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智利雇傭軍

　　先不理林建章和王猛他們如何處理李德全的事情。但說張云飛放下心事后，想到：‘既然和瓦爾塔是老朋友了，那何不趁機談談軍艦的事情。’于是張云飛問瓦爾塔。

　　“親愛的瓦爾塔先生，沒有談成生意，難道您就這么回國了嗎？”

　　“嗨！本來談的好好的，李先生也表示了一定會購買的，可是昨天不知道什么原因，李先生突然回復說嫌我們的軍艦價格太高，又老舊落后，取消的合同，給了我們五萬兩銀子打發我們回國。若是回去讓我父親知道了，定會臭罵我一頓！”瓦爾塔抱怨的說道。

　　張云飛一聽，心里想：‘看來他們是確實是想賣出去，并沒有后世所說的受日本威脅。’

　　其實后世說日本威脅，智力取消同大清的合同，細想起來根本沒道理，此時的智力海軍可是排名世界第九，而且最重要的是智力海軍是從戰火中洗禮打拼出來的名聲，不是未經戰火的國家如日本和北洋所能比的，而且是南美第一海軍強國，在美國未造出戰列艦之前，即1895年前一直用大炮同美國對話的國家，而美國命令太平洋艦隊不得靠近智力海軍勢力范圍，避免差槍走火。可見智力之強橫，又怎么會被日本威脅，何況日本距離智力萬里之遙，總噸位也不如智力海軍，又沒有幾艘能遠洋的軍艦，多數是近海防御鐵甲艦，威脅誰去？另外由于智力剛剛結束內戰，各項事務百廢待興，急需經費，所以無力養活龐大的海軍，而智力又一向以賣舊艦的錢來買新艦，就足以說明他們急需將軍艦售出。19世紀中后期，由于戰爭的威脅日益減少，智利政府于是經常抓準時機，做一些賣老艦買新艦的交易，借其他國家急需之際，高價出讓本國的現成軍艦，一來二去，更新了本國的戰艦之余，往往還能賺得盆滿鉢滿。有件十分搞笑的事，日本委托委托厄瓜多爾，于1894年11月15日花了遠遠超出大清報價的大價錢買下了這艘因長期缺乏妥善保養，艦況較差的老艦Esmeralda，更名“和泉”。非常值得玩味的是，1894年4月14日，智利政府的一艘全新的“Esmeralda”在阿姆斯特朗公司下水，這艘艦排水量7000余噸，性能遠遠超過賣給日本的那艘舊艦。另外一個原因是，為了全力進行國內經濟戰后重建計劃，不得不改善同鄰國阿根廷的關系，所以一向強勢的海軍就被列入了裁減范圍，用以打消阿根廷的猜疑。后世也證明了，在智力削減海軍同時，阿根廷感到智力的誠意，取消了在英國的戰列艦訂單。兩國從此相安無事。

　　想到這里張云飛對瓦爾塔說。

　　“你們和李鴻章商量的最后價碼是多少？”張云飛問道。

　　“哦，也沒有多少，鐵甲艦卜拉德船長號45萬英鎊，巡洋艦額拉粗力士總統號和平度總統號各25萬英鎊，額斯默拉爾達號雖然看起來舊了一點，可是各項指標還是蠻好的，所以我們要價也不高10萬英鎊，外加彈藥費5萬英鎊，共計110萬英鎊。前面三艘軍艦是剛剛服役的沒多久的，所以比較貴！”瓦爾塔對張云飛也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以他的能力，這些事情他早晚會知道的。

　　“尊敬的瓦爾塔先生，您剛才幫了我很大的忙，我想也幫你一個忙，幫你把這些軍艦賣掉！”張云飛聽后想到，怪不得李鴻章不買，110萬英鎊合銀子440萬兩，可以買一艘新式戰列艦了。（貨幣兌換定義請參見資料貨幣篇：1英鎊25法郎5美元2德國金馬克20德國馬克9盧布10日元4庫平兩(1894年前）7庫平兩（1900后）14比索)

　　“什么？張先生你不是在說笑吧！哦，上帝！如果您真的能夠幫我的話，不讓我回去挨父親的罵！那我將萬分感激您！”瓦爾塔一聽張云飛幫準備幫他十分高興。

　　“是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以南洋水師提督的身份購買貴國的軍艦！”張云飛肯定的回答。

　　“哦！上帝！我怎么把您忘記了，您現在時南洋水師的頭頭，又是大財主，買我們的軍艦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我同意了！”瓦爾塔高興的說道。

　　“先別答應，我要連你的那艘白郎古.恩卡拉達號一起買，否則我不買！”張云飛威脅到。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們的額斯默拉爾達號因為長時間的缺乏保養維護，根本就達不到18.3節。

　　“這個，親愛的張，說實在的這艘軍艦實在是太新了，我才接手半個月，實在是舍不得！”瓦爾塔一臉為難的說道。

　　“額斯默拉爾達號造價不超過30萬英鎊，我給你40萬英鎊！”張云飛說。

　　“這個是不是太低了，你知道的日本也給出了40萬英鎊的價格！”瓦爾塔終于說漏了嘴。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趁著我們打仗故意抬價，說白了，我知道日本也想買，可惜它沒錢，即使有錢也買不了這么多的軍艦，這軍艦你不賣我，以后沒人會這么高的價格買。賣還是不賣，不賣我立刻走人！”張云飛不耐煩的說道。

　　“呵呵，張先生不要生氣嗎？買東西哪有不還價的，我同意了，賣你！就是還沒摸幾天，太可惜了。”瓦爾塔一臉奸計得逞的表情，恨得張云飛牙癢癢的。

　　“嗨！說實在的，我對出如此高的價格買下貴國的軍艦實在是不太高興，要知道這個價格我可以買到英國最先進的戰列艦皇家君主號了。”張云飛撇撇嘴說。

　　“這個，呵呵，你知道的，我雖然也是個商人，但我更是個軍人，對于張先生買下我國的軍艦，支持我的祖國的偉大經濟建設，我代表我的國家感謝張先生。如果可能的話，我的國家還有三艘軍艦等待賣出，如果先生有興趣的話，下次的交易我可以優惠的價格優先提供給張先生，我向上帝發誓！”瓦爾塔深情很莊重的說。

　　“好了，瓦爾塔先生，我相信你的話，軍艦我還是要買的，不過我希望貴國在賣我軍艦的時候能帶上今年4月份剛剛在英國阿姆斯特朗造船廠下水的額斯默拉爾達號，而不是用了很久的老額斯默拉爾達號！”張云飛微笑著注視著瓦爾塔。

　　“呵呵，我的老朋友，你真是太令我驚訝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就連你們的李中堂還有日本人都不知道這艦的名字，包括我在內也是剛剛不久前才知道的！”瓦爾塔驚訝道。

　　“所以說，買你們的軍艦很不劃算，不過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可是幫你了，以后就要看你的了！”張云飛玩味的看著瓦爾塔，先賣個人情先。

　　果然，瓦爾塔很是領情的對張云飛說：“親愛的張，我發誓盡量幫你弄到那艘軍艦，不過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因為加上以后賣給你的那三艘軍艦，我的國家已經沒有多少軍艦了，你知道的，雖然我們對阿根廷的關系有所緩和，但我們還是要小心防備的！”瓦爾塔很誠懇的說道。

　　張云飛也知道人家智利不可能像大清這樣將看家的都給你拿出來賣，所以他也不強求瓦爾塔了。

　　接下來就是張云飛跟瓦爾塔簽署了軍艦交接文件，臨末，張云飛又提出雇傭瓦爾塔的海軍軍官和士兵，本來這是要經過智利國防部同意的，不過一來他們賣了軍艦，也沒有別的軍艦服役，回去閑著也是閑著，二來瓦爾塔感激著張云飛，又聽說張云飛出兩倍的海軍工資，以及戰死后5倍于智利陣亡將士的補貼，同時還支付智利海軍部每年10萬英鎊的額外雇傭費，合同期為三年，并承諾若智利發生海戰，張云飛將送回這批雇傭軍，并派軍艦幫助智利海軍，瓦爾塔覺得這實在是天賜的買賣，也不怕他老爹和海軍部不同意，還有一點就是他認為北洋海軍會勝利，所以不擔心張云飛參戰。于是高興的同意了張云飛的要求。

　　合同內容簡單如下：

大清帝國南洋水師同智利共和國海軍部關于購艦以及雇傭軍合同　　1，大清南洋水師提督張云飛以總價150萬英鎊購買智利海軍在役軍艦鐵甲艦卜拉德船長號45萬英鎊，巡洋艦額拉粗力士總統號和平度總統號各25萬英鎊，額斯默拉爾達號10萬英鎊，白郎古恩卡拉達號40萬英鎊以及價值5萬英鎊的武器彈藥。

　　2，智利政府保證以上四艘軍艦的書面描述同實際相符合。

　　3，張云飛以大清南洋水師提督的身份雇傭智利海軍以上四艦現役海軍人員，共計1470人，并提供兩倍于智利現役海軍同等級下的工資待遇。

　　4，若智利海軍人員在合同有效期內出現包括戰爭在內的傷亡等人身安全問題，南洋水師提供5倍于智利現役人員傷亡補助待遇。

　　5，若智利發生海上糾紛以至于引發海上戰爭時，張云飛又義務返還智利雇傭人員，并派遣軍艦幫忙，直至智利海上危機解除。這期間不計雇傭時間。

　　6，智利海軍的被雇傭人員必須完全服從南洋水師提督張云飛的命令，否則按大清軍法處理，不過希望大清在判處智利雇傭軍時，能有智力政府官員旁觀。

　　7，智利雇傭軍自合同簽訂之日起必須遵守大清相關法律和義務。

　　8，智利雇傭軍有義務幫助大清海軍人員學習先進的戰爭經驗。

　　9，張云飛每年支付飛智利海軍部10萬英鎊的雇傭費。

　　10，合同有效期三年。

署名：大清帝國南洋水師提督張云飛署名：智利共和國海軍外務全權大臣瓦爾塔－馮－羅納公元1894年9月15日，大清帝國光緒20年甲午年農歷八月十六日，伊斯蘭歷1312年3月15日于上海　　最后張云飛同瓦爾塔各自簽了名字，交換了合同，張云飛隨后掏出落雁給他的支票本，大筆一揮開出了一張100萬和一張50萬的英格蘭銀行本票（支票的單張最大額度為100萬英鎊）交給瓦爾塔，張云飛的購艦買賣算是成功了。雖然被宰了，但是對于目前的張云飛來說卻是無比巨大的幫助，槍桿子出政權，他現在也擁有一支像樣點的艦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