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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忠在來的時候,就想起了答應帶給十七的酒,少不得就從須彌戒里取出了點在后備箱里,也省得那廝見面之后聒噪。
可曹小強一見這架勢,還以為陳科在暗示什么,少不得看看身邊的大兄哥,“樓經理,你先出去一下,嗯?”
陳太忠錯愕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敢情這位是要清場呢,禁不住有點驚訝曹小強機敏的心思,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當初差點就從商,看來當時的想法倒也沒錯,做個成功的商人真的是不太容易。
只是,他眼下是官了,從政顯然要比從商劃算得多,想到這個他心里不禁又有些自得,沖著樓春雨的背影努努嘴,“這位是…”
“我們公司的副總,我大兄哥,”曹小強苦笑一聲,“也是華泰的老總,這次我讓他來,就是給陳科賠不是來了…”
“不用,”陳太忠眉頭一皺,看著那猥瑣的背影,他搖搖頭,“直接開人走,我不喜歡這個華泰公司…”
曹小強登時愕然,他猜得到陳太忠會很強勢,卻沒想到,此人會強勢到如此地步,自己已經聲明樓春雨是自己的親戚了,丫居然還是不肯放過。
“你…有點過了吧?”他是認栽了,可陳太忠如此掃他面子,實在讓他忍無可忍,是人就有個火氣的,當然,曹總是笑瞇瞇地說的,只是那笑容實在有點勉強。
“華泰強買強賣的時候,過了沒有?強買強賣不成就打人的時候,過了沒有?”陳太忠斜眼看著他,一臉不屑的冷笑,“怎么,只許你們過分,不許我過分啊?”
“那是民工…”曹小強想狡辯一下。
“再跟我說這個。我拔腿就走人,你這不是侮辱我的智商嗎?”陳太忠抬手一指他的鼻子,眼睛瞪得老大,“我跟你說曹小強。不是十七死說活說要我來,我見都不想見你,跟我比,你什么都不是!”
別說在官場上混了,就算比錢,陳某人也穩穩地吃定他了。剛才他說自己沒錢那是想低調而已,其他的還要比什么?比仙術?
曹小強見他這么軟硬不吃,也有點惱了,只是他還真不敢站起身就走人,說不得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了,“好吧,我承認,是華泰地錯,不過。那不是不知不怪嗎?這世界上,有不犯錯的人嗎?”
他不知道,眼下陳太忠的火氣其實并不是很大,陳某人一旦真的打定主意禍害人,臉上是絕對露不出什么表情地,現在丫不過是很簡單的憤怒。
這還像那么回事,陳太忠倒是沒因為這個解釋而生氣。若是眼下曹小強還那么軟弱,反倒是會讓他心中更為不恥。他抬抬下巴,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你繼續…”
“陳科你的三個條件,我打算答應兩個,兩百萬和抓人。”這時曹小強想起了十七的話來。索性實話實說了,“華泰我沒辦法解散…”
“你倒還算痛快。”陳太忠眉毛皺皺,不置可否地咂咂嘴巴,“那你打算把這個條件換成什么樣的?”
換條件?曹小強的眉毛揚揚,隨即苦笑一聲,“這么說吧,不怕陳科你笑話,我還真不知道我能許什么條件,要不您先說說?”
哎,這倒是鬧心了,陳太忠撇撇嘴,心里一時拿不定主意,他那話不過是隨口一說,可聽曹小強這么一說,反倒像是自己在處心積慮地琢磨什么了。
當然,這廝地誤會,他是不會去解釋的,哥們兒就處心積慮了,你咬我啊?可這么一來,他要提得條件不太合適,豈不是要被對方小看?
陳太忠是最不愿意丟人的,所以他要仔細琢磨一下,方肯回答,其實他沒意識到,在內心深處,他很想跟這個成功商人別別苗頭,以顯得自己當初在鳳凰大學門口的選擇,是正確的。
可是,看著他在那里沉吟半天不語,曹小強有點受不了啦,禁不住哼一聲,隱隱地提示一下,“陳科,這恒泰也不是我一個人獨資搞的,里面可是還有些干股呢,這個…你應該想得到吧?”你這…是在威脅我?陳太忠眉頭一皺就想翻臉,可是下一刻,他馬上意識到了一些東西,哈,這不是就是哥們兒想要的條件嗎?
“好吧,換個條件,呵呵,”他笑瞇瞇地點點頭,看著曹小強,“華泰可以保留,不過,我想知道,你那兒干股的組成比例,還有名單…這個不難吧?”
“陳科,您這么一搞,我還不如解散華泰呢,”曹小強聽到這個要求,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家伙胃口有點太大了吧?“您覺得…我把這些告訴你,我的公司還開得下去嗎?”
“嘖,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啊,”陳太忠臉色一整,笑瞇瞇地看著他,“其實呢,我就是好奇而已嘛,你覺得,我這么一個小科長,還能掀起多少風浪不成?”
這倒是實話,他確實挺好奇地,當然,他的深層目的,跟曹小強想得也差不多,曹總是怕他憋著勁兒去害人,他想的則是手里留上點證據萬一有不時之需,總可以拿來用用吧?
“算,這個話題真的沒法談,”曹小強將尺度把握得極好,他搖搖頭,苦口婆心地勸說,“再說啦,干股只是口頭協議啊,莫不成,你以為我手里真有白紙黑字的協議書,章堯東占了多少,楊銳鋒又占了多少不成?”
呃,這個情況,哥們兒倒是疏忽了,陳太忠暗暗地自責了一下,臉上卻不動聲色,還是那份陽光燦爛的微笑,“哈,我想曹總你是誤會了,我只是想隨便聽聽,你愿意說固然好,不愿意說,那也無所謂啊…”
說著,他臉色一變,“可既然你這么說,我實在是想不出你這兒還有什么我感興趣地東西了,要不這樣,咱倆今天只當沒見過,閣下好走,我就不送了。”
這就是裸的威脅了,你說不說給我聽?不說地話,就沒得談了。
曹小強心里這個苦悶,那就不用提了,他當然不敢走了,可是要留下來的話,他就必須要在講清楚干股比例和放棄華泰公司之間做一個選擇了。
其實,他把一些干股講出來也不打緊,口說無憑的玩意兒,追究起來倒也不怕,不過越是如此,他越是覺得,這事兒不是很地道有古怪!
擱給別人,口說無憑就是口說無憑了,不過以眼前這個家伙的能力來說,沒準真能靠了一些子虛烏有的東西掀起滔天巨浪呢。
想到這里,他就不可避免想到了來之前楊銳鋒地提示,楊副市長還要他讓陳太忠打收條呢,兩相較,高下立判!
虧得我沒說讓陳太忠打收條!想到這個,曹小強禁不住有點暗自慶幸,這陳某人做事實在是太古怪了,蠻橫中帶點精明,精明中又帶點莫名其妙,萬一我說要收條,估計比現在還要難堪十倍吧?
可是,想到收條,倒是讓曹小強記起一件事情來,“對了陳科,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我有手上還有點東西呢,那可是白紙黑字地真憑實據。”
哦?陳太忠眉毛揚揚,看看他,又耷拉下眼皮,點點頭,雖然沒說話,但勉強算是個“我聽你說”的意思。
“是這樣,建陽光小區地時候,不是要拆遷嗎?”這通邪火,憋在曹小強心里也有段時間了,“有人以權謀私,非要我們恒泰對某些房產,做出遠遠高于市場價的拆遷補償,這個…你有興趣聽沒有?”
“以權謀私?”陳太忠嘀咕一句,下意識地點點頭,心中就有了些許的期待,這個家伙,能泄露出誰的把柄呢?
“一個是橫山的現任區長項大通,一個是人大的主任劉立明,”曹小強惦記這倆人好久了,“劉立明的妻弟和項大通的堂兄住在這片兒,多要了我們公司五十多萬的拆遷費。”
劉立明和項大通?聽到這個,陳太忠的臉色,就帶出了一些期待的表情,他對項大通很不感冒,劉立明嘛…那就更不用說了。
既然是這兩個人,那他一定是要聽聽的,朋友的信息或沒必要去打探,但對手和潛在對手的信息,那是知道得越多越好。
曹小強牽出劉立明是很正常的,兩人沒什么交集,看在正廳的面子上,曹總多付了二十萬,卻是連個謝字都沒換回來,心里不堵才見鬼了呢。
可按道理來說,他是不該把項大通拽出來的,陽光小區畢竟是在橫山區,無論如何他也應該同項區長搞好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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