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趙一鳴的難處紅裳也知道,所以紅裳聽到趙一鳴的是長嘆了一聲兒,沒有再說什么。紅裳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想讓趙一鳴的身邊兒清靜些,看來只能靠她自己了,趙一鳴的觀念在根本上與自己有些不同——要改變趙一鳴的想法,是一個很艱巨的任務,需要很長的時間;而危機已經迫到了紅裳的眼前,她等不得。
最好的法子就是一面想法子慢慢的、潛移默化的改變著趙一鳴,一面自己想法子解決眼下的事情。
紅裳想明白后便轉開了心思:要如何做才能杜絕老太爺和老太太想讓兒子收丫頭或是納妾的念頭呢?畫兒的事情現在并不算完,依老太爺的想未能,怕是自己拜過宗祠后,此事就會重提;如果只想著解決畫兒的事情,老太爺和老太太還會塞其他的女人過來——總不能讓老太爺和老太太每年不定什么時候就來上這么一出吧?老太太和老太爺不嫌煩,紅裳卻不想常常面對這樣的事情。
紅裳決心要想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一次性解決所有的問題,讓老太爺與老太太日后絕不會再想起塞女人給趙一鳴。
趙一鳴看紅裳沒有說話,為紅裳聽到自己的話后不高興,便又道:“裳兒,我知道你是識禮之人,為夫的難處你一定知道,只能請夫人多多體諒為了。
不過裳兒也可放心,為夫剛剛過了而立之年,對于女子已經沒有太多的想法,所以就算我名下再多幾名女子,為夫地也絕不會去她們房里;”趙一鳴說完后,看了看紅裳地神色,看她依然神色間依然沒有什么變化,想了想以后說道:“嗯,那個——”趙一鳴說了這么幾個字臉上就是一紅,不過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只是把下巴抵在了紅裳的頭頂上,讓她看不到他的臉色:“為夫有你為妻已經足矣,你、你明白嗎?”
趙一鳴最后一句話說得有些輕,但卻并不快:他想讓紅裳能聽清楚。
說起來,雖然一鳴有過妻妾幾人,可是對于女人的心事兒并不太了解——他原來一心撲在了前程上,哪有心思關照到自己的女人在想些什么?今日他看紅裳不高興,直覺認為紅裳是擔心他被其他女人占了心思,所以才想把心里的話說出來,安一安紅裳的心。
不過,趙一鳴卻料錯了。
紅裳地全部心思都用了想事情上,正神游他處,影影綽綽的聽到了趙一鳴在同她說話,卻根本沒有聽清楚趙一鳴在說什么,所以隨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兒應付趙一鳴,她的心神壓根兒沒有轉回來。
一鳴雖然有過妻也有過妾了。可是他對女人生出絲絲依戀還是第一次—趙一鳴對比過當初與孫氏在一起地情形兒。他知道絕對是不一樣地感覺。趙一鳴說出來這種心里話兒也是第一次—他原來對于這種話可是非常不屑地。他認為男子漢大丈夫怎么可以和女人如此婆婆媽媽?現在地趙一鳴已經不是毛頭小子。他地想法與原來有些不同了。但把心中地話說出來以后。他還是感覺有三分難為情。也就沒有注到紅裳地神思不屬。
一鳴聽到紅裳地應答后。他地心也安穩了下來。他輕輕擁著紅裳。心中感覺非常地平靜。也有絲異樣地滿足。他忍不住輕輕吻了一下紅裳地。口氣也是溫柔地異常:“裳兒。你不想同為夫說些什么嗎?”說完話。他忍不住又吻了一下。
這時候地趙一鳴。滿心滿眼全是紅裳。他地其他女人在他心里哪還一絲影子?
紅裳這次聽清楚了趙一鳴說得話。也感覺到了趙一鳴親吻她地最后一下。她地臉上有些飛紅起來:“說、說什么?”紅裳自沉思中醒過后。便聽到趙一鳴甜膩地話。一時間很不適應居然口吃起來。
趙一鳴看紅裳地臉紅了。悶悶地笑了起來:“說你想說得話啊。我們成親半年有余了。你沒有什么話要同地說嗎?”
趙一鳴說出自己心中地感受后。忽然很想聽紅裳也對他說一句類似地話。
紅裳偏頭看了看趙一鳴,伸出手去摸了摸趙一鳴的額頭:“夫君沒有熱啊,為什么凈說些妾身聽不懂的話?”
紅裳是故意的,雖然她沒有聽清楚趙一鳴剛剛說的話,可是她就只憑猜也知道趙一鳴想聽她說什么,所以她才故意同趙一鳴開玩笑。
紅裳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靈魂,雖然表白對于她來說是羞人的事情,但卻不是做不到的事情:眼下的問題是,紅裳 ——她即不想騙趙一鳴,也不想對趙一鳴說出自己心想法。
趙一鳴被紅裳的舉止與話語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也猜到了紅裳可能是故意的,不過他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趙一鳴帶著三分寵溺捏了捏紅裳的臉蛋兒:“你就知道調皮!”
紅裳借勢掙脫了趙一鳴的懷抱:“妾身來服侍夫君安寢吧?”紅裳不想讓趙一鳴再轉回原來的話題做糾纏,讓他早些睡也是個不錯的法子。
趙一鳴跟了過去,在紅裳身后又一把抱住了她,在她的耳邊兒說道:“服侍我安寢為什么要跑開?你跑開了怎么服侍我安寢?”
紅裳的臉一下子火燙起來:趙一鳴的話說得有些太過明顯了。
紅裳只得低低了一句:“夫君莫鬧了,讓妾身為夫君鋪床;”她掙了掙,趙一鳴反而抱得更緊了,紅裳只得又道:“夫君,不要這樣鬧了好不好?我們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讓丫頭在門外聽到不是要笑我們?”
紅裳說老夫老妻也不過隨口的一句托辭,趙一鳴聽到后卻低沉的笑了起來:“老夫老妻?我們不過成親才半年有余,新夫新婦才對。說到這里,我想起了一件事兒——裳兒,你還記得嗎,你這一輩子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呢。”
紅裳聞言白一鳴一眼:“夫君說話慣會強辭奪理,怎么是妾身欠夫君呢?應該是夫君欠妾身的才對吧?”新婚之夜,趙一鳴打完了屋里的丫頭婆子,一頭醉倒在床上睡了過去,怎么能算是自己欠他的呢?紅裳忍不住又白了趙一鳴一眼:這人不講理的很。
趙一鳴聽了紅裳的話悶笑著,輕輕咬了一下紅裳的耳朵,滿意的看到紅裳臉上的紅暈迅擴大到了耳后:“你個沒有良心的小東西,那天晚上不是看你嚇得不輕,我才假借酒醉好讓你好好睡一下嗎?那邊兒沒有父母長輩,雖然不用請安,但第二日好些事情就要由我們親自處置了,我是怕你一晚上睡不好,明兒沒有精力累到了。小沒有良心的。”
著話,趙一鳴又咬了一下了紅裳的耳朵:“裳兒,你說我酒醉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是不是沒有良心?嗯——,是不是沒有良心?”再咬一下,趙一鳴越咬越上癮了。
裳被趙一鳴咬得全身都有些熱起來,不過她還是聽清楚了趙一鳴的話,不覺想起了新婚之夜:趙一鳴倒在床上時還對著她笑過,而且是他自己滾到了床里面、自己蓋上的被。紅裳回想起來后,她心底深處的某個地方柔柔的動了一下。
紅的頭腦在趙一鳴的啃咬下,已經不見了平日里的聰敏,她回想起來后,腦海中也只是閃過了一個念頭:趙一鳴原來有這么溫柔體貼的一面,自己怎么沒有過呢?
趙輕輕追問了一句:“,是不是你欠為夫一個洞花燭夜?”
紅裳紅著臉咬著唇輕輕搖頭——當然不能承認,這么羞人的事情她怎么能承認?紅裳還掙扎著,想掙出趙一鳴的懷抱。
趙一鳴咬咬牙,似乎是極無奈的樣子,在紅裳的耳邊低沉的說道:“好吧,好男不與女斗,裳兒說是為夫的欠了你一個洞花花燭夜,就是為夫欠的吧。既然欠了,那為夫的今天晚上就還裳兒好了,免得裳兒日后再找為夫的算舊賬,且,為夫的也習慣欠著人家東西不還。”
說完,也不等紅裳反應過來,趙一鳴一把打橫抱起了紅裳,兩個人就滾倒在了床上。滿室的燭火搖紅,的確有幾分喜氣的樣兒。
第二日一早起床時,趙一鳴按著了紅裳,沒有讓她叫丫頭也沒有讓她起來伺候自己,他捏了捏紅裳的小臉兒低聲笑道:“為夫的欠帳還錢,今兒還是由我這欠帳的人伺候裳兒吧,算作是欠帳日久的利錢如何?”
說著話,趙一鳴笑著先起身,為紅裳拿了衣服過來,看著她因剛剛睡醒還有些紅通通的小臉,心中大動忍不住調笑道:“裳兒,為夫忽然想起了一個好法子,用來應對老太爺和老太太想讓為夫多收幾個通房丫頭,此法一出,老太爺與老太太再不會送半個丫頭給我。”
紅裳聞言停住了穿衣的動作,抬頭看向趙一鳴:“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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