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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當家的。是趙俊激請你下山的嗎你可知他為何耍”飛”
盡管知道羅月娘對此事一無所知,方錚還是想問一問她。
羅月娘翻了個白眼:“老娘怎么知道?他讓人送了個信上來,說有筆買賣請我幫忙壓個場子,我就下山了。”
“所以你就去了京城,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露出猙獰的面目,一棍子把我敲暈,然后你嘴角含著獰笑,把我綁得像個等待被人上的粉頭,扔進馬車運出城去,帶上了青龍山?”
羅月娘楞了楞,遲疑著點頭道:“大概”是這樣吧。
不過,你能不能別用這么多形容的詞兒?聽得怪愿人的”
“趙俊他是干什么的?他家里有人在朝做官嗎?”
羅月娘愕然道:“沒有啊,你怎么會這么問?他家只是普通人家,聽趙俊說,他這幾年一直在京里做買賣。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做什么買賣。”
方錚眨了眨眼:“當家的,你有沒有問那個趙俊,他為何要殺我?
是私怨,還是別的原因?”
羅月娘搖頭道:“問了,他沒說。所以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才開口問你。那天為了救你,我和他,鬧得很不愉快。我不是沒殺過人。但是我殺的每一個人都有他該死的理由,不能無緣無故便要了人性命。行走江湖難免雙手染血,求的,無非是個心安而已,”
方錚定定的看著羅月娘那張沉靜的俏臉,心中泛起圈圈漣漪。他沒看錯,這是個好姑娘,盡管身處如此復雜險惡的環境里,她仍然保持著靈臺的一絲清明,她殺人,她罵臟話,她看似粗魯不堪,這些都不能掩蓋她的本質。在她貌似粗魯的做派下,仍有著一顆純凈的心靈和一腔俠義的心腸。
羅月娘被方錚的目光盯得心中直發毛,檢查了一遍渾身上下,發現并無不妥之處。隨即她一挺胸,理直氣壯道:“怎么?老娘說錯了嗎?”
“啊,沒錯沒錯,當家的果然高義!在下實在敬佩萬分,”
羅月娘伸手攏攏頭發,淡然道:“都問完了吧?問完就滾吧!你想知道什么,老娘清清楚楚,等趙俊上了山,你自己去問他吧。你們之間的事兒,老娘不摻和。”
方錚嬉皮笑臉道:“當家的,別急著趕我走呀,怎么說咱們也是青龍山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兩百多號弟兄都得靠咱倆去領導他們奔向光明呢。所以咱們應該多在一起,培養一下革命感情,以后干起買賣來才有默契,你說對吧?”
羅月娘嗤笑道:“老娘和你培養感情?少來這套!你只要下次別反被肉票給綁了,老娘就謝天謝地了!”
方錚老臉一紅,惱羞成怒道:“哎,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當家的,不厚道…”
隨即方錚忽然面色一變,涎著臉諂笑道:“哎,當家的,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和那趙俊到底什么關系呀?我怎么覺得你挺給他面子似的,他叫你下山你就下山,叫你敲悶棍你就敲悶棍,完全不理會我這肉票受不受得了羅月娘俏眼一瞪:“你哪兒那么多廢話?被老娘敲悶棍的人多了,老娘哪有閑工夫一個個理會他們的感受呀?沒事趕緊滾蛋!要不再跟老娘過幾招?”
方錚反應飛快的朝后掠出一丈有余,神情戒備的盯著羅月娘。
羅月娘卻笑了:“嗬,你小子還真練過,輕功不錯呀。”
詢問過羅月娘后,方錚對趙俊此人卻更糊涂了,這小子到底什么來頭呀?混在京里跟人做買賣?這話騙鬼去吧!正經的買賣人敢綁架朝廷命官么?不想活了?回頭得跟溫森打聲招呼,好好查查這個趙俊的底。
回到房里,方錚才想起來,趙俊和羅月娘的關系,她好象還沒說呢。
懶懶的躺在床上,方錚雙臂枕著頭。兩眼定定的望著屋頂,腦中仍在思索。
那個叫趙俊的小子該不會是羅月娘的姘頭吧?方錚實在不敢想象,像羅月娘如此漂亮又潑辣的女子。如果跟某個小白臉姘上了,嘖嘖,大煞風景呀!方錚仔細回憶了一番,他想起羅月娘提趙俊這介。人的名字時。臉上的表情平平淡淡,就像在說一個跟她完全不相干的人,這種表情無論如何也不像跟羅月娘有什么特殊關系呀,真傷腦筋,這兩人到底啥關系?
話說回來,他們有關系關我什么事兒?眼前的正事是查清楚誰在幕后指使綁架我,我干嘛關心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來了?莫非本少爺久不沾女色,,思春了?哎呀!真羞人呀!
方錚嬌羞無限的閉上眼,羅月娘裊娜的身影浮現在他腦海中,令他情不自禁想起初識她的那個冬夜,一輪暗淡的新月照在她幾許輕愁的絕色臉龐上,她的目光純凈得像清泉一般,就那樣靜靜的仰望著夜空,仰望著頭頂的那輪新月,那么的出塵脫俗,仿佛這些上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方錚使勁甩甩頭,老子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老想著那個粗魯的小娘們兒?趕明兒得下山看看大夫,思春這種病,嗯,其實也不一定要看大夫。去青樓照樣也能治,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著,方錚漸漸沉入夢鄉,很不幸,在夢里又夢到了那個女土匪,不過夢里的女土匪明顯溫柔多了,不但對方錚含情脈脈的笑,而且還主動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像個吃了的花癡似的,樂的方錚眉開眼笑,手舞足蹈的大叫著:“脫掉脫掉!肚兜脫掉!全部脫掉!”
“二當家!二當家!快醒醒!”在夢里即將進入正題的關鍵時刻,胡子臉大煞風景的搖醒了他,語氣非常急促。
方錚被驚醒,見胡子臉已急的滿頭大汗,心下不由一緊,趕緊問道:“什么事?”
胡子臉胡亂擦著臉上的汗,大叫道:“打劫!打劫啊!”
方錚大驚失色:“誰那么大膽子,敢打劫咱們?”
“不是啊,二當家的,是咱們打劫別人呀!”
崎嶇的山路上,三輛滿載貨物的馬車正吱吱呀呀行來,當先一輛馬車的車夫懶洋洋的揮動著鞭子,斜坐在車轅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拉車的馬兒倒也靈醒得緊,不用車夫趕,它便自己邁著蹄兒,不快不慢的朝前走著。
走到山路一處拐彎的地方,忽聽一聲鑼響,一兩百號人便從山巒上冒出頭來,趕車的幾個車夫一驚,還未等他們有所反應,兩百來號人便像下餃子似的從山巒上跳將下來。這群人邊跑邊喊著:“打劫!打劫!
全部不準動!”
幾個押車的漢子和車夫立馬便明白這是十匪們大呼小叫的涌七前來,人群正當中瞧※位年輕男子,一臉賊兮兮的表情,眼珠子滴溜兒轉著,仿佛時刻在打著什么壞主意似的。
“咳咳!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聽著。雙手抱頭蹲下,誰敢不聽話,痛扁之!”年輕男子當然便是方二當家的,這次他學了個乖,讓土匪們先沖了上去,控制了局勢,他才像個走紅地毯的男明星似的,姍姍出現。
被打劫的幾名漢子和車夫嚇的面色蒼白,他們之中居然還有一位姑娘。只可惜這位姑娘麻臉粗腰,塌鼻肥唇,長得糟糕之極,就像一塊綠豆糕不小心被人摔到了地上,然后又有人不小心踩了一腳,模樣殘不睹。
這回被打劫的押車漢子和車夫明顯也比上次的乖巧了許多,聽到方錚的話后,立馬毫不猶豫的抱著腦袋往地上一蹲,一聲不吭,老老實實等著土匪們一個一個拿繩子的綁他們。
麻臉姑娘很明顯是個大齡單身女青年,倒貼錢都沒人敢娶的那種。
她見這位領頭的土匪居然是個俊俏小伙兒,一雙小瞇縫眼不由一亮。
“哎哎,說你呢!雙手抱頭。尋思什么呢?”見麻臉姑娘花癡一般兩眼含春盯著他,方錚不由一陣惡寒。
麻臉姑娘聞言風情萬種的給方錚拋了個媚眼,接著發出一聲似痛苦又似歡暢的呻吟聲,然后抱著碩大的腦袋,羞答答的往地上,,躺下了。躺下的同時,還將雙腿分得大開,一副任君采椒的模樣。
方錚和眾土匪非常有默契的一齊做出嘔吐表情,見麻臉姑娘仍嬌羞的閉著雙眼,叉開著兩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方錚斜睨了她一眼,道:
小姐,我叫你蹲下,沒叫你躺下,就算叫你躺下,麻煩你躺得文明一點,咱們這是打劫,不是劫色,”
眾土匪一臉正義凜然,齊聲附和道:“就是!這姑娘把咱們當成什么人了!太不像話了!”
這次打劫收獲頗豐,馬車上裝的都是上好的綾羅絲綢,銷臟出去的話。能賣個幾千兩銀子。
眾出匪清點完畢,又將貨物一件一件扛了回去,方錚指揮過后,見麻臉姑娘仍一臉幽怨的望著他,不由心中大寒,轉頭朝正準備上山的土匪們吆喝了一聲:“哎,你們誰有空,過來獻個身吧,勉強一下,把這姑娘的色給劫了眾土匪聞言健步入飛的朝山上竄去,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方錚遺憾的朝麻臉姑娘一攤手:“沒法子,咱們的生活作風都很正派”
見姑娘一副滋然欲泣的表情,哀怨的望著他,方錚頭皮一麻,不落忍的道:“要不”你下次再來吧。帶點兒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來,我幫你弄翻兩個精壯的漢子,隨你怎么糟蹋,”
揮別了依依不舍的麻臉姑娘。方錚獨自一人朝山上走去。
山路上的機關陷阱,土匪們早已清清楚楚的將布置的位置告訴了方錚,所以方錚并不害怕,只要按照安全的路線走便沒事。
走在半山腰上時,方錚忽然發現一個瘦削的身影,正扶著腰坐在一塊石頭上喘著氣,看來是走了不少山路,坐在山腰休息。
方錚見他臉生,不像土匪窩的兄弟。不由大是奇怪。
他奇怪的是怎會在這半山腰上看見陌生人,胡子臉告訴過他,從工。
腳到半山腰,一路上不知埋設布置了多少機關陷阱,若非匪窩的兄弟,陌生人是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到半山腰的,沒準在山腳邁出兩步就掛了。
這家伙是怎么上來的?
方錚走了半天山路,也很累了,喘著粗氣走到那年輕男子面前,仔細打量了他一眼。
方錚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除了瘦弱一點,長得還是挺帥的。英挺的劍眉,澈亮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整個人就像是前世的電腦里設計出來的海報一般,有點完美無缺的意思。只可惜此人眼神不正。時而露出的陰柔殘暴之色,令人難以對他產生好感。
小白臉!媽的!長得帥了不起嗎?方錚心里酸酸的,故作不屑的撇了撇嘴。此時他似乎忘了,前幾日土匪胡老三罵他小白臉時,他是怎樣的欣喜若狂。
那位坐著休息的年輕男子也在打量著方錚,細看之下,男子不由大吃一驚,面色刷的變白了,驚怖的神情如同見了鬼一般,身子往下一縮。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方錚本就不太高興有人比他長得帥,眼下這男子見了他如同見了鬼一般的表情,更讓方錚勃然大怒。一股無名之火在心中騰騰的燃燒起來。
老子雖然長得沒你帥,可也沒丑到那份兒上吧?你這表情是什么意思?
方錚臉一沉,低喝道:“你。干嘛的?怎會在這里?”
男子渾身一顫,答非所問道:“你,你怎會”他們怎會讓你下山?”
方錚嗤笑道:“這話多新鮮吶!老子是這青龍山上的二把手,怎么就不能下山了?”
隨即方錚臉色一變,喝道:“別轉移話題!說!你是什么人?不說當心老子揍你!”
男子強自鎮定,哆嗦著嘴唇道:“我”,我認識這里的當家的。”
“哦?原來是熟人呀。”方錚聞言樂了,隨即神色一怔,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將臉上的笑臉一收,然后狠狠一腳踹上了男子的肚子。男子粹不及防,根本未曾反應過來,肚皮上便挨了方錚一腳,驟變之下,男子受痛慘叫了一聲,不明所以的望著方錚。
誰知方錚還沒打過癮,又是一腳踹去,將男子踹在地上翻了個跟頭。接著方錚撲上前去,一腳一腳的使盡全力朝男子的身上踢去。男子不停的在地上翻滾,雙手抱著頭,一邊慘叫一邊求饒。
此時方錚的表情變得異常猙獰。雙眼布滿了血絲,緊緊咬著腮幫子,對男子的求饒充耳不聞,仍是一腳一腳有條不紊一絲不芶的踹著,無視地上的男子慘叫聲越來越弱。直至漸漸沒了聲音。
個陌生人,出現在不該出現的青龍山的山腰,如此年輕又認識羅月娘,此人還會是誰?
是的,方錚猜對了。此人正是趙俊,方錚待在青龍山上,辛苦等了多日的趙俊。那個敲他悶棍,還欲取他性命,差點害他一命嗚呼的俊。
方錚瞧著地上一動不動的趙俊。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咬著牙獰笑了聲。
他媽的,總算讓老子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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