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降臨,京城萬家燈火,經過一場血腥的叛亂后,京也恢復了平靜的生活,逝者已矣,生者還得繼續為生計奔波。
城內的宵禁令已經解除,城內不少百姓頭纏白布,點著白蠟燭,燒紙錢,京城各個角落都傳來隱隱約約的哭泣聲,那是百姓們在祭奠叛亂時無辜慘死的親友。
方府也是燈火通明。
前院的修繕工作仍在熱火朝天的進行著,方錚負著手正在巡查工地。
一位工部的官員點頭哈腰的朝方錚討好的笑著:“方侯爺,給您修院子的工匠直屬工部管轄,他們祖祖輩輩都是給皇宮修園子,蓋大殿的,祖傳的手藝,您瞧著可還滿意?”
方錚訝道:“修皇的給我來修大院?這個…大材小用了吧?我怎么擔當得起?”
工部官員笑道:“當得起,完當得起,再說,給您修繕府院,都是咱工部的官員們自己掏腰包湊的銀子,沒有動用國庫一分一文,算是工部獻給侯爺的小小心意。還望侯爺萬勿推辭…”
官員望向方的眼神極為熱烈,如同一個能放大無數倍的顯微鏡一般,方錚臉上一點點輕微的表情變化都深深的映入官員的眼中,接著在腦子里去判斷這位身后有著強大背景的上官是喜是惡。官員的面上卻仍帶著巴結討好的諂笑,方錚心里跟明鏡似的,他討好的不是自己,是自己身后的光環。
權力,原來這就叫權力。難怪從古,這么多人為了追求權力,撞得頭破血流仍樂此不疲,甚至家破人亡也在所不惜,權力二字竟是如此誘人。
初掌實權的方錚不有點飄飄然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他前世只是一個連工作都找不到的窮大學生,何曾想過自己也有如此風光的一天?朝廷的官員拼命的變著法兒的討好自己,哭著喊著給自己塞禮品,塞銀票,不說別的,瞧工部幫他修前院的架勢算右算,起碼得花上一二萬兩銀子吧?
不過這幫工部地官員確實個個富流油。歷代地皇帝都未停止過對皇宮地修繕所用所費皆是豪奢之極。所以工部也成了肥差衙門。隨便從國庫撥地修繕款中摳出那么一點點夠他們一輩子吃用不盡了。方錚卻沒想到。他們也有巴結自己地一天。
淡定。一定要淡定!方錚得之余。同時也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權力是一柄雙刃劍。一不小心便會傷到自己。手中地權力越大。自己便越得小心謹慎。不能給人落了話柄。
“你們這樣是不對滴!”方錚沉下臉。義正嚴詞地道:“你這是向本侯爺行賄嗎?”
工部官員大驚色都變白了。顫聲道:“侯爺…侯爺恕罪!下官官只是代表工部向您表示一下心意。何來行賄一說?望侯爺明鑒!”
指了指熱火朝天地前院方錚沉聲道:“這些得花不少銀子吧?本侯爺向來清廉如水。兩袖清風論在朝中還是民間。都有很高地清譽。你們這樣做不是害我嗎?”
工部官員氣得快吐血了。你還清廉?還兩袖清風?這幾日你數銀票都數得手抽筋兒了吧?占了便宜還賣乖。簡直無恥之極!
心中極度鄙夷,但他面上卻不得不陪著笑道:“侯爺言重了,這些花不了幾個銀子,真的,皇上命侯爺監察百官,下官又怎會讓侯爺背上受賄的惡名?侯爺您就只當是官員之間的禮尚往來…”
“那怎么行?”方錚像偉人一樣大幅度的一揮手,斬釘截鐵道:“本侯爺深受皇恩,所思所想皆是國事民生,怎會占這種小便宜?這些工匠的工錢,伙食還有修繕府院所需的材料,本侯爺自己掏腰包,說,總共需要多少銀子?”
工部官員心下大異,聞知此人貪財好色之極,為撈銀子常常不擇手段,今日看來并非如此啊,莫非傳說不確,此人真是個清官?那可不好辦了…
“侯爺…您,您這又是何必呢?下官沒有別的意思…”工部官員期期艾艾道。
方錚一把抓住工部官員,將他扯到近前,一臉正氣道:“本侯爺奉皇命監察百官,當然要以身作則,怎能給人落下貪墨銀錢的話柄?再說本侯爺家境殷實,缺這點小錢嗎?——十兩夠不夠?”
“啊?”工部官員被方錚的正氣所懾,一時沒反應過來。
方錚不高興道:“瞧你也是個五品官兒了,怎么耳朵不好使?本侯爺問你,這些工匠的工錢,還有材料加在一起,十兩銀子夠不夠?”
“十…十兩?”工部官員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問道。
方錚皺起了眉:“莫非少了?”
“不,不,不少了…”官員用盡全身力氣,拼命擠出了笑臉,只是臉色有點難看。
方錚滿意的拍了拍官員的肩,笑容中滿含欣慰:“很好,本侯爺從不占人便宜,別人送我禮品,本侯爺一直都十倍還之,公平合理,童叟無欺…”
說著方錚從懷中掏出一錠十兩重的銀子拍在官員手里,滿懷感慨的望了一眼熱火朝天的修繕工地,用充滿感情的詠嘆調說道:“真好,真————啊!”
鼓勵的拍了拍官員的肩膀,方錚心滿意足的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工部官員楞楞的看著手里那錠白燦燦的銀 工地火把的照射下,顯得那么的奪目…
“對了,”走了幾步,方錚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道:“…本侯爺的老父喜歡花瓶,你去淘換淘換,弄兩只前朝的古董花瓶擺我家前廳,要真品,不要贗品…”
見官員仍捧著銀子傻呆呆的看著他,方錚皺了皺眉,強調了一句:“…不要貪污哦!不然別怪本侯爺把你雙規…”
說完方錚揮了揮衣袖,施施然回了小院。
良久,工部官員撲通一聲倒在了工地上匠們大駭。
“大人!大人你怎了?”
“快!快去請大夫!”
興奮的搓著手,方錚滿臉笑的回到小院。
賊兮兮的瞧小院里的四間廂房,方錚心旌一陣激蕩,城中叛亂初定,還不太安全,方錚將鳳姐和嫣然強留在府里,四間房里住著自己的四個老婆今晚該睡哪一間呢?方錚馬上就做了決定,長平,當然是長平。潘尚書那老東西起兵叛亂的日子選得忒好了好趕在方錚和長平成親的那天,害得兩人一直到現在都沒能洞房。
方錚摩拳擦掌,斗志昂揚晚一長平叼在嘴里,再嚼巴嚼巴,一口吞進肚里去…
由于長平是正妻,所理所當然的住在了小院的主屋時夜已漸深,老婆們都早早的吹熄了蠟,睡下歇息了。月黑風高,正是竊玉偷香的好時機,想到長平那張精致美麗的俏臉,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床上任君采的情景,方錚不禁一陣心跳加速脈賁張,口水濕嗒嗒的流滿一地…
輕輕推開自己睡的主屋大門長平睡下,屋子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方錚躡手躡腳像個偷地雷的土漢奸,轉身輕輕掩上門,摸索著朝床邊走去,口里用極淫蕩的語氣輕輕的道:“宓兒,小乖乖,小寶貝兒,你老公我來啦,有沒有洗白白呀?老公今兒得好好疼你,嘿嘿嘿…”
“夫君?是你嗎?”長平被方錚淫腔淫調給吵醒了,打著呵欠點燃了桌上的蠟燭。
屋子恢復了光亮,方錚一眼望去,竟是呆了。
昏暗的燭光下,長平云鬢蓬松,上身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肚兜兒,下身穿著極其短小的褻褲,露出欺霜賽雪的白嫩肌膚,高聳挺立的酥胸,纖細不足一握的蠻腰,還有那修長筆直的美腿…方錚看得大吞口水,偏偏長平被方錚吵醒后一直迷迷糊糊的,對自己暴露的穿著渾然未覺,小手遮口,秀氣的打著呵欠咕噥道:“…都什么時辰了,怎么才回來?”
說著長平迷迷糊糊往床邊走去,打算躺下繼續睡覺。
方錚心里恨恨思忖,這女人難道不知今天是她的洞房之夜?怎么一點羞答答的意思都沒有?神經夠大條的…
良辰美景怎能虛度?方錚流著口水,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跨上前來,將長平往懷中一摟,色手便開始不規矩的四處亂摸起來,嘴里嘿嘿笑道:“想睡覺?來,跟哥哥一起睡,咱們做做運動再睡,對身體健康有好處…”
長平被方錚一摟一摸,頓時整個人清醒了,粹不及防之下,“呀!”的驚叫一聲,接著俏臉立即變得通紅,雙手微微抗拒著,口中無力的嬌呼道:“…夫君,今天不…不行,夫君!呀!討厭死了,別亂摸…今天不行…”
精蟲上腦的方錚哪管長平說什么,還以為長平礙于大姑娘的面子,不好意思迎合他,所以故意欲迎還拒。方錚嘿嘿淫笑道:“小娘子,你就別反抗了,從了我吧!以后跟著本大爺吃香的喝辣的…”
說完一把抱起長平,往床榻走去,然后將不斷掙扎的長平放到床上,不由分說便整個人撲在了她的身上,嘴巴像豬拱食似的,在長平的小嘴,脖頸還有酥胸上親來摸去,直弄得長平俏臉羞紅,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咬緊牙關,用最后一 絲尚存的理智,輕聲道:“夫君,今天真的不行…哦…別,別親那里…”
見長平已然情動,方錚更是身心如同火燒,長平說什么他哪會聽得進去,著急忙火的一把將長平的肚兜兒扯落,長平嚇得驚叫一聲,接著便看見方錚像找到組織的地下黨似的,睜著被燒得布滿血絲的眼睛,一頭扎到了她露在外面的酥胸之上,奮力的摸索,愛撫…
“你又在欺負我姐姐嗎?”稚嫩的童音劃破了滿室的旖旎,像一陣冷冽刺骨的寒風,吹落了一樹的春花。
方錚如同三九寒天被人淋了一盆冰水,整個人楞住了,猛然抬頭,接著便看見,長平身旁的被窩里個小小的腦袋冒了出來,胖乎乎的小手揉著惺忪的睡眼,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方錚按在長平酥胸上的色手。
方錚和長平楞楞的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見自己正保持著輕薄的姿勢,而長平卻將纖手緊緊的環在方錚的腰側,仿佛在迎合方錚的動作…
“啊——”
“你要死啦!”
兩聲尖叫劃破夜空,直沖九宵。
整理停當的方錚面沉如水的坐在八仙桌旁長平已穿上了衣服,俏臉仍是紅紅的,見方錚板著臭臉副欲求不滿的模樣,長平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望著正在床上無聊的數著自己胖腳丫玩的長樂 問長平道:“她…她怎么會在這里?”
長平白了他一眼道:“她怎么不能在這里?叛亂時宮里死了好多人,寶兒住在宮里害怕,我只好把她帶來住幾日了…”
方錚松了一口氣道:“那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你父皇大方這小丫頭片子當作你的嫁妝,一塊搭給我了…”
長平啐道:“去你的!美不死你!你以為跟肉鋪買肉似的,稱兩斤肉再給你搭二兩下水?”
方錚悲憤道:“那你也該早點跟我說一聲呀,當著小姨子的面跟姐姐親熱,我這姐夫以后還怎么當?”
長平聞言羞道:“…不是跟你說了不行嗎?誰叫你…誰叫你那么急,再說寶兒才五歲懂什么?”
哼哼,她懂得可不比你少是你們都沒發現她的真實面目罷了。
“姐夫,你老賴我和姐姐的房里不走非想要我也嫁給你?”長樂眨巴著眼睛道。
方錚聞言快哭出來了,你若嫁我的人生還有什么奔頭?
“長樂公主,說來你可會不太樂意,微臣真沒那意思…”方錚哭喪著臉道。
“我有很多嫁妝哦!”本是隨口說一句,想到卻被姐夫拒絕,長樂覺得很沒面子,特意強調她的優勢。
方錚聞言卻有些感興趣“哦?你說說,有多少嫁妝了?”
長樂得意洋洋的伸出五根胖乎乎的小手指頭比劃了一下,神情炫耀無比。
方錚眼睛一亮,嗬!這小丫頭片子撈錢比我還狠,是個人才啊!
“怎么樣?我若嫁給你,這些嫁妝也是你的,很動心吧?”未來的婆家有望,長樂馬不停蹄的給方錚做起了思想工作。
方錚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一筆豐厚的嫁妝,還搭一便宜老婆,這買賣能做…
“要不要我先出去,把這里讓給你們倆洞房算了?”長平面色不善,語氣陰測測的。
長樂卻喜得眉眼不見,拍著肉乎乎的小手笑道:“好啊好啊…”
方錚猶豫道:“不好吧…”小丫頭片子太小,再長十年比較靠譜…
長平大怒,拎住方錚的衣領,然后狠狠一腳將方錚踹出門外,大吼道:“你這個禽獸!五歲小女孩的主意你也敢打!滾出去!老娘不想見你!”
方錚大驚,在門外委屈的叫道:“冤枉吶!實際上,是五歲的小女孩打我的主意啊…她才是禽獸呢…”
長平沒理他,屋內傳來倆姐妹嘻嘻哈哈的笑鬧聲。
“姐姐,姐夫看起來壞透了,你怎么會嫁給他呢?”
“唉,遇人不淑啊…”
“那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我幫你管教他…”
“休想!”
洞房之夜啊,就這么泡湯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方錚悲憤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不讓眼中的淚水流下…
清晨,方錚神清氣爽的出了大門。
昨晚被長平踢了出去后,方錚敲遍各個廂房的門,卻沒一個老婆肯收留他,萬不得已,方錚只好偷偷摸摸的發揮了溜門撬鎖的特長,將嫣然的廂房內門:弄開,嫣然無奈之下,只好任方錚在她身上胡作非為,梅開不知幾度,春光無限,呻吟直至達旦…
方錚面帶淫蕩的笑容,回味著昨晚嫣然身上的銷魂滋味,忽又遺憾的咂摸咂摸嘴,如果四個老婆躺在一張床上,大家脫得光溜溜的一起玩游戲,那滋味想必更吧?哎呀!不知何年何月得償所望…
見方錚出門,早早守在門口的影子下屬們圍了上來,溫森朝方錚施禮笑道:“大人,今日是不是該提審叛亂主犯潘逆了?”
“提審不用急吧?本官對抄家比較感興趣…”方錚摸著下巴沉思道。
“大人,皇上吩咐要盡快拿到潘逆的口供,然后將其罪狀公布天下,此事甚急啊!”溫森小心的提醒道。
方錚遲疑道:“可是…抄家怎么辦?本官最近很缺錢用啊…咳咳,錯了,是朝廷的國庫如今很缺錢用…”
“大人請放心,龍武軍的馮將軍已經派了心腹手下,將潘府圍得密不透風,確保萬無一失…”說著溫森朝方錚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臉:“…而且屬下也派了兩百名影子在潘府外日夜監視,潘府的東西都在,一根針都不會少…”
方錚大悅,拍著溫森的肩膀笑道:“不錯不錯,有前途,本官決定升你的官兒,正好朝中新設了都察院,你便來給我當副手吧,以前影子的老伙計們都升為都統,月俸再漲五成,負責訓練新招募的影子成員,記住給本官抓緊點兒,三個月后,本官要看到成績!”
溫森和影子下屬們聞言大喜,紛紛單膝跪下,向方錚表示謝意。
“走吧,去刑部大堂,提審潘逆!老東西,看少爺我怎么整他!”少年得志,意氣風發的方大少爺,帶著昨夜被踢出洞房的不爽,大力的揮著手,眾影子下屬們前呼后擁的簇擁著他,一行人殺氣騰騰的往刑部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