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天意日已經過去兩天時間,而這場浩劫也讓人們從千年的凈化夢境中清醒過來,這個世界沒有人皇沒有所謂的人皇拯救人類,沒有人皇后裔,沒有宇文世家的千年守護,沒有圣耀之塔,沒有所謂的凈化世間,一切的一切都是虛假的謊言。
而就是這個虛假的謊言愚弄了人類千年之久,甚至差點導致世界所有的人類滅亡,如若…如若沒有他的出現,所有人都知道天意日之后這個世界便再也沒有人類。
他,臧天,一個被稱為魔鬼化身的男人。
就是這個所謂的魔鬼拯救了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對此,人們感到無比愧疚,兩天來所有人都在沉思都在悲痛都在愧疚著,仰望遠方,曾經的聯邦首都已經徹底變成一片荒漠廢墟,到處都是塌陷,到處都是深坑。
但臧天已經不在了,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他們對天意日的記憶還只是停留在當日臧天說的那些話。
“你們只要守護好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帶著他們離開首都!我,臧天就敢向各位保證,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沒有人可以破壞這個世界,沒有人,誰也不行!”
“宇文熾的背后不管是妙善,還是命運,就算是他的背后站著是九天之上的諸神,他吸了多少人靈,老子定然會讓他一絲不差的全部還回來!”
“走吧!走的越遠越好,離開首都,睡上一覺,一覺醒來,老子還你們一個全新的世界!”
至于后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卻是無人知道,因為當時整個世界都蒙著一層黑暗,兩天來,大家所有人都呆在家里重復著臧天之前的那些話。
雖說天意日過后聯邦陷入無政府狀態,但并沒有引發多大的混亂,偶爾有一些不法分子趁機燒殺搶掠但也都被軍隊鎮壓住了,現在,聯邦各省各市的街道上都可以看見全服武裝的軍人,陸地上如此,天空上也是一架架武裝軍艦,只要有不法分子制造混亂,立即就被鎮壓。
聯邦的三軍統帥毛山岳親自拉響號角之塔的警笛,以此向眾人宣布,聯邦境內進入最高級戒備狀態,守護家園,維護治安,防止侵略。
號角之塔。
此時此刻,薛東衛、毛山岳、狗道人、戰云、奧古斯丁、冷海、黑龍王全部規規矩矩的站著,一個個都緊繃著臉,神色擔憂,七人十四雙眼睛都緊緊盯著靜靜躺在床上的一位青年。
青年一襲黑衣,一張冷峻的臉上一雙眸子微微閉著,不是臧天又是誰。
“東衛,師尊究竟怎么了?”
看見薛東衛把著臧天的脈搏又是搖頭又是皺眉的,狗道人等人心急如焚,“東衛!你倒是說話啊!師尊究竟怎么了?都過去兩天了,怎么還沒有醒!”
“東衛,你是不是看錯了?師尊渾身是血,你怎么卻說師尊并沒有任何傷勢。”
“東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
“是啊!東衛,我們都知道前輩修為高深莫測,不是我等所能了解的,但前輩渾身是血,如若沒傷,哪來的血?”
當日臧天讓他們離開,但薛東衛等人并沒有離開,而是悄悄的躲在遠處,奈何當時天地變色,一強大的能量波動席卷而來讓他們根本無法靠近,從而也不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直到能量波動散去,他們才沖上去,但師尊已經不見了蹤影,就當他們失聲痛哭之時,師尊卻憑空出現,幾人驚喜萬分,但臧天渾身是血不省人事,幾人顧不得那么多,立即將臧天帶到號角之塔。
“師尊他老人家的確沒有任何傷勢,我已經替師尊診斷過無數次,師尊他老人家只是失血過多,而且…”薛東衛自認為醫術還算可以,但每次替師傅診斷過后他都會對自己的醫術產生懷疑。
“而且什么?你倒是說啊!”
“而且…”薛東衛從來都不是磨磨蹭蹭的人,只不過師尊的情況的確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師傅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還飲酒過度…”
“飲酒過度?”
“飲酒?”
狗道人、毛山岳、奧古斯丁等人無不雙目震驚,飲酒過度?這…這怎么可能!他們雖然不清楚最后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但看見聯邦首都被破壞的程度,完全可以想象出當時該有多么危險,師尊的對手該是多么恐怖,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飲酒?和誰一起喝酒?還飲酒過度?
不是狗道人他們不信任薛東衛,反之,他們對薛東衛非常信任,只不過薛東衛給出的診斷結果太過匪夷所思。葉子悠悠 “東衛啊!是不是你太過擔心師尊的安危出現了幻覺?”
“我怎么可能出現幻覺!”薛東衛搖頭苦笑,但很快,他仔細想了想,他也有點懷疑自己的診斷結果,不禁出聲疑惑,“可能真是如此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如讓我來看看吧。”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眾人望去,一襲古典長袍,白衣勝雪,顏妃突然出現,就如同一個不問世事的仙子一般,一塵不染。
“顏姑娘!”
在場的這些人都乃這個世界的頂尖人物,對于顏妃此人,他們一致認為,非常神秘,神秘的就像一個過客,從未插手過任何事情,從未有過什么大的舉動,一直以來都非常低調,盡管如此,但依舊讓人無法忽略她的存在。
“有勞顏姑娘…”
薛東衛知曉顏妃算得上當世一個奇女子,與眾位師兄商量了片刻后,并未阻止。
顏妃靜靜坐下,深深望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臧天,一雙美眸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思緒,微微搖首,而后說道,“薛前輩診斷無誤,他的確是失血過多,飲酒過度,而且也太過勞累,只要稍加休息,便會醒來。”
難道真是這樣?
就在幾人疑惑之時,發現顏妃正在揭臧天身上的扣子。
“嗯?顏姑娘!你這是要做什么…”
顏妃微微搖頭,“他渾身衣服都被鮮血侵濕,穿在身上一定非常不舒服,你們怎么也不說幫他換一件?”
“可是…”
薛東衛向來都是尊師重道,即便如狗道人這般灑脫之人也絲毫不敢亂動臧天,如今看見顏妃將師尊的衣扣一個個揭開,幾人立即轉過身,停頓了片刻,又一起沉默離開。
剛離開房間,幾人又開始爭論起來。
“顏妃此女來歷不明,萬一她對師尊有何居心,那我們豈不是…”
“不會的,顏姑娘的來歷雖然有些神秘,但她心底并不壞,況且師尊的修為高深莫測,就算那顏妃有何舉動,想必也奈何不了師尊。”
“依我看你們都錯了。”狗道人撫著下巴的幾縷胡子。
“狗子,有什么話就直說。”
“什么我們都錯了,狗道人,你快點說!”
狗道人高深莫測的說,“依貧道看,那顏妃定然是看上師尊他老人家,你們沒發現她看師尊的眼神么?那是何等迷離,何等復雜,分明就是在看一位思念依舊的老情人!”
狗道人一番話剛說完,薛東衛等人皆是吹胡子瞪眼,“狗子!你莫要胡說八道,這是對師尊的不敬。”
“狗道人,我怎么就沒發現呢?”
“哼!”狗道人用鄙視的眼神掃過薛東衛等人,“你們一個個整天就知道修煉,哪知道塵世間的情愛一事。”頓了頓,狗道人又說,“況且師尊他老人家修為高深,英俊不凡,為人風流倜儻,那顏姑娘看上師尊他老人家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妥!不妥!我還是覺得不妥,我們都對那顏妃不了解,萬一她做出什么對師尊有什么不利的事情,到時候可就…”
就在這時,又有一道聲音傳來,“爺爺,顏姐姐的為人我最清楚,她不是壞人。”
來人正是薛東衛的孫女,薛千葉!
與她一同前來的還有藍情、海倫、第二翎。
“是啊!”藍情悠悠走來,說道,“顏姐姐這么好的人,怎么到了你們眼里就變成了居心不良了呢?我看吶,還是我師傅他老人家獨具慧眼,一眼就看出了顏姐姐的心思。”
“哈!徒兒!我的寶貝徒兒!”
狗道人開懷大笑。
“翎翎!”奧古斯丁看見第二翎時身軀禁不住一顫,自從被抓到南海諸島以后,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兒。
盡管昨天已經見過一面,但薛東衛、奧古斯丁等人都心系臧天的安危,所以發現幾女并無安危時,就一直守護在師尊的旁邊。
“你們怎么不在下面待著,過來做什么!”
“我們…”
不管是藍情還是薛千葉都不知該說什么好,薛千葉嘟著嘴,板著臉,“爺爺,你在心目中到底是您的師尊重要啊!還是孫女重要啊?我們這么長時間沒見面,您竟然見了我一面,連句關懷的話都沒有,然后…然后就跑到這里?”
“這個…”
“是啊!師傅!”藍情那雙蔚藍色的眸子盡顯無辜,“徒兒這么久沒見你,有很多話要和你說,沒想到你竟然連理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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