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三十二）“龍權”號上的費希爾

　　證諒次談話結束后多年，一位英國海軍軍官說，有次見私人場合，已經接替杰利科上將出任“大艦隊”司令的貝蒂曾經承認，自己在日德蘭大海戰中的一些表現，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中國海軍的影響。

　　州年6月力日，“龍權龍淵”兩艦駛抵英國樸茨茅斯軍港。在候閱期間，英國皇家海軍為了增進各國海軍的交流和友誼，在6月刀日舉行了“萬國海軍田徑運動會龍權”號戰列艦的中國海軍官兵也派出數十名體格健壯的水兵組隊參賽。在這場有數萬市民觀戰的比賽中，中國海軍“龍權”號代表隊表現出色，共獲得獎牌三枚，且無一人犯規，無一人中途退場。尤其是在幼米跨欄比賽中，信號兵孟廣吉在連跨兩欄后被絆倒，“仆地裂膚。流血滿臉，仍奮勇到達終點，在場觀者掌聲如潮”為此中國海軍“龍權”號代表隊獲得了大會主席的專門表揚。

　　6月引日，“龍權龍淵”兩艦與其它各國前來參加受閱慶典的軍艦以及英國皇家海軍的艦隊，按照預定計劃，在樸次茅斯港外南面互海里處的斯匹赫德水域集結完畢。同一天，各國率艦將領及艦長均接到了英國方面的請柬，獲邀出席英王喬治五世加冕典禮。中國海軍中將程璧光、“龍權”號戰列艦艦長海軍少將王德軍、“龍淵”號戰列艦長海軍上校湯廷光及隨員立即同車前往倫教，應邀出席典禮的中國駐英國公使施肇基和副使劉玉麟等人也會同前往。

　　6月刀日，英王加冕慶典隆重舉行。上午舊時刃分，英國國王喬治五世和瑪麗王后同乘由8匹乳駱色高頭大馬牽引的四彩車，離開白金漢宮，前往位于坎特伯雷教區的威斯特敏斯特大教堂接受加晃。國王身著深紅色禮服，彩車四周派有力名儀仗兵護車，彩車近旁還有8名年輕英俊的侍衛官護駕，緊隨彩車的是皇室高級人員的車隊，擔任殿后的則是威風凜凜的出名宮廷衛士。不過半小時的路程，沿途所經街市派出5萬軍隊擔任警衛。數十萬群眾一起涌上街頭，夾道歡呼，爭睹新國王與王后之風采，可謂盛況空前，令前來參加慶典的程璧光等人大開眼界。

　　6月加日，喬治五世國王俏瑪麗王后在斯匹赫德水域校閱多國艦艇編隊。此次海上大閱參與國之多，艦艇之眾，軍容之盛，為英國歷史之最。上午時許，喬治五世國王與瑪麗王后在海軍第一大臣的陪同下，與各國專使及本國閣員并皇家貴族。乘座大型豪華游艇3艘，自樸次茅斯港徐徐駛出。中國專使程璧光中將應邀乘座英王所在的第一艘校閱艇觀看海上校閱。

　　當3艘校閱艇駛出樸次茅斯港口時。英國皇家海軍旗艦首先施放禮炮一響，接著，所有參閱艦艇按規定時間間隔，同時鳴炮二十一響。霎時間，炮聲隆隆，響徹海空，碧海睛空皆為硝煙遮蔽，隨后英國國王喬治五世乘坐校閱艇校閱多國艦隊。每到一艦，該艦樂隊即高奏英國國歌和本國國歌，官兵肅立致敬。奏樂完畢，官兵們一齊揮動軍帽，三呼“！（萬歲！）”喬治五世國王與瑪麗王后神情怡然，頻頻揮手含笑答禮。

　　隆重壯觀的海上校閱儀式一共進行了時力分鐘。回港途中，喬治五世國王及瑪麗王后接見了率艦赴英參加艦隊校閱的中國海軍中將程璧光，并向其頒贈了“加冕金牌”

　　為了增進英國皇家海軍與各國海軍的交流，英國方面為所有參加海上大閱的外艦指定了對應的陪訪艦。擔任“龍權”號戰列艦陪訪艦的是英國皇家海軍大西洋艦隊旗艦“威爾士親王”號戰列艦。艦隊司令官杰利科中將駐“威爾士親王”號戰列艦上指揮。

　　當晚，杰利科中將在“威爾士親王”號上，設宴招待程璧光中將、王德軍和湯廷光艦長及士官生以上艦員月萬日，程璧光中將也在“龍權”號戰列艦上設宴答謝杰利科中將及“威爾士親王”號艦長等來賓。

　　6月刀日，英國外交大臣格雷、海軍大臣麥克納、內政大臣邱吉爾和上院議員費希爾參觀了“龍權”號戰列艦，對中國海軍戰艦的優異性能和官兵們的優秀表現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據程璧光事后回憶，他第一次見到了這位已經入上議院的原英國第，海務大臣費希爾爵士。“這是口材不高。頭發花白的老人，他目光炯炯。精力旺盛，邱吉爾爵士稱他是“充滿知識與靈感的火讓;”執政也曾對我談起過他，說正是在這個人的努力下，英國海軍才發生了深刻而富有意義的變革”他向我們詳細詢問了關于“龍權，號戰列艦的一切，并親自到艦內各處查看，他對我們的戰艦給予了很高的評價，“目前在東方能夠和我們的海軍相比的。只有你們。他這樣對我說道。毫無疑問，我所在的這艘戰列艦是東方最強大和最優秀的戰艦”他還稱我們的戰艦為“旗魚”

　　，他很是健談，他向我征求我對發生在摩洛哥的暴亂事件和法國在摩洛哥采取的軍事行動的看法，我回答說：“法國政府為恢復摩洛哥的秩序而做出的努力值得肯定，但摩洛哥作為一斤小國家，主權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法隊的過度行為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聽了我的回答顯得很驚訝，他說：“我以為你會說法隊在摩洛哥的行動是完全正確的，因為你在爪哇島做過差不多相同的事。他的話說得很直率甚至讓人感覺有些粗魯，但我能看出來他沒有惡意，因為我聽說他曾公開宣布，反對他政策的人不論是哪級軍官，必定會毀滅自己的職業生涯;至于那些“賣國賊，一也就是那些公開或秘密打擊他的人，“他們的妻子將成為寡婦，他們的孩子將成為沒有父親的孤兒，他們的家將成為垃圾堆”這個人說話應該就是這樣，所以我不以為忤，笑著回答道：“爪哇島上發生的事情和發生在摩洛哥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閣下。在那里，我國人民為當地的發展做出了極大的貢獻。但他們卻遭受到了可怕的屠殺，所以我必須采取最有力的行動在最短的時間里結束那些暴行，我們的目的是為了保護我國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而且我們在行動完畢后就離開了那里;而在摩洛哥，情況好象正好相反。并且法隊并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想完全占領這個國家，這就不可避免的會引起當地人民和別的國家的不滿。所以說，情況不同，當然不能一概而論了。他聽了我的話開心的大笑了起來：“您為您的國家和人民做出了有益的貢獻，能夠認識您我非常高興”他也象貝蒂少將一樣，向我仔細詢問了珠江口戰役的經過，他和貝蒂少將不一樣，他似乎對潛艇的興趣更大一些，后來我才知道，正是在這個人的努力下，英國現在已經有了一支規模很大的潛艇部隊，因此在英國海軍中，很多人都把潛艇稱為“費希爾的玩具”在參觀結束之后，我不知怎么，和這位老人有一種難以割舍的感覺，我相信他也有同感。他的眼神已經明白無誤的告訴我，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這次會面給程璧光和費希爾兩個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來程璧光歸國后曾向孫綱說起他同費希爾的會面，孫綱也感慨不已。

　　“如果沒有這個人的努力，也許那場大海戰的結局就會改寫。”程璧光記得，當時孫綱曾經這樣說道。

　　6月飛日，參加完英王加冕慶典的“龍權龍淵”兩艦回到了普利茅斯港進行補給。在休整兩周后，“龍權龍淵”兩艦再次沿英吉利海峽東行，穿過多佛爾海峽進入北海，駛抵紐卡斯爾港。紐卡斯爾市為英格蘭東北部沿海工業重鎮。著名的阿姆斯特朗造船廠就坐落在該港。在該消停留期間，程璧光一行參觀了阿姆斯特朗造船廠，還參觀了當初為紀念中國在阿姆斯特朗造船廠訂購戰艦而修建的紀念廳。

　　在紀念廳里，有從清代開始中國從阿姆斯特朗造船廠訂購的“超勇”級巡洋艦、“致遠”級巡洋艦、“海天”級巡洋艦，到后來的華夏共和國“永昌”級裝甲巡洋艦、“永寧”級裝甲巡洋艦和“龍霆”號戰列艦為止的所有艦船模型及照片。

　　看到這些照片和模型，程璧光等人不由得噓喘不已。

　　從“超勇”到“龍霆”幾乎就是中國海軍發展史的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