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琦剛剛一直都沒發現臨奕有什么異樣,現在乍一看過去嚇一跳,“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臨奕微微一笑,“我沒事。”他雖然表情自然,可是身體卻有些不由自主,收回手臂的時候微微有些僵硬。
“是手臂還是肩膀?”容琦伸手去‘摸’,又怕碰疼了他,試探了一下便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容琦伸手想要去拉臨奕的衣襟,被臨奕用手按住了,“沒有傷在外面,是琵琶骨沒有長好。”
他說出這話,容琦這才想起來,她才穿越過來的時候,聽說駙馬被斷了琵琶骨廢了武功,傷筋動骨一百天,她當時被那庸醫一糊‘弄’還真以為骨頭這么快就長好了。
想來是因為晉王案臨奕到處奔忙那傷不得養,她剛剛又靠在那里,來回掙扎幾次都結結實實撞在他懷里,所以才會牽痛了他的舊傷。
“瑾秀,”容琦高喊一聲,“去將郎中給本宮叫過來。”
那郎中半夜起來給容琦看臉上的疹子,回去之后便翻盡一書一夜未眠,天‘蒙’‘蒙’亮才躺在椅子上稍作休息,聽到瑾秀的聲音,他立即從椅子上坐起來,慌慌忙忙拿上診箱。
郎中本以為是公主的疹癥復發,所以一進‘門’即迫不及待地下結論,“公主,都怪老夫醫術淺薄,殿下這疹癥需要再服一些活血的‘藥’物才能使得患處血液更加暢通。”他猛然間聞到了醇香的酒氣,立即看向容琦的臉頰,竟然因為太過專著而沒有在意容琦的眼‘色’。
“公主這是受了哪位高人指點,竟然服用了淡酒。”
容琦沉下臉來,那郎中竟然一點都不明白她地意思。
駙馬在這里。他卻說這樣的話,擺明了是讓她尷尬。二少為她解毒的事,臨奕沒有問起,她本也不想說的。
如今被這郎中提起,她便有些騎虎難下。
誰知道那郎中竟像是被打了‘雞’血,“不知是哪位高人治好了公主的疹癥,草民若能得見當三生有幸。”
容琦猛然咳嗽一聲。那郎中炯炯有神地看著她。她張了幾次嘴,可每當想起二少的時候,那話都吞了回去。
“駙馬舊傷復發,本宮叫你過來是給駙馬診治。”
郎中這才恍然大悟,忙上前去檢查。
容琦這時候才敢看臨奕的臉,臨奕地表情淡淡地,她忽然后悔,剛才實在應該借著郎中地話。將二少這件事和盤托出,如果現在她張嘴再說。便有些太明顯了。她這樣反復思量。時間越長,那話便越說不出口。
“駙馬的琵琶骨雖然已經接好,但是卻不得調養。容琦拿出手絹想給臨奕擦額頭上的汗,手剛一伸過去,恰好他抬起頭來,觸及他那雙眼睛,她的心頓時一陣慌張,硬著頭皮將手絹貼在他的額頭上。
淡淡的汗液中,似乎帶著一股清香。容琦將手縮回來。手絹上的濕潤觸著她的掌心,“可有特效‘藥’。”讓她地嗓音幾乎都帶著幾分‘潮’濕。
“有。宮中的黑‘玉’‘花’已經盛開了。御醫院每年都會用此‘花’做好傷‘藥’,一瓶留用宮中,另一瓶圣上賞給王公大臣。”
“只做兩瓶?”:à①⑹
那郎中點頭,“黑‘玉’‘花’每年盛開地甚少,御醫院竭盡全能也只能做好兩瓶。”
容琦想了想,“那本宮這便進宮要來此‘藥’。”轉頭問郎中,“黑‘玉’‘花’還有什么作用?”
郎中道:“除了用于骨傷,還可以治療久潰不愈地傷患。”
容琦道:“對疹癥可有療效?”
那郎中搖搖頭,“草民并未聽說過有這樣之說。”
容琦點點頭,只要她說有效,那便是有效,難不成還會有人站出來和她辯駁不成。
她便說是聽說此‘藥’對疹癥有起效,跟皇帝要來便不奇怪了。
容琦看著臨奕,“駙馬也知道此‘藥’?”
臨奕笑笑,“知道,黑‘玉’‘花’是先皇留下的,此‘藥’除了皇宮他處難尋。”
那郎中捋一把‘花’白的胡子,“駙馬說的沒錯,老朽年輕的時候曾在御醫院供職,這黑‘玉’‘花’是先皇培育出來用于治療被他打傷的那些傷患,先皇素來喜歡養一些有毒之物,有些毒便是世上名醫也絕難化解。我朝新建之初,此‘花’經先皇親手培育曾一度繁榮,先皇崩后,先皇的那柄帶毒的刀刃和武功并未傳下來,既然不再有人受傷,此‘藥’用量便就不大了。不過此‘藥’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療傷圣物。”
容琦道:“圣上一般會將這種良‘藥’賞給什么人?”
那郎中搖搖頭,“草民早已經不在御醫院供職,對此事并不了解,但是這種‘藥’治療外傷,想來會賞給那些戰場負傷地武將。”
說到負傷地武將,容琦猛然想起了安定大將軍。
如果安定大將軍的‘腿’疾是真地,那說不定楚亦會將這‘藥’賞給他,所以她還是先下手為強。
容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側過頭,“瑾秀,你隨本宮準備一下,本宮要立即進宮。”
郎中走了出去,容琦斂眸低眉看了臨奕一眼。
臨奕微微一笑,“公主入宮要多加小心,萬一圣上懷疑,變不用再遮掩,直說是為我取‘藥’即可。”這話雖然依舊淡淡地,但是其中的意義非同小可。臨奕平日里小心謹慎,并不愿意吸引楚亦太多目光。
現在他的意思,便是要關鍵時刻擋在容琦面前。:à①
雖然不像二少那么狂妄,時時刻刻地告訴容琦,只要有他在一切都沒什么可怕的。可是其中隱藏的深意是一樣的。
臨奕的話和他的人一樣,需要費力去琢磨,一旦想通卻更有一番蜜意涌上心頭。
瑾秀拿來衣衫,容琦換好衣服,坐在梳妝臺前補妝,瑾秀轉身拿她佩飾的功夫,容琦已經畫好了一些,容琦隨意抬起頭,頓時將瑾秀嚇了一跳,“公主,你的臉…怎么…又…公主你別急,我去叫郎中。”
容琦忙拉住瑾秀,瞇起眼睛笑,“瑾秀,你好好看看,我臉上畫的是假的,她面頰上那一片片紅疹是她用胭脂和水分攪和起來畫上去的。”
瑾秀不由地“啊”了一聲,“公主,你可把奴婢嚇壞了。”
容琦放下手里的胭脂,“瑾秀,我疹癥好的消息要暫時封鎖住,誰也不準外傳。”瑾秀點點頭,馬上走出去安排。
瑾秀剛出屋,墨染便走了進來。
“安定將軍一早便入宮了。”墨染沉‘吟’了一下,“我還有一個發現,只是現在還不敢確定。”
容琦揚揚眉‘毛’,“無妨,說來聽聽。”
墨染道:“安定大將軍似乎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府中。”
只要說起安定大將軍,容琦心中的火便熊熊燃燒起來,剛剛的疲倦也一掃而空,“你安排的人見到他經常出入府邸?”
墨染搖搖頭,“未曾,這就是我不確定的原因,我派去的人在將軍府內尋不到將軍的蹤跡,可是也看不到安定將軍出入府邸。”
容琦頓時陷入了沉思,那么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是墨染的懷疑不成立,要么就是安定大將軍隨意出入卻都能避開所有的眼線。
這個人竟然有這種能耐,越去琢磨他越覺得他深不可測。
他明明在你眼前,卻讓你怎么也抓不住。
這個人,隨時隨地都讓她輸他一籌。
如今,只要一日不見,她便會苦苦思量安定大將軍在做什么。
竟然已經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程度。
這樣的敵人竟似已經纏綿入骨。
一切準備妥當,容琦從屋子里出來,瑾秀拿來長長的幕離準備給她戴上,容琦揮了揮手,“幕離就算了。”反正她這是要進宮求‘藥’,干脆就大大方方讓大家瞧個清楚。
容琦剛剛走出了庭院,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駙馬命我隨行公主。”那聲音冷冷中帶著些不情愿,高抬的語調是一種不屑。
這個聲音容琦聽了便會永世難忘。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在她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便將冰冷的刀劍抵在了她的頸上。今天的沒法壓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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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有點多了,又不舍得刪除。
很累啊,明天要上班,仍舊孕吐ING.。。。
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和關愛。
看了書早點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