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幾個不只這一人擔心,別人也是如此,背包裝多了就背不動,安排好的距離大概需要走半個月,無論怎么裝也不夠。
李珣從張小寶和王鵑那里得到了秘籍,一點也不擔心,笑著問眾人“都帶鏟子了嗎?”
“帶了,可鏟子也沒有用啊,野菜不能吃了,嚼到嘴里和木頭一樣。”方才說話的那個人連忙點頭,并且從背包中把那個張小寶和王鵑當初流傳下來的鏟子給拿了出來,現在他們每人都有一個。
“帶了就好,其他的不用管,帶鹽了嗎?”李珣又問了一樣東西。
眾人一同點頭,毯子、鹽、鏟子、套碗、石灰、火鐮、繩子、能伸縮的棍子,已經成為了他們必備的東西,哪怕是少放背包中點吃的,這幾樣也不能缺,否則容易出事兒,還有一雙備用的鞋,底下帶小疙瘩的那種。
“那就不用怕了,我這次比你們多帶了一點東西,素油,裝了一小筒,到時可以分你們些,不怪你們,以前你們不知道。”李珣只說帶了東西就行,卻不說是干什么用。
眾人明明非常想知道,又不敢逼問,只能記下這個話,等到時看看,炒面加上水,李珣這些人吃的快,吃完就上路,根本不等別人。
其他的人見皇侄走了,也紛紛跟上,好在他們吃的東西可以拿在手中,不必蹲在一個地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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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楓葉紅,小徑入幽叢。亭高轉路見,樓矮尋途中。研墨留詩滿,落筆待紙空。樵夫偶歇坐,細說秋意濃。
張小寶和王鵑把那身看著好看,穿著礙事的衣服換了,在幾個人的保護下,登旁邊的這座山。
不來不知道,等著轉了幾個彎,走在小路上看到前面那修建的亭子,還有觀賞用的小樓的時候才知道來此地的文人一點不少,或許秋天正是那些大詩興大發的時候,凡是遇到的亭子及樓,全讓人寫上了詩。
沒有地方寫了,就有專門的人把一張白紙掛在那里,讓人繼續往上描,有的人已經把筆沾好了墨,發現剛掛上去的紙被人占住,只能等待。
“小寶,你看,這詩寫的好,今天是深秋,我來爬山頭。家禽也在爬,一鴨一崖悠。這人歌唱的一定好聽,咿呀咿呀呦。”
王鵑看著那一筆雞扒字,小臉通紅地與張小寶說道。
“恩,是不錯,好詩。”張小寶跟著夸。
“原來這個小公子和小娘子也看出王某的詩不錯了?真是心有感念啊。”
張小寶的話音剛落,旁邊一個正要提筆寫詩的人就在那里接口說道,說的兩個人一愣,竟然遇到了?
王鵑嘴動了動“小寶,以后記得提醒我,把姓倒著寫,我才不要和他一樣呢。”
“好的,我比較慶幸,他要姓張的話,我就把姓分開寫,上面是弓,下面是長。”張小寶表示理解。
這人剛才說了一句,似乎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停下動作,又說道:“那你二人可知王某的詩是何意思?”
他還真不嫌棄面前的孩子小,當成兩個能說上話的人了。
王鵑看看張小寶,對他使了個眼神,張小寶撇了撇嘴,說道:“按我估計,這是一首心懷天下的詩,從最后一句便能知曉,一鴨一崖悠,一只鴨子站到了懸崖的邊上,看著就擔心它掉下去,連一只鴨子都能如此對待,又何況人乎?”
“不妥,王某這詩乃是一首寫已往事情的感懷詩,這個小娘子,你來說說。”這人并不打算簡單地放過張小寶與王鵑,搖了搖頭,看著王鵑期待著。
王鵑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眼睛盯著那‘詩’上面,想要從中弄出一個感懷往事的意思。
“哦~!我知道啦,你家中一定養著鴨子,你到秋天想家了,就爬上來,正好看到別人的鴨子,你就想啊,家在海角,我在天涯,家中有鴨,這也有鴨,你就感懷了一下,對吧?”
王鵑憋了一會兒,終于是把話說出來了。
這人點點頭“恩,雖不中,卻不遠矣,我是看到這鴨子,就想,你為什么不是野鴨呢,那樣能夠飛很遠,難道你想從崖上跳下飛起來?我若是長了翅膀,定要回家看看。”
“恩恩恩,對,就是這樣,好有意境,那王大哥你忙著,我們先上去了。”張小寶連忙附和,說完話,拉起王鵑的手就要向上跑。
“且慢,我觀你二人,似乎不錯,難不成沒有感懷的句子?如二人已往的事情,去年,今年的都好,不如也在這里留下份墨寶以供后人觀瞻。”
這人把張小寶和王鵑又攔住了,非要讓他兩個寫點感懷的事情。
“鵑鵑,你寫吧,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對付一個,咱好走。”張小寶這次讓王鵑出頭,他那字寫的能將將比這人強點,練的時間太短。
“好…好吧。”王鵑只好跑到這人那里接過筆,把紙鋪在石桌上,準備落筆的時候說道:“我不會寫詩,就隨便寫點好玩的,感懷,一定感懷。”
王鵑說著話,一手柳體的字就寫出來了,手腕的勁兒還沒有練出來,稍微軟了點,寫完扔下筆拉著張小寶就跑。
等著兩個人離開,這人才笑著去看王鵑寫的東西,‘啦啦啦,你是風兒,我是沙。’
“呵呵,小娃子就是小娃子,寫的好玩。”這人看到前幾個字,笑出聲來,旁邊的人也好奇地湊過來,念道:“啦啦啦,你是風兒,我是沙。吹過浮萍曾一朵,偶爾笑落花。”
旁邊的人看了看紙上寫的字,又看看這個姓王的,跟著笑了兩聲,什么多沒說,直接走了。
“王公子,不知道你這張紙可否送與我?”就在這個姓王的琢磨王鵑寫的東西的時候,一個也是剛到的人走到近前,看了眼字,對著他說道。
“這個…。”
“王公子,我這里有一百文錢,換與公子手上的字也行,公子方才也要寫,不如我再出一百文,如何?”這人馬上又說了一句。
“好。”姓王的也不拿捏,見二百文要到手了,直接也寫了一個,連著王鵑寫的那個在被亭子中的人抄一遍后,賣給了這個人。
“去,把這張速速送到大人那里,告訴大人,王家莊子的小丫頭寫的。”這人接過東西,轉身急著向回走,走出一段路,對迎面來的人吩咐道。
來人答應一聲,小心地把字收好,轉身跑了,這人則是拿出姓王的寫的東西,掃了一眼,暗罵道:“狗屁不通。”
團成個團,甩手扔到了旁邊一個讓人拿木頭刻出來的張口的蛤蟆嘴里,那是專門的垃圾箱。
一個在路上背著筐,手上拿著掃帚的人,在一旁掃著路上出現的樹枝與小石子,看了這人一眼,又瞟了下另一人離去的方向,不急不忙地掃了掃腳下的地,轉身向別處走去,剛過個彎,速度突然加快。
盯著前面那個離去的人的身影,一直到了山下,看那人跑著朝碼頭而去,他對旁邊車馬行的一人說了兩句,很快一匹馬載著人也朝著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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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嚇人了,一會兒繞路走,可別再遇到他,長記性了,以后再也不瞎說話了。”與張小寶一路跑到山頂上的王鵑拍著胸脯心有余悸地說道。
“恩,太執著了一些,希望他參加科舉考的不是進士科,那筆字也夠戧,恩,站在這里看著下面,確實敞亮,就是地方沒有修好,只有一個平臺,沒有圍欄,萬一掉下去就不好了。”
張小寶張開胳膊,感受著吹來的風,看著下面的景色,高興地說道。
王鵑也跟著說道:“對,弄完圍欄,還要在下面加兩張網,我怕有人站在圍欄上感受更高處的風情,可惜沒有那么好的鋼纜,不然順下去一條,那就更好玩了。”
“好,走吧,下去了,把尾巴甩掉,咱們看看那湖修的怎么樣了。”張小寶小聲說了句,拉著王鵑從另一條路向下走,保護的人依舊跟在后面。
下山就稍微慢了點,沒有大路,還崎嶇,樓梯也是人從山上鑿出來的,旁邊僅有一條繩子保護。
等來到山下,那邊并排地停著三輛等著拉客的馬車,保護的人先是把那三輛車圍住,等著張小寶和王鵑鉆進去,這才只護著一輛車朝衙門的方向快速而去。
那輛車剛一離開,旁邊的第二輛車也有兩個人上去了,吩咐一聲車把勢,同樣向衙門的所在行去。
等著第二輛車走了,剩下的最后一輛車轉個方向,馬蹄發出踏踏的聲音,去那邊的湖泊。
過了大概有一刻鐘,這第三輛車停下,車門打開,張小寶和王鵑從里面出來,看著已經有了水,還再修著周圍壩的湖泊,拉著手跑過去。
“好啊,等著壩修完,就可以挖一條渠連到小羅水那里,等明年夏天來此地會方便許多。”王鵑站在湖邊的亭子里計劃著。
“恩,不錯,就是山上沒有泉眼,不然的話,連下一條小河,讓那些才子佳人玩曲水流觴。”張小寶稍微有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