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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十日擂臺

  上架了。終于上架了。一時無言。不曉得如何抒滿腔心情。總之,上架了,我只有聽天由命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十日擂臺  設皇宮之巔為擂臺,約戰十日。

  如此是何等之威風,何等之豪情。

  紅譫人心中矛盾之極,一來忍不住為左無舟這等豪情而熱血沸騰,一邊又為徐彩云戰死而大恨左無舟。無數紅譫人心中思量:“如果左大尊是紅譫人便好了。”

  當然,紅譫人不知。左無舟是殺了他們三皇子的兇手,還陸續殺了徐彩云和其徒弟血仙子。更加不知,即便左無舟不做溪林大尊,也絕然輪不到紅譫——前邊還有火原和沙相在排隊呢。

  單憑左無舟三年前投軍參加與紅譫一戰,就絕無可能成為紅譫大尊。

  連續數日,一直沒有大尊趕來一戰。左無舟惋惜之余,還道是路途遙遠,未必趕得及過來。

  但他不知。他獨闖紅譫皇宮,車戰三大武尊,將一國尊嚴踩在腳下,更獨霸皇宮大殿之巔,逼得紅譫皇帝不得不在另一處商議國事之消息,已然傳將出去。

  如光如電一樣的傳播度,不一樣的是,車戰變做了他獨戰三大武尊。如此一來,他的聲勢實是一時已達顛峰,一個獨戰三大武尊,這是何等修為,又有多少人敢來呢。

  那一條充滿肅殺的黑色身影,數日來,不論暴雨烈日,始終盤膝于皇宮大殿之巔。任那天地中的風吹雨打如何猛烈,也是消磨不去他的斗志和戰意。

  無數自詡有一定修為的人,陸續數日以來,都匆匆趕來皇宮一代,等待著觀看那可能出現的一場場大戰。

  “他一定是瘋了,他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他是個瘋子。”白觀一邊咳嗽一邊冷笑大罵不已。

  數日來,夏飛虎將來龍去脈源源本本的道來。白觀一想就勃然大怒,差一點沒一口鮮血噴出來:“你知不知道他這樣濫殺的人,會給本宗引來多少大禍。光是徐彩云之死,你以為最小肚雞腸的云霞宗會放過他?”

  “左大尊如果濫殺,為什么不殺你。”夏飛虎怒視:“就算他濫殺,也不過是好殺。你好色。那又怎么樣。”

  白觀惱羞成怒:“我是風流,不是下流。”

  張洞天默不作聲的徐徐靠近,凝望住那個令他們必須仰望的身影:“他很強,我知道他為什么強了。白觀,你看,他能坐在大殿之巔,三天三夜而不動,這份精神是我們絕計不如的。”

  “白觀,你還是太懶散了。你我都有天才之名,可聯手卻不如他。”張洞天充滿了積極向上:“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什么?”

  白觀啞口無言,莫看表面毫不在意,其實深受刺激,盡管他還不知左無舟的年紀,已經很受刺激了,悻悻然:“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怪物。”

  “他能擊敗我們,一定是三系。”白觀憤然,張洞天頜贊同,除了三系,別無解釋。

  要知道,張洞天修煉雙系,離魂武君的差距很小了。如此修為一旦聯手。實是罕有敵手。偏偏左無舟爽利的擊敗他們。

  “白觀,我們該是加快修煉了。”

  暴雨傾盆,將左無舟的黑色身影融入在昏暗中。

  “不知張洞天和白觀有多強,我對付他們的聯手,也受了不輕的傷。”左無舟巍然不動,任它風吹雨打去,也無關己身。

  與張洞天和白觀一戰,他一樣受傷。只是沒有被現罷了,他始終沒有一個參照物,很難弄清自己當前實力如何。

  “我要想在一年半之中突破為魂武君,因為我惟有魂武君,才有一線與魂武帝相抗的希望。”他沉浸在空靈之境,將自己前往天生谷尋藥的一路,不論目的還是過程,都思慮得很透徹。

  令他產生這念頭的,自然是當日在浮云秘地與紀小墨的幾次接觸戰。以此為推測,成為魂武君,便應當有一線希望與魂武帝交手。

  “尋藥是可遇不可求,即是靠虛無飄渺的運氣。我怎能將娘親的性命交托給運氣,要絕計是磨練并提升自己。”左無舟暗暗藥住牙關:“如此,才能在一年半后,有希望奪來長生丹。”

  “愈是如此,我愈是要多加戰斗,以作磨礪。須知,我未來的對手將極可能是魂武帝”

  有自信,但不自大。這就是如今的左無舟,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顆永遠燃燒不滅的不屈斗志。

  但斗志,絕不等于莽撞。想來不論是他。還是旁人,聞得魂武帝一詞,都必然心生寒意。要知道,魂武帝是許許多多人心目中已知的最強者。

  “但我知道,魂武帝一定不是最強者。因為,古君臨古前輩至少是‘真魂天’級別的強者。”左無舟毫無懼意,只因為他有頑強的信念,不屈的斗志,以及堅定的意志。

  一定要奪得長生丹,這句話,這個信念,絕計不會因為面對任何人,而有任何的折扣。因為,這關系娘親的性命。

  既是看通透了,左無舟便須從此時起,謀求與魂武帝抗衡的一線機會。機會,不單單是成為魂武君,還包括:“‘變形魄’,‘藏龍魄’,以及‘刀魄’,須得將這三只魄修煉好。只要用得恰當,必有奇效。”

  盤旋此地數日,他得以將目標。以及自己需要做的,都一一看透徹。此去天生谷,必將以此為修煉目的。

  他宛如雕塑一樣巍然不動,忽然神色一動:“有人,是大尊!”

  凄風烈雨。

  一道淺藍水影伴住風風雨雨,猶如與那雨簾組成了完美的一幕,漂流轉動,如水一樣的柔:“聽說有狂人設擂臺欲挑戰天下大尊,我倒來看看是誰如此大膽!”

  聲線悠然飄傳,水性之柔在此語言中透徹無疑。眨眼,藍衫人已搖身一晃出現在皇宮之巔。神色充滿冷笑孤傲。

  左無舟雙手雙腳擺動,始終如一。暴雨令他渾身濕透,黑衫貼身,原本柔和的肌肉線條瞬間突顯鋼硬棱角,極富爆炸力的身軀就如鋼鐵所鑄。

  “何必廢話!”一言激狂,左無舟顏色不動,實則內心戰意激暴。三步并做兩步,一個健步往前:“接我一招‘翻天印’。”

  一個健步沖前,霎時,煞氣挾以極致兇悍之勢,撲面而來。藍衫人心中大震:“這人氣勢好兇猛,就像那老虎捕獵!此人竟敢將我視之為兔子,簡直目中無人!”

  豈不正是老虎捕獵一樣的兇猛,身法度不快,卻是兇悍噬血。單憑這等氣勢,便已足是摧垮旁人信心了。藍衫人頓感被小看,大怒不已。

  半空,“翻天印”起手落下,神雷炸響,一時天崩地裂。一拳轟下,魂力激昂,漫天雨簾竟被這一拳轟得蒸,剎時拳勢范圍竟是干燥無比。

  “這人到底是誰,怎能施展出如此可怕的一拳!”藍衫人眼中充滿驚懼,眼中惟剩那只剛猛到極點的拳頭:“水克土,我就不信擋不住你!”

  水能克土,但凡事必有極限。當達到臨界點,自然物極必反。當土強大于水,而又如山岳巍峨的時候,豈能克土。

  三系魂力瞬爆,施展以“翻天印”,是何等聲勢,何等神威。

  一拳抬起落下,藍衫人凄厲慘呼,狂噴鮮血,轟的一聲爆裂。他宛如一支在泰山下苦苦掙扎的螳螂,被轟破屋頂墜入大殿。深嵌入大殿金磚中,血汁橫流。

  赫然已是骨碎肉爛!

  “一招,只一招!”

  張洞天和白觀呆若木雞,震撼絕倫,油然誕出幾絲恐懼和戰栗:“此人好強,一招就奪人性命!太可怕了,太狠辣了,分明是一代兇人。”

  “我們能逃得一命,實在是僥幸!”張洞天和白觀遍體暴出一層白毛汗。

  也許是一招滅殺藍衫武尊的消息傳將出去,數日竟是始終無人再來。

  先是獨敗三大武尊,又是一招擊殺藍衫武尊。戰績一時來看,實在是輝煌之極,一時無兩。

  左無舟倒不以為意,耽誤這十日,原本亦沒什么。何況,這十日以來,他并非沒有心得和修煉。

  不論烈日炎炎,還是暴雨傾盆,狂風來襲。都是無法動搖大殿之巔的黑衣青年,連續十日獨霸紅譫朝政大殿,紅譫人等若是連續十日被踐踏在腳底下。

  這又是何等自信何等聲威,紅譫人的羞辱自是不必多提。

  重云乃是一等一的大國,有魂武君坐鎮,紅譫與之相比,簡直孱弱不堪。這一帶區域大小數十個國家,皆在重云國的陰影和號令之下,各國不得不向其進貢。重云才是左無舟想要震懾的對象。

  “又是三系,又是以三系瞬爆便擊殺了那人。如此說來,那人亦不過是最多相當于我二系魂力。”

  左無舟大感快慰:“想來,尋常大尊,我能獨戰二人。”

  自然,他手下從不留活口。他心目中的戰斗,完全是和殺敵劃等號的。所謂能戰二人,就是能殺二人,絕計不是指單純的擊敗。

  “可惜,總感覺‘翻天印’還缺了一些些東西,才算完整才算大成。”左無舟暗暗思量,十日來,他潛心消化自創“翻天印”,一戰而印證心得,“翻天印”實是只差一線就圓滿了。

  “原本自創法魂戰技便如此難,真難以想象,當年古君臨古前輩,又是經歷了多少才自創‘如意環’這招魂戰技。”他不無感慨。至今,“如意環”是他以大尊之身,唯一能對魂武君造成大傷害的戰技,威能之大可想而知。

  他微覺惋惜:“可惜,一直沒有人再來,不知是不是消息沒有傳開。天下之大,魂武尊必是不少,比我強的人絕不少,短短十日,又怎能令消息傳得廣。”

  這又是他孤陋寡聞了,他自成魂武尊以來。不提原霸及浮云秘地之戰,單只擊殺溫如玉,又連敗三大武尊,再一招擊殺藍衫武尊。

  這三番四次的戰績,已是極為輝煌了,風頭之勁一時無兩。以至于有些聲音傳將出來,將他稱之為魂武君以下第一人,愈是將他聲勢推得更盛。

  有如此戰績墊底,尋常魂武尊又怎會來送死。

  十日之期,眨眼就要過去了。

  左無舟不無失望,他原本還想多戰幾次,多多印證心得。誰知,不過是如此而已。

  夏飛虎和金炎倒是好吃好住,可憐左無舟天天日曬雨淋。眼見第十日就快要過去了,傍晚又淅瀝瀝灑下雨來,左無舟惋惜的從大殿之巔起身:“該是時候前往本相宗,取了水火二系心法,就該去天生谷取藥了。”

  躍下大殿,左無舟朗聲回旋:“該走了。”

  一聲冷笑震天:“見得我們來,便害怕了,想逃了!”

  左無舟凝目一動,只見四道身影破空而來,他泛住一絲冷然之色:“來得好,我等的就是現在!”

  “我等四人一道,攜手從南方遠道而來,途經此地,聽聞有人設擂約戰。可憐此地的人卻都是沒膽氣,十日只有一人應戰,可悲可笑。”

  “今日,就教你這狂妄之輩,好好的領教一番我們的絕技。”

  四人冷冷看著左無舟,左無舟眼漾笑意:“你們都是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當然是好人,在左無舟立威之舉看來沒特別成效的時候,這四人就自動送上門來立威,這不是舍己為人雪中送炭的好人,又是甚么!

  眼中笑意眨眼消褪,變做冷然肅殺。看似外表淡淡無奇,其實內心戰意滔天。

  左無舟如弓箭一樣雙足跺地,呼嘯如炮彈彈起:“廢話少說,四個一起上,接招!”

  雙足跺地,霎時地動山搖,聲如霹靂,神威攝心。

  當其沖的,正是王東山。王東山臉色微變:“此人來勢兇猛,看來不是土系就是金系。”心念一動,王東山踏足而出,亦是大地晃動不已:“神力魄!”

  瞬時,神力魄流轉爆無窮力量,雙手迎向激狂射來的左無舟。雙手隔空招架,王東山神色狂變,身不由己的退了三步,駭然:“你,你怎會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戰就戰,哪來那么多廢話!”左無舟引頸狂飆嘯聲,嘯聲重重疊疊,就如山巒起伏,隱然給人一種他就是一條雄偉山脈的錯覺。

  一拳一腳皆是蘊涵著無窮無盡的狂暴之力,每一拳一腳施展轟出,必是引得轟隆隆的劇震。

  縱是沒有施展以戰技,甚至在一些大尊眼中,簡直不成招式。但正是這絕談不上招式的每一拳一腳,皆是帶來剎時滾滾風雷,實是剛猛異常,便是有山在前,也會被劈開的錯覺。

  “此人對土系的領悟,簡直精湛得可怕。便是每一招一式,都帶住了極精深的土系特性。”

  王東山連續招架得幾下,便暗暗叫苦不已。實是因為只得數下,他的雙臂就隱隱被轟得麻痹了,左無舟每進一步,他就身不由己的退一步。

  這等剛猛到極點的拳法,王東山生出無法正面抵抗的念頭,從氣勢到心理都弱了一線。便是每一拳施展開來,他都有一種心志被奪的感覺。

  “索性我要磨礪,不如逼四人一道出手,興許有更多收獲!”左無舟心中空靈一片,心念疾動,拳腳沒有絲毫遲滯,冷聲回旋:“你們要是再不一道出手,我就不客氣了。”

  王東山是極有自信的,若沒有一身強橫本領,又怎敢隨意從南方過來。可只得幾拳,那些自信就被摧毀了。尤其左無舟一占主動,他就駭然現拳勢連綿,逼得他絕無還擊之機。

  “再是這樣下去,我就真的要敗了。”王東山此時哪里還顧得面子,暴喝:“一起上!”

  “這才是我想要的!”左無舟狂笑豪邁,盡顯豪情萬丈。戰意沸騰,眨眼直攀顛峰,氣勢如虹,如沖云霄。

  張洞天和白觀如癡如狂,又是心中生寒:“這人絕對是瘋子,竟想以一敵四,簡直太瘋狂了。”

  以二人眼力,一眼就看了七七八八王東山實力雖弱于張洞天,卻不比白觀差:“單只這一個就極難對付了,這瘋子還想一打四。他是不是想死想瘋了。”

  一位灰袍人不知何時來的,在不遠處雙眼放光,負手而立,語音低沉:“如果這左無舟技僅如此,必死無疑。這四人,嘿嘿,便是我應付起來,也是極難。”

  白觀和張洞天聞言一動,順眼望去,大驚色變:“古一意!”

  就在三人一道躍入戰團的剎那,左無舟就感應到極強的壓力和危機感!不驚反喜:“好,想不到這四人都不比白觀修為差。”

  “不過,以為這一點就阻攔得住我嗎。如果我止步于此,又憑什么前往天生谷!”左無舟冷然,心志反倒更是穩守,絲毫不見動搖。

  一進一退,一旋身,左無舟氣勢直攀,殺意凜冽入顛峰,如怒目金剛,天威難測。

  霎時翻手一拳起落,風雨交加,連雨滴都在一拳之神威下,變做了無堅不摧的鋼珠。靈氣席卷天下,凝為一拳之無邊威能。

  其他三人神色狂變,又驚又怒:“是法魂戰技!東山兄,快躲。”

  恰似一座飛來巨峰隔空壓來,王東山赤紅臉龐窒息狂呼。霎時,骨裂肉綻,狂噴鮮血,身子都被轟得矮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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