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豪冷冷的回道:“現在不是我的決定對錯的問題,一開始,你的方法就錯了,出來混,道義占第一,而你,作為一個上位者,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這讓人很遺憾,最特別的是,在明明知道可以賺一大筆錢的情況下,還要丟掉道義,這是很不明智的,其實,如果你不這樣做,我還真找不到拿回黃金甲的理由。記住,我只給你十天的時間!”
豹哥看了一下剛走進門的那個帶路小伙子,微笑道:“是嗎?”
豹哥的動作很優雅,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高腳杯。
當豹把那杯子剛剛放下,猛然,一聲爆喝響起。
“我操你奶奶的,我讓你牛,我讓你牛…”緊接著一聲槍械上膛聲。
沒有任何預兆,茶幾上面裝白色粉末的玻璃盤子化為一道白光向王豪身后飛去,空中粉塵彌漫。
當那小伙子動的時候,包間里面的人都站了起來,很多人已經擺出一副隨時攻擊的摸樣,當然,都只是摸樣,在看到那小伙子掏出槍后,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氣,這長發西裝青年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那淡淡的語氣,那緩緩的動作,無不像座山一樣摧毀壓迫著他們的意志。
小伙子的動作和王豪的動作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
“啊…”一聲慘叫讓所有人的表情一滯。
一只斷手血淋淋的掉在地上,手上的槍也握在了王豪手上,那小伙子不停的在地上嚎叫打滾。所有的人都為之色變,槍在王豪手中,誰也不敢動彈。
王豪緩緩的走到臉色有點發白的豹哥身邊坐下,在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開始把那只六四式手槍分解成零件放在茶幾上。
槍膛,彈簧,彈夾,子彈…一樣樣非常仔細,非常小心,很有條理的擺在茶幾上。
“哦,恩!原來是這么簡單。”王豪拍了拍旁邊的豹哥道:“你看清楚了嗎?很簡單的。”
也不等豹哥回答,王豪的手突然加速,沒有人計算時間,有可能是一分鐘,有可能是三十秒,更有可能就十秒,都只是看到一片虛影過后,一把完整的六四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看得一個個目瞪口呆,背脊發寒,甚至有幾個人后悔,為什么剛才不乘他坼槍的時候攻擊,幾十個人,他就是再厲害,壓都要壓死他把。
仔細的數了一下剩下的子彈,放了二顆在槍里面,把多余的放在口袋后,緩緩站起身又拍了一下豹哥的肩膀道:“我很不喜歡別人在我背后拿槍,為了杜絕這種現象,我必須得做點什么。”
王豪話一說完,走到還在哼哼的小伙子身邊,一腳踩在那只斷手上。
本就疼得直打滾的小伙子頓時越發慘叫起來,但是,當那把黑洞洞的槍口對著額頭的時候,小伙子的慘叫嘎然而止。
“你很不服氣?”王豪的聲音還是淡淡的。
小伙子咬緊牙關,一臉怨毒。
“看來你很想報復我…”王豪嘆了口氣。
“呯”一聲槍響。
誰也想不到,一直是慢條斯理的王豪已經一槍打在了這小伙子的膝蓋上,那稍微傾斜的子彈痕把膝蓋撕開一條血淋淋的口子,看來,這小青年的一條腿是保不住了。
王豪又指住小伙子的額頭,制止住小伙子的慘叫道:“你現在是不是恨不得要吃了我的肉,扒了我的皮?”
小伙子的牙齒都快咬出血來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王豪。
“恩,看來你是不可能原諒我了!”
“呯”又是一聲槍響,小伙子剩下的那只手上的大拇子已經被打飛。
這次,小伙子倒是沒有慘叫,他已經麻木了。
所有的人都被王豪的鐵血手段給征服了,狠的人看多了,如此不留后路的人今天才看到,王豪的表現,處處都是要讓這個小伙子徹底的成為一個廢人,一個不能報復的廢人,一個連槍都抓不住的廢人,同時,王豪那縝密的心思,讓這些刀尖上跳舞的江湖好漢知道了什么叫做威脅,什么才叫智慧。
王豪又緩緩走到茶幾邊,寒芒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漢子,頓時,所有被望到的人眼睛像被刀割一般,都低下了頭。
王豪伸手從茶幾上抽出幾張紙巾,嚇得豹哥一跳,開始的那份從容和氣度早就飛到九霄云外去了,王豪的每一個動作都牽動他的心神。
仔細的把槍用紙巾擦了一遍,然后把槍用紙巾包著遞到豹哥的手上,豹哥居然也就莫名其妙的接了。
又把紙巾拿了回來,仔細的裝在西裝口袋后,王豪拍了拍手,一雙冰冷的眼睛顯得詭異邪惡,盯著豹哥道:“記住,十天,我知道你很有錢,想必你有辦法把那黃金甲重新買回來,不過,我估計買回來的價格肯定要比你賣的時候高很多。這,就是你不遵守道義的代價!”
豹哥沒有反駁,既然對方認定了黃金甲是他偷的,反駁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何況,黃金甲本就是他安排人偷的。
只是,讓豹哥想不到的是,自己在江湖上都是少有的狠角色,那知道今天遇到個更狠的,看對方那種冷靜,那份從容,更重要的是,還有那滴水不漏的智慧,就是利用紅道上的關系,肯定也是不行的。
其實,這些并不是最重要,讓豹哥膽戰心驚的是,一直從對方走進這個房間,所有的局勢都被他掌握,就包括自己的手下去拿這把現在已經沒有了子彈的空槍。從開始那一玻璃盤子斬斷那只手立威后,好像每一個步驟都在他的控制下,屋里幾十號兄弟都提不起反抗的意識,當然,也包括豹哥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