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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點東西吧!”
一個膚色慘白的斯文老者微笑遞來半只燒烤得半焦黑的野豬腿,左無舟接過來啃了一口,味道很普通,甚至有些差。不過,強似挨餓:“謝謝王大叔。”
“都說不必客氣了,要不是你,我還困在林家監牢中。”斯文老者甚有禮節的微笑,自然有種派頭:“相逢即是有緣,既是有緣,何必言謝。”
老者王肯感慨:“你看,天下之大,你正好就來了我暫時隱居修煉的這個洞。豈不是有緣,又是什么。”
左無舟軟綿無力的靠住山壁,半是苦笑半是好笑。
王肯正是當日左無舟劫獄救大哥時,隨手在林家放出的其他犯人之一。王肯自稱逃出林家后,便先來此地暫時隱居修煉——據說王肯以前的修為是九品,被關了二十年,修為墜回了八品。
從林家逃走的犯人,本來就為數不多。又能在這荒山野嶺的懸崖峭壁上再度相遇,的確是一種緣份。
“唉,都半個月了,我的傷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痊愈呢。”左無舟心中輕嘆。
大半年來,左無舟親歷大小無數血戰,自然受傷無數次。說起來,他大半年來有四次重傷。一次是在戰場上被砍出來的外傷,傷得快,好得也快。
一次是施展“如意環”透支過度,那次亦躺了一個月才恢復。其次,便是與血仙子一戰,那一戰他造成他全身大小傷痕達到五十一道,看似可怖,其實也只花了一個半月就基本痊愈了。
過去的三次重傷,都不及這一次來得嚴重。簡直就是從里到外都重傷,如果不是求生意志格外強烈,根本不可能醒過來。如果換做意志薄弱一點的人,如此傷情足夠死上兩次了。
從昏迷再到第一次醒來,左無舟用了足足三天三夜才從死亡線上掙扎回來。如果不是靠意志力和死神賽跑,那就好比王肯所說:“就是換了魂武尊受了你這樣的傷,除非有靈丹妙藥,否則死路一條。”
細細數來數次重傷,左無舟很難言是感慨還是僥幸,卻亦多少心有所感:“自古便沒有不殺人的魂修士,也沒有不受傷的魂修士。不論何時何地,縱然我無傷人之意,難保別人有殺我之心。如此,戰斗原本就是不可避免的。”
與其避戰,不如迎頭痛擊。
左無舟到底不是莽撞之輩,當然明白,若敵人太強,則當避則避,當戰則戰。知進退,能伸曲,亦為大智大勇。
看來,他似乎多次跟強者行險博命,是僥幸生還。其實不然,屢次能生還,還是靠在戰斗中將大智大勇與鋼鐵意志揮灑淋漓,再加上一些好運氣,便是了。
每每看似命懸一線,其實他又何嘗不是從這生死壓力極大的戰斗中,能學到許多有用的東西呢。許許多多的關鍵對敵經驗,以及戰斗對自己的磨練,那又有無法估量的價值。
即使是在養傷的過程里,左無舟亦是一日都沒有放下過修煉。天資固然重要,亦需勤加修煉為輔。畢竟天資乃是從娘胎中帶來,先天如此,是無法自控的。惟有勤加修煉,才是唯一做的。
一邊反復咀嚼與林正戈一戰的經驗,一邊勤快修煉,還一邊在這洞窟中養傷。
足足用了一個月,以至于將木魂都修煉到了五品,金魂亦突破為七品。左無舟才終于從病榻上站起來,而不是再繼續終日無精打采的躺住動彈不得。
王肯沒有刻意隱瞞,在左無舟面前施展了他的招式。目睹了王肯的修煉過程,左無舟大為震驚。因為王肯修煉的,居然一樣是多系同修,而且,其中還有最不可思議的,絕對相生相克的水火二系。
王肯是左無舟生平第一次看見雙系,甚至多系同修的人。王肯修煉的是水火土三系,不過,很令左無舟不解的是,王肯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施展土系絕招。
就好象空自修煉三系,其實只擅長水土系的那種感覺。令左無舟感到無比的怪異,按常理,王肯修煉三系曾到九品,應當都對三系有相當深的認識,為何不見施展水火二系呢?
不知這么問有沒有犯人忌諱,左無舟猶豫了一下,出于極渴望更高深魂修知識的沖動,還是問了出來。
王肯悠然含笑:“其實,定魂之初,我自詡為天才。一心想要沖破水火二系同修無益的常識,便自以為是的修煉了。誰知…唉!”
“誰知,水火不融。水火二魂隱隱互相克制,拖慢我的修行速度。后來,總是找到了一些法子令得二魂不再克制。可,水火二魂的魂力,卻無法融入一道施展,注定只能施展單系魂力。”
“單系魂力?”左無舟心中一動,隱隱捕捉到這個似乎對他的修煉有某些提點的字眼。
“是啊,原本按正常之法來修煉,當是按相生屬性來定魂及修煉。惟有相生,才能將雙魂力互相伴生交融,在戰斗中同時施展出來!”王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風魂雷魂等屬性,看似在五行魂之外,其實都與五行魂脫不了關系。不外相生,相克,及滋養三大特點。”王肯繼續道。
左無舟眼睛一亮,喃喃輕語:“相生相克滋養三大特點?”頓了頓,當即向這王肯請教更多的相關系統知識。
王肯亦爽快,索性是知無不言。
聞得王肯的講解,左無舟頗有朝聞道,夕可死矣的感覺。心中欲發迫切了:“他不過九品,就知道如此多的知識。看來,將來我必須要找個機會好好的系統學習魂修知識了。”
又是如此在洞穴中過了數日。
一陣陣獨特的芳香飄溢在洞中,王肯伸住木筷子在鍋中攪拌一會,芳香更濃:“無舟,這鍋湯是專門為你熬的,專門補血養生。過來喝掉它,保證你一個月后就龍精虎猛。”
“如此,那就多謝王大叔了。”左無舟的臉色還是很蒼白,喝了一口湯,大贊:“果然好湯,比起王大叔您的燒烤技術,又要好多了。”
王肯笑瞇瞇的看著他,左無舟熱湯滾入喉,愜意無比:“王大叔,你也喝湯啊。”
“我啊,我就不喝了。這湯是專門為你熬制的嘛。”王肯笑瞇瞇,眼縫中有淡淡詭色。
“那怎么好意思!”左無舟赧顏。
“好意思的,好意思的!”王肯眼中詭色更濃:“堂堂魂武尊替你熬湯,你當然受不起。不過,把你的肉身交出來,便受得起了。”
“魂武尊!”左無舟全身繃緊,石碗在手中炸裂:“王肯大叔,你是什么意思!”
王肯詭色再不隱瞞,流轉于面目間:“就是湯中有毒的意思,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話音未落,左無舟眼前一黑,一頭栽翻!
“小家伙,就憑你還敢跟我動手嗎。我精心采集的迷藥,怎可能連你都迷不倒。”
王肯冷哼:“這小子意志太過頑強,如此重傷,居然還能靠意志活下來,也實屬我生平僅見。不過,我堂堂魂武尊不跟你動手,實是怕一出手就傷了我未來的肉身。”
“小子,如果我還是魂武尊的時候碰到你,說不定我會收你為徒。可惜,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怪你有一具出色的肉身。既然你自動送上門來,我實沒有錯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