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姨娘聽說是趙大姑爺的意思,便把這位姑爺恨了一個半死!
趙大姑奶奶剛剛養好了傷便上街去玩送回了禮物,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太他們想來不會因此就會想到它處去;但要命的是,這些禮物的鋪子就在成衣鋪子周圍,就算太太他們什么不知道,可是香草會知道啊!
魏太姨娘正把趙大姑爺恨得咬牙切齒時,香草如她所料一般來了。
“姨奶奶安。”香草這次臉上倒沒有帶著笑意。
魏太姨娘雖然不想現在就同香草撕破臉,但是趙寶珠能把她寫的消息送到那人手中,她已經去了一半兒心思:被香草握住的短處也少了一半,所以她的心情還算好。
尤其是看到香草心情不好時,她的心情更好。
“香草來了?這可真是稀客了,快坐吧;說起來你也不是外人,不用客氣的,坐吧,隨便坐。”魏太姨娘收起了惱恨,換上了一副笑臉迎向了香草。
香草并沒有坐下,也沒有笑意,直接道:“姨奶奶是讓大姑奶奶去成衣鋪子了,是不是?”
魏太姨娘理了理衣袖,閑閑的道:“對啊,怎么了?”然后含著一絲得意道:“坐吧,到了我這里用不著客氣的。”
香草冷冷的道:“姨奶奶,你也不必太小人之心了!如果姨奶奶真得一心只想除去香草,那香草也就不妨來個魚死網破了!”說完她轉頭便走。
魏太姨娘聞言心一緊。她急忙喚香草:“你這話怎么說的,是不是哪里有誤會,回來我們好好說清楚也就是了。”
香草已經到門旁,她轉身:“姨奶奶,也就這一次。您記下了;香草還不想走到絕路上去,所以奶奶莫要逼我。等那人來了信兒,奶奶便知道香草是不是動過手腳了——日后奶奶再用這樣的心思,香草只好往那絕路上走了。”
她頓了一頓:“因為香草不想走也不成,奶奶是步步緊逼啊;不過到時香草不會忘了拉上奶奶一起做伴兒的;奴婢的膽兒小,黃泉路一個人不敢上路的!”
說完不再看完全沒有了笑容的魏太姨娘,挑開簾子就徑直去了。根本不理會魏太姨娘的呼喚。
魏太姨娘臉色青轉白。白轉青,她是又氣又惱:即恨香草,也恨趙大姑爺;不是這位大姑爺多事兒,她所為之事哪里會被香草捉住痛腳?就算香草有疑心,她也沒有辦法證實。
不過她聽到香草最后幾句話,心下有了猶豫:難道香草真沒有動過手腳,不然她哪能說出那樣的話來;如果不是香草動了手腳。那人這不是想讓自己去送死嘛!
魏太姨娘心中對那人生出一絲不滿來:自己為他賣命這么多年,雖然得了不少的金銀,可是他卻一直沒有放過自己!現如今還不顧自己的安危,硬要自己出手,實在是讓人可惱!
紅裳和趙一鳴等人雖然知道魏太姨娘送了信兒出去,便她們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就是見到了魏太姨娘,也沒有提起大姑爺送來的東西。
那人終于沒有事情可問,而時辰已經到了午時;他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你還是要多注意著魏太姨娘,不論大小事情。你都要著人看緊了,并且記得同我說清楚;如果我長時間來不了,有重要的事情,你也可以使人去告訴你母親等人。”
孫氏答應著起來:“你現在就要走?用過飯再走好不好?”
那人一笑:“真有事兒,下次來多陪陪你;”頓了頓又道:“一身是汗,你也應該好好洗洗再用飯。”說完沒有再理會孫氏求懇的目光,自懷中掏出一個小包裹放在桌子上:“這些是給你的。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讓你母親告訴我,我總會為你想法子弄來的。”
孫氏知道留不住他,只得把他送到了門口處,殷殷交待著讓他勤來些:她想他可是想得很苦的;說話時眼圈紅紅的,有著十二分的不舍。
那人又摸了摸孫氏的臉,這才真得轉身出去了。
那人一走,孫氏便收起了淚眼,懶懶的坐在椅子上等雅音送人走了之后回來:她要去洗澡,實在是全身上下都難受的要命。
那人和孫氏的母親還沒有走出大門時,趙一鳴正問紅裳:“那人又來了?”
紅裳點頭:“來了。不過他應該還呆不久,一會兒就應該要走了吧?”趙一鳴現在只是事關男人的尊嚴,那人就是扎在他男人尊嚴上的一根刺,不拔下來他會難受一輩子;不過卻并不會因此有太多的情緒反應,只是淡淡應一聲兒便繼續吃飯了。
香草回來后把魏太姨娘的神色變化及她的話,都說了一遍;紅裳現在就在等那人給魏太姨娘的回信了。
五爺回到賈府也先去洗了澡換過了衣服,然后才坐下吃茶順便問有什么事兒;總管沒有說府中“貴客”們的事情,而是先提到了成衣鋪子送來的紙條。
五爺聽到后點了點頭,沒有讓總管跟著,一個人去了書房;當他看完紙條后,臉上的神色便添了些不快:說了這么多,也不過是找理由想讓那幾小崽子多活幾年罷了!該死的魏氏!
他一拳捶在桌子上,然后又受不住那個疼痛,吹了又吹手掌;如此他心下更是著惱,便喚了人進來,伏耳吩咐了他幾句。
一連兩三日魏太姨娘也沒有等到那人的回信兒,心下便有些忐忑,找個了借口使人去請香草過來。
香草足足過了兩個時辰之后才過來,一進來便懶洋洋的一福,然后便坐到了椅子上:“姨奶奶喚奴婢來有什么事兒?”
魏太姨娘心下有氣:“你怎么來得如此慢?我上午使了人請你。這午飯用了都有一個時辰了你才來!”
香草還是懶洋洋的樣子:“姨奶奶您是主子,真是不知道我們這些奴婢們的苦處,瞧這話兒說得輕巧!奴婢眼下在太太跟前當差,敢行差踏錯一步嘛?那可是奴婢保命的地方!奶奶喚奴婢,奴婢也要忙完了手頭上的差事兒再來啊。”
魏太姨娘聽完之后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卻也不能再嗔香草什么,便不再同她說這些,直接問道:“你這兩日出府沒有?”
“沒有。”香草答得更干脆。
“你怎么不去看看,這兩日那人應該會有消息要送進來的。”魏太姨娘不得不把話說得委婉一些。
“即便如此,關奴婢什么事兒?姨奶奶不是讓大姑奶奶幫您辦此事了嘛,您自去尋大姑奶奶好了。”香草說完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后道:“奶奶沒有其它的事情。那奴婢便回去小睡一會兒——下午還有差事要做。沒有精神可是不行的;那就少陪奶奶了。”
香草是說走便走,根本就不理會魏太姨娘還沒有說完的話,一挑簾子走了!
魏太姨娘氣得一張煞白,卻又拿香草無法!她想了又想,感覺這一次用不用香草都一樣,不用她反而更好;便寫好一封信使人給趙大姑奶奶送去了。
她原想在信上言明,讓女兒千萬不要讓姑爺知道;可是想了想感覺不妥。所以才沒有寫上:但她一想到上一次的事情,心里便有些不安穩——這一次姑爺不會又弄出些妖蛾子來吧?
趙大姑奶奶看了信有些煩惱:不是說只讓自己送一次嘛,怎么現如今還要自己去取?她便有些不快,沒有立時去取。
而趙大姑爺午睡起來,看到趙大姑奶奶一個坐著似乎在生氣,便有幾分不高興,以為她又犯了脾氣:“你一個人好好的這是做什么呢?”
趙大姑奶奶看他臉色知道他一準兒又在誤會自己什么,急忙換了笑臉把信遞給他看:“姨娘嘍,上一次托我給她去換衣衫,說好只換那一次的;可是現如今倒好。居然又要讓我去把衣衫給她取回來。”
說完后,她便注意著趙大姑爺的臉色:如果他不高興便罷了,讓姨娘自己去想法子吧,現在自己也是自保都難呢,哪里能像原來一樣按著自己的心思行事?
趙大姑爺看完后一哂:“她也是好心,你卻不領情;倒也是我疏忽了,原就應該在你大好之后再去給老太爺和老太太請安的。讓他們放心我們現在挺好的;她這是怕你心里存事兒怨恨老太爺,又怕老太爺心里記下你原來的不肖,自此后不再理會你。”
說完他嘆了一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趙寶珠吃驚的看著自己夫君,她又取過信來看了又看,也沒有看出夫君所說的意思來;不過聽他的話是同意自己去的:這便好,其它的也就不用理會了。
趙大姑爺又陪趙寶珠去取了衣衫來,并且又同她一起去買了一些東西:他要陪同趙寶珠再回娘家,總不能空手去的。
包裹自然放在了車子上,車子前面只有一個車夫在。
趙大姑爺陪同趙寶珠,身后的仆從大包小包拿著東西就進了趙府;他們自然要先去上房的,所有的東西自然也就送到上房。
趙寶珠夫婦給老太爺請了安,又把各房的東西揀出來,麻煩言梅帶路讓他們的婆子送了過去;而太姨娘的東西,她既然一會兒要來上房伺候著,那就放在上房 ,讓老太太一會兒面交給她也是一樣。
趙寶珠雖然感覺有些妥,但是趙大姑爺認為他們親自把東西送到太姨娘那里更不妥:她只是一個妾侍——妻子的兄嫂處自己都沒有去,她哪里當然也就不用去了。
親愛的喜兒,女人剛剛想起一件事情來,抱住你痛哭流涕表示歉意:對不起,對不起!女人實在是只知道碼字,碼得糊涂了!(烏龍大了,汗!)
喜兒親愛的,生日快樂!雖然祝福的晚了,但喜兒,女人是真心的祝福你,祝女人親愛的朋友喜兒,一生都順風順水無煩惱!
喜兒,你原諒女人啊。女人可以答應喜兒任何的一個要求,做補償好不好?(要不,下下本書的女主取名叫紅喜、紅雙喜,好不好?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