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紅袖一喝,彩兒跳起來就奔了出去,門外立時便傳來她的呼喝聲:“快,使人去請姜太醫!”然后她打發人去報信給沈老祖等人;這么大的事情,已經不是紅袖一個孩子能做主的了。
太醫?紅袖聞言微微愣了一下神兒,她張張口最終還是閉上了;她聽到彩兒請太醫時,忽然心動一動,想多請幾位大夫進府,好好的借這個機會給沈妙歌看一看:倒底是病還是毒,她怎么也要心中有個底兒才成。
是病就要尋醫求藥了;是毒嘛?哼——!為了自己,也為了沈妙歌,說不得就要同人斗一半了。
不過,她現在可是一個孩子,居然在沈府也算是主子,但她讓人請大夫的話有沒有人聽還真兩說——還是等沈家老祖來了之后,看當時情形再說吧。
紅袖并沒有太擔心沈妙歌的性命:就算有人想要沈妙歌的命,也不會讓他一下子就沒了性命,如此會讓侯爺府的主子們起了疑心,會徹查此事。
沈老祖帶著沈太夫人等人很快便到了紅袖這里,一進門便喘著氣道:“五哥兒呢?我的五哥兒呢?”紅袖急急迎上去,扶住她:“老祖宗,五爺在東屋呢。”
沈老祖急急奔進了東屋,看到床上的暈迷不醒的沈妙歌便急得掉下了淚來;她沒有撲過去大哭,反而是先喝問左右:“可使了人去請姜太醫?”
紅袖聽到這句話,急忙搶先答道:“已經使了人去請姜太醫,不過袖兒怕姜太醫萬一不在家中,正在想是不是要再多請幾位城中的有名兒的好先生過來,先替五爺看一看呢?”
她當然擔心沈妙歌的生死,所以現在一有機會,她馬上想借沈老祖之勢,多請幾個大夫過來看看:如果真有人毒害沈家嫡系子孫,那么一定會有大夫之類的人做幫兇;多請幾位大夫,才能得知沈妙歌的真實病情。
沈老祖還沒有說話,一旁有人答道:“你一個小孩兒懂什么?五哥兒一直都是由姜太醫診治的,那可是…”
沈老祖卻狠狠的瞪了過去,同時口里吩咐道:“沒有聽到你們袖姑娘的話!還不快打發人給我去多多的請先生進府!”屋里自有人答應著飛快的去了。
沈大姑奶奶被沈老祖瞪得低下了頭,不過她對紅袖更加不待見了。
沈老祖吩咐完之后馬上撲到床邊,雙手捧起沈妙歌的一只胳膊來,就大哭了一聲兒:“我的五哥兒——!”立時便暈了過去。
眾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才把沈老祖救醒過來;沈太夫人便想使人送沈老祖回房:這屋里已經有一個病人了,再添上沈老祖,只能是亂上加亂;可是沈老祖就是不同意回房,最終無人拿她有辦法,只得把她安放在一旁的軟榻上。
紅袖看著一屋子的人,亂哄哄的圍著沈老祖和沈妙歌,眉頭一皺卻也不好說什么。
姜太醫還沒有到,城中的先生倒是來了幾位;屋里的眾人這才扶著沈老祖避到西房去,讓大夫們給沈妙歌診脈。
先后來了四五位先生,不過先給沈妙歌診脈的是一位最先到府中的須發皆白的老者。
紅袖的一雙小手緊緊的握著,手心里滿是汗水:她不能不緊張,不只是因為沈妙歌有個萬一,她在沈府不好立足;而且因為沈妙歌是在她的房中發病,如果有個萬一,沈家的人…。
她雖然極為緊張焦急,卻沒有亂了心神分寸,悄悄的掃過了屋里先后來的一干女眷:像沈老祖、沈太夫人如此焦急的有,不過卻極少;雖然其它人也努力作出一副擔心焦急的樣子,可是神色間依然流露出一兩絲不同來。
沈大姑奶奶焦慮大過憂心,有些坐立不安似的,她的眼睛時不時的掃向門外或是窗外;而幾位嬸娘除了二嬸娘之外,其它幾位的眼底還閃著一絲喜色。
門外的姨娘們雖然雅雀無聲,好似在等著屋里的人喚她們進來伺候,其實人人都神色各異。
看起來,就算是沈家的正主子們,也有不少人盼著沈妙歌一病不起,最好是能一命嗚呼。
“你給老夫滾一邊兒去!老夫的病人也是你們這些庸醫能診治的?你們還不把這幾個庸醫趕出去,是不是日后你們沈府不需要老夫了?”一個老人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進來,聽得紅袖一愣。
她已經猜到此人是姜太醫了:就算他是太醫,就算他醫術通神,但也用不著如此目中無人吧?而且還在侯爺府中如此大呼小叫,當侯爺的爵位是玩兒的嗎?
“姜太醫,還是看看小兒病情如何吧。”沈侯爺的聲音傳了過來,雖然聲音里帶著幾分焦慮,不過說話還算平穩;話中自有一股威嚴,那姜太醫沒有再大聲呼喝。
紅袖心下忽然一動,悄悄的掃向了屋里:果然,有的人神色已經變了;紅袖一直感覺不對勁兒,現在她強迫自己靜下來心來思索:沈妙歌忽然之間暈倒,也太奇怪了。
十幾天以來,沈妙歌的身體雖然沒有明顯的好轉,不過精神卻好了不少;不過為了讓下毒之人寬心,他一直在人前假作虛弱并沒有表露出來。
沈妙歌的身體雖然好轉的很少,但的確是在好轉——怎么可能好好的就暈倒了呢?
她心下存疑,便打算細細的想一想近兩日、尤其是今日沈妙歌吃過的東西時;卻聽有人跑了過來:“老祖宗,老祖宗,五哥兒醒了,五哥兒醒了!”
沈老祖一下子坐了起來,臉露驚喜之色,然后閉上眼睛合什謝過了上天之后,才開始問那報信的丫頭詳情。
紅袖掃了一眼屋里又變換了神色的眾人,她對趙氏使了一個眼色,趁著眾人都在注意報信的丫頭時,吩咐了她幾句話;趙氏聞言有些遲疑,不過在紅袖催促的眼神下,她還是轉身悄悄出去了。
姜太醫的醫術的確是高明,居然在他診過脈之后,在沈妙歌的身上按了幾下又給他的口中塞了一粒藥丸后,沈妙歌便醒了過來。
沈侯爺自然是極為高興,便相讓姜太醫去花廳上奉茶寫藥方子。
“小侯爺,你口中的藥只是醒神之用,你的身子極弱不能久含,趕緊吐出來吧,不然對身子極為有害的;一會兒服下老夫開得藥,便會舒服一些。”姜太醫叮囑沈妙歌道。
沈妙歌輕微的點了點頭,他現在精神還真不好,根本說不出話來。
沈侯爺吩咐丫頭們好生照看沈妙歌,然后再次相讓姜太醫:“此等小事兒就讓丫頭們做叨,姜老先生還是隨本侯到廳上一坐,本侯也有幾句話要請教姜太醫。”
就算房中有病人,雨兒等人也不能不把侯爺送出屋去;直到侯爺說讓她們趕快回去照料沈妙歌,她們才回轉身。
雨兒急急取帕子圍在了沈妙歌的臉旁與頸下:“五爺,你把藥丸趕快吐出來吧,久含對您身子不好。”
沈妙歌張開了嘴巴:里面空空如也!雨兒嚇了一跳:“我的爺,您不是已經吃下去了吧?”彩兒一聽便想去喚太醫回來;沈妙歌勉力抬起手來,指了指放在床頭的瓷盂。
雨兒看了一眼,盂里面倒有一些茶水,混有一些茶葉,看不清楚是不是有個藥丸:“您吐到這里面了?”
沈妙歌點了點頭,兩個丫頭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一人在屋里照料,一人去花廳看方子可寫好了。
到沈妙歌的藥煎好時,姜太醫和所有的先生們都走了;沈老祖拉著沈妙歌反復的叮囑了一番,這才準備起身要走。
“五哥兒雖然自病倒之后身子一直不好,但這卻是第一次暈倒!況且前些日子沖喜之后,我看五哥兒的病已經好了大半,現如今這個樣子,侄媳婦,你是怎么伺候的?!”沈大姑奶奶終于發難了。
紅袖聞言知道沈妙歌還真是第一次暈倒,她輕輕掃了一眼屋里的人,然后輕輕一福:“袖兒也不知道五爺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五爺原來一直好好的,在你屋里用飯用了十幾日便一下子暈倒在地上,你說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就能推脫掉罪責不成?還不給老祖宗跪下請罪。”沈大姑奶奶是步步緊逼。
沈老祖沒有責問紅袖,卻也沒有阻攔沈大姑奶奶,她看向紅袖的目光似乎也有些不喜;眾人看到沈老祖如此也不意外,畢竟沈妙歌可是沈府唯一的長子嫡孫,是沈老祖的心肝。
紅袖卻沒有跪下:跪下便等于是承認了其罪;她沒有直接和沈大姑奶奶爭論,而是輕輕的說道:“論親疏遠近,五爺與我來說,已經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人,是袖兒這一輩子的倚仗;五爺的身子不好,袖兒豈敢掉以輕心?平日里伺候五爺用飯,袖兒也是費盡心思的給五爺調理身子——多少還是有效的,長輩們兒都看到了,就像姑奶奶所說,自沖喜以來,五爺在我房里用飯,身子確是好了一些;至于五爺為什么好好的會忽然暈倒,袖兒不懂醫術,實在是不知道為何。”
她說了這么一大段話,其實不止是為了辯白——她看到沈妙歌對她眨了眨眼睛,以口形為語告訴她,讓她拖一拖時間。
沈大姑奶奶被紅袖的話氣得不輕:這個小丫頭居然牙尖嘴利,用自己的話來證實她無錯!她想了想便不再理會紅袖,反正對著沈老祖福了下去:“老祖宗,五哥兒的身子是大事兒,好端端的暈了過去,此事不能就此做罷,不然日后在五哥兒身邊伺候的人都如此大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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