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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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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部(5)逃亡  白云起奇襲吳家鎮,劫斷了柳千里的后路,然后前后夾擊,終于把張楚軍的殘余部隊全部消滅。這一役,柳千里被擒,所率大軍全部覆滅。退守定邊城,中國軍隊立刻團團圍住,死命攻打。由于他們不善于守城,同時得到柳千里戰敗的消息,所以在堅持了一天后連夜突圍,在損失了近兩萬人后終于逃回了匈奴。中國軍隊收復邊境重鎮之后,略作休整便揮軍西下,陳兵于張楚邊境。

  天黑了,無月無星的吳家鎮死一般的寂靜,接連大戰的中國軍已經疲憊不堪,所以天一落黑就早早地在鎮外安營扎寨,草草吃完飯便一頭栽進了夢鄉。

  柳千里也是累極倦極,躺在床上正在迷糊,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誰?干什么的?”

  “大塊李,虧我養了你這么多年,你吃我的喝我的,居然連我也認不出,靠,真是沒良心。”黑暗的角落里突然走出一位四五十歲的老兵,他哼哼唧唧地笑罵著帳篷門口的守衛,沖著他們舉了舉手中的食盒。“你們是吃飽喝足了,帳篷里那位還餓著肚子呢。咱們陛下剛才還特意安排我不能慢待了這位什么什么才子,我這只好弄點東西給他送來。”

  大塊李一見是做飯的老兵,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還一個勁地打躬作揖:“老哥哎,您這還真有功夫,隨便找個人拎來不就得了嘛,還非得親自跑一趟。”

  “咳咳。別提那幫中看不中用的小子了,天一擦黑就鉆進被窩里死活不起來,年青人沒指望啊。”老兵一邊和守衛嘮叨,一邊自顧自掀開食盒,里面是四個白面饅頭,兩碟小菜,一壺酒,一碗湯。“大塊李,你小子這次不許偷吃犯人的東西。這里面關的可不是一般人物。拿去吧,他吃完了你別忘了收拾收拾送我那去,我這人老體衰的,能少走幾步就少走幾步。”

  “得咧。你老放心好了。咱們自從跟了陛下,每頓飯都是吃好喝好,誰還干那事啊,您忙,您忙!”大塊李嘻皮笑臉地接過食盒。一邊沖身邊的幾個守衛擠眼睛,一邊忙著催促老兵快走。其余地幾位心領神會,連忙過來哼哼哈哈地應付著,老兵無奈地搖了搖頭,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住處。

  大塊李瞅著老兵走遠,立刻一臉壞笑地打開食盒,把里的那壺酒揣進了懷里,又端起兩碟小菜放到一邊的草地上。沖身邊的老幾位打了個搞定的手勢,然后又指了指外面。那意思是,呆會兒換了哨,在找地方喝去。

  另一位士兵提起食盒進了帳篷,柳千里知道是送飯的來了,這時候已經下床坐在了案子旁邊。士兵丟下飯盒轉身退了出去,柳千里平時吃慣了山珍海味,這時候一看見飯盒里的東西立刻便皺起了眉頭。可他突然又想起自己階下囚的身份,只得忍氣吞聲地拿起饅頭咬了兩口。由于拉了一天地肚子實在沒有胃口。所以草草吃了點,便端起湯一飲而盡——他實在是渴了。

  突然覺得湯里有一個硬硬的珠子,他用湯勺舀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個圓圓的蠟丸。當下雙手略微用力把手中的蠟刃碾碎,里面是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八個字:“三更出營,我定救你。”

  指揮所里。白云起聽完吳銘的報告后,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問道:“柳千里怎么樣了?”吳銘躬身回答:“被俘后便服下了陛下給的散功丹,現在由專人看守。”

  白云起再次點頭,吳銘施禮退去,白云起回到住所休息了一會兒。

  三更時分。他換上夜行衣靠,飛身出營。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一隊巡夜的兵士打著哈欠繞過一個帳篷,他們一邊小聲說著只有男人才喜歡聽的話題,一邊習慣性地四下查看著,然后慢慢摸向黑暗地深處。遠處突然響起三聲梆子,一名值夜的更夫提著燈籠施施然地走過來,嘴里喊著電視上出現過千萬遍的俗不可奈的聲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柳千里從屋里晃晃悠悠地出來,他萎靡的樣子像是個被女人榨干了汁水了腎虧病人。正在打磕睡的大塊李他們聽見門口有動靜,立刻刷拉一下圍了上來。柳千里望著眼前滿臉警戒的一群人,絲毫發不出功力的他只好苦笑一聲:“呃。那個,不好意思,我上茅房,麻煩哪位陪我去一趟。”

  大塊李是他們地頭,這人看起來粗聲粗氣的,其實還是瞞有責任心的。他一聽說柳千里要辦事,便親自帶上倆人跟著柳千里朝茅房走去。

  轉過兩個帳篷,前面是幾個稍大的帳篷,里面都掛著氣死風燈。帳篷里面由木板隔開,算是臨時的廁所了。由于大部分士兵都已經睡下,這里面靜悄悄的空無一人。大塊李他們一直盯著柳千里走進一個隔間,這才退到一邊捂著鼻子等著。

  柳千里蹲在里面,連褲子都沒敢脫。隨著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他的心開始嘣嘣嘣地狂跳了起來。想當初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是何等的風光,何等的瀟灑。可今天混到這份上,也只不過就是幾天地時間,巨大的反差到現在還讓他適應不過來。所以他不甘心,甚至不相信就這樣告別了以前一切。

  當那個蠟丸突然出現在他的生中時,他便像溺水的人臨死前抓到一根救命草一樣,再也舍不得放下。既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張小小的紙條上,他當然會盡心盡力地配合,于是就上演了現在的這一幕。

  蹲在木板隔開地狹小空間里,柳千里心里七上八下,像是揣個小免子似的。外面突然響起一陣細碎地腳步聲。然后他聽到大塊李警覺得問:“誰?”

  回答問話的是一個蒼老而又略帶嘶啞的聲音,“我”。

  然后柳千里聽到衣袂快速掠過的聲音,他雖然因為服下“散功丹”而失了全部功力,但耳力還在,這時候一聽就知道來人是一位不世出地絕頂高手。

  然后他聽幾聲悶哼,整個帳篷里靜了下來。柳千里知道對方已經得手,立刻站起來快步走出,沖著來人恭敬地鞠了一躬。“多謝前輩仗義相救”

  說完這些,他抬頭打量來人。卻發現來人舉著一只金光閃閃的小箭,借著微微的燈光,柳千里清楚地看到箭上雕刻著一只鮮活的龍頭。

  嚇得他連忙低頭下跪,大禮參拜來人,“參見龍衛,千里無能,請龍衛代主降罪。”

  “罷了,你先起來吧。”來人一襲黑衣。修長的身材,臉上蒙著黑紗。如果不是因為聲音過于蒼老,柳千里真地會以為他只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年青人。

  龍衛是李灝的師傅為他特意培訓出來的十二位貼身護衛,專門用來保護李灝的安全,偶爾也會出來替李灝擺平一些不宜明著搞的事情。這是李灝的秘密王牌,平時很少出動,就是柳千里也僅是只聞其名,卻從未見過龍衛中的任何一位。但是李灝曾經發過一張公告。那就是見龍令如見本王,持令者可以任意通行全國上下,他們說地話就是李灝說的話。

  這可是天大的權力,一支小小的令箭在手,就等于李灝親臨,對任何人都可以先斬后奏,對任何事都能以皇權來壓制,不服也得服。

  而且私下里曾經有意無意地關照過幾位近身的大臣,龍令只有12枚。分別由12位“特殊人員”隨身攜帶,所以他們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其中的環節。

  此時,柳千里從龍衛的話音里聽出他并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心里稍稍松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地小命暫時算是保住了。因為多年來在張楚的高層里面有一種盲目的崇拜,只要是龍令出現的地方,沒有擺不平的事。

  “散功丹我暫時解不了。只有回到京城才行,現在我送你回定州。”龍衛似乎對這邊的情形很了解,這點倒不出柳千里的意料,當然也是出于對龍衛的盲目崇拜吧。再從眼前這名龍衛的身手來看,絲毫不比自己差什么,所以他連證明眼前這名龍衛身份地龍令都沒有細看。便腑首貼耳地任由龍衛擺布了。

  柳千里知道眼下不是說話的時候,他也不再言語。龍衛伸手抓住他的褲腰帶背在背上,飛身出了大營。一路上,柳千里看到有不少的崗哨直直地站在那里,而龍衛卻毫不避諱地直接從他們面前經過。到了跟前柳千里才看清楚,原來這些人已經被點了穴道,心里不由暗暗佩服龍衛辦事的高明與功力的深厚。

  在這個以實力說話的世界,誰地拳頭硬誰就是爺,柳千里這時候功夫全失,好不容易找上一個依仗,當然只能在心里暗暗慶幸,嘴里卻一句話也不敢說。龍衛背著他迅速隱進一片樹林,三轉兩轉,眼前豁然開朗,居然是一個十米見方的空地,空地上停著十幾匹戰馬,還有幾百名張楚軍士整齊地站在那里。

  “這些都是幸存的士兵,你帶上他們一起走吧。”龍衛的聲音很硬,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柳千里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龍衛大人,您不和我們一起回定州嗎?”

  龍衛哼了一聲,“你以為白云起會這么輕易地放你們走嗎?我既然碰巧遇上了這檔子事,就要為主上分憂,把你平安送回去。柳大人,你的衣服好像太顯眼,最好是交給二號,這樣才安全。柳千里這才發現龍衛地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出來一位穿著一模一樣的黑衣人,同樣是黑紗蒙面,只能看到精光閃閃的眸子。

  柳千里何其精明,這時候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龍衛的意思。于是他迅速脫下外套然后雙手遞給“二號”,同時感激地說道:“如此便有勞二位大人,千里日后定當涌泉相報。”

  龍衛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我們兩位留下來引開追兵,你們現在就上路吧。路上一定要注意隱藏行蹤,最好夜里趕路白天休息,我們會趕在你們到達定州之前與你們會合。”

  說話的時候,二號已經穿上了柳千里的那身白袍,柳千里則領著士兵連夜朝著定州的方向趕去。大隊離開之后,龍衛突然撕下面罩,發出一陣年青而又充滿活力的笑聲:“吳銘啊,憋死我了。捏著嗓子說話原來這么難受!”

  伴作“二號”的吳銘也難得地嘴角微微上翹,“陛下辛苦,希望這次能夠順利拿下定州。”

  搶成龍衛的白云起掏出龍令仔細看了看,然后笑著自言自語道:“許玉嫣的情報夠準,可解東海的造假本領也不是蓋的。看這小箭做得多精致,真他媽絕了!”

  柳千里等人走后不久,身后突然傳來喊殺的聲音,他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摧促部下加緊趕路,他一邊跑一邊四頭望,直到后來的追兵舉著火把朝著相反的方向追去才算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張楚后宮。

  李灝已經連續多日不上朝了,這幾天,他幾乎是夜夜笙歌,不醉不休。白天則和云若水膩在一塊批批奏折,或者到花園里看看風景。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李灝與云若水正坐在書房里一邊打情罵俏一邊看折子,突然有人來報:“寧大先生父子已經回到西京,現于皇宮門外求見陛下。”

  李灝眉頭一皺,剛要吩咐內侍宣他父子上來,云若水嬌笑一聲伸手攔住:“大王,寧先生回來可是要找你算帳的吧,人家好端端地在外面拼命,你卻不由分說就削了他們爺倆的兵權,真是沒良心呢。”

  李灝色瞇瞇地在她亂扭的身上意淫了一下,然后告訴侍衛:“就說本王今日有要事在身,讓他父子倆先回府休息幾天再說。”

  內侍應聲而去,云若水立刻滿面春風地纏了上來:“大王,你打算讓他們休息幾天呢?”

  “幾天?他們父子倆敢和我作對,不宰了他們已經算是法外施恩了。”李灝已經開始在她身上亂摸一通,突然邪邪地笑道:“在這時候,怎么能讓外人打擾本王與愛記的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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