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看好
林炫藍接過手電筒：“切是總是要切開看看的，只是——你看著這毛料的表現怎么樣？”
西門金蓮略略皺眉，隨即笑道：“很好的，松花莽帶都好，又是帕敢的老坑種，表面上的表現已經是玻璃種，水頭通透，我看著會出高綠。”雖然言不由衷，但她說的也是實話，確實是高綠沒錯，只是里密密麻麻的糾纏著黑色的玉癬。
“但愿呈你吉言！”林炫藍笑著，轉身向著林家老爺子走去。
秦皓走了過來，笑問道：“看出什么名堂了嘛？”
由于他并不是林家的人，西門金蓮壓低聲音道：“恐怕不怎么好！”
秦皓心中一驚，眼見沒人注意他們，小聲的問道：“怎么說？”
“這塊毛料表面的表現太好了，好的有些反常，反正，我心里沒有底！”西門金蓮低聲笑道，“你也懂的，你也去看看？”
“我要真懂，我就不會垮了幾百萬了！”秦皓聞言笑道，“算了，正如你所說，好不好，都是林家的了，和我們又什么關系？只是如果賭垮了，只怕林爺爺受不了這等打擊，這塊毛料花了林家不少錢啊。”
西門金蓮點點頭，這樣表現好的毛料，價值絕對不菲，二億多人民幣啊…
而另一邊，林炆正扶著林老爺子，坐在一邊，林仙兒殷勤的給林老爺子削著一只蘋果，陸妃羽和王香芹等幾個貴夫人、魔都的名門淑媛們聚集在另一邊，討論著最近的時尚、首飾、衣服…
一些喜歡賭石，做珠寶生意的客商，更多的是圍著那塊巨無霸毛料商議著，西門金蓮和秦皓兩人，依然只是找了一個不顯眼的角落，坐下喝飲料、吃蛋糕。
林炫藍別了西門金蓮，匆匆走到林老爺子這邊，林老爺子問道：“怎么樣？”
眼見有著林仙兒在側，林炫藍沒有開口，林老爺子會意，拍了拍林仙兒道：“仙兒，去找你陸姐姐她們玩兒，別跟著我這老頭子瞎折騰！”
林仙兒玲瓏剔透，豈有不明白的，忙著笑著說了幾句，站起身來自去找陸妃羽等人玩笑，這里林老爺子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示意林炫藍坐下來。
林炫藍在他身邊坐下，低聲道：“她雖然表面上說‘很好’，但我看著——”
“怎么了？”林炆皺眉道，“難道她居然不看好？”
林炫藍點頭道：“她應該是很不看好！”剛才他問她的時候，她明顯的皺了一下眉頭，余下的話，根本是在敷衍，照此表現，他幾乎可以肯定，西門金蓮根本不看好這塊巨無霸的翡翠毛料。
林老爺子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林炆見狀，忙著安慰道：“父親，她一個女娃兒，懂得什么啊？再說了，您和祝老都有著幾十年的賭石經驗，您老看準了的，難道還會有錯？”
“經驗眼力固然是一個方面，但是，賭石可不光靠經驗眼力啊！”林老爺子嘆了口氣，“她能夠頻頻賭到極品翡翠，絕對不是單單靠運氣使然。誰有這運氣，買彩票都能夠中頭獎，再說了，你們也不想想，一個懂得近乎失傳的鏤空雕刻手藝的人，會是憑著運氣去賭石的？本來我還不能夠確定什么，想著也許真是運氣使然，但今天我見著她用舊報紙裹著送禮，我幾乎可以確定，她應該是南派傳人。”
“什么叫做南派傳人？”林炆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得一些傳聞，而且那也不是一個門派，由于傳承已久，加上太過神秘了，如果不是今天見著她用舊報紙裹著送禮，我也聯想不到這個神秘的傳說。”林老爺子道，“那個門派的唯一特征，就是在送貴重禮物的時候，無一例外，都是用帶字的舊紙包裹。”
林炫藍搖頭道：“爺爺，在我沒有帶她去老周店鋪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賭石。”這一點，他可以肯定，西門金蓮以前絕對沒有接觸過賭石這一行。
“沒有接觸，并不代表就不懂！”林老爺子搖頭道，“照你所說的種種，我幾乎可以斷定，這女娃兒，絕對是一些老古董的關門弟子，懂得一些已經失傳的賭石技巧，才讓她可以頻頻賭漲。你若是不信，去把老周店鋪里面的毛料全部買回來，看看能夠切出幾塊玻璃種？”
“爺爺，老周自己切了上百塊，沒有一塊玻璃種。”林炫藍苦著臉道，“最好的，就是出了一塊冰種飄綠的！”
“呵呵…”林老爺子聞言，笑道，“聽聽，怎么著啊？這要說是運氣，我還真不相信了。”
“算了，何苦來著？”林炆倒是豁達，“難道她說一聲不好，我們就不解石了？轉手賣出去不成？”
“自然要解！”林老爺子站了起來，吩咐道，“炆兒，你去說一聲，現在就解石。”
“現在？”林炆一愣，不是說留著最后解石嘛？
“我已經等不及了！”林老爺子搖頭道。
林炆聞言，忙著就去安排，反正，解石機等等都是預先準備好了的，賓客也都基本到齊了，先解石或者先準備晚宴，都是一樣，解石出來，切出滿綠的翡翠，固然是給今天老爺子的生日晚宴，平添光彩。
解石——自然是今天這個生日晚宴上的重頭戲，翡翠誰不愛？能夠看著極品翡翠從石頭中解拋出來，對于眾人來說，也是一種難得的經驗。
因此，當林氏珠寶首席翡翠雕刻大師祝老挽著袖子，拿著磨光機準備擦石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怎么，現在就解石？”秦皓見狀，有些詫異，“不是說要等最后在解石嘛？”
“大概林老爺子想要先切開看看吧！”西門金蓮已經有些意興闌珊，只怕今天的晚飯是吃不成了，等下還是去吃大排檔吧！十三香龍蝦，烤雞翅膀、鴨血粉絲…一連串的美食在她腦中閃過。
“我們也過去看看！”秦皓笑問道。
“這個自然！”西門金蓮站起來，和秦皓一起走了過去。
那塊巨無霸翡翠毛料前，早就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滿滿的人，祝老是林氏珠寶公司首席翡翠雕刻大師，更善于賭石，這次就是他陪著林老爺子去緬甸，賭回來了這么一塊巨無霸的翡翠毛料。
說實話，他非常看好這塊翡翠毛料，完全有可能出滿綠玻璃種，加上帕敢老坑，這塊翡翠毛料賭漲的可能性幾乎達到九成以上。
今天是林老爺子七十華誕，他老人家自然不能親自動手擦石解石，于是這個任務，就交給了祝老。
祝老看了看那塊巨無霸的翡翠毛料，很熟練的打開電動磨光機，他早就和林老爺子商討過，直接從裸露出玉肉的那一面開始擦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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