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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常嚴夾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站在陳向陽別墅的門口,眼巴巴看著陳怡把鐵藝院門關上。
聶常嚴年紀四十一歲,能當上北城區區長也很不容易。這北城區是寧州幾個區里最差的一個區,原來是北山縣城,后來寧州市區擴大,才把北城區也劃分到寧州市區。
北城區這次在陳向陽主抓的城區改造的問題上出現了問題,按照陳向陽的要求,寧州市幾大區內凡是在七十年代以前的房子都要改造,其他幾個區都好說,老樓房本來就不多,又在連年的房地產開發中,把八十年代之前的樓房都改造完成,獨獨這北城區可不行,北城區大都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樓,其中還有一些竟然是六十年代的老房子,想要把市區的這些老樓房都改造完成,這幾乎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陳向陽可是放了話,要是有哪個區沒有完成任務的,區長自己離職。鐵腕書記的威名可不是喊出來的,要是到時候真完不成,陳向陽真會這樣做,毫不留情。
聶常嚴已經來過兩次了,都想見陳向陽。只可惜,陳向陽連見聶常嚴的機會都沒有給他。聶常嚴想暗地里送點禮給這位市委書記,但這送禮可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不是說你拿著錢或者東西到市委書記家,把東西拿出來,說什么“這是我給你的禮物,你就放過我”之類的話,就算完了。送禮是一門藝術,送得好,對方不僅不會拒絕,相反還會感覺你會辦事,說什么都好聽;要是這送禮送得不好,那可倒霉了,你竟然想賄賂市委書記,性質可就變了。
聶常嚴不是不想給陳向陽送禮,花多少錢他都愿意,只是根本就沒有機會送。聶常嚴這次又被拒絕在門外,他夾著黑色皮包,目光落在剛剛從陳向陽家里走出來的那對年輕男女身上。
他剛才瞧見這對男女是由陳怡親自送出門的,雖說他沒有聽清楚陳怡和這對男女說了什么話,但瞧陳怡的反應,似乎對這年輕男人很熟悉。聶常嚴微微一沉吟,急忙追了過去。
“請等一等!”聶常嚴在后面招呼著。
陸天宇和唐婉馨出了陳向陽家里,正打算先出了河西小區,到時候再找找是否這個時候還有公交車了,但倆人剛剛走出不太遠,就聽到后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陸天宇聽到背后有一名男人的聲音,但他認為這聲音并不是喊他和唐婉馨的,并不在意。一直聽到后背傳來腳步聲,陸天宇才回頭一看,就瞧見剛才在陳向陽家門前遇到的那名四十多歲的男人追了上來。陸天宇站住腳步,一轉身,疑惑地問道:“你喊我們嗎?”
聶常嚴那是許久都不運動,就跑了幾步,就有些氣喘吁吁,他追上陸天宇和唐婉馨后,顧不得把氣喘勻,嘴里說道:“年輕人,請問你們和陳書記是什么關系?”
唐婉馨一愣,她今天是來面試的,并不認識什么陳書記。反倒是陸天宇心里一清二楚,想必是這人誤會自己和陳向陽有什么關系,剛才看見他和唐婉馨從陳向陽家里出來,就以為他們和陳向陽有些關系。
陸天宇并沒有著急回答聶常嚴的問題,他先打量一下聶常嚴,就瞧見聶常嚴臉上隱約之間可見一種當官者常有的那種傲氣。這些當官者,被下面的人恭維慣了,自然就帶出一點傲氣。別看聶常嚴在陳向陽這邊碰得灰頭土臉的,但他那好歹也是一個區長,那也是正處級干部,級別和職位在那里擺著,平日也被人恭維慣了,不自覺在和級別比他低的官員面前說話時,總是挺著胸,表現出自信和傲氣來。
陸天宇感覺這男人既然出現在陳向陽家門前,瞧那架勢,應該是來求陳向陽的,說不定是政府里面的官員,求陳向陽辦事。陸天宇故意表現出一股傲氣來,他看了聶常嚴一眼,嘴里說道:“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和你說吧,我們又不認識你!”陸天宇說完,一拉唐婉馨那滑嫩的小手,就向小區門口走去。
聶常嚴一見陸天宇這反應,以為陸天宇真的和陳向陽有什么關系,要不然的話,怎么會對自己如此傲慢。聶常嚴直接找陳向陽是不行了,他就打算采取迂回策略,試試能否從別的地方找到一些辦法。
聶常嚴又快走兩步,追上了陸天宇,他急忙說道:“我想你誤會了,我沒別的意思!”
陸天宇停下腳步,松開握著唐婉馨的手,嘴里有些不悅地說道:“你到底是誰啊,為什么要緊跟我們不放!”
“我相信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的名字叫聶常嚴,是北城區區長!”聶常嚴趕忙解釋道,“我剛才想去見陳書記,不過,陳書記不太方便見我,我看你們是從陳書記家出來的,我想問問你們和陳書記是什么關系!”
唐婉馨并不知道她剛才去的那家就是陳書記家,現在聽到聶常嚴這一說,唐婉馨臉上浮現出驚訝的表情來,陸天宇瞧在眼里,他一摟唐婉馨的腰,嘴里說道:“小婉,我們回去,再不走的話,就沒車回家了!”
陸天宇的右手一摟到唐婉馨那纖細又有彈力的腰肢上時,唐婉馨那心就撲通、撲通亂跳起來,有些不自然起來,低下頭,“嗯”了一聲兒。唐婉馨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的,她就感覺心跳得很快,理智告訴她不應該讓陸天宇摟住腰,但又舍不得。唐婉馨就這樣稀里糊涂得被陸天宇摟著腰走向小區門口。
聶常嚴心里更加斷定這對年輕人一定和陳向陽有些關系,剛才聽到陸天宇提到要坐車回去,他想到自己的車還停在前面,趕忙追上陸天宇,嘴里說道:“我的車就在前面,你們去哪里,我送你們去!”
“聶區長是吧,我想你是不是有點誤會,我們和陳書記一點兒關系也沒有!”陸天宇說道,“我們只是去陳書記家….啊,沒事兒…..!”陸天宇故意裝做說漏了嘴,聶常嚴一瞧,心里認定,這名年輕人一定和陳書記有關系。他才不相信這名年輕人和陳書記一點兒關系也沒有,如果沒有關系,能從陳書記家走出來嗎,而且陳書記的小女兒還親自把倆人送了出來。看樣子,人家是不愿意說。聶常嚴可是在官場上混了很久,怎么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沖突,人家是擔心被別人知道和市委陳書記的關系。
聶常嚴想到這里,趕忙說道:“我看你誤會了,我也要回去,剛好送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