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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欽差方大人滿懷期望的望著眾知府時,眾人有一種想哭的欲望。
這他媽是什么欽差吶!分明是個棒老二呀,有你這么明火執技打劫的嗎?
互相對望一眼。眾人心里滴著血,面上卻不得不帶著笑,哈腰道:“還有,咳,還有一名知府朝外面拍了拍手,一群白暫美貌的丫鬟魚貫而入。她們手中分別捧著一個檀紅木制的精致小盒,眾丫鬟走進庫房,在方錚面前排成一排,打開手中的小盒子,卻見滿室璀璨生輝,耀人雙目,盒子里原來裝著如龍眼大小小的東珠,珊瑚,和一堆根本說不出名字的珍奇珠 方錚揉了揉眼睛。努力適應這些稀世珍寶發出的璀璨光芒,細看之下,不由大喜過望。俊臉浮上狂喜的神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些珠寶,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人生當如此,才不枉做官一場呀”方錚不勝喘噓,多久了,多久沒見過如此令人心花怒放的寶貝了?這些知府果然識趣,哎呀,我都舍不得收拾他們了,,
“那是那是。大人高見”眾知府見方錚歡喜。不由松了口氣,紛紛點頭附和。
信步上前,方錚伸出手,拉起一名丫鬟的手,深情道:“你多大了?哎呀,你的皮膚真白呀,而且還很細膩,呵呵。以后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
眾知弈一楞。接著大驚失色,齊聲道:“大人,錯了。丫鬟不是送您的 “是呀是呀。大產小手下留情,丫鬟是我們向蘇州世家借來的”
“不,我就要她們”瞧。一個個多漂亮啊,”
“大人,她們都是臨時借調過來,襯托珠寶之華貴”眾知府七嘴八舌道。
“大人,買技還珠實不明智啊 “不,我喜歡這些姑娘,珠寶我不要了,就要她們”。方大人顯得很執拗。
爭執一柱香時間。欽差方大人不得不悻悻放棄這些貌美如花的丫 丫鬟們放下珠寶盒,逃命似的跑出了庫房。
方錚不舍的望著她們的背影,嘴里喃喃念叨:“綽約,非常之綽約呀 眾知府擦了擦滿額頭的汗,強堆起笑臉,點頭哈腰陪著笑,心豐苦澀無比。
側過頭,望著這群貪官,方錚怎備看怎么不順眼。沒好氣的掃了他們一眼,哼道:“書中自有黃金屋,這話沒錯小還有一句話,書中自有顏如玉,你們難道沒聽過嗎?顏如玉呢?”
“啊?”眾人傻眼。
瞧瞧,朝廷五品知府,怎么一個個都這德性?
方錚不滿的皺了皺眉:“顏如玉沒有?那黃金屋你們多少得加點兒 眾人大驚失色,動作一致的飛快搖頭,老臉扭曲得像苦瓜:“沒了,大人,真的沒了。我等為孝敬大人,實在已將家底掏得干干凈凈了,”
“哎,你們這就不對了,做人要上道才是,做官也是如此,你們太不主動,這讓本官很是為難呀 眾知府仍在笑。他們笑得比哭還難看,這位欽差大人何止是索賄呀,他簡直是要抄我們的家呀,他的胃口根本就是個無底洞,多少銀子都填不滿,同為貪官。這位欽差大人明顯比咱們幾位厲害多了”
方錚不滿意的盯著這幾位知府,他實在想不通,馬上要被扔進大牢,而且要被抄家的人,干嘛還死摟著這點銀子不舍得放手,當然,也許他們現在還并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命運。
不過他們很快便會知道了。“你們確定沒銀子了?”方錚朝他們眨著眼,笑得很和善。
眾知府急忙搖頭。神色頗為尷尬,自古官場上的規矩。索賄,收賄,雙方都說得非常含蓄隱晦,對具體的數目更是含糊其詞,全靠雙方自己懂不懂規矩。辦什么事該出多少錢,這都有個不成文的設定,按規則辦事,誰也不會說你什么,雙方皆大歡喜。
可這位欽差大人卻仿佛完全不懂所謂的官場規矩,一上來就是一副強取豪奪的嘴臉。非但明索明要,而且還貪得無厭,方錚這樣的表現固然讓他們心喜,欽差大人越貪就越表示他們沒事,可欽差大人的胃口他們卻覺得有點吃不消,都是提心吊膽撈來的銀子,自己每日過得戰戰兢兢,可他方大人嘴一張,多年的積蓄就這么送出去了。人家還不滿意,覺得不夠。
這什么世道呀!難道說如今京城的官場規矩變了?大家都習慣明來明往,索賄收賄跟在菜市場買菜似的,討價還價了?
見眾知府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方錚知道這幫人估計被自己榨干了,于是他冷冷一笑,忽然把臉一板,道:“既然你們沒錢了,我就不用再跟你們演戲了。沒報酬的事兒我向來不愿干的”
在眾知府愕然的眼神下,方錚高聲叫道:“來人,都抓起來,扔牢皂去!”
眾人滿頭霧水。接著很快便明白了方錚的意思小不由驚怒交加,一名知府顫抖著手指著方錚怒道:“你”你 方錚嘿然一笑:“沒錯,我翻臉了,怎么著吧?”
說話間,十幾名膀大腰圓的侍衛走進來,兩人架住一個,拎著他們的衣領,令他們不能動彈。
“方,方大人。慢著!”一名知府站出來,抗聲道:“小國 死到臨頭還嘴硬。莫非這些上真有“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說法?
方錚膘了他一眼,哼道:“你的記性不會這么差吧?江南六府知府,一共貪墨國庫稅銀兩千多萬兩,如此大的手筆,你們莫非這么快就忘了?”
眾知府聞言。頓時臉色帝的一下全白了,冷汗止不住的從額頭流下,彼此互望一眼。發現彼此的目光像個死,人般絕望無神。
唯有嘉興知府李懷德一掃網才的愁容,換上一臉喜悅之色,方錚不著痕跡的瞄了他幾眼,心中疑惑更甚,瞧他這模樣,好象真的與稅案無關呀,難道我和韓三小姐的判斷有誤?不管那么多了,先關起來再說,一個一個的審,總能找得到線索。就算找不到線索,至少我撈到了好處,嘖嘖,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夠我敗一陣了 李懷德隨著眾知府一起被押了下去,臨走李懷德回頭看了方錚一眼,方錚朝他使了個眼色,李懷德會意的笑笑,跟著失魂落魄的五府知府,一同進了大牢。
轉過頭,方錚望著庫房內堆積如山的珠寶,滿足的嘆了口氣,今日可算是滿載而歸呀。既抓住了這些貪官污吏,又得了好處,若能每天過著這樣的日子,少活十年也愿意呀”十年多了點兒,少活五年?不,三年,兩年還是算了,這些都是我應得的,憑什么要我少活呀?
正癡迷的望著滿屋禮品,忽然屋內光線一暗,門外施施然走進一人,定睛望去,原來是泰王。
泰王一走進來。便被滿屋的珠光寶氣弄得一呆,接著展顏笑道:“嗬,我沒走錯門吧?打外面老遠便發現這里金光閃閃。我還以為鬧鬼呢,原來是方大人在悶聲發大財呀方錚渾身一激靈,急忙笑道:“泰王殿下言重了,剛網查了幾個。貪官污吏,這些都是收繳上來的臟銀,嗯,很臟很臟的銀。
泰王眨眼笑道:“什么貪官居然有如此大的手筆?這滿屋子的禮品加起來怕莫上百萬兩了吧?”
方錚嘿嘿一笑:“不瞞殿下說,這些都是江南七府的知府大人們送來的,”
泰王一驚:“那你剛才說查了幾個貪官,莫非他們,”
“不錯,我下令把他們關牢里去了,哼!搜刮如此多的民脂民膏,簡直是朝廷的敗類,禽獸不如!”
泰王大驚:“方大人,方兄,你的意思是,你將江南七府的知府們,,呃,一鍋全端了?。
“是呀,有什么不對?”方錚不明所以。
泰王有些急了:“有什么不對?這,,江南的知府們都讓你抓了,誰來處理政務?誰來撫慰萬民?他們耳都是各府首要啊 “沒關系,我早做了安排,前天已派人去吏部,緊急調派候補官員赴江南,接任他們的位置,算算時辰,也快到了”泰王眼中閃過幾分復雜,又轉頭看了看滿屋奪目的禮品,遲疑道:
“那這些禮品,是不是要上繳國庫?”
方錚立馬緊張起來:“誰說要上繳國庫?我的!都是我的!”
“啊?。
“這都是他們孝敬我的一點土特產,有必要上繳國庫嗎?再說了,我賺幾個血汗錢也不容易,你也不忍心見我兩手空空的回京城吧?”
“這是”血汗錢?”泰王兩眼發直,血汗倒是血汗,不過貌似不是你的血汗吧?
方錚眼珠子轉了轉,拉著泰王的衣袖,二人走出了庫房,待侍衛將庫房大門落上鎖,并團團圍在庫房外,方錚這才松了口氣。
轉頭望向泰王,方錚輕松的笑道:“江湖規矩,見者有份,既然今兒我運氣不好,被你碰見了,我也不是吃獨食的人,走吧,我請你喝花酒去,”
“喝花酒?”泰王有些為難:“方兄,我不是隨隨便便的人”
“廢話,我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咱們都是正人君子。喝花酒只為吟風詠月,一抒報國忠君之情懷”
泰王滿頭黑線:“方兄,喝個花酒而已,我去還不行么?沒必要把咱們的形象吹捧得這么高吧?”
方錚親熱的勾著泰王的肩膀,笑道:“咱哥倆好好聊聊,話說泰王哥哥你最近氣質變化不少呀,我都覺得你有些陌生了,今兒咱們得掏掏心窩子,重新熟悉一下”
泰王表情不變。仍舊笑道:“哦?我最近變了很多嗎?可能最近我訪友太過頻繁,沾了些迂腐之氣吧,慚愧啊,那咱們這就去蘇州城內找一家最好的青樓楚館,好好聊聊,呵呵“太好了!哎,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這句詩什么意思,待會兒你得幫我找今年輕貌美的妞兒教教我,”
一以平不算一一…
狀態不行小坐在電腦前發了半天呆,卻憋不出半個字來,所以今天只好少碼點兒,留點時間整理一下思緒。
昨晚重新看了一遍我發過的章節,發現近二十章來,情節的發展節奏變慢了,我深刻檢討,以后我會注意把節奏加快點,話說這本書也寫了近四分之三了。眼看快要到收尾階段,這個時候不能掉鏈子,不然晚節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