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今我華夏疆域為全球第一,遠超漢唐及元明清最盛之時,應該說敬茗功不可沒。”鄧玉賢點頭說道。
“敬茗是我華夏的英雄,但英雄同樣不是神,也是人,他也會和我們大家及千千萬萬的普通人一樣,會犯錯誤。”宋教仁說道,“但我們還得承認一點,從他執政到現在,犯的錯誤非常少,其中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他為我華夏建立了新的制度,而且愿意接受制度的制約。”
“是啊這就是好的制度的力量。”另一位議員也說道。
“所以,從這一點上講,敬茗絕不會戀位不去。”宋教仁非常肯定地說道,“我想,他現在只是在為以后的安排而瞻前顧后。”
幾個人正在談論,一位議員拿著一張報紙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
“出什么事了?”宋教仁問道。
“‘大司馬史’辭職了。”這位議員說著,將手中的報紙遞給了宋教仁。
“核動力潛艇的項目都已經快完成了,他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走。”
在“華岳”集團總部的總裁辦公室,馬月有些不舍地看著前來向自己辭行的總統府秘書于芳,說道:“這個史隨波,做事總是這么突然,說下來就下來,連個招呼都不打。你都跟他學壞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他這么多年始終如此,夫人也不是不知道。”于芳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也沒有想到。”
馬月起身來到于芳面前,拉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覺察出了她眼中的溫暖幸福之意,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孫綱初遇時的情景。
“我們總統府第一美女屈尊下嫁給他,真是太便宜他了。”馬月有些不甘心地笑著說道,“這個清教徒,竟然敢冷落了你這么長的時間,現在才回心轉意,我要是你,就好好的懲罰一下他。”
“以后有的是機會。”于芳開心地笑道,“不過,前提是他那條老命還在。”
“有你這樣美麗溫柔善解人意的大美人保護他,是他的福氣。”馬月聽出了于芳話里的苦澀之意,不由得也嘆息起來,“只是對你們來說,太不公平了。”
由于史司銳意推進新軍事改革得罪了不少人,因而成為了中國國內遭遇暗殺次數最多的人(排名第二的是俄羅斯女皇安娜斯塔西婭,第三是孫綱,第四是反貪廉政公署署長),馬月知道于芳這么著急的要陪著史司下來,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出身于“麒麟閣”的她想要保護他。
“總統已經讓軍情處做了安排,不會有事的。”于芳明白馬月的心意,笑著說道,“何況這幾年我以前學的東西也都沒有荒廢。”
“那太好了。”馬月高興地說道,她拉著于芳的手,來到了里間,打開墻上的保險柜,取出了6枚楱子大小的鉆石,放到了于芳的手里,“我沒給你準備什么,這些就權當是你的陪嫁吧。跟那個清教徒過日子,可別太委屈自己了。”她笑著說道,“你可別讓他知道,省得他將來和你鬧別扭。”
對于多年經手天文數字的國防預算但自己卻一直窮得要死的史司的脾氣,馬月了解得十分清楚,因此才會有此一說。
“好。”于芳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后微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墻上的鐘響了起來,于芳扭頭看了看,“我得走了。”她說道,“過一會兒他應該出來了。”
“快去吧。”馬月拍了拍她的手,欣慰地說道,“安排好了之后,一定要來個信兒,我們到時候去看你們。”
于芳點頭答應,和馬月告別,轉身快步離去。
此時,在華夏共和國武備部,史司穿著一套樸素的黑色雙排琵琶扣漢服,拎著一個裝著他個人物品的手提箱,孑然一身的走出了自己辦公室的大門。一名武備部的工作人員想要幫助他拎著手提箱,卻被他微笑著拒絕了。
史司穿過走廊,來到了一間大廳里,在這里,他和新任的武備部長虞嘯宏將軍舉行了簡短的交接儀式,虞嘯宏將軍和一同出席交接儀式的副總理文恒、周驤予、劉紹基,總參謀長單軻威上將及各部部長都是攜夫人出席這次儀式的,而在攝像機和大型照相機的拍攝下,孤身一人衣著寒酸的史司顯得分外另類。
在完成儀式之后,史司拎著自己的手提箱,穿過走廊,經過鼓掌歡送他的工作人員和海陸空三軍官兵,走向大門口。在那里,一支軍樂隊按照規定奏響了軍樂,一支衛隊向他舉槍致敬,史司只是微笑著沖大家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走出了大門,來到了街上。
就在他猶豫不決是否要搭出租車去車站時(他堅持拒絕了用公車送他),早就停在街口處的一輛綠色的越野車開了過來,在他面前停下。
一身便裝漢服的于芳坐在車內,看著有些恍惚的史司,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按了按喇叭,打開了車門。
史司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將手提箱放在車后,然后上車坐在了于芳的身邊。
“你就這點東西?”于芳看著史司放在后面的手提箱,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你確定沒丟下什么吧?”
“都在這里了。”史司淡淡一笑,說道。
“看樣子我白開這么大的車出來了。”于芳伏在了方向盤上,發出了吃吃的笑聲。
史司只是看著她微微抽動的秀美肩膀,眼中閃著絲絲難得的笑意。
“說吧,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于芳好容易止住了笑,直起了身子,問道,“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呢。”
“房子今天正好到期了,”史司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我想房東周太太已經提前把房子租出去了。”
于芳的眼中再次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她回頭看了看還在那里吹吹打打給“大司馬史”送行的軍樂隊,又轉頭看了看史司,再次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笑容。
“你太過份了。”于芳笑道,“要是我今天不來,你打算去哪里?總不會露宿街頭吧?”
“天地雖大,心安即是歸處。因貧而亡是我的理想。”史司笑了笑,說道,“何況,我知道你會來的。”
“我簡直是受不了你了。”于芳終于不顧淑女形象的放聲大笑起來,她隨后伸出玉足,踩動了油門,“行了,什么也別說了,你跟我走吧。”
史司看著她的動作,他知道,自己終于可以釋去重負,去享受那本來早就應該屬于自己的完美而愉快的生活了。
“想什么呢?”于芳知道他在看自己,問道。
“呃,沒想什么。”史司煞有介事地答道,“那個…我知道一個最近的婚姻登記站,往這邊拐近一點…你不用開那么快,省點油吧,雖然說咱們華夏現在已經不缺油了。”
1945年9月20日,華夏共和國國會兩院分別通過了“華夏共和國選舉法修正案”,并宣布自即日起生效。
1945年9月27日,中國核動力潛艇陸上模擬反應堆陸上安裝工程在日本橫濱港全部結束,并成功的完成了第一次滿功率試驗和超負荷試驗。
1945年9月28日,印度再次爆發大規模種族教派沖突,導致上萬人傷亡。
北京,居仁堂,華夏共和國大總統府。
“希望到時候我還能走得動。”孫綱看完了手中的關于核動力潛艇的報告,自言自語的說道。
“核動力潛艇屆時將在大連首航,總統可是一定要去啊。”新任的總統府秘書沙艷明白孫綱在說什么,抿嘴笑道,“到時候我們也可以跟著沾光去看一看,要是能進去坐一回就更好了。”
“我盡量。”孫綱苦笑了一聲,捏了捏指關節,看了看這個面容清秀帶有俄羅斯美女特征同樣來自于“麒麟閣”的女秘書,“就怕到時候由不得我。”
“對了,剛剛外交部顧部長來了電話,是問那份關于印度的報告的。”沙艷微笑著提醒了一下孫綱,“您要是看完了…”
“我差點忘了,”孫綱點了點頭,“已經看完了,在文件柜里,你幫我拿來吧,我現在簽字。”
沙艷答應了一聲,轉身來到文件柜前,將那份報告找了出來,送到了孫綱面前,可能是擔心孫綱會對他本人記憶力下降感到不安,她盡量用說話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您知道嗎?印度局勢一直是咱們國內報紙關注的熱門話題。有人在報上發表文章指責說是您和政府沒有處理好關于印度獨立的問題,才引發了現在印度的災難的。”沙艷說道,“這幫人整天就知道胡說八道。”
“哦?都是怎么說的?”孫綱的眉毛微微一揚,問道。
“主要就是說咱們在打敗了英國人之后,沒有在印度建立新的秩序,就趕緊抽身撤退了,結果印度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沙艷答道,“還有就是說咱們幫印度獨立本來就是勞民傷財的事,而且最后印度也沒有獨立成。再就是有一種說法,就是說咱們壓跟兒就沒想著讓印度真正的獨立。”
“印度出現了這些問題,我是有一定的責任,”孫綱聽了她略帶怨氣的話,寬厚地一笑,“主要是我個人能力有限,對于印度的情況復雜程度有些低估了。但印度的情況并沒有糟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啊。”
“這些人一貫胡說八道,就象前清的清流言官,就靠賣嘴混飯吃,說話都不經過腦子。”沙艷一邊說著,一邊幫他把簽完字的文件收好,“真該把他們的嘴巴都縫上。”
“不過你也應該看到,畢竟這也應該算是‘言論自由’的一種體現。”孫綱說道,“而言論自由是一個開放進取的國家應該有的正常現象。”
“聽說現在寫文章稿費都不低,等我也寫一篇文章在報紙上發表,狠狠的罵罵那些家伙給您出氣。”沙艷笑道,“讓他們嘗嘗厲害。”
“我聽說了,你是清華有名的校花才女,經常在辯論會上奪冠的。其實讓你來我這里打雜,真是有些屈才了。”孫綱看著她說道。
聽了孫綱的話,沙艷開心地一笑,將孫綱簽過字的文件收拾好抱在胸前,淘氣地給他鞠了一躬,轉身快步的跑開了。
在沙艷的身影消失后,孫綱想起了卸職離任還把跟隨自己多年的美女秘書拐跑了的“大司馬史”,自言自語的說道,“那個家伙要是知道我是怎么處理印度問題的,又好說我是天下第一大腹黑了。”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一些西方國家出于政治上的原因,一直指責中國在幫助周邊的國家從西方國家的殖民統治下解放出來并獲得獨立之前,總要為這些國家埋下分裂、動蕩和仇恨的種子。而這種指責的主要論據之一,就是印度分裂事件。但是這種教條式的政治宣傳,沒有說明這樣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中國政府此前已經發表過多次聲明,支持印度作為一個統一的國家獨立,而且在印度分裂并爆發大規模內戰之前,中國一直只承認錢德拉.鮑斯領導的“自由印度政府”為統一獨立的印度唯一合法的政府。
事實上,中國一直支持印度次大陸的獨立解放事業,并為此做了種種努力,但是由于種種歷史原因,統一的獨立印度國家最終沒有能夠在印度次大陸出現。
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時的1945年,印度的總人口達到了4億,是僅次于中國的世界上人口第二多的國家。按照不同的宗教信仰,這些人分為信仰印度教的印度教徒和信仰伊斯蘭教的穆斯林兩大集團,前者約占印度總人口的三分之二,后者占四分之一,此外還有少數錫克教、耆那教、佛教、天主教、新教和襖教的信徒。在印度歷史上,穆斯林是作為征服民族進入印度次大陸的。在伊斯蘭教占統治地位的幾百年時間里,穆斯林利用政治、經濟等手工勞動段強迫大量印度教徒改信伊斯蘭教,此外穆斯林內部人人平等的觀念也吸引了許多低種性的印度教徒皈依。但印度的穆斯林統治者以征服者自居,認為他們的平等原則不適用于信奉其它宗教的人。印度的穆斯林王朝統治者認為,“基督教徒和猶太教徒之所以值得尊重,是因為他們有信仰。但是他們的信仰沒有達到伊斯蘭教所體現的‘崇高境界’。所以應該在他們與穆斯林之間做某種區別。不應該與穆斯林同樣對待。對于其它的非穆斯林,只有蔑視,因為那些不接受一神教的人們不屬于人類。”基于以上觀點,統治印度的穆斯林王朝上層統治者對非穆斯林的歧視和欺壓也是很嚴重的。
在英國入侵印度之后,穆斯林王朝的勢力很快衰落,在1857年印度民族大起義之后,差一點被趕出印度的英國人更是干脆的廢黜了莫臥兒王朝的末代皇帝。在此之后,印度教徒的社會地位方得以有所提高。印度教徒在接受西方文化教育方面比穆斯林積極,很多印度教徒通過充當英國殖民政府的代理商和包稅人而發了大財。其中一些人甚至通過銷售棉花、鴉片、軍需物品和投資工商業變成了大財閥。而與此相反,穆斯林在財富積累和投資方面遠不如印度教徒。在19世紀中葉之后,英國在印度推行永久地稅制,善于經商,有一定積累的印度教徒借此機會成為土地所有者和地租征收者,而原來的穆斯林地主和貴族因為沒有經商技能和財富積蓄,不可能如期納稅,往往不得不放棄土地所有權,成為農民和雇農。這樣,在原來就已經存在的宗教矛盾上,又增加了經濟矛盾。
除此之外,兩大宗教集團在宗教戒律方面也存在不少沖突。印度教崇拜牛,將牛視為神明,而穆斯林卻以牛肉為主要的肉食。每當穆斯林在印度教神廟附近殺牛,尤其是宰殺母牛的行為,曾經多次引起印度教徒和穆斯林的激烈沖突。此外,印度教徒在舉行宗教儀式或節日慶典時往往載歌載舞,這也引起穆斯林的反感。印度教徒在清真寺附近吹拉彈唱經常成為雙方沖突的導火索。
最深刻體現印度教徒和穆斯林分歧的一點是,象其它許多非穆斯林國家的穆斯林一樣,印度的穆斯林首先將自己視為穆斯林,然后才是印度人。他們忠于穆斯林這個泛國界、泛種族的宗教群體,對印度沒有認同感(這和華夏的情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且在1857年印度民族大起義遭到英軍殘酷鎮壓之后,印度穆斯林普遍認為英印當局對穆斯林采取的“不信任政策”源于印度教徒的挑唆,印度穆斯林從征服者和統治者的巔峰跌入恥辱貧困的深淵也是由于印度教徒迎合英國殖民者,幫助他們推翻穆斯林統治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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