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金蓮聞言,不僅嘆息道:“居然有著這等盛事?”她枉費有家珠寶公司,但畢竟資歷太淺,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所以,恩師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讓我帶你過去看看!”賈元化笑道。
“多謝賈老先生!”西‘門’金蓮忙著道謝道。
“你在揭陽這邊還要呆多久?”賈元化問道。
“二至三天吧!”西‘門’金蓮皺眉道,她實在是不放心蛇叔,現在已經很晚了,明天一早她準備打個電話給徐逸然,問他能夠有空過來看看蛇叔。他那個毒,普通的醫生絕對是束手無策,那個‘蒙’古大夫似乎很有兩下子,如果可以,最好能夠找他過來看看…盡人事,聽天命吧!
“我在揭陽也有事需要耽擱一兩天,如此正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前往緬甸。”賈元化笑道。
“對了!”西‘門’金蓮陡然想起蛇叔的那張地圖,忙著問道,“賈老先生,您對緬甸很熟悉嗎?”
“談不上很熟悉,怎么了?”賈元化道,“金蓮,你不用客氣什么,您是我恩師唯一的孫‘女’兒,算起來,也算我的晚輩,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西‘門’金蓮含笑道:“是這樣的,我有個前輩,失蹤很多年了,最近有人看見他在緬甸出現——我此次前往緬甸,一來是為著采購翡翠‘毛’料,為著公司的前途考慮,二來就是為著尋找這位長輩,所以,想要請賈先生幫忙。”
“倒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賈元化問道。
“據說是在老帕敢附近!”西‘門’金蓮一邊說著,一邊取出那張地圖,遞了過去,含笑道,“麻煩您瞧瞧?”而那張關系到補天遺石的地圖,她是說什么也不會拿出來的,畢竟,賈元化確實是個慈愛長者,但凡事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賈元化把那張地圖鋪在桌子上,在燈光下看了好久,這才道:“這個地名倒似乎有些熟悉,這應該就是在當地老帕敢的翡翠礦附近啊!金蓮,你的這位長輩,難道也是做翡翠‘毛’料生意的?”
“嗯!”西‘門’金蓮點點頭,她的那位父親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她還真不知道,不過他既然出現在老帕敢,想來也是做這一行的。而且,蛇叔說他‘混’的很好,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不認識蛇叔了——據蛇叔所說,她的父親和是差不多和他一起長大的。
正因為這個原因,西‘門’金蓮自然也不會懷疑蛇叔認錯了人。
“這樣吧!”賈元化笑道,“等著到了緬甸,我在那邊還有些朋友,人頭也熟,讓他們幫你找,不愁找不到。更何況,他既然是做翡翠‘毛’料生意的——這次的緬甸翡翠‘毛’料地下公盤,他可能也會去,你們甚至有機會碰到,不急!”
“你說得也是道理,謝謝!”西‘門’金蓮笑道,心中卻是嘆息,蛇叔雖然簡單的三言兩語,但聽得出來,他父親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緬甸老帕敢附近,同時又無端消失,只怕此事絕對不是像表面上看的這樣。
而蛇叔又‘弄’成了這等模樣,西‘門’金蓮看得出來!蛇叔還隱瞞著她什么。
她就想不出來,蛇叔到底瞞了她什么?如果找不到良醫,蛇叔不過是挨日子罷了,到了這等地步,還有什么好隱瞞的?更何況,他已經把自己窮盡一生所求的補天遺石的下落,告訴了自己,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加重要?
“天‘色’不早了,我這個老骨頭可比不上你們年輕人——撐不住了!”賈元化站起來笑道,“金蓮,展先生,你們也早些休息,明天再聯系,那去緬甸的事情,我就籌備著辦了。”
“有勞!”西‘門’金蓮忙著道謝。
“不用客氣!”賈元化笑笑,展白送他出去后,轉身進來,問西‘門’金蓮道,“這地圖?”
“蛇叔給我的!”西‘門’金蓮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展白就在桌子上看了看,皺眉道:“有關補天遺石的?”
“不是!”西‘門’金蓮搖頭道,“我做了這么多年的孤兒,如今卻從一個親人口中,得知我父親居然還在人世。”說這么一句話的時候,沒來由的,她心中微微酸楚。
展白忙著笑道:“金蓮,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為什么傷心呢?”
西‘門’金蓮輕輕的嘆氣道:“小白,你要是不困,你就坐下來,我們聊聊,我心中難受著呢!”
“我當然不困!”展白在她身邊坐下來道,“你想要說什么,西‘門’叔叔還活著,這可是大好事,我們這次去緬甸找到他,他見到您,一定會非常高興。”
“你錯了!”西‘門’金蓮搖頭道,“我父親不姓西‘門’!”“啊?”展白愣然,西‘門’金蓮的父親竟然不姓西‘門’?難道她竟然從母姓?
“我母親也不姓西‘門’!”西‘門’金蓮苦笑道,“你也不算外人了,告訴你也無妨!我母親姓水!”
“這可不是什么常姓!”展白笑道,“既然叔叔不姓西‘門’,那姓什么?”口中如此問著,心中卻是無比奇怪,西‘門’金蓮這個名字,已經夠讓人窘了,原本還以為確實姓西‘門’,如今看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師父大概是姓西‘門’!”西‘門’金蓮苦笑道,“而我父親好像是姓…姓…”她老半天,也沒有說出那個姓來。
“你父親——姓云?”展白突然叫道,“金蓮,你‘奶’‘奶’是云韻的姐姐——云蕓?你父親從母姓?”
西‘門’金蓮無力的靠在沙發上,老半天才道:“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金蓮,如此說來,你的那個師父,應該就是你爺爺啊?”展白笑道,“也就是當初讓你‘奶’‘奶’和云韻翻臉的人。”
西‘門’金蓮聞言,卻是一臉的疑‘惑’,展白說的合情合理,同時也解釋了為什么她姓“西‘門’”而沒有隨父母姓,但是,絕對不是這樣的,如果說自己的‘奶’‘奶’當年和師父‘私’奔,躲在深山想要做一對神仙眷侶,那么師父和‘奶’‘奶’也不會凄苦終老。
“金蓮,你怎么了?”展白低聲問道,“難道我猜測錯了?”
“雖然我沒什么證據,那時候我也還小,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奶’‘奶’和師父之間,就是普通的朋友,絕對不是那種為著感情不惜放棄一起‘私’奔的人!”西‘門’金蓮搖頭道。
展白突然腦子里面靈光一閃,叫道:“金蓮,我們都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嗯,誰?”西‘門’金蓮愣然,話剛出口,突然叫道,“你是說,那個胡老頭?”
“對,就是他!”展白叫道,“當初他從揭陽跟蹤我們前往你家,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而且,在我們走后,他也去祭祀過你的‘奶’‘奶’和師父,可見,他絕對認識你‘奶’‘奶’和師父。”
“是的,他很古怪,無兒無‘女’。而且,他的賭石之能,絕對不在云韻之下,我甚是懷疑過,有他的存在,云韻怎么會有那個不敗的神話的稱號?”西‘門’金蓮深深的吸了口氣,“可見,這兩人應該是從來沒有正面碰上過,這簡直是絕無可能的事情。除非是有一方刻意回避。”
“所以,我猜測,就算他不是你爺爺,只怕也是當年的知情人之一,我們不用再查什么了,直接找他問問就明白了。”展白笑道。
“我怎么問?”西‘門’金蓮抬頭問道,“我難道就問他——喂,胡老頭,你真是我爺爺嗎?”
展白聞言,畢竟笑了出來,半晌才道:“這次去緬甸找到他,你告訴他有你父親的消息,然后看看他有什么反應。你別忘了,他無兒無‘女’,如果你真是他孫‘女’,那么,你父親可不就是他嫡親的兒子?既然如此,他絕對不會不聞不問的,恐怕到時候,他會比你都要著急,他在緬甸的人脈肯定比我們要廣得多,不愁找不到人。”
“問題是,我怕我去了緬甸,依然見不到他!”西‘門’金蓮皺眉道。
“放心,這次的緬甸盛事,他人又在緬甸,說什么也會湊湊熱鬧的,那怕是不出手。”展白笑道,“他不見你沒事,只要他見他那個徒弟,我們就不愁找不到他,你難道忘了,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你就是個賊,難道還善于找人不成?”西‘門’金蓮輕輕一笑,隨即想到蛇叔,嘆氣道,“可憐蛇叔!明天我打個電話找徐逸然那個‘蒙’古大夫,他對中醫很有研究,請他過來看看,是否還有的治?”
展白不忍心潑她冷水,心中卻暗道:“蛇叔那個模樣,只怕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
“小白——”西‘門’金蓮靠在沙發的靠枕上,低聲道,“蛇叔找到補天遺石了。”
“什么?”展白聞言,差點沒有跳起來,居然真有這個傳說中的東西?”難道就是那塊他焚香禮拜的大石頭?”他本能的想起在庫房里面那塊大的翡翠‘毛’料,當時那塊大的翡翠‘毛’料前,點著一爐上好檀香,他就起疑過。
“當然不是!”西‘門’金蓮搖頭道,那確實是上佳翡翠,是她賭石一來,見過最光華四‘射’的翡翠,但是,那絕對不是補天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