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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曾給自己的未來做過很多美好的勾畫,比如娶了十老婆,比如賺了一座金山,自己每天躺在金山上摟著老婆們睡大覺。雖然很沒出息,但這畢竟是他的理想,你不能因為一個人的理想不夠遠大而去嘲笑他。
在眾多美好的勾畫中,方錚絕沒想過有一天會被土匪綁票,不可否認這世上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如果別人客客氣氣下個帖子邀請你去某家酒樓赴宴,你肯定高高興興的就去了,也許還會小小的期待一下,宴席上會不會有突然而至的艷遇。可如果是一群土匪將你敲了悶棍,然后把你綁得跟生日禮物似的扔進馬車,相信天性最樂觀的人都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幫土匪是請你去相親的。
方錚恨恨的咬著牙,瞪著胡子臉,氣道:“你怎么什么都聽你當家的呀?這么大人了,能不能有點兒自己的主見?”
胡子臉咧開嘴笑道:“呵呵,當家的對我好,我就聽當家的。”
與胡子臉說了幾句話后,方錚忽然發現這家伙個子不小,腦袋好象不怎么靈光…
“哎,我問你,你們家的為什么要綁我?打算朝我家里要多少贖金?”既然遇到了土匪,方錚對自己的現況就比較清楚了。簡單的說,他就是一張嶄新的飄散著濃郁的銀子氣息的肉票。
這也直接說明了,為什么們沒當場殺了他的原因。只有活的肉票才能換取豐厚的贖金,死的肉票只能肥地了。
只是這伙匪怎么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在天子腳下冒充太監,而且綁的是當今皇帝的駙馬,兼手握重權的二品大臣,綁完還把他扔上馬車,大大方方的出了城…
方錚不禁有些郁悶,什么時候土匪么囂張了?這不比正規軍都厲害么?里面肯定有貓膩。
子臉聞言表情茫然的搖了搖頭。
確定了。他就一傻子。
方錚眼珠一轉。笑道:“哎喜歡銀子嗎?”
胡子臉聞言。高興地點了點。
方錚心中一喜。忙道:“如果你把我松開。我就送你銀子。要多少有多少。怎么樣?”
胡子臉聞言用非常鄙夷地眼光看了他一眼。悠悠道:“你全身上下地銀子都被我們當家地搜走了。你上哪兒掏銀子給我去?你真當我傻啊?”
方錚大汗。這家伙真傻還是假傻啊?低頭一看。果然沒錯。土匪搜得很干凈干脆連他穿地衣服都扒走了。現在穿在他身上地。是一件非常普通地灰色粗布衣裳。
胡子臉放下車簾,吆喝了一聲,馬車動了起來,奔往不知名的方向。
方錚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帶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位“當家的”到底是何方神圣然有膽子將朝廷命官綁票,他只知道現在負責看管和運送他的,應該只有胡子臉這一個傻土匪,所以如果方錚要逃跑的話,必須趁著在路上的機會趕緊跑,若到了他們的土匪窩,再跑就困難了。
“停下停下!快點!”主意打定,方錚立馬出起了幺蛾子。
“你又怎么了?”胡子臉停下了馬車,顯得很不耐煩。
“我要撒尿!”方錚理直氣壯覺得吃喝拉撒是身為肉票應該享有的人權。
“行,你隨便找個地方解決吧。”這回胡子臉挺痛快的就答應了。
方錚瞧了瞧五花大綁的自己,怒道:“那你得把我解開呀,我被綁成這樣,怎么解決?你幫我扶著?”
胡子臉聞言一臉為難,不停的撓著頭。
“怎么了?”方錚奇怪的問道,這傻土匪該不會直接要他拉褲子里吧?
胡子臉老老實實道:“撒尿可以當家的沒說可以將你松綁。”
方錚氣道:“你不松開我怎么撒?我若忍不住了,就直接撒你馬車上,又臟又臭的,你受得了嗎?”
胡子臉急了,“你別撒我馬車上是我的馬車,平日很愛惜它的…”
“那你給我松綁。”
“不行當家的不讓。”
“那我撒你車上了。
“不行,你弄臟我的馬車揍你!”
“那你給我松綁。”
“不行,當家的不讓。”
周而復始的重復了好幾次方錚終于無奈的閉上了嘴。他發覺跟一傻土匪磨嘴皮子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傻土匪倒是認為自己跟方錚聊得挺投機,這家伙在土匪窩里的人緣可能并不好,別的土匪都不愛搭理他,所以盡管剛才方錚與他的對話無聊至極,他卻說得津津有味。
見方錚閉了嘴,胡子臉捅了捅他,不高興的道:“你怎么不繼續說了?”
方錚在心里哀嘆,他們當家的到底在哪個山旮旯里找出這么一位極品傻子啊…
悶悶的往車廂內一倒,方錚不想跟他說話了。
胡子臉奇道:“你不撒尿了?”
“不撒了,忽然沒感覺了。”
于是胡子臉繼續趕車。
一路上方錚出盡了幺蛾子,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腿抽筋,反正歸根結底,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得想法子忽悠胡子臉給他松綁。他知道,只有松了綁自己才有可能逃得掉。
可是他錯誤的估計了一個傻子的執拗程度。好說歹說,坑蒙拐騙,法子都用盡了,胡子臉就是死咬著不松,都說傻子做事一根筋,今日方錚算是見識了。他也忽然理解為什么他們當家的要派個傻子來押送他,換了方錚自己是當家的,他也會這么干。——太他媽省心了!
松綁無望,方錚只好拉著胡子臉聊天,借機套套情報。
對于這個,胡子臉倒是沒瞞他,憨憨的傻子被方錚忽悠得干脆來了個繡筒倒豆子,從胡子臉的嘴里,方錚大概知道了這幫土匪的資料。
沒錯,他們就是一群山賊,所謂山賊,當然住在山上們的土匪窩離京城兩百里,不算太遠。很難想象溫婉秀氣的江南之地居然會有山賊,而且離天子之城只有兩百里,他們將自己隱藏得很深啊。
這幫土匪加上家眷,總共兩百來號人,平日里專門打劫過往的行商和鏢隊,不過偶爾也干干綁票勒索之類的兼職,簡單的說,方錚這張肉票就是土匪們經營副業的產物。
為什么要綁他,什么人綁的沒有跟京里什么人物子臉也一臉茫然,一問三不知。方錚一想也是,一個傻子能知道什么?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兩個多時辰,馬車到了一處山腳下,胡子臉高興的歡呼了一聲:“終于到了!”
方錚聞言深深的嘆了口氣,得了不了了,隨機應變吧。
山路旁搭著一間簡陋的瓜棚,聽到胡子臉的歡呼聲,瓜棚內跑出一個老漢來,警惕的看了馬車一眼,渾濁的老眼那一剎那暴射出一道精光。后來見是胡子臉,不由立馬放松下來,沒好氣道:“狗日的胡子臉,大呼小叫什么?馬車里是誰?”
看吧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傻土匪果然叫胡子臉。
同時方錚對這瓜棚的性質也大概心里有了數,這跟梁山泊下開的小酒家是一個意思,屬于土匪大本營的前哨站,隨時傳遞山下的情況以及示警,也許順便也干干敲過往行商悶棍的兼職。
胡子臉撓了撓頭,憨憨的笑道:“呵呵當家的在京城綁了一只肥羊,要我先送回來。”
方錚坐在車里氣得吐血,聽聽,什么話!肥羊,這詞兒是哪個王八蛋發明的?方家商號做買賣還知道微笑服務呢道綁匪和肉票之間就不能用尊稱嗎?肉票從另一種角度來說,也算是綁匪的客戶吧?
老漢瞄了瞄馬車點頭道:“那你上去吧。”
胡子臉呵呵一笑,將手中馬鞭一甩車便往山上行去。
上山的路竟然還修得挺寬敝,馬車堪堪能行看來這幫土匪還是頗有經濟實力的。行到半山腰處時,胡子臉停下了馬車,一只手便將方錚像拎鳥籠子似的拎了出來,隨即竟然破天荒的主動解開了方錚身上的牛皮筋繩。
方錚心內一喜,胡子臉剛一開繩索,方錚想也不想,撒丫子就往山下跑,速度可謂快如閃電,疾如奔雷,耳邊只聽見呼呼的風聲,和不斷倒退的景物。
不經意的回頭一掃,卻見胡子臉笑瞇瞇的雙手環胸,對方錚的逃跑行為既不阻止,也不追趕,連吆喝都沒一句。
方錚心中一緊,不對勁兒!肯定有什么貓膩,問清楚了再跑比較安全…
于是方錚摸著鼻子,一臉尷尬的又往回走,走到胡子臉面前,嘿嘿干笑道:“被綁得太久了,活動活動手腳,所以隨便跑了一圈兒…”
胡子臉笑呵呵的道:“你可別想跑,好心提醒你,這里就是咱們的老窩了,山上有不少暗樁,還有數不清的陷阱和捕獸夾子,你跑沒關系,就算沒人追你,你也多半沒命…”
方錚聞言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幸虧自己小心謹慎,懸崖勒馬啊!胡子臉沒必要嚇唬他,既然他篤定自己在這里逃跑會沒命,那么自己肯定會沒命。方錚不是個膽大的人,這種拿生命賭博的危險游戲,能不玩還是盡量不玩的好。
方錚訕訕的笑道:“哪能呢,我像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嗎?你給我松了綁,我怎么會給你找麻煩呢,你可真會說笑,嘎嘎…”
說完方錚還仰天干笑了幾聲,顯得胡子臉說的話很好笑似的。
胡子臉高興的拍了拍方錚的肩膀,兩人就這么勾著肩并排往山上走去,親熱得像倆親兄弟似的。弄得方錚心里一陣別扭,并不是他歧視傻子,而是兩人的身份實在不宜搞得這么親密,你見過綁匪興高采烈勾著肉票如同郊外踏青似的情景嗎?反正方錚是沒見過。
半山腰通往山頂的路已經很狹窄了,馬車根本過不去,所以只好步行。沿途樹林茂密,山路崎嶇,越往上走越陡,就在方錚累得快斷氣時,土匪窩終于到了。
喘著粗氣打量著土匪窩,方錚覺得根本沒什么新奇之處,幾十間木搭的平房高高低低的建在山巒之上有想象中立在山頂的“替天行道”大旗,也沒有巍峨雄偉的聚義廳,粗一看去,就像是一處很普通的山村,里面住著靠砍柴燒炭為生的貧苦人家。
這土匪窩也不怎么樣嘛,少爺我怎么被這幫寒磣的家伙給綁來了?方錚在心里不滿的嘀咕,其實到現在他也沒對自己的肉票身份太過擔心,既然那面素未謀面的當家的特意派人大老遠的把他送到土匪窩來,就說明暫時不會對他下毒手。
只是一見綁他的土匪混得這般寒酸,方錚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想象中嘯傲山林,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秤分金的綠林好漢太不一樣了。方錚估摸著這幫土匪就算豪爽也豪爽不到哪兒去,多半也是那種一兩銀子掰成兩半使的主兒。
胡子臉卻對自己的大本營頗為自豪,拍了拍方錚的肩膀炫耀道:“怎么樣?不錯吧?兄弟們住在一起,很熱鬧。”
合著這家伙對生活的追求就是熱鬧。
二人又走了一段山路到了傳說中的土匪窩里。
方錚細一打量,遠遠看著這些不甚起眼的木頭搭建的平房,走近一看…果然是平房。不知哪位有愚公精神的前輩,在這深山老林里楞是開辟出了一大塊空地,空地上搭建著十幾間房子,朝向各自不同,但隱隱將中間的一棟大房子襯托了出來,如同眾星捧月一般。更令人驚奇的是,山林之中竟然還有一灘小小的湖泊湖中波光粼粼,不時還跳出一尾活蹦亂跳的鯉魚,在半空掙扎著擺了個造型,又撲通一聲落入了水中。
可惜了,這么好風光,投資搞個農家樂該多好呀,竟被一幫粗俗不文的土匪給占據了沒天理!方錚搖頭大嘆。
胡子臉回到土匪窩就跟魚兒進了水一樣樂呵,竟然將方錚拋到了腦后,自個兒找了間屋子往里一竄,接著里面便響起了笑鬧聲,叫罵聲然熱鬧得很。
胡子臉也不完全傻,他敢把方錚扔在這里不管自然篤定了方錚跑不了。
方錚更不傻,既然山上如胡子臉所說機關陷阱重重么…自己還是老實點兒的好,別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沒人帶領自己參觀方錚也不介意,悠閑的負著手四處走動。
“哎!兀那賊頭賊腦的小子!給老子站住!”一名大漢搖晃著走出了一間木屋,朝方錚大喝道。
賊頭賊腦?說我嗎?方錚不滿的望過去,只見這名大漢膀大腰圓,
子肉突突直跳,搖搖晃晃朝方錚走過來,一照面還未漢忽然打了個酒嗝,那怪味兒熏得方錚當場就稀里嘩啦吐了個痛快。
大漢見方錚吐了,一時也沒忍住,兩人像一對久別重逢喝多了的親兄弟似的,互相扶著肩膀彎著腰使勁吐著,瞧那模樣別提多親密了。
半晌過后,兩人吐消停了,方錚虛弱的擦了擦嘴,從昨晚被敲悶棍一直到現在,他根本沒進一粒米,胃里空空的。
大漢瞇著醉眼對方錚笑了笑,大著舌頭道:“你…你也喝多了?”
方錚也學他結巴道:“是…是啊,咱們…再接著喝?”
大漢哈哈大笑,巴掌狠狠一拍方錚,拍得他差點一頭栽地上。
“走!進去,接著喝!”
說完大漢不由分說,摟著錚的肩膀進了屋。
屋里很熱,一大幫穿著打扮都很古怪的人正圍著桌子推杯換盞。叫罵聲,劃拳聲,笑聲哭聲,喧囂至極,大家都喝多了,根本沒人注意多了一張生面孔。
方錚餓極了,也沒拿自己當外人,毫客氣的將一個喝醉了趴在桌上睡覺的土匪給擠地上去了,自己雙手齊出,撕了一條雞腿,學著土匪們的樣子,一腳踏在椅子上,一手抓著雞腿,張開大嘴狠狠嘶咬著,不時湊熱鬧似的跟著土匪們起起哄,亦或大笑幾聲,粗鄙不堪的模樣簡直比土匪更像土匪。
這樣,方錚糊里糊涂的跟著混進了土匪們的酒席上,而且吃了個八分飽。
正當方錚瞄準了一塊肥厚的蹄膀準備下手時忽然聽到席見有人一聲暴喝:“安靜!都給老子安靜!”
說話的人可能在土匪中有威信,吼了一聲后,大家都靜了下來,楞楞的看著他。
方錚嘴里塞著東西,抽空抬頭掃了說話的人一眼,見他個子并不高,膚色黑黑的,臉上長著一圈落腮胡,整個人看起來像個常年跑江湖賣藝的漢子。
這名漢子正疑惑的打量著方錚,然后使勁拍了拍額頭佛想確認自己是不是喝醉了,怎的在他們的大本營里見到了一張從未見過的生臉龐。
方錚見他虐待自己的額頭,心里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見他望向自己,方錚忙朝他禮貌的笑了笑。
“你是什么人?為何在這里?”確定自己不認識方錚后,大漢惑的開口問道。
也難怪他惑,兄弟們一起喝得正暢快然發現一張不認識的面孔,正毫無顧忌的跟大家一塊兒吃吃喝喝,這種情景怎能不教人覺得怪異莫名?
方錚努力的吞下嘴里塞得滿滿的食物,同時心緒如電轉。
該怎么跟這幫土匪自我介紹呢?一路上與胡子臉交談,讓方錚發現一個大大的驚喜,在這幫土匪眼里,方錚好象只是一只單純的肥羊,他們并沒發現方錚的朝廷命官身份,昨晚的綁票實在很離奇錚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來只能等他們當家的回來后再好好探問一番了。
至于怎么自我介紹嘛,既然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官兒,方錚更不可能傻得主動去告訴他們。
嗯,介紹時語氣也意,要顯得不卑不亢,最好能爭取主動千千萬萬的肉票同胞爭一口氣…
想到這里,方錚擺了個楊子榮的造型,抱拳昂然道:“天王蓋…咳咳,好說好說,在下金陵方…方小五位英雄,請了!”
情急之下來不及想別的名字錚只好拿府里的高級書童小五頂了數。
“方小五?誰啊?”大漢滿頭霧水,低聲詢問著土匪兄弟們大家都在搖頭,大漢臉色更加惑了。
“在下是被你們當家的邀請上山的呵,貴當家的很熱情啊,兄弟我承情了!”方錚笑瞇瞇的解釋完,又朝大伙團團抱拳行了一禮,一副少年俠客的大家風范。
這么說也沒錯吧?自己可不就是被他們當家的請上山的嗎?只是方式粗魯了一點,媽的!竟然敲老子悶棍!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他們搞不懂當家的為何要請這個年輕人上山,難道這位看起來器宇軒昂的年輕人也想入伙?
“哈哈,原來是當家的請兄弟上山的,這位方兄弟,請了!當家的還在京城踩點子,宰肥羊,明日就回,咱們招呼不周,見諒見諒!”不管他上來干嘛,既然是當家的請上來的,就必須得給當家的面子,大漢毫不猶豫的將方錚拉了過來,請他坐在了首席,接著大漢狠狠一拍桌子,大叫道:“拿酒來!”
就這樣,方錚又一次成功的混進了土匪圈子,與眾土匪們勾肩搭背,如魚得水,游刃有余,表現得好象他這輩子本就是干土匪這一行的,當了朝廷大官那才叫天大的笑話。
這時胡子臉一頭闖了進來,見方錚坐在首席正胡吃海塞,頓時一喜,憨憨的笑道:“原來你在這里,我還以為你跑了呢,呵呵…”
請方錚坐首席的大漢聞言惑道:“胡子臉,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你認識這位方兄弟嗎?”
胡子臉撓了撓頭,仿佛很靦腆似的,憨厚的笑道:“怎么不認識,他是當家的從京城綁來的肉票啊…”
“肉票?”眾土匪驚得同時站起身,目光兇狠的瞪著方錚。
方錚痛苦的閉上眼,心里哀嘆一聲,唉,好運到此結束,我還是繼續當我的肉票吧…
“他娘的!在老子面前裝得跟二大爺似的,老子以為你是當家的請來的什么大人物呢,鬧半天原來你是肉票,還跟咱們稱兄道弟這么久,當老子是傻子?”大漢最先忍不住,黑著臉跳起腳來大罵道。
眾土匪群情激憤,紛紛拍著桌子破口大罵,特別是剛才酒席間被方錚忽悠得想跟他拜把子的幾個土匪,罵得更是激烈,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似的。
方錚嘆了口氣,綁匪與肉票之間的階級矛盾,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化解得了的啊…
方錚老老實實走了出來,雙手非常老道的抱住腦袋,蹲了下去,哭喪著臉,瞧著怒氣沖沖的土匪們,口氣異常幽怨的道:“各位英雄,…咱們先說好啊,不準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