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毀去名存實亡的婚約,而僅僅是拖延迎娶的時間,這樣的變化恐怕也早在莫輕云的意料之中。一切都因為毒無雙這個無法用正常人的標準去衡量的女魔頭而發生,那也就只能以非正常的手段來結束。這就如同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決斗,不僅斗力,還斗智,最后勝利的人才能得到想到的東西,煉天神卷以及它所蘊藏的秘密。
小清給方信和傅書寶約定的聯絡站傳信之后的一個月之后,毒狼族又迎來了一群客人。這些人是帝國煉之力士會所的煉之力士。在京都的時候秀里在帝國煉之力士會所發展了十多個煉之力士,不過,這一次只來了一少半,剩下的仍留在京都和龍田共事。
這次來的人之中有管事劉準,朱遺夢和朱婉兒兄妹,還有那日有過一面之緣的丹青,最后還有一個從沒見過面的腳帝少雨的青年煉之力士,一共五個人。
算來,這就是秀里的壓箱子底的精銳力量了。不過,在他的兩個哥哥眼里,這絕對是一只過家家玩的童子軍。
朱婉兒是傅書寶的軍師兼管家,一來便粘在了傅書寶的身上,甩也甩不掉。這個小軍師小管家雖然僅有十歲,但卻有著超越許多成人的心智,一些見解更是獨到。不過,她終究還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在一些方面卻又無法擺脫童真,以至于讓人無論從什么角度去看她,她都是一個極其另類的存在。
還好芝尼雅的紅甲侍衛團多蓋了一些房子,不僅她們夠住,新來的劉準等人也分到了房間。雖然很簡陋,不過湊合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一個月的時間過后,傅書寶也終于迎來了他人生之中很重要的一天,十八歲的生日。和他原來那個世界的習俗一樣,十八歲這個年齡便算是成人了,他也從一個少年變成了一個男人。在這個力量主宰一切的世界之中,他也可以娶妻生子了。
在毒無雙的示意之下,毒狼族舉族歡慶,殺豬宰羊,好不熱鬧。
就在所有人都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高聲談笑的時候,毒無雙的聲音卻悶雷似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你們都聽仔細了,我兒子現在是一個男人了,那么他就應該承擔起一個男人應該有的責任,作為毒狼族的一員,他應該為毒狼族的強大貢獻一份力量對不對?”
兩千來號毒狼族族人頓時一片議論之聲,他們圣族長的話具有絕對的權威,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哪有人敢說個“不對”呢?不過,一些毒狼族的主人私下里卻在議論,難道圣族長想免了現任族長毒活的族長,讓她這個半路撿回來的兒子當族長?這樣的話,雖然嘴里不敢名言,但他們的心里卻是不服。
事實上,不僅相當一部分毒狼族族人有這樣的猜測和擔心,就連傅書寶也隱約猜到了這一點,他頓時頭疼起來,正要打斷毒無雙的話,將她的思路引到別的地方去,卻聽見毒無雙的聲音更洪亮地道:“這個責任就是娶妻生子!”
一地下巴。
毒無雙卻越說越來勁了,“這樣的話,一方面毒狼族又多了一個戰士,我也多了一個孫子,不,或者是一群孫子,我現在宣布,我兒子和芝尼雅、毒音兒訂婚,就這么定了,今天大家喝的酒還是喜酒。”
傅書寶突然將視線移到了芝尼雅和毒音兒的身上,卻見兩女也正用俏目盯著他。三人的表情卻是一樣的,錯愕、尷尬,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說不明道不白的東西。
毒無雙又道:“我是這么考慮的,芝尼雅和我兒子能生混血的毒狼族寶寶,毒音兒和我兒子能生純正的毒狼族血統的寶寶…”
原來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將毒音兒視為她的兒媳婦。
一片笑聲。尷尬得要死的傅書寶慌忙道:“媽,你就別說了,喝酒吧。”
毒無雙卻又壓低聲音道:“娘從毒音兒那丫頭哪里知道了,你小子身上有一種不能碰女人的毒素,力量修為不到煉之永恒之力境界無法解除,所以才沒要你今天成婚,只是定婚,不然,老娘今天就要你跟她們兩個同房,給老娘造孫子。”
傅書寶的額頭上猛然滾落下一顆豆大的黑汗來。
“還不快去跟我的兩個兒媳婦說說話,冷落了她們,老娘要你好看。”毒無雙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哎…”傅書寶心中一聲長嘆,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兩個媳婦,我媽讓我和你們…”笑了笑,他才又說道:“親近親近。”
“誰是你媳婦,我可沒答應。”毒音兒嘴上是這么說的,但心下卻是一種喝了蜂蜜一樣的甜蜜感覺,那張粉嫩的玉靨之上也早就紅霞一片了。
其實,毒音兒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她的圣族長有著難以理解的淑女情結,最喜歡的是將來的兒媳婦是一個溫良賢淑的淑女,而她要在毒無雙的面前表現出淑女的風格,那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回到毒狼族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來,傅書寶忙著修練力量,她卻對毒無雙展開了淑女攻勢,也就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下來,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毒無雙竟也對她敞開了心扉,將她和芝尼雅一樣視作未來的準兒媳婦了。
女人的心里都有一點小秘密,這卻就是毒音兒心里的那一點不能為外人道的小秘密。
而這,傅書寶恐怕是這一輩子都無法知道的。
芝尼雅和毒音兒一樣,心中也早已經是一片比蜜糖還要甜蜜的幸福感覺,不過,對于未來夫君的到來,她居然和毒音兒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之上,滿臉羞澀地道:“對呀,我同意音兒姐姐的說法,這事好突然的,我都還沒想過要答應呢。”
傅書寶笑道:“不同意?那我走了。”
“你回來。”芝尼雅和毒音兒同時出聲,又是一樣的話。這話一出口,兩女又大感尷尬,那羞窘的樣子似乎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鉆進去。
傅書寶頓時看得一呆,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了。人生之中有這樣兩個如花似玉的嬌滴滴的老婆,那還有什么遺憾呢?
“呵呵,那我不走了,一輩子都守著你們倆。”傅書寶笑著坐到了毒音兒和芝尼雅的中間,同在一張席桌,郎才女貌,確實很有夫妻相。
如果是在單獨相處的情況下,傅書寶的這一舉動并不算什么,但在兩千來號毒狼族族人的面前,如此親昵,就算是毒音兒這樣大膽開放的女孩子也有些吃不消,一張俏臉紅了又紅,卻又作聲不得。芝尼雅就更不濟了,如果她人生之中有一個最羞澀的時刻,那無疑就是現在了。以至于,就在傅書寶和她臀挨著臀,親密而坐的時候,她的螓首低低地埋了下去,一直不敢拿眼看傅書寶一下。
就在對面,不遠的地方,年僅十歲的朱婉兒端起一碗米酒,淺淺低喝了一口,舔了舔嘴唇,突然冒出一句話來,“哎,兩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