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了頓飯,曹仁借口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了。
程昱想了想,對江哲說了句他要熟悉一下政務,也走了。
也就是說,他倆把曹昂落在江哲這里了…
嘿!江哲樂了,會想起方才自己怎么叫那兩人好似沒有聽到的樣子,心中暗罵一聲。
按著早先的約定,江哲自然帶著兩女,哦,是三女逛街去,順便給她們買些東西…
走著走著,江哲回頭望了望身后跟著的曹昂與陳到,見她們現在倒是十分老實的跟著,微微一笑。
曹昂剛剛從陳到這里了解到江哲的一些事,這才想起,眼前的這位世叔就是自己父親口中的舊日好友,江哲!
江哲是名士,曹昂一點都不在乎;江哲與自己的父親是摯交,曹昂…稍稍有些畏懼;江哲掌兵…
曹昂的興致一下子就起來了,與陳到一樣,兩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子一心想著殺敵立功,只是苦于一個被父親壓著,一個被叔父壓著…
難兄難弟啊,曹昂偷偷問陳到。“叔至你說的可是實話?世叔當真掌著許昌幾萬大軍?”
“那算什么!”陳到神秘兮兮的說道,“知道什么叫虎豹營么?”
曹昂搖搖頭。
“嘿!”陳到湊近曹昂,悄悄說道,“那虎豹營里的人才厲害呢,就算是我,連里面的士卒都打不過!”
“當真?”曹昂又驚奇又疑惑。猶豫說道,“我之武藝與你只在伯仲之間,既然叔至你都打不過,那我…”
“你自然也是打不過的!”陳到嬉笑著說了一句。
曹昂也不生氣,摟著陳到脖子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你進去過軍營?”
“偷偷去過幾次…”陳到小心的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江哲幾眼,這才回了曹昂的話,“我聽叔父說過,這兩天他正要去虎豹營軍營…”
曹昂眼睛一亮,歡喜的說道,“那…那我們可以一道去不?”
陳到古怪地勘了曹昂一眼說道,“這且要看叔父的意思…”
“哦!”曹昂點點頭,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拉過陳到耳語了幾句,陳到連連點頭。
江哲帶著秀兒蔡琰他們來到一處首飾店,趁著三女挑選收拾的實際,喚過曹昂與陳到,淡淡說道,“你們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們呢?”
曹昂與陳到對視一眼,對江哲說道,“此事皆是我二人知錯,叔父(世叔)只管罰來,我等無半句怨言!”
“哦?”江哲有些奇怪的看著曹昂與陳到,心中暗暗說道,叔至自來如此,但是曹昂這小子怎么也這么聽話呢?
“當真?”
“當真!”曹昂與陳到一臉認真的說著。
“哦…”江哲還是心中懷疑,試探說道,“那你們說我該如何發你么呢?”
“世叔,不若就罰我們日后不得離開你半步可好?”曹昂弱弱的說了以聲。
“這樣反倒是有些不近人情了吧?”江哲皺著眉頭說了一句,若是將兩個正在玩耍年齡的孩子綁在身邊,這也太殘忍了…
“不不不!”曹昂連連搖頭,大聲說道,“此乃對我等的懲罰,豈能說是不近人情,如此正好!”
曹昂身邊的陳到也是直直點頭附和曹昂的話。
“哦?”江哲眼神古怪的看著曹昂與陳到,“我明日還有正事,你們跟著我想什么樣子?不弱罰你們在家面壁思過三日,不得出府?”
正事?曹昂心中明了,暗暗想道,叔至的話果然不虛,世叔想必要去拿虎豹營軍營。
“世叔!”從昂一臉正氣的說道,“如此微小的懲罰如何能顯示我等悔過之意!不弱就將我等帶在身邊,時時提點一番,豈不是更好?”
陳到不如曹昂會說話,但是點頭終歸是灰的,一時間就看著不停地點啊點。
這下江哲就更加奇怪了,為什么一定要跟在自己身邊呢?
“夫君明日有何要事?”秀兒拿著一件首飾走了過來,臉上帶笑看著江哲說道,“夫君,妾身帶上可好看?”
江浙瞅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好看!”隨即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真好看!”
秀兒撲哧一笑,臉上神色十分滿意。忽然看見曹昂與陳到一臉期待的看著江哲,頓時好奇問道,“叔至,你們有何事?”
“是這樣的!”江哲笑著回答,“我讓他們自己說該罰些什么,沒想到他們說要跟在我身邊…”
“跟在夫君身邊?”秀兒有些不忍,正要為他們求情,忽然看到曹昂怪異的眼神,心中一奇,猶豫著問江哲道,“夫君明日可有要事,若是無事,教導叔至他倆一番也好…”
“明日我可是要去軍營練兵的!”江哲皺著眉頭說了一句,忽然心中一動,轉頭看向曹昂與陳到,點頭直笑。
“世叔笑什么?”曹昂暗暗道了一聲不好,艱難咽下一口吐沫討好地陪著江哲笑。
“原來如此!我道你們如何如此聽話!”江哲淡淡一笑。
世叔果然如父親說的一般,無人能瞞得住他。
曹昂猶豫了下,上前拉著江哲衣袖說道,“世叔,家父與你是摯交,我也與叔至一般,是你子侄,您就讓我們同您一道去吧。”
這小子倒是會打人情牌啊…江哲心中好笑,現在的他對曹昂越來越有興致了,其實也是,曹操的第二個兒子曹丕現在才剛剛出生,那可是歷史中魏國的君主啊,不過不管如何,反正現在江哲是不會對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感興趣的。
除開這些,江哲心中也有些好奇,若是這個在歷史早亡的曹操長子不死,那日后又會是一副怎樣的情景呢?
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江哲就被秀兒叫醒了,作業他是在秀兒房間過的…
邊幫著江哲穿衣,秀兒一邊說道,“夫君,可是要去喚醒自與叔至?”
“最好這兩小子睡的呼哈呼哈!”江哲打了一個哈欠說了一句。
秀兒盈盈一笑,本來光是以個陳到,還感覺不出什么。如今曹昂住到江哲處,看著他們倆打打鬧鬧的樣子,秀兒想為江哲誕下一子的心愿越發迫切。
“…那會是什么樣子呢?”秀兒在腦中幻想著江哲一臉正色地教導孩子讀書寫字的情形,想到情深之處,不禁癡癡笑了。
“…”江哲面色錯愕的用手在秀兒眼前招了招。
“呀!”秀兒臉色頓時一紅,羞澀的看著江哲盯著自己猛看,嬌嗔道,“夫君做什么呢!”
“沒、沒有呀!”秀兒可愛的眨眨眼,隨即又嘟嘟嘴,還有兩年呢…真急人!
“…那就好。”江哲見秀兒不想說,也不再問,笑呵呵的說道,“那我先去了,估計要有段時間。”
“嗯!”秀兒頷首說道,“夫君且安心,家中妾身自會打點一切…”
江哲溺愛地在秀兒唇上一吻,“你再歇息會吧,為夫先去了!”
“嗯…”秀兒乖巧地鉆進被窩,癡癡看著江哲走出房間。
也不知道夫君取好名字沒…秀兒看著屋頂,猶豫著看了看未明的天色,“算了,還是不要吵醒她了!”
“世叔!”
“叔父!”兩聲叫喚將江哲喚醒。
錯愕地看著曹昂與陳到興沖沖的跑到自己身前,將這疑惑問道,“你們怎么知道我現在起來?”
“嘿嘿!”曹昂嘿嘿一笑,得意的說,“我等怕世叔走的早了!于是早早便守在此處!”
“一夜未睡?”江哲皺著眉頭看著兩人。
“那倒是無!”陳到恭恭敬敬說道,“我登時丑時起身的…”
丑時?來到оМ古代已經有將近兩年,江哲怎么可能連時辰都看不清楚。丑時就相當于后世的一點到三點。江哲估摸了一下,現在大概是早上五點左右,也就是說這倆小家伙整整等了好幾個小時?
著曹昂與陳到一臉的期盼之色,江哲本不想帶他們去的心動搖了。刺客正安安慰藉自己,叔至想做將軍,自是孟德長子,兩人自是去得!
不過去歸去,有些事情江哲還是要與他們約法三章。
“既然你們如此想去,好!我便帶你們去!”江哲點點頭,隨機指著他們說道,“不過我有言在先,若是你們此行有不合我心意之事,我便即刻將你等送回!求情也是無用!”
曹昂與陳到看著江哲一臉正色,知道這不是開玩笑,對視一眼沉聲說道,“是,侄兒定遵從世叔(叔父)教誨,玩玩不敢造次!”
“那走吧!”江哲笑著拍拍曹昂與陳到的腦袋,率先走了出去。
老王早已侯在門外,身邊安置著三匹快馬。
“額…”江哲詫異的對老王道,“為何這…”原來江哲不想帶著曹昂與陳到去的,于是之讓老王準備了一匹快馬。
“哦。”老王飽經風霜的老臉上皆是笑容,笑呵呵地江哲說道,“老爺晚間回來的時候是讓老仆準備一匹快馬,可是老仆見兩位表少爺似乎也有去的意思,于是自作主張預備了三匹,還請老爺贖罪…”
“這哲如何會怪罪老王!”江哲笑著說道,“麻煩老王了,老王趕緊去歇息吧。”
老王應了一聲,點點頭進了宅邸大門,不過并沒有離開,只是站在門內看著江哲。
江哲以為這是什么古代的理解,也不以為意,對兩個興致勃勃摸著馬背的小家伙說道,“你們倆可會騎馬?”
“那是自然!”曹昂一躍上了馬背,得意的看著陳到。
“哼!看我的!”陳到單手在馬上一支,身子如飛燕一般騰起,悄然落在馬背上,看的江哲一臉的郁悶。
我竟然連這兩個小子都不如啊!苦著臉,江哲上了馬背,回頭對老王說道,“哲去了!”說著一揚馬鞭。
曹昂與陳到各自駕馭著快馬,并排而馳,分毫不差。
期間曹昂偷偷看向陳到,見陳到的馬術好似隱隱在自己之上,頓時就不服氣了,說道,“叔至,可敢與我一比?”
“有何不敢?”陳到也是心高氣傲,聞言燈飾應下。
“我看你們誰敢!”冷不防飄來江哲的冷語,曹昂與陳到頓時一縮腦袋,乖巧的各自御馬,不敢再言比試一事。
江哲雖然臉上好似生氣一般,但是心中卻暗暗稱奇,此二字如今便出現鋒芒,他日成就可想而知,比我小時候…咳!
“自、叔至,跑慢些…”
江府府門下的老王笑著看著江哲三人遠行,輕輕關上門,“身居高位,猶自不驕不躁,儒雅氣度如斯,難能可貴…此子日后成就必在司徒王子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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