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爺爺要說的,是否和黃帝陵有關?”徐元興倒是已經猜到了一些,這世上,除了即將出世的黃帝陵之外,只怕也沒有什么東西值得這些虛級強者如此關注了。
燕十三贊許地看了他了一眼,點點頭說:“不錯,正是關于黃帝陵的。司馬瘋子,這消息既然是你得到的,那就由你來向他們解釋一下吧。”
眾人的目光,剎那間全部落在了司馬無為的身上。
老瘋子咳嗽了一聲,不疾不徐地說道:“根據魏乾機的推算,黃帝陵出世的日子,恐怕是要大大的提前了!”
“‘神算子’前輩已經推算出具體的日子了?”徐元興大吃一驚,心說要是魏乾機真推算出了這個日子,那他豈不是比傳承了“鬼谷子”道法的萬燈還要強?!
想到萬燈,徐元興倒有些好奇,這個被改邪歸正的家伙,也不知道現在在哪里,作著什么?按說以他那欺軟怕硬、能屈能伸的性格,現在身懷玄門奇功,就算是被迫要當一個“巨俠”,也該鬧出點動靜來才是,怎么江湖上關于他的風聲卻一點也沒有?
他正想著,司馬無為已經繼續說了下去:“魏乾機的術數功力,雖說是天下無雙,但他畢竟不是玄門正宗。上古時候的那些術數道法,能夠傳下來的,也是寥寥無幾。若是他能得那些失傳的術數道法,自然能推算出準確的日子,可是現在,也僅僅只能算到一個大概罷了。”
頓了頓,老瘋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盤龍戟”上掛著的那個衣囊一眼。這桿長戟和長戟上掛著的衣囊,一直靜靜地佇立在那片狼藉的邊緣,由始至終,徐元興都沒有急著上去取回這兩件兵刃。這也讓之前觀戰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對自己原先的猜測起了一絲的懷疑。
畢竟,如果是“天級”兵刃,那徐元興肯定寶貝得不得了,又豈會像對待一件普通兵器一般。不過剛剛那個衣囊中的確是閃過了一道青光,如果不是眼花,恐怕其中另有玄機吧。
“一個月。”司馬無為伸出左手的食指,輕輕搖晃了一下,“一個月之內,黃帝陵必將重現人間。”
“一個月之內?!”徐元興驚訝地問道,“‘神算子’前輩能肯定嗎?”
“若要說這世上,還有人能夠推算出關于黃帝陵出世的消息,恐怕,就只剩下玄門的魏乾機了。”燕十三沉聲說道。
不一定吧,要是萬燈吸收了“鬼谷子”傳給他的那些道法,恐怕在術數的功力上,還要勝過魏乾機一籌吧——徐元興心中有些不以為然,但臉上卻絲毫不露半點表情。
司馬無為看了他們一眼,繼續說道:“黃帝陵一旦重現人間,屆時,各方勢力肯定會派人前往查探。只是,以魏乾機的功力,只能算出大概的時間,卻算不出大概的地點。不過我已經讓胡不為和無塵他們重點留意九州內天地靈氣比較濃郁的幾處地方,想來黃帝陵出現之處,應該是逃不開這幾個地方的。”
徐元興的腦海中驀地回想起之前在“無淚城”中的時候,被“鬼谷子”附身的萬燈曾經說過一句話:“到時候,你那個老朋友,會出來將這個消息昭告天下。”
這句話,是當時的“鬼谷子”對須獼猴說的。
猴子的老朋友,肯定也是上古時期的人物或者是妖獸。看來,當初神農氏將猴子的力量封印在“無淚城”中,也許并非僅僅是怕猴子去找軒轅報復,可能還另有目的。
上古部落時期,無論是人類還是妖獸,都遠比現在強大。若是猴子實力全部恢復,只怕就算是九州公認的第一強者弈靖出馬,也未必會是它的對手!能夠制約上古妖獸的,至少,就目前看來,唯有同樣是上古妖獸的存在才能辦得到。
黃帝軒轅以某種手段,將他麾下的妖獸或是戰將封印在黃帝陵中,令它不至于在黃帝陵重現人世之前被時間所殺死。那神農氏將須獼猴的力量封印在時間靜止的“無淚城”內,難保不是存了一絲制衡的心思。
“哪怕是我斗不過你,也絕不會讓你的后人獨霸天下!”
這,大概就是神農氏留下須獼猴的用意吧——徐元興不無惡意地在心中揣度道。
忽的,有如福至心靈,一道靈光倏然劃過他的腦海。
下一刻,徐元興猛地一拍大腿,下意識地驚呼道:“我明白了!我知道當年軒轅黃帝究竟將他的陵墓封印在哪個地方了!”
“什么?!”此言一出,燕十三和司馬無為頓時震驚非常。兩人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似乎是在判斷剛剛這一句話,是信口開河,還是確有其事。
倒是徐家的人和長老會的那些長老,聽得是一頭霧水,云里霧里,直到現在,也僅僅是明白這幾人是在討論“黃帝陵”重現人間的事情。至于“黃帝陵”,他們也僅僅只是知道這是上古部落時代軒轅黃帝的陵墓罷了,至于這座陵墓為什么會引起老祖宗和司馬無為這兩大虛級強者的關注,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徐元興情知自己剛剛一時激動,沒有管住自己的嘴巴,現在在兩大虛級強者的目光壓迫下,也只好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如果我的猜測不錯,那黃帝陵被封印的地方,一定是在三界湖的三界島上!”
“三界湖,三界島…”司馬無為和燕十三的眉頭雙雙皺了起來。
半晌,燕十三才開口說道:“這三界湖和三界島的確是九州中比較特殊的幾個存在之一。曾經,在青葉那死老頭意外地在云夢澤中發現了‘云夢城’后,我們這些虛級強者也曾經去過一次三界島。可惜,一無所獲。”
司馬無為沒有出聲,那時候,他還被困在先天金丹境界突破不得,哪里敢去三界島送死。
九州中有幾處特殊的存在,不達虛級,就是有去無回。就算是虛級,若是一個大意,只怕也要含恨而終。這三界湖上常年被濃霧所籠罩的三界島,便是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