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是庫圖佐夫手下的一個少將騎兵師師長,10月30B第一次進攻就是由他指揮的,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同僚中搶到這個差事的。他也同庫圖佐夫一樣相信,對面的法軍的防線根本就是紙糊的,只要一個沖鋒,就可以把他們撕的粉碎。
克萊斯基在親兵的保護下跟在整個隊伍的最后面,他不像其他的那些哥薩克騎兵軍官一樣一受到鮮血的刺激就什么都忘了,只知道殺戮。相反,他很愛惜自己的生命,總是把自己處在最安全的地方,他堅信,只有他活著才能更好的指揮部隊,這樣他的部隊才會發揮出最大的戰斗力。這也是庫圖佐夫很欣賞他的一個重要原因。
斯武比采到法蘭克福一共只有10公里的路程,對于他們說,只要一小會兒的時間夠可以沖到了,可偏偏有一條奧得河阻攔在中間,使得騎兵們到了河邊以后不得不停下來。
“這條該死的河。”克萊斯基看著有近兩百米寬的河面罵道。要是沒有這條河的話他們可能早就已經沖破法國人的防線了。
“將軍,我帶人看了一下,河水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不超過兩米。我們完全可以直接過去。”一個青年軍官向克萊斯基報告道。
用望遠鏡看了一下河對面的法國人的防線,克萊斯基哈哈大笑,因為他發現那些高傲的法國人現在全都像土撥鼠一樣鉆到了地下,只把腦袋留了出來,他們一定是被偉大的哥薩克騎兵給嚇傻了,以為那樣就能藏的住嗎?就算你們真的全部變成老鼠,我們也能刺刀將你們從土里全部挑出來。克萊斯基命令道:“俄國的勇士們,偉大的割薩克騎兵們,用你們手中的馬到盡情的收割那些懦弱而又高傲的法國人的卑微的生命吧,。現在開始沖鋒。”
發狂的哥薩克騎兵們高喊著“烏拉”縱馬淌進了奧得何,奮力向對岸行去。河水嚴重的限制了他們的速度,兩百米寬的河面,他們至少要十分鐘的時間才能過去。
此時,法軍第一道防線的指揮官麥克中校正緊張的注視著河面,手心里全是汗。俄軍已經開始渡河了,在長達三公里的合岸上,到處都是黑壓壓的騎兵。五分鐘以后,俄軍已經到達河的中心位置了,對面河岸上的人也只剩下了不到千余人。
“是時候了。”麥克低聲說道。然后馬上命令身邊的通訊兵:“馬上聯系炮兵團,告訴他們可以開炮了。”
通訊兵跑到一個比周圍略高一點的土堆上向位于第二條防線上的炮兵團發出了可以進行炮擊的信號。
在第二條防線的炮兵陣地上,上百門75毫米野戰炮早就衣,炮口高高的仰起指向東方。第88軍團的頭頭腦腦們此時也都聚集在這里,等待著前線的信號。突然,一個通訊兵跑過來向布萊德中校報告道:“報告團長,已收到第一道防線的開炮信號。”
此時離第一條防線發信號也剛過了兩分鐘而已。布萊德看向了蕭杰,蕭杰點了點頭。布萊德于是命令道:“按照預先標好的射擊諸元,準備射擊。”
大炮的炮閥被炮兵們熟練的打開,裝彈手將炮彈裝入大炮中,然后在關上炮閥。“1號準備.間,一百門炮就已經全部填裝好了。
布萊德看了一下時間,上午9點28。“開炮!”布萊德在蕭杰的示意下下達了開炮的命令。剎那間,一門門大炮吐出通紅的火舌,將一枚枚炮彈砸向東方。開炮是巨大的響聲震的人耳朵生疼。彈殼退出以后,裝彈手立刻進行填裝,然后再次發射。整個動作流程進行的毫不拖泥帶水,非常的流暢,使每門炮的發射速度達到了每分鐘3。蕭杰看的暗自點頭:看來來他們平時的訓練也是非常刻苦的,要不然也絕對發揮不出這種水平來。
928的時候,沖在前面的哥薩克騎兵離河岸已經不到30米了,他們雖然非常奇怪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受到攻擊。管他的呢?反正他們的防線離河岸也不過200而已,只要一個沖鋒就過去,這是當時很多人的想法。
突然間,天空中傳來了刺耳的聲音,他們看見一排小黑點向他們飛來。越來越近了,他們也看清了。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那尖尖的,尾巴上還有翅膀的東西是什么,因為現在各國包括法國的多數火炮使用的都是還是球形的炮彈,所以他們認不出來也是很正常的。“那些膽小的法國人在搞什么鬼啊?”大多數人都這樣想到,可是在下一刻,他們就成了再也沒有思考能力的尸 一枚枚炮彈接二連三的砸入了正在渡河的哥薩克騎兵的隊列中,炸起一片片紅色的水花。往往一枚炮彈落下,在它周圍幾米內的敵人都全部被彈片撕成碎片。這個時候,俄軍才知道他們遭到了法國人的炮擊。巨大的爆炸聲使得馬匹受驚,將它背上的騎士狠狠的摔了下來,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所有的人都在尋找安全的地方躲避天上落下的炮彈,但是在空曠的河面上,又能躲到那里出呢?
此時還呆在河岸上的克萊斯基被下的目瞪口呆,剛才還好好的,可轉眼之間情勢就完全逆轉了過來。但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隨后就鎮定了下來,只是有些吃驚于法國人炮擊的厲害。“難道他們集中了很多大口徑的火炮嗎?看那爆炸的樣子分明是240米的巨型攻城炮爆炸的時候才會產生的場景啊?可是不對啊,法國人哪來這么多的攻城炮,看那樣式應該是不少于100的火炮齊射吧。就算有,他們也絕對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這些大家伙運到前線的啊。”這個問題一直纏繞在他的心頭,直到他戰死的時候他才弄明白原來是法國人新發明的大炮。
在克萊斯基想這些的時候他已經在他的親兵門的護衛下向后退了好幾百米了,完全退出了火炮的打擊范圍才停下來。
這時還被困在河面上的俄軍哥薩克騎兵在法軍的大規模炮擊之下已經死傷無數了,到處都是漂浮的人尸和馬尸,河水也被完全染成了紅色,整個一修羅地獄的場景,讓人頭皮發麻。同樣,由于這個問題使得奧得河下游數百公里的居民吃水成了問題,被嚴重污染了的水源也使得在河下游爆發了大規模的瘟疫,死亡上百萬人。
在河里面,有些人向轉身向后逃離這個修羅地獄,有的人則保持著向前沖的狀態,使得整個場面更加的混亂。急得克萊斯基大叫道:“一群笨蛋,往前沖,不能向后。”在這種情況下,向后逃跑基本上是找死,你再跑的快還能跑的過炮彈嗎?只有向前沖出彈幕,才有活命的機會。
也許是克萊斯基的喊聲被那些垂死掙扎的哥薩克騎兵們聽到了吧,他們都努力的控制著跨下暴躁的戰馬艱難的向對岸沖去,可河面上漂浮的尸體大大的限制了他們的速度,再加上天空中又不斷的有炮彈落下,一時間,俄軍傷亡極其慘重。
慢慢的,終于有人沖上了河對岸,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一聲顯得有些突兀的槍聲響起了,然后那個騎兵一下就栽倒了下去,只留下那匹現在已經是無主的馬在那里游蕩。開槍的是第88軍團第3的狙擊手,對付這些單個的暴露的目標他們是最在行的。但慢慢的,沖出炮擊范圍的騎兵越來越多,他們也被鮮血刺激的完全迷失了神智,瘋狂的向第3的防線沖去。
守衛這段防線的是第32營下面的兩個連,營長洛弗爾:里是俄軍的主攻方向后親自過來指揮,在這段陣地上,整整布置了15重機槍和同樣數量的迫擊炮。本來按照他們的裝備來說是沒有這么多的,但在戰前的時候,為了加強前線的火力,蕭杰幾乎將他的兵工廠里面的所以存貨,近200重機槍和同樣數目的迫擊炮全帶來了,沒想到現在刀派上了用場。除了分給近衛軍團和第5團各50重機槍和迫擊炮以外,剩下的重機槍和迫擊炮的百分之六十都集中在了第一道防線,使得第3的火力空前的強大。
看著有上千哥薩克騎兵上岸了,洛弗爾命令開火。重機槍組成了一道嚴密的火網,將敵人全部封鎖在岸邊,迫擊炮則專門向著人多的地方轟擊,一炮下去,倒下一大片。最后,步槍也加入到了射擊中,沖上岸的哥薩克騎兵也最終沒能逃脫被撕成碎片的下場。雖然從炮火覆蓋的范圍內最終沖出了近3000哥薩克騎兵,但器攻擊下,他們最終還是難逃一死,就算沖出了重機槍組成的火力網,也被一枚手榴彈就輕易的撩倒了。最后,戰場上已經完全沒有一個站著的俄軍士兵了,槍聲才停了下來。
這根本就不是在打仗,這根本就是屠殺。不少第88軍團的人都這樣認為,在第88軍團的強大的優勢火力面前,強悍的哥薩克騎容易的就被消滅了。這個結果,幾乎震驚了除了蕭杰以外的所有人。他們也更相信這些武器根本就是魔鬼制造出來的,否則怎么會輕易的就殺死了那些像魔鬼一樣的哥薩克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