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博文猛得睜開眼睛,眼前日光晃動,一片花亮,瞇著眼睛循光望去,只見窗簾沒拉,窗外日頭已經升得老高,微熾的陽光正正落到床頭,曬得他滿頭細汗。
“原來是一場夢啊。”雍博文輕舒了口氣,下意識地想伸個懶腰,但手臂一動,卻發覺懷里抱著件東西,個頭不小,又溫又熱,香噴噴軟綿綿,感覺相當的誘人,下意識低頭一瞧,便見艾莉蕓縮在他懷里。她此刻套了件雍博文的大襯衫,露出的兩條光潔大腿夾著雍博文的一條腿,兩手抱著他的左臂,跟個小貓一樣蜷成一團睡得正香,白嫩的臉頰上泛著一絲可愛的紅暈。
“小蕓姐!”雍大天師沉睡初醒,神智尚圍著那離奇清晰的睡夢打轉,一時有點迷糊,搞不明白,在這事兒上面向來矜持害羞的女朋友怎么會鉆到懷里,跟自己同床共枕。但美人在懷,如此可愛誘人,不占點便宜,那還叫男人嗎?也不去細想,先親親那可愛的臉蛋,再摸摸那*的大腿,親完摸完了也清醒不少,昨天晚上的事情慢慢回想起來。
“我,我怎么,怎么能在洗澡的時候睡著啊。”錯失良機的雍大天師恨得簡直要痛哭流涕了,再看看懷里熟睡未醒的美女,心底的小惡魔噌地跳出來,“現在還來得及,不要管那么多,上啊,上啊,把她就地正法…”
男人早上剛醒的時候,除非*太監,要不然那都是欲望剛強。如今還是個正處男的雍大天師清晨也免不了要一柱掣天,此刻溫香軟玉滿懷,還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不禁色心大動,咕嘟一聲咽了口唾沫,先賊賊地碰了碰艾莉蕓的胸口,然后立刻收回,見她沒有反應,膽子便大了不少,將整個手掌都探進衣服里,直接摸上了那一手無法掌握的豐乳。
要說以兩人的關系,往常親熱的時候不可能不摸這個部位,但今回不同往次,以前都是隔著衣服胸罩手感不是那么直接,這次卻是直接接觸原物,什么阻隔都沒有。雍博文只覺得掌下那豐挺的*又滑又嫩彈力實足,硬硬一點咯在掌心別有一翻撩撥味道,心里那份激動啊,就別提了,只覺得渾身熱血兵分兩路,一路上頭大有破鼻而出的趨勢,一路下沉把那掣天一柱撐得更加鋼硬筆挺。
“嗯…”艾莉蕓輕輕呻吟了一聲,身子微微一顫,臉色越發的紅了,長長的捷毛微微顫動不已。雍大禽獸一看便立刻猜到她已經醒了,只是不肯睜開眼睛在那里裝睡,不由心里一樂,這態度不是擺明了任他為所欲為嗎?心中小惡魔如餓狼般仰天長嚎,一個人這就要撲上去飛擒大咬上下其手準備將這兩小無猜的美女就地正法!
“叮咚…”門鈴聲就在這要命的時刻突然響起。
這一下艾莉蕓可就不好裝睡下去了,只得睜眼翻身,剛好把撲上來的雍博文閃開。雍大禽獸出師不利,直接撲落床上,憤憤地狠狠捶床,心里那份失落就別提了。
這真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啊。
艾莉蕓紅著臉坐在床邊,回頭看到未得逞色狼在那里悔恨萬分地捶床發泄,忍不住抿嘴一笑,拍了拍他,道:“別鬧了,快去開門,這么早…”回頭一眼看到床頭鬧鐘已經指向上午十點,便立刻改口,“不知道會是什么人。”
雍博文苦著臉爬起來,咬牙切齒地往門口中,心里盤算著,哪怕來的是國家元首,都要先痛罵他一翻再說。
他剛走到門口,還沒等開門,就聽門外已經迫不及待地咚咚狠狠敲門了,敲得這個用力啊,聽這聲音,他要是再晚來一會兒,只怕就要破門而入了。
“來了,來了,大早上的,這是誰啊。”雍博文沒發氣地應了一聲,把門鎖打開,沒等開門,那門就被砰的一聲重重推開,好在他身手靈活,及時閃開,要不然非得撞到頭不可。
他本來因為欲求不滿,就是一肚子火,現在又被來了這么一下子,立時火往上撞,狠狠叫道:“誰…”只叫了一個字,狠話還沒來得及放出來,看清門外來人,滿腔怒火立時化為烏有,陪著笑說:“艾叔叔,艾嬸嬸,你們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門外來人正是艾家爸爸和艾家媽媽,兩人不約而同地用一種古怪目光盯著雍博文上下打量,那模樣就好像失主看小偷、警察瞄逃犯、布什瞧著*,很有點沖去就手扁人的意思。
雍博文被兩人看得心里發毛,一時說不出話來。
艾家媽媽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剛想說話,就聽臥室里傳來艾莉蕓慵懶溫柔嗲得讓人渾身發酥的聲音,“小文,是誰啊?”剛才雍博文那句話動靜太小,艾莉蕓沒聽到,她剛剛被雍博文那幾下撩撥得*正旺,所以喊出這一句來,語調曖昧得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雍博文聽這聲音半邊身子都酥了,只不過不是被電的而是被嚇得,心里暗暗叫苦,“小蕓姐,咱們兩個昨晚上可什么都沒做,用不著叫得這么嗲吧!”
聽到女兒這一反常態的動靜,艾家媽媽臉色一變,風一般沖進臥室,倒把懶洋洋躺在床上的艾莉蕓嚇了一跳,連忙蹦起來,看看仍一團凌亂的床鋪,一時心里發虛,叫了一聲,“媽,你怎么…”
艾家媽媽看女兒頭發篷亂,臉頰暈紅,只穿著件襯衫,露著一雙修長美腿,更可怕的是她身上那件襯衫上面的扣子松開四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她臉上的肌肉忍不住直跳,當下一語不發,先拉著女兒上下仔細打量,瞧了好一會兒,確認女兒還是完璧,這才大大的松了口氣,對著臥室外喊,“沒事兒,沒事兒,他們兩個什么都沒做。”
本來一直目光不善的艾家爸爸立刻表情放松,拍了拍雍博文,笑道:“小伙子,不錯,定力夠強的啊。”可惜呀,他要是再晚來上半個小時,估計就不會這么夸眼前這個差點把寶貝女兒吃掉的未得逞色狼了。
“這都什么年代了,至于緊張在這樣嗎?再說了,我們兩個都什么關系,難道再發展一步不成嗎?”雍博文心里不滿地直嘀咕,不過這些話卻不敢說出口,只是強堆著笑請艾家爸爸坐,陪著他閑聊。
臥室里面艾莉蕓乘機把昨晚從雍博文那里聽來的話跟老媽匯報了一翻。
艾家媽媽聽完皺眉沉思了好一會兒,這才遲疑地道:“怕是雍大叔的封印開始松動了,要不然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也是這么想。”艾莉蕓道,“所以我打算從今天起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以防出現不測。”
艾家媽媽嘆了口氣,愛憐地看著女兒,好一會兒才道:“也好,這小子現在怎么也是一千萬富翁了,也養得起你了。”
“媽,你想什么呢。”艾莉蕓臉色發紅,扭捏地低下頭。
“這有什么不能說的。”艾家媽媽拉著女兒的手,沉聲道,“有件事情以前我和你爸一直沒告訴你,看現在的情形不得不提前跟你打個招呼。你必須得時刻記著,小文在二十八歲之前絕不能與女人發生*,否則封印立破,你雍爺爺的苦心白廢不說,小文也會有性命之憂。”
艾莉蕓低呼出聲,心里暗暗慶幸,多虧昨晚上雍博文睡了過去今天早上老爸老媽來得巧,要不然可就大事不妙了。
艾家媽媽突然道:“剛才這小子是不是對你動手動腳了?”
艾莉蕓立時睜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心里不禁又羞又惱,老爹老媽的神通她是清楚得很,所以實在是擔心剛才的事情都被兩人看了去。
“放心好了,我們可沒有監視你。”艾家媽媽輕笑著,把艾莉蕓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從衣領里拉了出來,那是枚劍狀玉符,劍尾處懸著一小巧鈴鐺,雖然在劇烈運動中,那鈴鐺卻沒有發出半絲動靜。“你爸在這系魂鈴上面下了法咒,你一動劇烈*家里的大鈴就會響起來,我們兩個是聽到鈴聲才急急趕來的。”雍艾兩家離得雖然不遠,但也隔著大半條街區,這邊兩人剛一有沖動,艾家夫婦就趕到門外,這本事也稱得上是神奇無比了,若是用在捉奸上面那肯定是一抓一個準兒。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這才從臥室里出來,艾家媽媽板著臉瞧著雍博文,嚇得這位準毛腳女婿心里小鹿亂撞,直個勁地看艾莉蕓希望能得點暗示。
“一會兒我回去會找人把小蕓的東西都送過來,從今天起她就在你這里住了…”艾家媽媽一句話,讓雍博文摸不著頭腦的同時卻又喜出望外。
這可是奉旨同居啊,難道是艾家媽媽突然開竅了?
“不過話可說在前面,你們兩個住在一起我不管,但你得收斂著點,正式結婚之前絕對不允許發生關系,要不然的話你等著我會把女兒嫁給你!”艾家媽媽第二句話立時把雍博文從天堂打入了地獄。
在火力正旺的小伙子眼前擺了個美女,卻只準看不準吃,這簡直就是最慘無人道的酷刑啊!
“好了,不打擾你們了,我們走吧,還得上班呢,今天又遲到了,肯定得扣獎金,都是你這小子壞事兒。”艾家媽媽放完話,扯著同樣一臉莫名其妙的艾家爸爸匆匆離去,只留下兩個小年輕你眼看我眼,一時都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好一會兒,雍博文才輕咳了一聲,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等晚上我把爸媽以前的房間收拾出來,你先住著,等回頭我在公司附近買個房子,咱們搬過去住。”如今他也有錢了,說起買個房子的語氣就跟上市場買根大蔥沒什么區別。既然能看不能吃,那也就不能睡一張床自己給自己上刑了不是?
艾莉蕓低著頭應了一聲,一副任君安排的乖模樣,白里透紅的臉蛋看得雍博文心頭一陣火起,真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把她撲倒。他連忙把剛才給艾家爸爸倒的茶水一飲而盡,冷靜了一下心情,看看表,見已經十點多了,想起剛剛開辦的公司,連忙先往公司打了個電話,想問問有沒有什么業務。
接電話的是那個溺死鬼美女許可,他已經在公司里布下了陰行法陣,白天的時候眾鬼也可以在樓內隨意行動,只是不能出去罷了。“到現在為止除了接了幾個嘲笑搔擾電話外,沒有一項業務。哦,魚副總一早上就過來上班了,她告訴我,要是你打電話來就請你放心,白天一切有她,你好好休息就行。”
沒想到魚小丫頭居然還挺用心,雍博文覺得自己似乎把她想得太壞了,便不急著向協會提出解雇她的申請,決定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既然公司無事,他想了想,還是按昨天晚上打算好的去協會一趟,看看他們有沒有調查出那費家法陣雕像的來路。
此時,艾莉蕓已經收拾好了臥室,正一蹦一跳地往廚房走,看樣子是打算去做那頓不知應該算是早餐還是午餐的飯。
看女友拖著傷腳吃力地跳來跳去的樣子,雍博文一陣心疼,便拉住她說:“小蕓姐別做飯了,咱們出去吃吧。對了,一會兒我要去法師從業協會辦點事兒,你也一起去瞧瞧吧,那地方挺有意思的,絕對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看到男友關心自己,艾莉蕓心里暖暖,而且她本來就打算從今天起粘在他身邊,雍博文這翻話倒是正中下懷,便點頭答應。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即下樓。
站在街邊上等計程車的工夫,雍博文想起艾莉蕓那輛輕型奇瑞QQ車被自己刮花撞爛的事情,便對艾莉蕓說要給她買輛車,結果惹來女朋友一陣輕笑,直指他如今真好像個暴發戶,從起床到現在這么一會兒工夫,便既要買房又要買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了似的。
雍大天師被笑得渾身不自在,但還是決定在協會詢問完之后,就立即去買車。
艾莉蕓知道他這是關心自己,并不是什么顯擺的想法,便不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轉而問他到哪兒去吃飯。
雍博文想也不想地脫口說道:“去溢香餃子王!”
艾莉蕓呆了一呆,忍不住笑道:“喲,你還記得當初那事兒呢,挺大個男子漢,太小心眼了吧。”
這溢香餃子王是春城飯店酒樓中消費最高的一處,不過雍博文做出這個決定,可不是因為多么熱愛這種傳統食品,又或是有錢燒包了去顯擺檔次,純粹是為了出口惡氣。兩年多前,他有次窮極無聊寫篇游記投到雜志社,結果被發表,得了千把塊錢的稿費。這可是雍大天師當時有生以來掙的最大一筆錢,一時興奮不已,當即拍板決定請女朋友吃飯來慶祝這一喜事。那時候這溢香餃子王剛在春城開張,這廣告打得滿天飛,不知底細的雍博文便拉著艾莉蕓跑去吃餃子。結果一頓飯吃下來,只不過是六兩餃子一壺清花茶外帶兩樣特色小菜就是一千八。雍博文還以為算錯了,要來賬單一瞅當場就有點傻眼,別的不說,光那壺只能倒兩杯多一點的清花茶居然就是二百五一壺!最后還是艾莉蕓幫他補上了缺的八百塊錢,才算免了被懷疑吃霸王餐的可憐結局。算賬的雍博文被侍應們背地里好頓嘲弄,什么打腫臉充胖子、窮光蛋也敢進這種高檔地方、吃飯居然讓女人掏錢之類的損話一套接一套。偏偏雍大天師耳朵跟狗一樣好使,雖然已經走出老遠,但這些議論的話卻都聽得一清二楚,不禁又羞又氣,卻又不好發作,等出來之后,便指著那酒樓對女朋友發誓,等將來有錢了,非得再來此地大吃一頓不可,所有特色招牌菜外加餃子茶水都要點三份,吃一份倒一份剩下一份喂狗!
聽艾莉蕓嗤笑,雍博文也不以為意,反而意氣豐發地揮著手臂,難得的猖狂高唱:“等咱有錢了……滿漢全席開兩桌,人吃一桌,喂狗一桌;勞斯來斯買兩輛,拉人一輛,拉煤一輛;私人別野建兩棟,一棟人住,一棟倉庫;私人保鏢請兩隊,一隊背著另一隊;直升飛機買兩駕,一駕拉著另一駕;航空母艦買兩艘,一艘打沉另一艘…”狼嚎一般的走調歌唱引得路人側目,嚇跑了好幾個本來想要停下做他們生意的計程車,羞得跟艾莉蕓躲得遠遠的,只當不認識這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