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一十七章 魔女的初戰
日常的魔女訓練開始，瞧著莎拉帶著雙子，一如上次那般，上躥下跳，爬墻跳屋的，我無聊的直打哈欠。
這破幻境，死摳細節有點過分了，就不能給魔女弄點隱身之類的技能么，或者莎拉口中的組織那么吊，研究個光學迷彩斗篷啥的，能省下多少工夫。
這就跟寫一本穿越異界小說，你非得較真，不給主角腦輸個宇宙通用泥猴語，非得語言不通，從零開始，足足三年后才總算可以和土著正常交流。
偏偏還要把這三年學習本地語言的枯燥過程，寫的詳實無比，恨不得能在書里自創一種語言。
撲街作者都不敢這么寫。
趕緊的，搞點事，哪怕扶老奶奶過馬路也好，別再和攝像頭玩捉迷藏了。
仿佛聽到了我的怨念，在墻頭上疾跑的莎拉忽然一個剎車，攏著耳朵，仔細聆聽遠方。
“來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回過頭，有些擔心的看了雙子一眼。
“我感覺到了八魂之卡的波動，就在不遠的地方，在出現騷亂以前，我們得趕緊趕過去，將副卡碎片回收。”
雙子一聽，兩眼放光，不由已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法杖。
好一段時間的上躥下跳，差點讓她們把自己當做了午夜跑酷的叛逆少女。
現在，終于能做點符合魔女身份和逼格的事情了。
緊張！興奮！刺激！唯獨沒有害怕。
莎拉發現了這種苗頭，皺了皺眉，板臉訓斥道：“你們不要太得意忘形了，敵人可不是之前那樣的野狗之流可以比擬的，這是極有可能會受傷，甚至一個不小心，丟掉性命也不奇怪的戰斗，不是魔女的過家家。”
見雙子有些小委屈的低下頭，莎拉心中嘆了一口氣，反省自己的語氣是不是太重了。
畢竟只是十四五歲的小女孩，最重要的是，自己第一次遇到副卡碎片的時候，好像也沒比她們好到哪里去。
想到這里，她的語氣柔和下來：“我們先過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如果敵人的實力不強，你們可以在一旁幫忙，如果敵人實力強大，你們就躲著點，以觀摩戰斗為主，積累經驗，千萬不能逞強，知道嗎？”
“放心吧，莎拉姐姐，我們會小心謹慎，絕對不會成為你的累贅。”
瞧著雙子乖巧懂事的樣子，莎拉不禁摸摸她們的頭。
要是將后背交給這樣的伙伴，絕對沒有問題。
三人一路朝著碎片的方向前行，當然，為了避開攝像頭，速度不快，一路上還在討論。
“莎拉姐姐，我們該如何判斷對手的實力強弱？”
“最主要的判斷依據是副卡碎片的大小與多寡，當然，經驗豐富的話，光憑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八魂之卡波動，也能一眼看出來。”
莎拉頓了頓，然后道：“然后，就要看碎片附著的對象了。”
“對象？”
“沒錯，副卡碎片本身是一種特殊的純粹的能量，一般來說，需要附著到其他物體身上才能發揮出來，就好比我們，八魂之卡的主卡，也是選擇了我們，以我們為媒介發揮出力量，我們就是主卡的選擇對象，那些副卡碎片也是同理。”
“副卡碎片并沒有思考能力，它們會隨機附著到某一種物品上面，這就考驗我們的運氣了，運氣好的話，即便是強大的副卡碎片，也能輕易解決，運氣不好，就算是弱小的副卡碎片，也要耗時耗力。”
“哪一種對象好解決，哪一種對象最難纏？”
莎拉的目光眺望遠方，腦海中不斷回憶著以前的戰斗畫面，好一會才緩緩開口。
“最容易解決的對象，其實是生命體，譬如說附著到某一些動物身上。”
“為什么？”
“因為生命體有許多弱點，副卡碎片附著到生命體身上，也意味著繼承了這些弱點，只要找準弱點，說不定瞬間就能打敗敵人，不過…”
話鋒一轉，莎拉似乎想到了某些狼狽的回憶，臉色有些微變：“你們可別誤會，我說的好解決，并不意味著對方實力弱，附著于生命體的副卡碎片，有了弱點，但也有了智慧，一般來說，是非常初級的智慧，但也要千萬小心，對上生命體副卡碎片，最容易受傷。”
“然后還有一種情況，就更加的…難纏，且惡心。”莎拉扯了扯嘴角，那雙灼眼透著森幽，好似忽然間失去了色彩。
“那就是…附著到某些昆蟲身上。”
雙子的腳步一頓。
“水桶大的蟑螂，臉盆大的蜘蛛。手臂粗的蜈蚣…”仿佛來自幽冥的呢喃，連聲音的主人，莎拉的步伐，都開始左右搖擺，一如她現在的心情。
“莎拉姐姐…”雙子停下腳步，牙根打顫。
“你們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哦。”莎拉幽幽的目光，看著她們倆。
“不，我們不后悔。”雙子異口同聲：“雖然不知道，萬一真的遇到莎拉姐姐說的那些東西，我們能否鼓起勇氣面對，但是，我們想要和莎拉姐姐一起并肩作戰的心意，絕對不會改變！”
少女們的眼神，依然閃爍著這個年紀的天真與稚氣，卻堅定無比。
就連躲在不遠處窺視著這一幕的我，也要為女兒們喝彩，并且堅信她們能夠做到。
畢竟，在現實當中，在我的鼓舞和安慰下，她們可是曾經面對過牛犢大小的蜘蛛，戰而勝之，臉盆大小算個啥？
莎拉略顯肅殺的面龐，此時也漸漸露出一絲笑意。
“說大話誰都會，我期待你們以后的表現。”
說著，一馬當先的繼續前行開路。
“莎拉姐姐，你還沒說非生命體附著的情況呢。”
“非生命體嘛，沒什么呢智商，只會遵循本能行動，但因為沒有生命體的弱點…也不能說沒有弱點吧，比如說一張紙，就會怕火，只是弱點相對較少，且不容易針對克制，所以格外的難纏，就比如說…”
莎拉又拿出她擅長的黑歷史教導：“比如我曾經遇到一個家伙，竟然附著在一坨鋼鐵上面，那可是…足足…足足廢了我一整個晚上，才總算把對方磨死。”
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說了一句讓雙子心有戚戚然的話。
“手都砍麻了，更糟糕的是第二天恰巧考試，我連筆都握不穩，結果…”
正當雙子同情萬分，想安慰前輩一番的時候，莎拉卻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
“結果我就請了兩天病假，順利避開了考試。”
“拜托了，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年紀前三的你們又怎么能理解拼了命才保持住前二十的人的痛苦與快樂。”莎拉眼角流下了名為凡人的淚水。
作為魔女，是可靠的前輩，但是學習方面，在雙子面前卻完全抬不起頭來。
你敢信她昨天在雙子房間里看到了大學的教材？尤其是聽到雙子理所當然的說到“已經是初中生要開始為大學課程做準備”“愛麗絲阿姨和小茉莉姐姐比我們厲害百倍”的時候。
莎拉就覺得，當個妹妹挺好。
我只要有這把劍，就好了。
哪怕是半人高的試卷，只要一秒鐘，就可以解決。
一劍足以斬斷矣！
一路說著，不知不覺已經靠近了目的地，副卡碎片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片剛動工的建筑工地。
“這下子，應該是非生命體居多了，運氣不錯，雖然難纏點，但危險性較低，或許你們有參與戰斗的可能。”
莎拉喃喃說著，小手一揮，帶著雙子利索的翻過了工地的簡易圍墻，在堆積的建筑物料掩護下，小心翼翼靠近，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這次的目標。
那是一個由沙子和碎石凝結而成的，直徑約有半米的石球，漂浮在半空，石球兩邊連著一雙同樣材質的石胳膊，正面長著一張不怎么愉快，看著有點憤怒的，凋琢比較隨心所欲的石頭臉孔。
我：“…”
啊這…這樣搞真的好嗎？
或許這場戰斗剛打完，莎拉就會立刻收到律師函吧？
“看起來是個挺弱的家伙。”莎拉松了一口氣，雖然我也覺得是，但對對手好像不大禮貌的樣子。
這個對手…我們姑且稱之為小石拳吧，小石拳，好像也發現了莎拉三人的蹤跡，一改之前漫無目的的閑逛，憤怒發出一聲金石怒吼，朝三人躲著的沙堆沖了上去。
“來不及解釋了，我吸引火力，你們兩個側翼伺機而動，千萬記住不要冒進。”莎拉一邊飛快說著，一 邊從沙堆后面跳出來，徑直迎向敵人。
“嘎吼！”小石拳立刻鎖定目標，舉起拳頭，筆直出拳，頗有一拳超人的架勢。然而莎拉何等矯捷，側身一躲，手中的利刃出鞘，在空氣中劃過一道細光。
身影交錯而過，小石拳的拳頭落空，打在沙堆上，轟出一個沙坑，莎拉的劍刃，則在小石拳的身上劃出火花，留下一條巴掌長的裂痕。
但是，這道裂痕很快就被蠕動的沙石給填上。
“唉，估計明天上課睡眠又要不足了。”莎拉哀嘆一聲，握緊劍柄，打起十二分精神。
她不是一個人戰斗，不，應該這樣說，她除了戰斗，還要掩護另外兩個萌新，所以得比平時更警覺才行。
這樣想著，她一刻不停的回過頭，繼續沖向敵人，目光余光卻看向兩旁，果然，雙子也從沙堆后跑了出來，一左一右，和莎拉形成包夾之勢。
“喝！”拳與劍再次交鋒，一如之前的結果，而這時，雙子的法杖已經到位，重重在小石拳身上一砸。
小石拳發出一聲怪叫，沙石飛濺，效果立見。
尤其是西露絲的法杖，更粗，更大，更長，砸在小石拳身上，竟然砸出了一個腦袋大小的凹陷。
莎拉見狀，眼前一亮，鈍器果然更克制這類敵人，看起來今晚的睡眠時間還能搶救一下？
“后退！”她輕喝一聲，雙子的克制打擊，已經轉移了敵人的仇恨，她身為T，如果不能把仇恨吸引回來，那就是失敗。
心里默念一聲火焰，她手中的長劍立刻被烈焰包裹，帶著耀目的軌跡，狠狠砸在小石拳身上，將對方似排球一樣砸的彈飛出去，陷入沙堆之中。
“結…結束了嗎？”雙子一愣，眼神崇拜，前輩就是前輩，硬是將一把細劍打出了鈍器效果。
“別大意，還差的遠呢。”莎拉大聲提醒，話剛落音，沙堆就爆開，小石拳帶著憤怒的吼聲，沖向莎拉，一拳接著一拳的朝對方轟出，出拳的速度和頻率，絲毫不亞于一名拳擊手。
在這樣的猛烈攻勢下，莎拉游刃有余的躲閃著，手中的劍藏在背后，不予反擊，而是開始引導雙子。
“乘現在，全力進攻。”
雙子聞言，立刻揮舞法杖沖上來，毫不留情的往小石拳身上砸。
但是，即便如此，想要狠狠砸中敵人也不容易，小石拳霍霍出拳，圓熘熘的石頭身體一刻不停的挪動著，相當于一個高速不規則移動的靶子，對于雙子這樣的萌新而言，難度還是有的，一個不小心，沒有砸中敵人不單止，攻擊落空導致的重心失衡，更加致命，好在小石拳沒什么智慧，仇恨已經完全被莎拉吸引，根本不管身側的對手。
有著如此細心體貼的教練，雙子進步飛快，很快就完全冷靜下來，目光緊隨敵人，把握節奏，招招命中，再也沒有落空。
雙子的戰斗天賦，讓莎拉眼睛閃過一抹異色，感覺…可以試試下一步。
她忽地退后兩步，和小石拳拉開些許距離，同時發出提醒。
“小心躲避敵人的攻擊。”
果然，莎拉一脫離小石拳的攻擊范圍，小石拳立刻就轉過身，兇神惡煞的面向西露絲，她那杖頭，砸的是真的疼。
第一次面對真正的敵人，西露絲有些慌亂，下意識的接連退后，想要脫出攻擊范圍，不過她的動作比莎拉要慢一些，此時，小石拳已經舉起了拳頭。
“不要慌，眼睛看著敵人，判斷對方的攻擊方向！”
正要下意識的將杖擋在身前的西露絲聞言，睜大眼睛，看到了小石拳的拳頭瞄準的方向，于是側身一躲。
果然躲開了。
有了這份經驗，西露絲信心大增，心里的慌亂自然也隨之消失，面對小石拳的再次攻擊，她依舊輕松躲開。
小石拳的拳頭雖然快且重，但是太直，不會跟你玩什么上勾拳，撩陰腳，出招的前搖，方向，目標都一目了然，就算是稍微有一點經驗的普通人，只要內心冷靜，不慌，也能輕松躲避。
當然，如果是像之前那樣的連續出拳，普通人就沒轍了，就算眼力和判斷力跟得上，速度和體力也跟不上。
西露絲是魔女，自然沒有問題，度過最初的小緊張后，在小石拳的猛烈攻擊下，她不斷成功躲閃，雖然動作看起來不那么絲滑雅觀，遠不如莎拉的瀟灑，但就萌新而言，已經非常不錯了。
見狀，莎拉松了一口氣，握緊的劍柄也微微松開。
在剛才一瞬間，如果西露絲沒能反應過來，及時躲閃，她已經做好將小石拳的手臂斬斷的準備。
真被那一拳砸個正著，很有可能會骨折，對于第一次出擊的新人，這樣的后果未免太打擊人了。
等西露絲完全適應了敵人的攻擊，在莎拉眼神示意下，她也退出了戰斗，將小石拳留給最后的艾柯露。
艾柯露在戰斗方面的天賦，還要強過姐姐一點，而且有姐姐的經驗表現在前，她甚至沒有經歷萌新最開始的慌亂無措，不需要莎拉的提醒，立刻就進入了躲閃節奏。
不一會兒，小石拳的攻擊完全喪失了威脅。
小石拳也并非完全沒有一丁點智慧，至少戰斗的本能是有的，意識到攻擊無效，它立刻改變了策略，停下無用的連續出拳，粗糙的石質巴掌一抓，憑空出現一團足球大小的石頭，抓著石頭，狠狠往莎拉的方向一扔。
竟然還有遠程攻擊。
莎拉驚訝了一下下，腦袋輕輕一側，石頭從她的耳旁掠過，勁風帶起了幾縷粉色發絲，砸在了莎拉身后一堵砌了半層高的磚墻上，磚墻被砸破了一個洞。
威力是有，但是好像，只要拉開一點距離，也不難躲的樣子，躲沙包P露S版。
于是莎拉放心的背著劍，繼續觀戰。
眼看攻擊莎拉不成，小石拳又將目標瞄準雙子，但雙子見識到了它的遠程攻擊，早就拉開了距離，任由小石拳瞄的再準，也無濟于事。
于是，一場好好的戰斗，就變成了躲沙包游戲。
莎拉沒有喊停的意思，雙子玩的很開心，小石拳的體力似乎也無窮無盡，可以說是三贏的局面。
最后，小石拳贏麻了，它停下扔手頭，那張凋琢粗糙的面龐顯示著無比怒色，雙臂抱胸，漂浮在半空，一動不動，身體內部好似有什么在高速運動，摩擦，發出劇烈聲響。
這是…
莎拉愣了半秒，然后臉色大變。
“快跑，去沙堆后面！”指向最近的沙堆，她沖向雙子。
雙子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卻十分聽話，沒有多問，二話不說的按照指示沖向沙堆后面。
好在時間充足，等三人躲好了，在沙堆后面臥下，又過了十多秒鐘，只見上空閃過一道紅光，緊接著轟的一炸裂爆響，無數的碎石向四面八方激射，威力絲毫不遜色一顆顆子彈，打在沙堆上，發出密集的噗啾噗啾聲。
其他被波及的方向，紛紛傳來了磚墻倒塌，以及腳手架倒塌的聲響，附近的工地已然變得狼藉一片。
良久，三個小小腦袋從沙堆后方冒出，看著原本小石拳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一個猶如被手榴彈炸過之后的淺坑，以及…數個漂浮著的光點。
“不知道幸還是不幸，本來要砍上好一陣子的敵人，自己爆炸了…”莎拉小聲滴咕著，帶著雙子走上去，小手一伸，那幾個光點就自動飛到了她的掌心，轉過身，她將光點遞給雙子。
“來，這是你們的戰利品，接好。”
“這…這就是副卡碎片嗎？”雙子瞪大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宛如星光一樣神秘璀璨的光點。
“沒錯，把手伸過來，吸收試試看。”
“不行，這些碎片應該屬于莎拉姐姐。”雙子有些躍躍欲試，卻還是搖頭。
莎拉莞爾：“我已經吸收了不少碎片，不差這一點，再說了，你們實力提升了，對我而言不是更加有利嗎？”
在莎拉的勸說下，雙子最后接受了碎片，如同倦鳥歸巢，這些碎片分別融入了她們體內。
“咦…好像…”握了握拳，原地跳了跳，雙子一臉新鮮好奇。
“好像變得更加強壯了。”
“對吧，感覺還不錯吧。”莎拉一副過來人的笑瞇瞇。
“腦海中好像冒出了什么東西，咦，掌握新能力了。”雙子接著又說道。
莎拉：“？？？”
她笑不出來了。
這么點碎片…就領悟新能力了？
“好像是…圣光沖…沖撞？”
“我是圣光之壁，好像是強化防御力的。”
“等等，為什么是沖撞？難道要讓我撞倒敵人？一定是取錯了名字吧，應該叫圣光沖擊才對。”西露絲瞪大水汪汪的眼眸，難以置信的驚聲道。
“或許是想讓我先給你套個圣光之壁，然后你一頭沖上去把敵人撞死？”艾柯露腦洞大開，笑的像個小惡魔。
“可我是輔助治療型魔女，牧師，牧師職業誒！”
“鋼鐵身軀！巨龍之力！嗜血狂化！魯莽沖鋒！戰爭踐踏！天神下凡！橫掃千軍！”
“牧師根本沒有那種東西啦！”
在雙子爭論牧師到底是遠程還是近戰，第一個應該掌握的技能到底是治療還是狂化，應該穿牧師袍還是全覆式重甲加巨盾的時候，莎拉還在石化中。
我可是…我可是在副卡碎片魔物手下吃盡了苦頭，足足吸收了三次碎片以后，才掌握領悟了新能力，嗚嗚嗚，為什么她們第一次，還是兩個人分，就領悟了新能力，為什么？
十七歲的莎拉，心懷正義，抬頭望天，再一次感受到了，命運給予她的特殊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