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有多說什么,袁野非常隨意的坐在了左側的駕駛個置兒,一卜是機長的位置,一旁的肖楚生看了看袁野,撇了撇嘴,想不到這個少言寡語的家伙。架勢還挺大的。
不過,肖楚生并沒有說什么。也沒有露出任何不滿之色,畢竟在這個節骨眼上,能找到袁野這么一個能夠駕駛戰機的人,已經非常難得了。
“把航線圖拿給我看看坐在機長位置上的袁野,對身旁的肖楚生擺了擺手,隨口道。
一旁的肖楚生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袁野,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掩的家伙,還真把自己當成機長了。
不過,肖楚生的脾氣還是很不錯的,沒說什么,只是輕輕皺了皺眉,隨即將一塊軍用電子板遞給了袁野:“喏。”
袁野并沒有理會肖楚生的聲色,他只希望能夠盡快完成任務,賺取夠支付抵押金的榮譽值便可,袁野現在終于明白了一句話,那就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
接過電子板,袁野查看了一下航線圖,航線圖標注的非常明確,方向西南。中間需要穿過一片公共海域,到達一個小島,準確將物品投放到指定坐標上,返航,任務完成。
任務非常簡單,這榮譽值也仿佛非常好賺,但讓袁野有些擔心的就是那片公共海域,所謂公共海域。就是不受各大正規軍控制的海域,那里往往不是什么戰略要地。而且海域遼闊,巡航起來即麻煩,又沒有什么必要性。
因而,正規軍干脆就放棄了巡航,不過,像這樣的公共海域,卻是空中強盜的樂園。
“我們有幾架護航戰機?。袁野研究著航線圖,開口問道。
“一架也沒有肖楚生慢悠悠的回答道。
“一架都沒有?”袁野眉頭微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們可是要經過公共海域的。怎么會一架護航戰機都沒有?”
“涂科隊長說,那片公共海域根本就沒有空中海盜往來,而且與血蝎自由軍的半包圍圈背道而馳。所以安全得很,當然,最關鍵的一點、是,現在沒有多余的戰機給我們護航了。”肖楚生緩緩開口道。
“為什么沒有多余的戰機?”袁野轉過頭問道。
而肖楚生則搖了搖頭:“這個不能說,是軍事秘密 。噓”。袁野微微舒了一口氣,心下則有些無奈,早知道沒有護航戰機。就不接這個破差事了。不過現在說什么也都晚了,只能期盼著一切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大吉大利。
想到這里,袁野隨即啟動運輸機,巨大的引擎轟鳴聲隨之響起,肥重的運輸機緩緩加。
拉動操縱桿,袁野的神色一變,這操縱桿比型機的操縱桿不知沉了多少倍,拉起來,就感覺在拉一個生銹的金屬閘門,難怪身邊這胖子拼死,拼活的找搭檔。原來駕駛運輸機還是一個體力活兒。
心中無奈的搖頭,袁野已經操縱著運輸機來到了萬米高空,環顧了一下四周的設置,袁野微微一愣,轉過頭問道:“胖子,自動駕駛的啟動機關在什么地方?”
而肖楚生則微微一笑,笑容背后帶著一絲詭異,接著道:“作舊型運輸機中,是沒有自動駕駛功能的,這是為了能騰出更多的空間裝載貨物 聽到這話,袁野的神色微微一變,心中猛然有一種掐死眼前這胖子的沖動,沒有自動駕駛功能拉動著這種沉重的操縱桿近四個小時,一般人好像承受不了。
肖楚生自然注意到了袁野的臉色,他也知道,自己多多少少有些不厚道。于是輕輕將駕駛權移交閘門推到了自己這邊,然后握緊操縱桿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輪流駕駛,半個小時一換 事已至此,袁野也不好說什么,望了一眼還算識趣的胖子,微微松弄操縱桿,側過頭,望向窗外,戰機運行的還算平穩,一切正常,目光所及處,晴空萬里,沒有一絲云彩。腳下的陸地緩緩消失,隨即變成了一片蔚藍的海洋,如同一面藍色的鏡子。
很快,運輸機便進入到了公共海域。
而這個時候的肖楚生與袁野也熟絡起來,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喂小常。”肖楚生這樣稱呼袁野:。你說這樣的天氣,而且沒有護航戰機,也沒有友機巡航要是碰上敵機,例如血蝎自由軍,我們是不是就死定了。”
。閉嘴 面對肖楚生這種有些欠揍的話,袁野臉色微變,輕聲說道。
其實這也不能怪袁野,如果肖楚生的話要是成真的話,沒有任何防衛武器的凡舊7型運輸機,在任何戰機面前。都無疑是一個巨大且不小靶午,到時候,面對袁野他們的。毫夭疑問,只一出 不知是肖楚生的嘴巴真涂了大便,還是天生的烏鴉嘴。
嘀!嘀!嘀!
突然,刺耳的警報聲在駕駛艙冉回響了起來。
轉眼間,三架機身上印著紅蝎子的型機,從遠處急逼近袁野的運輸機。紅蝎子是血蝎自由軍的標有 這三架型機原本都是僚機,由于他們的主戰機已經被普拉諾自由軍的戰機擊落,在普拉諾自由軍的驅逐下,誤打誤撞來到了這里。
也算是袁野今天時運不濟,這三架被驅逐的戰機,正好撞上了袁野的運輸機,對于所有的戰機駕駛員而言,碰上沒有護航的運輸機。就好比碰上了一塊肥肉,因為運輸機一物反擊之力,二機動性又相當差,而且擊落運輸機,無論是正規軍還是自由軍,都會算戰績。
看著笨重的運輸機上。印有野百合的標志,這三名血蝎自由軍的飛行員知道,這是普拉諾自由軍的標記,說不得便紛紛按下機炮射按扭,
撻達撻嘔。
三架型機一輪掃射之后。瞬間在運輸機那龐大的機身上,留下了三排子彈孔。
沒有一開始就動用導彈,顯然這三架型機沒有立刻干掉這架運輸機的意思,他們想陪這架運輸機毒玩一會兒,以泄剛才主戰機被干掉的憋悶之氣。
“小常,我們現在該怎么辦?”肖楚生已是滿臉驚恐,因為據歷史數據分析,當運輸機遇到,型機的時候,成功逃脫的幾率為獼,遇到型機逃脫的幾率為鰓,遇到型機,迄今為止還沒有成功逃脫的記載。
如果按照歷史數據分析,這一次袁野死定了,更要命的是,這一碰就是三架。
“你這個胖子,以后別駕駛運輸機了,去算命吧袁野微微舒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真是沒有想到,今天居然如此晦氣,原本只是為了賺2兇榮譽值。結果沒成想,竟然碰上如此的大麻煩。
不過,眼下說什么也沒有用了,保命要緊。
“胖子,你歇一會兒吧袁野說著,隨即將駕駛權的移交插門拉向自己,并緊緊握住了操縱桿。而袁野的大腦中,則在瘋狂的運轉。試圖想出一個化解眼前危急的辦法。
小常,你現在打算怎么做?”肖楚生忙問道,語氣中帶有無盡的慌亂。如此危急的局面他還是第一次遭遇。
袁野沒有回答,面無表情,隨即用力拉動運輸機的操縱桿,向右側滑動,偏離航道的同時,盡可能擺脫身后那三架型機,心中還在思索著辦法。
“這下估計我們死定了,我們的運輸機沒有任何自衛武器,唯一能拋出去的東西,就是我們運送的貨物肖楚生自言自語,面色已經變得有些絕望。
聽胖子的自語聲,袁野神色微微一動。瞳孔快在眼眶中擺了擺,仿佛想到了什么,隨即微閉上雙眼,開啟了神秘胎記。
當袁野再次張開雙眼的時候。神色已經變得冷靜異常,并猛然向左拉動操縱桿。
運輸機迅向左傾斜,在空中戈出一個大大的弧型。
“獵犬。烏鴉呼叫,運輸機想跑,該怎么辦?。一架型機的駕駛員通過通話器說道。
“放心,他逃不掉,迅圍上去。”獵犬說完,只見三架型機隨之展開陣型,分居在運輸機左、右、后三個方位。
非常典型的“鎖翼殺”戰未,左右兩架戰機將運輸機封死,后面的戰機再給予袁野致命一擊。
對于“鎖翼殺”袁野自然非常熟悉,瞄了一眼性能差到極點的雷達儀,袁野的雙手猛然加快了運作,雙手快游戈在各個控制區之間,神色淡然。
而一旁原本處于萬分惶恐的肖楚生,看到袁野的雙手如同猛然提,瞳孔不由得一縮,驚訝之色迅浮現在了臉上,他之前想到過袁野的手也許會很快,但沒有想到會快到這么離譜,這分明就是乙級飛行員才會有的手啊。
不到二十歲,乙級飛行員,肖楚生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袁野壓根就沒有理會肖楚生的異樣之色,處于精神高度集中的他,腦海之中,拼命的計算著,他必須要拼盡全力,化解掉眼前這個無妄之災。
這樣想著,袁野極度冷靜的目光之中,微微滲出了一絲凌厲。
與此同時,位豐袁野六點鐘方位的獵大已經按下了導彈射按扭,一枚箭式導彈,托著長長的尾煙。射向運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