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海蘭的情緒終于在此刻失控,她伏在張揚的懷中,低聲啜泣起來,張揚靜靜抱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短發,幫助她把情緒穩定下來。
過了好久,海蘭才止住哭聲,眼睛紅紅的看著張揚:“為什么不問我發生了什么事?”
張揚淡然笑道:“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你不想說,我又何必勉強你!”
海蘭抿了抿嘴唇,她鼓起勇氣道:“你應該知道,今晚他們是針對我,這件事跟你沒有關系!”
張揚搖了搖頭:“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任何人針對你就是針對我,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海蘭的美眸濕潤了,她緊緊抱住張揚的身軀:“張揚,我求你,不要對我這么好,我不值得,我真的不值得…”
張揚一雙大手捧起海蘭的俏臉,堅定道:“值得!你值得我為你做任何事!”
海蘭感情的閘門再度被張揚打開,淚水不停流淌,靠在張揚堅實的懷抱中,她感到溫暖而踏實,她閉上眼睛,低聲道:“我是個壞女人,可是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天起,我的心中就只有你,我的身體也只屬于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