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俊沒想到豪哥如此“堅忍不拔”不但找來了幫手,眶六吼為還是警察同志。所以當派出所的同志在另一個服裝店攔住他和嚴菲時,柳俊著實微微吃了一驚。
“是他嗎?”
為頭的一個警察二十幾歲三十歲不到的樣子,很不禮貌地用手指指著柳俊,問道。
“就是他就是他”
豪哥的膀子已經對好了,很得意的望著柳俊冷笑,猶如大灰狼見到小綿羊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年輕警察氣勢洶洶地問柳俊。
“柳俊。柳樹的柳。英俊的俊。”
柳副書記很配合警察同志,并不飛揚跋扈。
“柳俊是吧?你涉嫌故意傷人。請跟我們去派出所走一趟。”
年輕警察冷冷說道。
“請出示你的證件!”
柳俊淡淡說道。
“你沒看見我穿著制服嗎?出示什么證件?”
年輕警察頓時大為不爽。
柳俊就搖搖頭。看來這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般來說,在省會城市,如果能夠進入城區的派出所成為正式的民警,家里都是有些關系的,性格跋扈一點也就十分正常。九十年代初期的警察隊伍。很有些良莠不齊。正式編制內的民警要稍好一點,如果是聯防隊員。素質更加無法保證。
因了梁國強、程新建等人的關系,柳俊對警察并不反感。再說他身為縣委副書記,也沒有反感警察的理由。只不過第一次來洪州市,就得到這種“待遇”心丑頭不大舒服也是有的。
“請問警察同志。說我故意傷人,有什么依據嗎?”
柳俊依舊保持著語氣平靜。
“你把人家施先生的手腕弄脫了向,不算故意傷人嗎?”
警察瞪起眼睛。
“呵呵。那是施先生先動手來拉我,不小心自己弄脫向的。而且脫向也不是什么傷害,施先生現在不是好了?也不算是故意傷人吧?”
柳俊毫不在意小警察的瞪視。笑著說道。
“喲,你倒是蠻囂張的!知道這是哪里嗎?洪州市!省的省會!
是你囂張的地方嗎?”小警察火了,厲聲喝道:“少羅嗦,馬上跟我們回派出所。”
柳俊想了想說道:“如果你認為這樣做是必須的,我可以跟你去派出所做個筆錄。但是,我要先打個電話。”
“打什么電話,你不是想趁機脫逃吧?要打電話去派出所打。”
年輕警察很不耐煩地喝道。
“你那么兇干嘛?我們又沒干什么壞事!”
嚴菲看不過眼,出頭說道。
柳俊笑道:“菲菲,這個世界上,我們有沒有干壞事,有時候不是我們說了算的,是他們說了算!”
“嘿嘿,算你小子還有點自知之明!”
年輕警察料不到柳俊會如此說話,不由“夸獎”道。
“菲菲,走吧,正好逛累了。去派出所喝杯茶也好。”
柳俊很輕松地說道。
年輕警察和豪哥頓時郁悶了一把,這小子,還真是好整以暇啊。
派出所也在廣場之內,所在區域是區,規模貌似比大寧市十一廣場派出所的規模還要大。柳俊和嚴菲手拉著手,一路有說有笑,走進了派出所。
豪哥不時瞥他們一眼,滿臉冷笑之意。
來到派出所的一間辦公室,年輕警察大咧咧地往辦公桌后一坐,拿出紙筆,指了指對面的一張椅子,對柳俊說道:“坐那里!”
柳俊就坐了下來。嚴菲緊挨他站著,伸手捏弄著他的耳垂,嘴角含笑,小模樣嬌俏萬分。坐在辦公桌旁邊的豪哥不由看得呆了小哈喇子差點淌了一地。
“叫什么名字?”
年輕警察板著臉喝問,擺出了審訊犯人的架勢。
柳俊微微皺眉:“警察同志。我剛剛已經告訴你我的名字了。而且。就算是我和施先生有糾紛,到派出所來調解。也不是如此處理的。你這個樣子,好像是審訊犯人啊!”
“喲呵,你是在教我?老子做警察的時候,你還在讀書呢,老實點!”
年輕警察火了。一拍桌子怒喝道。
柳俊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叫你們領導來吧。照你這個樣子,非闖禍不可。”
“媽的!你是什么東西,敢在這里大呼小小叫。再不老實,把你待起來!”
“就是,小鐘,把他詩起來。這外地佬,太囂張了。好好收拾收拾他,今晚上我請客,洪都大酒店全套服務!”
豪哥在一旁推波助瀾。
柳俊眉頭皺得更緊。看來這個豪哥果然與派出所有很深的淵源,當著他的面,公然“賄略”警察。
“好吧。我配合。你想問什么,就問吧。”
“叫什么名字?”
“柳俊!”
“年齡?”
“二十三歲。”
“職業?”
年輕警察微微楞了一下。
如果是干部,那么講普通話就不一定是外地佬。說不定是新分配來洪州市上班的大學生。
“工作單位?”
“各大寧市寧北縣委員會。”
年輕警察小鐘又愣了一下,竟然是縣委的干部。好在是省的,與省隔得有點遠,卻是不用擔心了,還是個外地佬。
“職務?”
不樣的“縣委副書記。”
“什么?”
小鐘和豪哥猛地睜大了眼睛。
“哈哈哈”
年輕警察小鐘和豪哥忽然大笑起來,邊笑邊指著柳俊,說不出話去“他們笑什么,不相信嗎?”
嚴菲皺眉對柳俊說道。
“應該是吧!”
柳俊有些無奈,不要說別人。有時自己都覺得很逗。二十三歲的縣委副書記!
“哎,你們笑什么?他確實是縣委副書記!”
嚴菲不喜歡派出所這個氣氛,很想立即離開,便對小鐘與豪哥說道。
“哈哈哈,小妹妹,你可真逗,你上當了。這家伙是個騙子!一會兒說自己是省長的兒子,一會兒又說是縣委副書記!哈哈”二十三歲的縣委副書記拜托你,要騙人也找個好點的借口…豪哥邊笑邊走上前來,竟然伸手去摸嚴菲的臉。
他開始對柳俊的身份多多少少還有點疑慮,畢竟這人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了三千塊錢買下一件衣服,想是有些來頭的。現在則是徹底放心了。
就是一個騙子。
騙子進了派出所,那還有什么好說的?等著被收拾吧。
這人是個好色之徒,第一眼看見嚴菲就垂涎三尺,眼下哪里還忍耐得住?只是豪哥興奮之下,忘記了一件事情,柳俊雖是“騙子”一身功夫可不是假的。
結果又是一聲尖利的嚎叫,豪哥的身子飛了起來,直撞上墻壁,“砰”地一聲巨響,才掉到地上,雙腿叉開坐在地上,大張著嘴,發不出聲音,臉色先是通紅,繼而慘白,汗水瞬間淌了一臉。
小鐘目瞪口呆。
他壓根就沒看清楚柳俊是怎么出手的,貌似走動了一下腿,眼前一花,豪哥就變成了這副模樣眼淚鼻涕都倘了出來,貌似連聲音都沒了。也不“哼哼”!
柳俊站起身來,施施然走到辦公桌前。
“你,…你干什么,…”
小鐘嚇得跳了起來,手忙腳亂去找警棍。
派出所的警察,不出任務的話,平時是不許帶槍的。
“站在那里,別亂動!”
柳俊瞪了他一眼。冷冷說道。
小鐘一呆,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權械地點了點頭,果然不敢亂動。這一刻,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年輕人就像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透體而出的威壓令人窒息。
柳俊抓起電話,給柳晉有的秘書打了過去。
柳晉有的秘書仍然是謝意樣。這人辦事謹慎老到,很合柳晉有的脾胃,柳晉才就將他帶到了省。算是柳晉才唯一帶過去的工作人員。
這倒不是柳晉才信不過省的秘書工作人員,主要還是從方便工作的角度考慮的。省情況不熟,柳晉才想要迅速融入工作。不愿意在與秘書的磨合上頭耽誤太多的時間。而且謝意樣很有才華。柳晉才也想多培養一下他,時機合適的時候,再外放出去。
謝意祥在大寧市已經解決了正處待遇,估計不出兩三年,就會解決副廳的待遇了。
柳俊與老子的歷任秘書,關系都處得非常好。這次來洪州市給老爸老媽拜年,也給謝意祥捎了些家鄉的土特產;原打算今晚請他一起吃個飯的,不料就碰到了這檔子事。
“謝哥,是我,柳俊,我現在在洪州市洪都廣場派出所,給人當騙子抓起來了…”柳俊在電話里笑著對謝意祥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又強調了一句:“菲菲也和我在一起。
謝意祥還沒聽完,冷汗就冒了出來。
單是柳俊一個人在派出所,還則罷了,別人也不能真將他怎么樣。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不過嚴菲也在。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可是知道嚴書記這位千金小姐的漂亮程度的,萬一在派出所受了一丁點委屈,整個洪州市的公安機關只怕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柳省長不發怒則已,一旦發怒,有人要倒大霉!
“行,我馬上就到!”
“嗯,好吧。”
柳俊微笑著掛了電話。
“喂,你是什么人,在干什么?”
柳俊剛放下電話,辦公室的門口就出現了一個中年警察。厲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