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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八章

  你無聊不無聊,關我什么事啊?不知道為什么,蒙勤勤聽到這話,覺得心里怪怪的,“你這人廢話真多啊,快點來。書家文學”

  “是這樣,那個…你今天能不能晚點兒回家?”陳太忠拿定主意了,有些話就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多陪我一會兒?”

  “你怎么說話呢?啊?”蒙勤勤被這問題問得臉紅脖子粗的,一時就有點惱怒,“陳太忠你到底什么意思?”

  “沒別的意思啊,”陳太忠滿腦子正琢磨,該去軍區偷點什么東西塞到管志軍家呢,一時就沒反應過來,“我是說,你不陪我,那我就找別人陪我了,請你吃飯也就得改天了。”

  這家伙…是在暗示什么嗎?蒙勤勤也被他這話說愣了,這個混蛋不會有這么大的膽子,告訴我說他要找小姐吧?

  “你先來再說吧!”她果斷地壓了電話,卻猛然間發現,自己的心跳得有點快。

  蒙勤勤跟母親談話之后,當天下午就給蒙曉艷打去了電話,東拉西扯半天之后,才看似無意地問了一句,“…黨校的函授開課了呢,對了,陳太忠來沒有?要不要我再幫他安排房間?”

  不知道為什么,一聽到蒙勤勤說陳太忠,蒙曉艷心里就有點古怪,不過,她當然不能說陳太忠已經去了,自己有意不告訴這個堂妹,要不然勤勤還指不定做出什么呢。

  “呃,我好久沒見他了,嗯,應該是去了吧…現在學校剛開學,我實在太忙了,”她沉吟一下,知道這事兒已經如此。既然無力挽回,那倒不如做個空頭人情了。

  “你不是有他電話嗎?自己聯系他吧,我也不知道他要不要房間,反正…那家伙有錢,住賓館也住得起。”

  她這話的意思,就是讓蒙勤勤不要看自己的面子。可是蒙勤勤一聽,反倒生出點奇怪的感覺,你倆不是戀人嗎?怎么連彼此的行蹤都不知道呢?難道說…小陳不是你的白馬王子?

  當然,蒙勤勤跟堂姐打聽明白之后,也沒給陳太忠打電話,他來了素波,肯定是該聯系自己的嘛,就算不聯系自己。省委書記家…他還不得走動一下?沒人這么傻,有近乎不知道套的吧?

  可是,等了兩天之后,她還沒等到陳太忠電話,正是剛才,她人事教育科里的職工牛小芳,猛然發現她手上地鉆戒不見了。很詫異地問了一句,“秦姐,你的戒指呢?芬迪帥哥跟你吹了?”

  由于陳太忠上次穿的是罕見的芬迪皮衣,所以,他在中行的幾個女士口中,有了一個比較好聽的外號,叫芬迪帥哥。

  當然,陳太忠若是聽到這個外號,肯定不會覺得榮幸,因為他對那種不倫不類地西方名字很不感冒。但是話說回來,就算是他自己再不喜歡,也得承認,這個外號比五毒書記或者說瘟神之類的,要順耳得多。

  “都說了那是我媽的,”蒙勤勤瞪她一眼,想到老媽把戒指拿走也不戴,心里就有點傾訴委屈的,順著性子就給陳太忠打了一個電話。

  誰想到,那家伙竟然滿口不著邊際的話。這讓她有點奇怪,她正胡思亂想呢,手機響了,“喂,我到了。下來啊。”

  陳太忠來得挺快的。不過想想這一下午東城區西城區的亂竄,心里有點好笑。哥們兒以后不當官兒了,可以來素波做出租車司機嘛。

  他心里正怪話連篇,車門無聲地打開了,蒙勤勤坐了進來,兩人已經熟稔多了,她倒也沒怪他不出去等,“去哪兒吃?”

  兩人都沒注意,有個保安狀若無事地四下走動著,卻是正在用眼角的余光瞟著這輛車。

  “隨便你了,我就是一土包子,”這種話,陳太忠自謙可以,別人說,那就絕對不行地,不過他不熟悉素波,倒也是事實。

  可這個問題又讓他想起了一件比較糾結的事情,“嗯,最好是特色,我還真不知道,素波有什么特色菜,什么地方做得好呢。”是的,他一向不善于挖掘特色菜,在鳳凰被人笑話好幾次了,這讓陳某人有些耿耿于懷,不過,有一個問題很關鍵,“嗯,最好在西城區。”

  “特色菜都在東城區和寶蘭區呢,”蒙勤勤看他一眼,有點奇怪,“為什么一定要去西城區呢?”

  “因為我在錦園住啊,”陳太忠很專心地開車,現在他的技術好一些了,但是眼下正是下班高峰,他要集中一點注意力,“喝好了正好去睡覺…”

  怎奈,他這邀請見證的意思,又被人誤會了——事實上,對于這樣的話,一個思維正常的人,不可能能夠正確理解他地意思,蒙勤勤也不例外。

  不過,蒙勤勤的主意也多,只當是沒聽見了,“嗯,好吧,錦園的湯包和醬爆鱔就算得上素波特色了,咱們就去錦園吃好了。”

  接下來的事情,那也就不用說了,陳太忠在沒命地灌自己,就連今天沒下雨,那也是喝三杯的理由——至于蒙勤勤喝不喝,他是不管的。

  蒙勤勤一開始,就懷疑這廝別有用心,可是,見他不住地喝酒,心里就起了點疑心:為什么他不灌我,只顧著自己喝呢?

  還好,這年頭的女孩,都比較聰明,她很快就得出一個結論:這家伙,很有可能是在為“酒后亂性”找借口。

  那么,她事先想好的對策,就發揮出了作用,等到七點十來分的時候,兩人剛吃了半個小時左右,正是氣氛熱烈之時,蒙大小姐的殺手锏拿出來了,“我得回了,陳太忠。我家人…一向看得我很緊地,他們很注意影響的。”

  你敢得罪省委書記及其夫人嗎?再給你一個膽子!

  “不是吧?”陳太忠登時傻眼了,我靠,這時候你讓我再到哪里去找人啊?這個點鐘,請人吃飯的話,那可是真的不合時宜。

  當然。再拖一天,也是沒有關系的,不過,多拖一天,他就得多一天去日報社站崗,冒充鐘馗,以驅散管志軍這小鬼。

  其實,只是多站一天。那都無所謂,耽誤一天課沒什么大不了地,有人幫他記筆記劃重點呢,可問題是,他站在日報社門口,很容易引起別人說三道四啊。

  人言可畏!

  不止是雷蕾這已婚婦女,就是他這未婚青年。也受不了這個,他還想著上進呢,傳出點桃色緋聞來,對科級、處級之類的干部,殺傷力真的是比較巨大的。

  所以,他真的不想再錯過一天了,說不得,他只能正視著蒙勤勤,態度極其誠懇,“我說勤勤啊。我只是悶得慌,想跟你坐一坐、聊聊天、喝喝酒,真地沒別地意思,要不,你打個電話跟家里請個假,就說跟小陳我在一起喝酒呢,成不?”

  這話有點大,人家蒙書記憑什么認你?不過陳太忠不這么認為,他覺得,蒙書記對自己還算看重。而且,我是你蒙藝手下的兵啊,玩花樣也不可能玩到你頭上是不是?

  但是這話聽到蒙勤勤耳中,那就有了別的味道了。

  其實,很多聰明的女孩。并不是那種單純地為了反對而反對地主兒。大多時候,她們只是自矜身份。不想因為輕浮等嫌疑被人小看。

蒙勤勤,是個聰明地女孩  看到他這副樣子,她覺得,自己或者是錯怪了他了,略一沉吟,她嘆一口氣摸出了手機,直勾勾地看著他,“那你說幾點?”

  “錦園有TV呢,”得寸進尺這種事,是個男人就會做,陳太忠也不例外,見她松口了,就蹬鼻子上臉了,“喝完去唱一會兒,九點吧,成不成?”

  他想喝多,又想表現得自然一點,那時間就要充裕一些,難道不是嗎?

  “那我讓小郭來接我,行不行?”聽到九點這倆字,蒙勤勤松了一口氣,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一股若有若無的失落感又涌上心頭,少不得,她就要試探一下。

  “行啊,那最好了,”陳太忠一齜牙,高興得差點蹦起來,多一個見證,那是好事兒啊,一個是蒙書記地女兒,一個是蒙書記地司機,再合適不過了。

  見他這副喜出望外的樣子,蒙勤勤的心,又略微地向下沉了一沉,所以,當著他的面,她就撥通了家里的電話,“趙姐,我是勤勤啊,跟我媽我爸說一聲,今天跟幾個朋友吃飯,晚點回去啊。”

  趙姐是蒙家的保姆,不過,陳太忠正為找到了證人而歡喜,卻是沒有注意到,蒙勤勤并沒有說要幾點回去,也沒有說要小郭來接。

  更重要的是,他沒有注意到,接電話地是趙姐,而平日里,七點多這個時候,接電話的多半應該是尚彩霞。

第六百零七章尚彩霞出面  兩人吃完飯,大概就是七點四十了,于是,相偕著去錦園附屬的TV去唱歌,蒙勤勤的嗓音還行,比蒙曉艷強一點,不過音拿得不準,很是考驗人耳的忍受力。

  不過,陳太忠不在乎,蒙勤勤站在那里唱,他坐在那里灌啤酒,只是在蒙勤勤唱得告一段落,停下來的時候,才鼓鼓掌,“好,唱得好,勤勤,你是我遇到的唱得最好的女孩兒。”

  可是有些事情實在是可一不可再的,時間一長,蒙勤勤就發現這廝是在胡說八道應付差事,純粹地拍馬屁而已,少不得就要拽他起來唱個合唱。

  到最后,兩人玩得高興,居然坐在沙發上,玩起“吹牛皮”擲骰子來了,輸的喝酒。

  這一刻,蒙勤勤早把那點戒備心理扔到九霄云外了,于是,九點很快就過去了,而她也喝得有點打晃了。

  陳太忠發現蒙勤勤不行了,這酒就說成啥都不喝了,哥們兒還指著你做見證呢。一看時間,九點半了,“勤勤,玩兒也玩兒好了,你該回了。”

  “再吹兩把,不行。你作弊,總贏我,”蒙勤勤輸得有點眼紅,“連贏你三把我就走人。”

  我要作弊,你一把都贏不了!陳太忠心里冷哼,嘴上卻是冠冕堂皇,“走人了,我這人生活很有規律地…”

  說著。他就拽了蒙勤勤起來,不由分說往外走。

  蒙勤勤正扭著身子不甘心呢,一個面相雍容的中年女人推門走了進來,正好聽見蒙勤勤嘴里的嘮叨,“我不回家,贏了你我才走…呃,媽?你…你怎么來了?”

  “勤勤你怎么喝成這樣啊?”進來的正是尚彩霞。見眼前這副狼籍樣,她心里自然是不喜的,不過,她跟蒙藝生活了半輩子了,就算再沒有城府的人,也培養出來一點了。

  “這位是…”尚彩霞看看陳太忠,再看看小臉喝得紅撲撲的女兒,心里有點說不出地感覺。

  她當然知道這是陳太忠,鳳凰牌子的林肯車接走的,那還能有誰?她這么問。不過就是要看看勤勤怎么回答自己。

  知道蒙勤勤被陳太忠接走后,尚彩霞就有一點若有若無地不舒服,而且,蒙勤勤平時不回家吃飯,總是要打個電話的,而今天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心里更不高興了。

  可是,陳太忠住哪兒,她也不知道,而這事兒又不合適大張旗鼓地去問詢。所幸她想起來了,上次小陳跟曉艷那檔子事,是在錦園發生的,存了個僥幸心理打到前臺一問,結果。這家伙還真住在這兒。

  好久沒出去吃飯了呢。想起來這個,尚彩霞也約了倆朋友瀟灑去了。蒙藝回家吃飯地時候太少了,蒙勤勤不在家,她還真有點悶呢。

  她的這倆朋友里,就有拐著彎能找到錦園老板地,然后就托錦園地人關心一下陳太忠的住房,勤勤還小不懂事兒,跟陳太忠開房地話就很糟糕了,當然,要是整出像上次那樣大動靜的事,老蒙都得跟著掉面子。

  她這朋友面子也比較大,錦園的老板順著陳太忠手上地房卡,就摸到他吃飯的包間去了——錦園的硬件設施一流,用的是那時比較流行的“一卡通”,就是說交了押金拿了房卡,在錦園里不管是餐飲、健身還是娛樂,統統可以用房卡刷卡。

  所以,陳太忠和蒙勤勤在包間里吃完飯,一結賬就被錦園的人發現了,接下來的事兒,那也就不用說了。

  尚彩霞這倆朋友并不知道陳太忠是何許人,笑著打問一下,尚彩霞也只能含含糊糊地托辭說是老同學地孩子,從家里偷跑出來了,然后…她代為關照一下。

  她吃完飯回家之后,看看都過九點了,蒙勤勤還沒回來,保姆小趙說蒙勤勤打了電話,要晚點回來,這下尚彩霞坐不住了,轉身直奔錦園而來。

  好在,一進屋,她聽見的是蒙勤勤要喝,但是陳太忠要讓她回家,所以,兩人就算在拉拉扯扯,她的怒氣倒也沒升到頂值。

  “他是陳太忠,媽,”蒙勤勤喝得其實不算太多,腦瓜還清醒,就是身子有點打晃,她沖陳太忠又笑笑,“這是我媽,咦…”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轉頭看看自己的母親,“你怎么會來這兒啊?我沒跟趙姐說我在這兒吧?”

  看著女兒紅撲撲的臉龐和醉態可掬的樣子,尚彩霞心里,沒由來地涌上一絲溫馨,這一刻,她好像又看到了勤勤年少時的那份天真爛漫。

  唉,女大不由娘啊,她心里嘆口氣,沒回答女兒的問題,而是沖陳太忠點點頭,“嗯,我聽說過你,不過你們出來玩,也該早點散才對,勤勤是女孩子。”“我想讓她回的啊,”陳太忠覺得挺委屈的,登時就忘記了自己還打算裝醉呢,不過這種情況,他也實在沒辦法裝醉,表現出一點點酒意即可。

  要不然人家尚彩霞還不定怎么想呢——最起碼,孤男寡女一起酩酊大醉,一個“不夠穩重”地帽子是跑不了的。

  這一刻,他有點欲哭無淚。好不容易算計得好好的,就是在即將水到渠成的時候,居然橫生枝節,直接讓他的“大計”胎死腹中。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怎么這次來素波,就是諸事不順遂呢?

  好在,尚彩霞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只是沖著他點點頭,淡淡地說了一句,“那我們先回了,你倆有什么事,明天聯系吧…”

  先不說陳太忠的反應,只說尚彩霞帶著蒙勤勤回家,一路上都是繃著臉不理自己地女兒,蒙勤勤倒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異常興奮。

  直到她發現母親的神色不對,才悻悻地閉了嘴,心里也有點打小鼓。

  回到家中,尚彩霞才發現,老頭子書房的燈亮著,人已經回來了,不過她沒心跟蒙藝說話。直接扯了蒙勤勤坐到沙發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地女兒,“你倆,是誰先給誰打的電話?”

  “我先給他打的,不過,不是你想地那樣啦,”蒙勤勤有點不高興母親的態度,不由得噘起了小嘴,“我都說了,三十歲以前不耍朋友不結婚。”

  “耍朋友”是尚彩霞地家鄉話。就是處對象地意思,不過,天南省這里不流行這么說,蒙勤勤現在這么說,顯然是對母親挺不滿意的。

  一聽這話,尚彩霞心里,沒由來就是一酸,我是不是管這孩子管得太多了?三十歲,那可是老姑娘了。

  再想想剛才蒙勤勤那天真爛漫地樣子,她的心里越發不是滋味兒了…

  不過。這件事,終究是不能由著性子來的,念及這個,她伸手摸摸蒙勤勤地頭發,和藹地笑笑。“好了。大姑娘家家的,大半夜不回家。你還有理了?”

  “我們正要回呢,”蒙勤勤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太合適,不過,“現在不算太晚啊,小陳肯定會送我回來的。”

  天可憐見,真相總是很殘忍的,陳某人是想讓她送他進房間,見證一個“醉漢”的誕生呢,還好,事情并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尚彩霞沒搭理女兒,不過,最初的震怒過后,她現在的心情,已經很平和了,其實說穿了,這就是年輕人在一起一次普通地聚會嘛,大家玩得都很高興,也都沒喪失理智。

  蒙勤勤的朋友并不多,而她還是個比較喜歡熱鬧的性子,做母親的深知這一點,心里居然隱隱有了點悔意,女兒好不容易盡興這么一次的。

  當然,這悔意真的只有那么一點,下一刻,她就在考慮另一個問題了,我是不是該找姓陳的那小伙子談一談呢?

  就在這個時候,蒙勤勤又發問了,“對了,媽,你怎么…能找到那兒去啊?”

  “還不是操心你?”尚彩霞眼睛一瞪,見女兒臉上有點驚恐,禁不住展顏一笑,“好了,我跟你簡阿姨她們在錦園吃飯呢,正好就看到了…”

  這話說得語焉不詳,不過蒙勤勤也沒往心里去,她想的問題,恰恰正是尚彩霞擔心的問題,“媽,你可別為難人家小陳啊,他跟曉艷姐關系挺好的,我們真地只是隨便坐了坐。”

  “媽該怎么做人,用得著你指點?”尚彩霞臉一繃,有點不高興了,“沒大沒小的,好了,喝了這么多酒,睡去吧…”

  這個時候,陳太忠躺在房間里,頭枕雙手琢磨著:只有剛才的服務員覺得我喝多了,這個…合適不合適出手呢?

  想到這里,他就禁不住要抱怨一下:這個尚彩霞,你遲不出現早不出現的,非要在關鍵的時候來這么一手,有意思嗎?

  當然,他并不是一個喜歡自怨自艾的人,下一刻他就把這牢騷拋到了一邊,算,沒了見證就沒了見證好了,這個管志軍,那是不能不處理的。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十點了,陳太忠又耐心地等待一陣,將房里的假象布置妥當,在凌晨零點三十分左右,潛入了素波的夜色中。

  天南省軍區在雙龍區的八一路上,這個他已經摸得滾瓜爛熟地了,現在他只需要進去踅摸一下,到底有什么東西可以拿。

  必須承認的是。陳太忠并不是特別操蛋,他并沒有打機要室或者作訓處之類科室的腦筋,他只是瞄準了軍械庫而已。

第六百零八章軍械庫失竊  天南省軍區是很大的,要是加上外圍地招待所、宿舍、賓館、干休所之類地,就更大了,足足有一千畝地還出頭。不過,陳大仙人有“天眼”這種銳利無比地作弊工具,還是很順利地完成了計劃。

  當然,為了讓管志軍盡早地被抓獲,他并沒有忘記將那個小庫房厚厚的墻上搗一個大洞出來——萬一這兒不是什么重要地方,倉庫保管員隔那么三五天才來看看,哥們兒豈不是會多站幾天崗?

  事實上,軍區地反應。比他想像的要快得多,雖然后半夜淅瀝瀝下起了小雨,但是,在天蒙蒙亮地時候,還是有人發現了庫房失竊——陳太忠將磚頭扔得東一塊、西一塊的,這位踩著磚頭摔倒了。

  軍械庫失竊!丟失步槍彈若干也就算了,居然還有班用機槍和四零火箭筒。兩具做演示用的八十二毫米無后坐力炮!

  這就再怎么都掩飾不住了,丟失一兩把手槍的話,倒還能外松內緊地調查一下,可連炮都丟了,誰敢遮著擋著啊?

  而且,小庫房墻上那個大洞,怎么看怎么扎眼,路過的人不可能不心存懷疑的…

  當然,陳太忠不知道這些,等到早晨起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又面臨一個選擇:是去老市委大院門口堵管志軍,還是去軍區門口探聽風聲?

  還是去日報社吧,哥們兒真命苦啊,他拿定了主意,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出去先鬼鬼祟祟地打了一個舉報電話。

  “省軍區嗎?我…我就是一熱心群眾啊,”陳太忠將自己的臉弄得模模糊糊地,背著攤主打電話,“今天早晨,我在路邊小便。嗯,我不太講公德,發現…”

  打完電話,他就去日報社了,這次他倒是沒有開林肯車。而是打車去的。找個報攤買份報紙,在馬路上來來回回走著看。下定了決心,再見到管志軍的話,二話不說先丟個束縛術再說。

  只是,他的個頭和身材,實在很難讓人忽視,就在他折返到第二百五十圈的時候,雷蕾那個多嘴的男同事發現了他,“雷蕾,那不是你家…”他還要口齒輕薄,不過想想這么對有麻煩的同事,還真是有點過于不厚道,終于改了口,“那不是鳳凰地陳科長嗎?”

  “是嗎?”雷蕾站起身來,走到窗戶口一看,當然,陳太忠的身影,她是一眼就能辨出的,“呵呵,還真是這家伙,我這也算好心有好報。”

  說著,她轉身坐了回去,這是撇清的意思,不過她的心里,卻是暖洋洋的,太忠還算有情義啊,當然,她嘴上說的,就是另一回事了,“這個姓管的真不是玩意兒,怎么不老天開眼劈死這個混蛋啊?”

  那男編輯卻是好奇心起來了,還在那里盯著看,“小雷,你說管志軍今天會不會來了…要不行我幫你跟市局打個電話招呼一下?咦…”

  這一聲,他拉得好長好長,隨后疑惑地撓撓頭,“這家伙…這家伙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

  “走了?”雷蕾抬頭看看自己的同事,卻是再沒往窗戶邊上走,臉上也沒什么表情,“走了就走了唄,大不了一會兒管志軍來了,我躲出去…”

  話是這么說的,但她心里是怎么想地,那就實在不得而知了。

  陳太忠是走了,不過,他是接了電話,知道管志軍已經被軍區的人帶走了,才施施然離開的。

  來電話的是王浩波,事實上,自打知道陳太忠同管志軍叫上勁兒之后,他還是托了水利局的兩個朋友,代為關注一下此人。

  就在剛才,一個朋友興高采烈地打電話告訴他,“管志軍被帶走了,被部隊上的人帶走了,嗯,還有幾個武警…看起來事情很大條…”

  管志軍覺得自己很倒霉,今天本來說是要直接去日報社的,誰想單位里來了電話,要管副科長按時來上班,因為有重要會議要開。

  管志軍上班從來都是吊兒郎當的,不過,破落戶嘛,一般也沒人去招惹,丫不在單位,大家還舒坦一點,免得一不小心生出點事端來,反正領公家的工資,誰愛歪嘴誰歪嘴去,不關俺事。

  可是單位通知開會,那他也不能不去,說不得只能悻悻地嘀咕兩句,不情不愿地去上班了。

  誰想,單位里找他并不是開會,而是局里一把手向局長找他談心,雷蕾的父親雷老書記也被這事兒驚動了,托關系找到了向局長,要他幫著壓壓管志軍。

  要是別地事兒,管志軍還要賣幾分面子給向局長,不過一聽是這事兒,就不干了,“向局,要是工作上的事兒,那沒得說,可是這是我的私事兒…”

  單位里就是這么回事,想活得自在點的話,要不就像陳太忠的父母一樣,低調地誰都不去招惹,要不就像管志軍一樣,操蛋得出了名,也沒人去碰,那些半混不混地,反倒是最容易受人欺負。

  向局長知道這家伙操蛋,一般也不想招惹,反正這廝也再沒上進心了,不如就由著丫去,可是今天,托他地人跟他關系不錯,少不得就想苦口婆心地再多說兩句。

  可是這么一來,管志軍不干了,拍著桌子瞪著眼,“向局,在別人面前,我是給你留臉了,不過在你辦公室,我就不怕說了,這事兒沒得商量,你要真想插手,那你就試試…”

  他這話說得有禮有節的,又有奉承還又硬氣,可見,破落戶地破落,大多是要歸到性情的緣故,做事的手段卻也不會很差。

  向局長被這軟釘子頂得一愣一愣的,有心發火吧,還真怕這家伙破罐子破摔,正猶豫呢,局長辦公室就被推開了,呼啦啦闖進來十幾號穿著軍裝的,手上的槍都是平端著的。

  “你們…”向局長還沒反應過來呢,管志軍就被人按倒在地了,局長大人的腦門上也被槍頂住了,“不許動。”

  下一刻,有人跳過局長的辦公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雙手一摟,就扼住了局長的脖子加雙臂,專業的捕俘手,效率絕對是一等一的。

  “這是管志軍?”這時候,才有人發話了,看看地上被按倒的管志軍,再向局長,“你是誰?”“我…我…”向局長脖子被扼住了,說話實在不利索,他心里這委屈就大了去了,這我的辦公室啊,你們問我是誰?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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