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女拿出來看看嗎?”哈勒的目米落在這根鐵棒上刻的密密麻麻的圖案和文字上。
“當然可以。”年輕的考古工作者和胡漢陽少校對望了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哈勒將這枚已經貼上了標簽的鐵棒從木盒當中小心地捧了出來,和奧夫施奈特一起仔細地觀察起來。
這根鐵棒通長約有墜厘米,直徑約班米,是一根標準的圓柱體”
由于年代久遠,表面已經有了一層黑色的氧化膜,兩頭也因為磨損的關系變得有些鈍圓。它的表面十分光滑,刻滿了一種從沒見過的文字,這種文字類似象形文字,但結構更簡單,除了文字,鐵棒上還刻有一些造型怪異古樸的圖案,哈勒雖然見多識廣除了圖案當中的“”字之外,其它的符號和紋樣他都是第一次見到。
“我記得這里的喇嘛們使用的一種武器,就是類似這樣的鐵棒。”哈勒看了好半天,才抬起頭,說道。
“這種鐵棒和佛教喇嘛們使用的護法鐵棒有些相近,但本質上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年輕的考古工作者說道,“喇嘛們的護法鐵棒上雕刻的是經文咒語,多使用藏文或梵文,作為祜邪除魔的法器,形制上也要更長一些。而這種鐵棒上的文字和圖案都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它上面的雕刻。”奧夫施奈持撫摸著鐵棒上面的文字和花紋,“我覺得,這很可能不是人工雕刻的。”
“您說得很對。”年輕人說道,“這種雕刻的手法,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他說著,又打開了另外一個較小的木盒,“而且,在其它的一些較小的鐵制品上,我們也發現了同樣的雕刻。”
哈勒和奧夫施奈特看著這個小一點的木盒,里面按照大小次序擺放著幾根長短粗細各不一樣的小鐵棒,長的約有7至眶米,直徑1至旋米,小的僅有2至3厘米,直徑不到0.5厘米,而且當中有的頭部略尖或呈圓形,看上去就象一枚枚大號的槍彈。
而在這些較小的鐵器身上,同樣密布著同樣的雕刻,只是要細小得多。
奧大施奈特拿起了一根象釘子一樣的小鐵棒,在燈光下仔細地觀看著,在燈光的照射下,小鐵棒身上的花紋和怪異文字閃著詭異的光芒。
“這些都是在那間地下廳堂內發現的嗎?”哈勒看著一枚頭部尖尖雕成了一個蹲著的小人形狀的小鐵棒,一邊瓣認著它身上的圖案,一邊問道。
“是的,”年輕的考古工作者回答道,“除了那里我們在其它的地方沒有找到任何相似的東西。”
“如果可能,我們非常希望能夠去世那里看一看。”奧夫施奈特說道。
“當然可以。”胡漢陽少校笑著說道,“不過,今天時間有些晚了,我明天給你們安排一下吧。”
哈勒和奧夫施奈特按捺住內心的狂喜他們不約而同都有這樣的感覺,那就是中國人發現這些奇怪的鐵制品的地方,應該就是“世界軸心”!
第二天早上,哈勒起床后”和奧夫施奈特及弗朗茲和曼德爾等五人(由于德國人來得太多,為了不影響正常的發掘工作,中國方面給他們分批作了安排)一起早早的來到了一處廣場模樣的地方,胡漢陽少校已經安排妥當”委托昨天的那位戴眼鏡的年輕考古工作者一哈勒已經知道他的名字叫劉兆威帶領他們進入那個通往“世界軸心”的洞穴,同行的除了劉兆威的女助手于莉一一位漂亮豐滿的姑娘之外,還有一隊當天進入洞穴工作的考古隊發掘人員。
正當隊伍集合之際,哈勒注意到他們來時的向導丹吉和卓瑪夫婦以及幾名中國輕騎兵戰士已經回來了,他們象是在向胡漢陽少校報告著什么,一名少尉將一個制作考究的銀制水壺交給了胡漢陽少校,少校聽了他們的話,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奧夫施奈特沖哈勒點了點頭,哈勒裝作不經意的來到了少校的身邊,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抓到那些家伙了嗎?”
“找到了,他們加起來是六個人。”胡漢陽少校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將銀水壺交給了身邊的衛兵,“不過,全都已經死了。尸體象是被什么東西燒掉了,只剩下了油脂。”
聽了中國少校的話,哈勒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樣的事在這里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胡漢陽少校苦笑了一聲,擺了擺手,“我們走吧。”
在劉兆威的帶領下,哈勒等人和中國考古隊員們繞過彎彎曲曲的土路回廊,很快便來到了那座被稱為“薩拇巴拉”的洞穴前。
哈勒仔細的看著這處曾經令偉大的元首和黨衛軍全國領袖魂牽夢系的洞穴,并沒有發現它和別的洞穴有什么異常,只是多了一條石階。而他當然能夠辨別出,這條石階應該工作人員后修的。
“里面很黑,中間會有很多岔路,大家要小心,不要走散了。”
劉兆威提德國人說道。
“我們會注意的。”哈勒向中國人保證道。
為了不浪費這寶貴的接觸“世界軸心”的機會,哈勒還帶上了攝像機。
現在的洞內已經配備了照明設備,在進入洞窟伊始,哈勒就打開了攝像機。
“這里有不輸于敦煌莫高窟的精美壁畫和雕塑,以及石刻。”劉兆威看到德國人的動作,笑著解釋道。
進入洞穴之后,德國人驚訝的發現里面竟然十分寬敞,聽到劉兆威的解說,哈勒將攝像機轉向四周,立刻便看到了一幅幅精美的壁畫。
正象劉兆威所說的那樣,這里的壁畫色彩艷麗明快”畫風大膽細膩,具有強烈的東方色彩,壁畫的內容象是佛教故事,但又有很多不同。
奧夫施奈特仔細地打量著這些壁畫,當他看到一幅壁畫似乎描繪著的是一群猿猴從海里游上級陸地然后直立井走變成了一個個男女的時候,不由得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這說明了什么?”沃爾夫驚訝地說道,“難道說古代的人們已經有了這種進化的概念?”
“我們在這里會了解到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的。”哈勒說著,手中的攝像機仍然沒有停。
“你們看,這些畫又表達了什么意思?”曼德爾指著另一處洞壁說道。
哈勒等人轉過頭,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洞壁上描繪著的是一幢噴火的高塔,正向藍天飛去”塔頂的一間小屋里坐著一位體態輕盈的白衣仙女,但仙女的樣貌和以前佛教故事壁畫里的飛天完全不同每飛上一重天,她身下的高塔就會脫落一節。在塔尖處,向外飛散出數個巨大的火球,向大海另一面的城市飛去,那些城市都已經被火海所籠罩。
“這幅壁畫描繪的應該不是佛教故事,可能是印度古代長詩《摩河婆羅多》里面關于戰爭的情節。”劉兆威說道,“這表明,這里曾經是一處多種文化交匯融合的中心城市。”
“是這樣。”奧夫施奈特說著,將目光轉向另一處洞壁,在那里的壁畫描繪的是一座在夜晚星空中飛行的神殿,在神殿的各個房間里,一對對衣飾華美的男女天神在那里繁衍后代。和以前看到的密宗男女雙修壁畫不同,畫中的男女天神一個個面貌俊秀,神情怡然自得其火爆的動作讓人看了面紅耳赤。盡管聽到了周圍傳來的中國女考古隊員們的吃吃笑聲,但哈勒還是將這些壁畫都拍攝了下來。
隨著繼續向前深入,雖然這里已經接通了電燈,但德國人仍然感到光線越來越暗,哈勒注意到越往里走,出現的洞口就越多,他在心里不由得暗暗慶幸。
如果不是中國人事先已經勘測好了路線”要是讓他和探險隊員們自己找的話,很可能會永遠的困在這可怕的地下迷宮當中。
腳下傳來了沙沙的聲響,哈勒覺得自己好象踩到了什么東西,他低下頭看了一眼,臉上立刻冒出了冷汗。
腳下竟然是厚厚的一層細碎的白骨!
訃心,有的骨頭很尖”容易刺穿鞋底扎傷腳掌。”劉兆威似乎注意到了哈勒的緊張,提醒他道。
“這些都是人的骨頭。”奧夫施奈特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哈勒注意到腳邊就滾落著兩個頭蓋骨。
“是的。”劉兆盛回答道,“我們也不清楚為什么這里會有這么多的骨骸,有專家猜測很可能在歷史上的某一個時期,這里被當成了丟棄尸體的墳場。”
“可這些骨頭為什么都是碎的?”一個戴著大眼鏡個子不高有些瘦小的女學生模樣的考古隊員好奇的問道。她面對滿地的白骨竟然絲毫不感到害怕,讓哈勒和奧夫施奈特都非常驚奇。
“是啊,而且象是被什么東西咬碎或者砸碎的。”于莉俯身撿起了半塊頭蓋骨看了看,對戴眼鏡的姑娘說道,“婉妹你看,這上面還有咬痕呢。”
“于莉姐,你就別嚇唬我們婉妹了,沒用的,她是有名的傻大膽。”一位男考古隊員笑道,“她小時候跟隨人家打賭半夜里跑到墳地里睡覺,都能睡得打呼嚕。”
“你也不看看咱們王婉妹的爺爺是誰。”有人笑道,“那可是咱們華夏海軍有名的神炮艦長,打過日本人和俄國人,身經百戰,從來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寫,他的別“女,能差得了么?”
“我說呢。”于莉笑著將手中的頭蓋骨扔掉。
“對了,我記起來了,于莉姐,好象有一份文獻記載過,說藏地有的國家處決犯人不用刀斧,也不用絞刑架、火刑柱和斷頭臺,而是專門馴養一種象大猩猩一樣的野獸放在地下室里,到時候將死刑犯從上頭扔下來,讓野獸把子死刑犯活活咬死并且吃掉。”叫王婉妹的姑娘一本正經的對于莉說道。
聽了王婉妹的話,所有的德國人汗毛直豎,哈勒不由自主的向周圍望了望”生怕她說的那種野獸現在就鉆出來。
他現在有點后悔,為什么不讓弗蘭肯斯跟著來了。
““!這也太他娘的狠了。””一位男考古隊員咋舌道。
““他們這么做不嫌麻煩嗎?”有人接口道,““還不如一刀剁了省事呢。”!
““這么做其實有很多好處。”劉兆威開口說道,““在這雪域衛藏”
所有處理尸體的方法,除火葬外,都很流行,因為這里缺乏實施火葬的燃料。所以當地人一般的做法,都是把尸體抬到山頂石丘的天葬臺上,即行朵碎了投給鳥獸分享,稱為天葬,。這讓野獸吃死刑犯的方法道理和“天葬”其實是一樣的,既可以節省燃料,也可以節省土地,還可以防止瘦病的流行””
““別說了別說了”我今天早上剛剛吃完飯,你們別讓我吐在這里。””這一回輪到于莉害怕了。
但其它的中國考古隊員們似乎對此并不趕到害怕,他們有說有笑的向前走著。
不知過了多久,在進入了又一個洞穴之后,眼前一下子豁然開朗。
正如同胡漢陽少校給哈勒描述的那樣,眼前出現的,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廳堂。
在電燈的照耀下,哈勒驚訝的看到”大廳的中央,赫然聳立著一座高大的階梯金字塔。
““很雅偉是吧?””劉兆威注意到了哈勒臉上的驚訝,說道”““它的形制和埃及的金字塔不同,但和我國吉林省境內的高麗王陵的形制非常接近,但我們經過分析后認為,它絕不是陵墓,而是應該有別的用處。””
此時考古隊員們在各小組負責人的帶領下又開始了發掘工作幾名考古隊員在小心地清理著這座階梯金字塔的基座,以其泥土當中的遺物。
““我們上去看看吧,還有更加令人吃驚的東西。””劉兆盛說著 和于莉一起向金字塔走去。
哈勒等人跟著來到了金字塔的塔頂,哈勒大概的估算了一下”這座金字塔約有主米高。塔頂如同刀削一般的平滑整齊,而在塔頂的中心,聳立著九根巨大的圓柱子。
哈勒注意到塔頂除了這九根孤靈靈的柱子”并沒有其它的東西存在,不由得向劉兆威投去了詢問的目光”看到哈勒不解的樣子,劉兆威微微一笑,打開了一個手電,將電光指向了一根柱子。
看到遍布于柱身的銘文,哈勒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他象是明白了劉兆威的意思“快步來到了那根圓柱前,伸出手撫摸著柱身,奧夫施奈特有些奇怪的看著哈勒的動作,也來到了一根柱子前,伸出手摸了一下。在手指剛一接觸柱身的時候,奧夫施奈特臉色大變,手立刻象觸電一樣的縮了回來!
眼前足能一人合抱的巨大圓柱,竟然和他在昨天晚上看到的那根奇異的鐵棒一樣,是鐵鑄成的!
奧夫施奈特接著用手撫摸著柱身上的怪異文字,這些文字當然也和他昨天晚上看到的一樣,屬于同一種文字,只是要大得多。
““真令人難以置信。””哈勒喃喃地說道,““我相信,它們矗立在這里已經有很多年了,但他們竟然也一點銹也沒有。”,““是的。”劉兆威說道,““哪怕是我們采用現代的工藝,想要制成這樣巨大的鐵柱并把它立起來,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它們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用的呢?”,奧夫施奈特自言自語的問道,““難道這真的就是傳說中的“世界軸心,?”
““對,這就是“世界軸心,。””哈勒肯定說道,““只是我們不知道該如何啟動它。””
““難道您真的以為那個傳說是事實?””劉兆威笑道,““這些柱子真的可以令時光倒轉,讓我們回到過去?””
““我只是覺得,一樣東西之所以存在,必然有它的用途。”,哈勒自知失言,立刻掩飾似的干笑了兩聲。
““希望我們完成對這里的搶救性發掘工作之后,會把這一切的謎底揭開。”于莉和劉兆威不動聲色的對望了一眼,說道。
在結束了參觀從““薩媽巴拉”洞穴出來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已經接近中午了,哈勒有些心神不定地看了看四周,而這時,奧夫施奈特走了進來。
““你沒發覺有什么異常嗎?””奧夫施奈特問道。
““你指在洞穴里?”,哈勒回過神來,反問道。
““不。””奧夫施奈特打了個手勢,指了指周圍。
哈勒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自己的背包,搖了搖頭,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背包的扣子上,他明白了奧夫施奈特的意思,臉色不由得大變。
““我的東西也都被翻過了,沒有少什么。””奧夫施奈特將聲音壓得極低,說道,““雖然他們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回了原處,并盡力保持原樣,但我還是能看出來被翻動過。
哈勒點了點頭,向奧夫施奈特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