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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言一笑。這懿肅貴妃果然干脆爽快。直指主題。來到汴梁。和人打交道都是反復周旋。和這個有些象后世女強人一流的懿肅貴妃對談,倒是胸懷一暢。感覺不錯。
懿肅貴妃所言。再明白不過。你蕭言在汴梁做出這番事業。最后驚動趙佶。得到如此地位。和他們這些人是分不開的。你現在手中掌握著更多資源。要做出的事業只會更大。應奉官家。彌補國用。這是你的正分差事。且不必說。我們這些人。也要跟著水漲船高。有更大的好處。不然就是我們這些人橫加阻撓。也夠你受的。現在就看看你能許下什么樣的好處來罷!
在心中稍稍一轉。蕭言就緩緩開口:“蕭某南歸粗鄙之人。得圣人垂顧。諸君抬愛。才得稍有寸進。于心豈能不凜凜惕惕。生恐將來誤了大事?貴妃所言。自是正理。天家外家連同禁軍將門世家。都是國朝支柱。只要得安。大宋就安了大半。蕭某人豈最不小心從事?然則蕭某初領差遣。力薄任重。整理禁軍財計事。非一段時日不得見。眼下只能勉力維持這個局面。不敢許諾什么。只有蕭某人掌握更多資源。才能做更多事情。上可慰圣人垂顧。于國計稍有彌補。下可對與蕭某人同行此事諸位。以至四處安宴。現在要蕭某人許什么。卻是不能的一一一一這段時日。只要對天家應奉之事不至于誤什么事情想必蕭某人還能勉力支撐的。”
蕭言開口也很實在。整頓禁軍財計事。不用說是麻顧事情。怎么也要一段足夠長的時間。不徹底掌握禁軍財計的資源。就不能放手行事。現在要許好處辦不到。只要能先將許諾趙佶的二百五十萬貫球市子的應奉如數交差。沖著這筆錢的份上趙佶想必也暫時不會動蕭言什么。
蕭言這番話一說出。懿肅貴妃臉上就情不自禁的掛上了一層寒霜。隔著珠簾。蕭言就當沒看見。
旁邊卻慌了趙楷。他是居中說合的。此等中人。雙方談攏了,他自然是處處沾光。處處承情。雙方談崩了。他這個中人就里外不是人了。他經事少。這個時候忍不住就有點慌亂忙不迭的開口:“顯謨,你不是有以球市子收入作為支撐吸納財用的打算么?吸納了這筆財用,應奉天家一部分’彌補國用一部分。還有不少。同樣不是可以做出多少事情?怎么說就能勉力維持呢?以蕭顯謨手段。何至于此?”
蕭言轉頭。靜靜看了趙楷一眼:“以球市子收入為息,發債吸納財用,本不是難事。
一年七百萬貫利息按照一分利算。七千萬貫也吸納來了。此事蕭某人穩穩圖之就可。實用不到其他助力。圣人垂顧蕭某之情。彌補國用之重。這般收益。蕭某人如何敢輕許什么?只要蕭喜人在這上頭做好自己本分。其他的也就不用多想了。”
趙楷一怔。不知道蕭言怎么態度突然變硬了。他是很少被人這么頂的。惱怒倒不至于。趙楷這些雅量還是有對于蕭言這等他看重且要一心拉攏的人更是寬容。只是一時僵住。轉著心思想著怎么等樣詞句答復。那邊懿肅貴妃卻在珠簾后嗤的冷笑一聲:“一分利的債。顯謨去哪里借去?就是青苗貸。也有三分。汴梁放債。多有至七分者。甚至一年下來就是倍之。憑借這七百萬貫利息。只怕顯謨連兩千萬貫也拉不來!而且這七百萬貫當中。顯謨能動用的是多少?恐怕只有應奉天家的二百五十萬貫罷?”
蕭言心下感嘆。這才對嘛!這才是談生意的樣子。來到這個時代。不忌諱言利的自己所遇。也就是懿肅貴妃這么一個女子而已!和她打交道。真是爽快。
當下打疊精神立即就回了一句:“諸大家放債。一年能放多少筆?七分之利每筆又能放出去多少?放出去的。還上的有多少。還不上的有多少?豈有一次就能放出幾十萬貫。每年穩穩就收數萬貫的賞家?,。
這句話反問得拔其實在。也問到了根上。民間放貸。本就是細碎,一筆幾貫的都有。帳目細碎。就需要極大精力。用更多人去管。投入如此之多。自然就要求回報高。還不上的也是眾多。白白就放淌掉了。一家哪怕是有幾十萬貫閑錢。能放出去生利的有幾萬貫就算了不起。而蕭言坐擁這個巨大的融資平臺,不管從規模效應還是從風險上來說。比起來優越處何止十倍。省心省力。回報半雖低一些但是規模在這兒。每年所得只會遠遠超過自家私下放債。穿越客就算是不懂科技,不會造大炮造玻璃。現代金融手段拿出來一些在這個時代也很容易風生水起。當然前提是你能爬到運用這些現代金融手段的地位上去!蕭言也是因為皇帝暫時會全力罩著自已。才最如此有底氣!
懿肅貴妃生性近于后世商界女強人。但凡是這種商界精英。就不會認死理。只會看利益。蕭言這番話說得有理。她也只能默然。心下也只是驚嘆。蕭言經營起球市子轟動汴梁。每天大筆財貨流入,已經是被人目為財神了。都讓人忘記了他苦戰平燕之名。卻沒想到。他的財神手段。不過是發出了冰山一腳!這的確是太過于巨大的利益。讓她也不能不心動。
此等利益之下。超肅貴妃的氣焰頓減。本來是就準備白手要好處的。現在卻說不出這番話來了。發然少頃才冷冷道:“一分利。終究是太少。蕭顯謨所圖。未必能成。”
蕭言一笑。豎起三根指頭:“第一批放債的。一年三分三利。三年還本。還本之后。每年二分五利。誰家在球市子收益拿出來作為還息擔保的以這擔保借來的財賞。誰家就占一成。這是只對葦一批放債之家有放。只為密約。后來之最。最多一年給到兩分利了一分五也是論不定的事情。”
這句話一說出。就連趙楷也是砰然心動。他本來是打算投個萬把貫就當結好蕭言了。收益少點也沒什么。現在蕭言這番話說出來,卻是大利之所在!投一筆錢進去。三年就能還本,以后每年坐收四分之一的利益。要是誰家在球市子收益當中本來就占有份子的,以他們的份子為擔保借來債。就算是三分三利。借來債就是三倍于各家份子。拿走一成。等于就是放債只放出去七扣。如此所得’簡直就是暴利!當下只恨自己之前在球市子當中不占有股份。現下唯一的沖動就是趕緊收羅家當’全部投到蕭言這舉動當中!
懿肅貴妃卻不那么容易被忽悠。淡淡反問一句:“如此厚利。每年經營球市子所得也是有限。第一年應付過去了。將來如何?不要到了后來。卻是血本無歸!”
蕭言呵呵一笑:“球市子每年都有收益。自然是每年都要發債!球市子一直有收益。就年年都能吸納財賞。如何不能彌補對第一批買債之家的厚利?有此資本。除應本天家彌補國用之外球市子經營自然還會擴大。而且將來整練禁軍財計事得手。又能得一筆還息擔保。如此循環不息。貴妃還有何憂?”
懿肅貴妃砰然心動。本來一番對蕭言多收好處的會面。就變成了蕭言對她推銷發債之事。而且她還很有興趣。其實蕭言此舉。近乎于后世的龐氏騙圌局。龐氏騙圌局要成事。難就難在有第一批愿意投資之人。第一批投資人獲利豐厚自然就引起了大筆資金趨之若鶩加入的效應。哪怕放在后世金融高度發達的美利堅合眾國。這種事情也是屢見不樣。還有鬧得極大的。而且蕭言比起完全空手套白狼的龐氏騙圌局來說。還多了一個球市子真金白銀的現金流收入。再加上一個未來整頓禁軍財計獲得收入的概念在。更有足夠的說服力。
懿肅貴妃不是傻圌子。未嘗不能隱隱想到。這就是一個借舊債還新債的把戲。但是對于懿肅貴妃他們第一批投資人而言。也無所謂。只要維持蕭言幾年。他們已經嫌得盆淌缽淌的離場了管將來蕭言如何頂缸呢。
蕭言自然也對這個心里有數。可是對他而言。現在要緊的就是趕緊獲得大筆收入。砸得趙佶一直死死的支持他。讓他可以放手行圌事。在幾年內,徹底走到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位置上面去!至于將來。只要自己地位夠高。總有手段化解。而且按照現在投資渠道之匱乏,大宋淤積的民間財富不知道有多少’只要風圌潮起來了。后面淌來的大筆財貨不見得要給那么高的回報’更容易維持下去。再說句誅心點的話。幾年后女真鐵騎南下。這些債主。還能剩下多少。都是未可知的事情!
懿肅貴妃和蕭言兩個人精一番對談。這盤子幾乎就商定了。懿肅貴妃也是爽圌快風格不減。在珠簾后淡淡道:“茲事體大。本宮自然要與諸家好好商議一番。不過本宮這里。放幾十萬貫出來。也是差不多可以成定論的事情。但請顯謨好好經營就是。不日顯謨差遣就要發下明旨。顯謨有多少大事要籌劃準備。本宮這里。不能再留難顯謨了。這幾日自然有人尋顯謨商定此事。既如此。就諸顯謨安置罷。”
蕭言一笑起身。拱手為禮。就要告辭。趙楷忙不迭的也起身。就要跟蕭言出去。不過這個時候再不是居高臨下的準備示好拉攏了。而是想和蕭言商定。自家拿一筆錢出來。從蕭言手里要到最好的條件。現下趙楷心中只恨。自家實在想不到什么東西定然能將蕭言拉攏過來。這等能統軍又有財神之目的人物。若然能為羽翼。可濟大事多少!
就在兩人起身。恭恭敬敬準備告辭請安置的時模。另一側席棚兩道入口。突然傳來了幾個輕快的腳步聲響。還聽見幾個宮娥壓低了聲音的呼減:“帝姬。帝姬。娘娘有客!”
接著就聽見少圌女銀鈴一般的笑聲。接著就是一個還未長成。雙螺垂鈾的少圌女拉著另一個已經跑得氣喘吁吁。粉圌頰微微泛紅的十七八少圌女撞了進來。蕭言目光正轉過去。就和后面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圌女秋波撞了正著!
蕭言頓時就是一震。
前面的少圌女也還罷了。比小啞巴還小一些。就算是個美圌人坯子。現在這還帶著一點嬰兒肥的形象也只是讓人想捏她粉粉的臉頰。后面那個少圌女。只是乍眼一看。就知道是個蕭言兩世為人。從來未常見過的絕世尤物!這個時候在這名少圌女帶著驚惶羞怯的眼波當中。什么樣的形容詞都不必加到她身上了。只要她盈盈的站在這里。就已經蓋盡了天下顏色。
這世間竟然還有這般美圌女!造物之初。只怕將所有美的東西都留給這個少圌女了罷?
蕭言前世不比說,托發達的傳媒之福。什么樣的美圌女人工美圌女都看夠了。就是來到這個時代。小啞巴和郭蓉也是一等一的顏色。蕭言自認為對美色有足夠抵擾能力了。小啞巴到現在都還沒吃,郭蓉是吃不著。自己偶爾diy一下也沒覺得辛苦到哪里去。回到汴梁事情更多’連偷空推到個丫鬟都沒時間沒心情。自認為自己現在是事業型男人’女圌色什么的就是soso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對這個美圌女還是有著極為強大的占有欲,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一一——此時事圌件。我蕭某人自詡英雄。此等絕色,不歸我蕭言還能屬誰?
這不是蕭言禽圌獸。也不是沒見女人憋得久了。單純就是雄性氣息強烈之人。就要將這個世上最為能代圌表雌性美麗的事物。占據為自己所有!就是一種烙在這個世間雄性基因當中的天然沖動!
少圌女迎著蕭言轉為炙烈卻不含雜質的目光。渾身一顫。后退一步。深深垂下頭來。
而前面那個小蘿莉卻歪著頭看著蕭言。就差搖著手指頭發問了:“三哥圌哥。你旁邊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