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只淡淡吐出一句話,霸氣,自負!
賽恩斯有這個資本,萬里五絕峰之名或許還不放在某些少數人的眼里,如杜塵,但斗神界三大陸四大洋,紅血人與海族各領風騷,教皇強悍若斯,卻也對蒼穹無力,而賽恩斯,卻號令四大洋,叫億萬海族俯首聽命,咸海所及,眾生莫敢不從!
這就是海皇賽恩斯的資本!
杜塵負手冷視海面,那諂媚的跪拜迎接要求似乎只是聒耳的海風。白袍隨風舞動,揚起的冷風和聲音一樣的冷,“久聞海皇大名,可今日一見,卻當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叫人失望!”
見面不如聞名?你怎地不直接說賽恩斯徒有虛名!?
翻騰的海水宛如海皇的憤怒,重重地一聲怒哼,先前諂媚的聲音再度傳來,“大膽!弗朗西斯你當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褻瀆海皇榮光?海神禁甲士,給我拿了他!”
海水逐浪頃分,一頭咆哮的巨型海龜浮出水面,龜甲背上外圍分列三隊鋼虬閘蟹武士,個個蟹鰲上一柄兩丈高的獠頭巨斧,其中正面一隊正咆哮著向海岸橫行沖來,殺氣撲面。
武士未到,那沖擊的海浪已經潮漲升起,來到杜塵面前三丈,卻似乎撞上了無形的墻壁,戛然而止,憑空越升越高,卻無法前進一分,竟堆得如同城墻一般宏偉。
可杜塵依然負手而立,不見任何舉動。
“身不動,海浪平,僅憑身前氣息涌動便阻攔住禁甲士的沖擊海浪,蕩平敵勢!弗朗西斯,水系斗神中你足以與我和齊格并肩。有資格與我平座交談!海神禁甲士,退下!”
禁甲士分開,潮水退去,巨龜上走下一隊海族,二十余人的隨從。當先一人身高兩米開外,天藍色長袍,身邊跟了兩人,左面一個八撇胡的老烏龜,這般形象,不消說也能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與地位了。
海皇身邊另外一人卻叫杜塵微微吃驚,居然是大地戰神基恩!
沒錯,就是那個基恩——雷戟巴圖克家族的核心實權人物。從小看著安妮長大的大管家!也是當日巴圖克家族逼婚地幫兇爪牙,至今杜塵一看到他都不恨別人!
他怎么在海皇身邊?
微微欠身,杜塵無視海皇,先對基恩笑道:“老先生,許久不見,身子骨可還硬朗?您到了我的領地怎不事先說一聲?晚輩好事先迎接您老啊!”
基恩眉頭一皺。看樣子不是一般懶得搭理杜塵,“海皇陛下在此,弗朗西斯,你我敘舊的話還是日后再說吧。賽恩斯陛下,您請,您先請!”
海皇略一點頭,漫步來到杜塵面前,細長的眼眸盯著杜塵。“弗朗西斯,我賽恩斯為何見面不如聞名?”
杜塵抬頭打量著賽恩斯,海皇三十歲左右的外貌極為俊朗。常年身居高位造就了他高高在上地皇者氣度,眉宇間的豪爽之氣叫人看得心折,只是他那一雙細長的藍色雙眸不時閃爍著精光,令人十分的不舒服。
圣教關于海皇的情報也在腦中閃過——賽恩斯,生性豪爽自負,喜好武力,曾不顧尊崇的身份遠赴萬流山,與幾個權貴眼中不入流的在野武夫爭那‘五絕峰’的虛名…
最后米娜還批注了一句很有意思地話——與此人交往,軟了只會叫他瞧不起!
這也是杜塵一上來就咄咄逼人的原因!
杜塵盯著賽恩斯,“萬流五絕峰威名赫赫,海皇統御萬千海族,位高尊崇,可如今卻在別人的家門前耀武揚威,做那紈绔家奴之輩才會做的事情,如此,怎地就不是見面不如聞名?”
說完,杜塵毫不避諱賽恩斯凌厲的眼神,不亢不卑,傲然直視!
良久之后,賽恩斯突然哈哈大笑,“齊格有你這個學生,幸事!來呀,鳴禮炮,擺軍列陣,遞名帖,我海皇賽恩斯前來拜會杜爾克斯大公,杜塵神使弗朗西斯!”
杜塵微微一笑,“歡迎陛下駕臨紐因河領地!”
這海皇的確有趣!論武力,他或許與杜塵在伯仲之間,但論身份,賽恩斯可是與教皇平起平坐地海洋生靈之主,可兩人說畢,海水中果然響起了禮炮的聲音,一隊隊的海族士兵浮出水面,足有將近萬人之多,擺起了禮節上的軍陣,跟著賽恩斯以平起平坐地姿態,給足了杜塵面子,依禮登門遞貼拜訪。
杜塵瞇縫著眼睛,瞄了一眼海水中足有一萬多的精銳軍隊,還有其中的戰爭圣器,心中盡速盤算,突然,他留心到一個場面!
在海族軍陣的后面,隨著軍隊出水的浪花,翻涌起濃濃地血色,還有數不清的尸體,從尸體的裝扮上看,他們與被杜塵救下地那人應該是同根同源。
難道海皇千里追殺某個組織,大屠殺之后,只剩下了被自己搭救的最后一人?
見禮已畢,海皇朗笑道:“弗朗西斯閣下,我此次前來是與巴圖克家族做些機密的事情,如今事情即將了結,只剩下了這一個!”他手指杜塵背后昏迷的壯漢,“還望閣下給我海族幾分薄面,交了我賽恩斯這個朋友!”
小貝貝照看著那個人,小聲道:“爸爸,他好可憐的!”哀求地看著老爹。杜塵卻擺了擺手,心說,海皇現在是客氣,可他畢竟帶了一萬大軍啊,而且老子的杜爾克斯城就在海邊,自己需要海皇的‘友誼’!
再說,這昏迷的壯漢是好是壞,什么來歷都不清楚,自己犯得上為了一條人命的善事,把杜爾克斯城推向與海族為敵的境地嗎?
想到這里,杜塵笑道:“陛下給足了我面子,我要是不兜著,就太不會做人了!貝貝,亞亞,你們讓開!”杜塵也讓開了一條路。“人就在這里,陛下請!”又對 領道:“去古堡里準備晚宴,招待海皇陛下!”
賽恩斯哈哈一笑,“招待就不必了,我還有些急事!不過我賽恩斯認下你這個朋友了。杜爾克斯城對面海域在你有生之年,將風平浪靜!”說著,他遞給基恩一個眼色。
基恩快步上前,扛起那昏迷的壯漢,回歸海族本隊。一場意外看似就要煙消云散…
可就在這時候,基恩摸了摸那壯漢的身體,急道:“陛下,那東西不見了!”
賽恩斯細長的雙目中精光猛地一閃。“不可能!”他親手檢查了壯漢的身體,“該死的,真地不見了!”
兩人對視一眼,目光同時落在了杜塵的身上,又瞄了一眼適才照看壯漢的小貝貝和亞歷克斯,還有杜塵的那一隊護衛。
杜塵眉頭微皺。“陛下要找什么嗎?呵呵,不會是懷疑我的人拿了吧?”
這是那老海龜陰陽怪氣地說道:“這可說不準,我們在海上搜尋這個人,剛找到這里。就看到他在你地保護之下,至于我們看到之前,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么…哼哼!”
賽恩斯突然瞪了老海龜一眼,正色對杜塵道:“公爵閣下,這廝雖然無禮。可話說的沒錯,閣下是不是證明自己的清白?嗯?”
媽的,你們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唱雙簧么?
要搜我?杜塵這個賊祖宗心里清楚,他的人方才絕對沒有覓下什么東西!這壯漢被救的時候,身上除了一件衣服之外屁都沒有!
人有臉,樹有皮,爺們出來混靠的就是兄弟和面子,被海皇帶著一萬多小弟堵在門前,還把兄弟們挨個搜身,這話傳出去,杜爾克斯大公的面子往哪里放?
可是…
海族萬多軍隊就在海面列陣,多到足以把封號斗神轟成渣滓地戰爭圣器就在眼前!
杜塵干笑道:“適才我手下的弟兄什么都沒有拿,陛下信不過我么?”
海皇沒有說話,那老烏龜嘀嘀咕咕,“空口白話,誰知道你弗朗西斯是不是偷了我們的東西,然后順嘴胡扯?”
這時基恩目無表情,插嘴道:“弗朗西斯,我們要找的東西事關重大,你…自重!”
杜塵摸著鼻子笑了,瞄了一眼仍舊沉默的賽恩斯,忽地笑道:“海族丟了東西,我們是近鄰,又是朋友,理當協助調查,這件事天經地義…”
海皇細長的雙眼中微微閃過三分驚訝,三分得意,卻有四分地不可置信,很復雜。
杜塵突然口風一變,“昔年萬流山大戰,陛下與家師大戰多日,酣暢淋漓!如今家師提及當年的大戰仍舊緬懷不已,可卻稍有遺憾——當日陛下以海中至尊卻去山脈賭戰,不能盡了全力…”
說到這里,海皇笑了,他如果還不明白杜塵的意思那就枉為海洋至尊!“說得好!當日的確打得不痛快,今日閣下是否有興趣替齊格與我再戰,切磋一二?”
“請!”杜塵揮手喝退護衛和兒女,海族軍隊立刻瘋狂地向前簇擁著…
老天啊,封號大戰,這可是斗神們夢寐以求地場面!
就算如今波尼斯未死,可封號斗神能有幾個?恐怕掰著手指都能數得清楚!而且最重要的是,三大陸已知的最強水系斗神一向都是齊格與賽恩斯兩人,如今再算上一個杜塵!
兩人的勝負,直接關系到天下最強水系斗神的歸屬!海族斗神如何不為之瘋狂!?
海面上地水元素狂野地躁動起來,已經有數千海族斗神涌上海灘,賽恩斯喝道:“我們去天上!”飛身便走,兩人名為切磋,但只是為了不撕破臉皮,留一條后路而已,真到動手的時候,誰會留情!?這里不是天王山,也不是罰罪之城,普普通通的海灘,能扛得住封號大戰嗎?杜塵也跟了上去。
千米高空。
海皇雙臂一震,手腕和肩頭地機械幻化組合,眨眼間變作一柄長矛擎在手中,遙指杜塵,“你是晚輩,讓你三招!”
杜塵取出逝雪劍,連晃三劍,“三招已過,陛下可以放心出手了!”
不是杜塵狂妄。而是他現在有這個自信!如今四卦全開,運用自如,雖然法寶只有指間沙在身邊,可封號巔峰的力量足以與海皇光明正大地一戰!
“好,齊格當真有一個好學生!”
賽恩斯挺矛前沖。身形如藍水劃過天空,距杜塵百米左右突然急停,手中長矛突地幻化出漫天的矛頭,每一個矛頭上閃爍著點點的海水光芒,竟好似在空中下起了橫向的瓢潑大雨,與此同時,海皇的聲音先到,“深藍雨。全方位攻擊,你避無可避,憑斗氣硬接吧!”
杜塵輕輕揚劍,在胸口一挽了個劍花,周遭地空氣溫度陡然下降,瞬間降到了冰點。
那橫沖而來的雨水似乎也被凍住了。一滴滴地,變成了璀璨晶瑩的小冰雹,速度也慢了下來,來到杜塵身前時已然沒有了余力。盡數掉頭墜落。
“此招逝雪!”杜塵淡淡一笑,遙望對面百米開外的賽恩斯,心中豪氣一蕩,以前必須仰視的萬流五絕峰,當真并非不可戰勝!
海皇突然豪爽地大笑起來。“萬流山之后,你是第一個叫我必須全力迎戰地對手!來吧,接我第二招…”
賽恩斯的聲音被硬生生地打斷了。他身邊突然多出一朵絢麗的雪蓮花,冰雪把他包裹在其中,凍得他身體僵硬。
海皇大喜,哈,自己居然沒有發覺弗朗西斯已經反擊了,有趣,當真有趣!
杜塵的聲音這時才傳來,“此招葬花,陛下如何破解?”
賽恩斯被雪蓮冰凍,手足僵硬,卻狂笑道:“痛快!破解作甚?直接轟開便是!”說著,他強行 中扭轉長矛,‘噼噼啪啪’的破冰聲夾雜著海皇的一藍嘯!”
啪地,身邊的雪蓮花被他生生震散了。
杜塵瞇縫起了眼睛,心說,完全狀態的萬流五絕峰地確都夠強悍,當日在罰罪之城,受傷的叛逆巨龍可就是廢在這一招葬花之下,不想賽恩斯卻用最強橫的手段破解了此招!
兩人隔空遙望,兩招已過,互相的底細也探得差不多了…
賽恩斯忽然雙手橫矛胸前,雙手一分,那長矛分作了兩截。
杜塵看得一愣,嘿,方才看賽恩斯的圣器不過九級,心里也就沒在意,可誰知這居然是自己一向少見的變形圣器!這是一個新課題,以后研究研究。
正想著,賽恩斯把兩截長矛互相交叉,變成了一個十字架,“弗朗西斯,下一招是我地深藍審判,當心了!”
杜塵朗聲道:“陛下,下一招我也要變招了,多當心啊!”
兩人在同一時間動了,賽恩斯飛身奪了制高點,居高臨下,手中十字架向下一按,大十字當頭擊向杜塵。
杜塵冷冷地盯著十字架,卻沒有動,海皇這一招絕不會如此簡單,一定還有后續…
突然,波濤洶涌的聲音轟然來到耳邊,一股海面上才有的潮氣浸濕了杜塵的衣角。這可是在千米高空啊,哪里來得海面?
杜塵低頭一看,腳下地海平面忽然憑空升起,生生拔高了千米,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他的腳下。
“當日在萬流山,水元素不足,我用不出這一招,今日你且記下,若有命回去,便與齊格詳細說一說!”賽恩斯在杜塵俯視的時候已然消失,不知去了哪里,可那撲上來的海水卻如千軍萬馬,浩蕩奔騰!
杜塵放聲長笑,“萬流山,五絕峰…陛下要山,那弗朗西斯便給你一座山!”
說著,手邊黃沙翻滾,指間沙在瞬間化作一座金黃色的大山,重重地壓向了海潮!
若在數百里外望去,只見一幅海天奇景詭異絕倫,一道水柱從海面上沖天而起,奮力上沖,而天空突然落下一座大山,死命壓住海水,一山一水,交相輝映,生死搏殺。
地面上,海族斗神已經目瞪口呆,基恩更是錯愕驚訝!
大地戰神比任何人都清楚杜塵地著一座高山代表著什么,或許他的斗氣還不足,或許他的高山并不能威脅十一級斗神,可誰也不能否認,這座山地本質,是天地間最渾厚的土元素!
“該死的!”基恩跺腳暗恨,方才見杜塵阻攔海浪還沒什么,可眼前的情形卻叫他后悔不已。“早知弗朗西斯有今天,當日逼婚逼得再緊一些就好了,還好,還好弗朗西斯現在還沒有愛人,安妮小姐也沒有夫婿…”
若知道基恩在想什么。杜塵說不定氣得一山砸死他!不過此時他卻無暇顧及基恩。
海皇藏身與海水當中,狂吼狂笑,“痛快,痛快啊!四海之水,助我一戰吧!”水柱更加粗壯。
杜塵一手按在山巔,推山壓水,另一手卻高高揚起,“海皇陛下。你喚四海之水,我便還你五座絕峰!”手臂連連按下,一連五座高山重重疊加,轟然砸在了水柱上。
論斗氣,兩人在伯仲之間,論武器。杜塵勝過賽恩斯,可論技巧,賽恩斯同樣比杜塵更強…這時候勝負取決于什么?
斗神學院一年級的小孩子都知道——斗氣相若,土克水!
水柱被震散。總共六座高山融為一體,一路從天而降,轟然落在海水當中,水花激蕩時,海皇已經被壓在了山峰之下。海平面,只剩下一座孤零零地小島。
“陛下!該死的,圣器炮準備!”
海族戰勝圣器架起。瞄準了緩緩降落的杜塵,杜塵卻笑了笑,“陛下果然強悍,今日的切磋就到這里吧!方才多謝陛下留情!”
海中大山消失,一股漩渦出現,海皇大笑著從海水中飛身而出,“殺得痛快!你們做什么?把圣器炮給我收起來,方才已經明說是公平切磋,輸了就輸了,你們要叫我沒臉見人么?”
海皇如此爽快,到叫杜塵生出幾分好感——至少這人輸得起!
賽恩斯與杜塵并肩回到海面,重重地一拍杜塵肩頭,“齊格的斗氣,我不服!可他教學生地本事,我服了!”
杜塵并沒有解釋,賽恩斯忽然壓低了聲音,只叫杜塵聽到:“言歸正傳,我要找的東西事關重大,我輸了,沒資格搜查你們!但你給我這個朋友留個面子,開個價,我買回那對你沒用的東西!”
杜塵心道,圣教對海皇的情報有些差錯嘛,海皇這人…有趣,當真有趣!
日后杜爾克斯城還要仰仗海族,杜塵當真給海皇留足了面子,客套幾句,忽然招了招手,“親衛隊聽令,解開你們的戰甲,叫海皇陛下檢查,你們當中是否有人方才偷了東西!”
海皇微微一愣,可杜塵的親衛隊已經解開了戰甲,就連小貝貝和亞力克斯也一臉的無辜,翻開了肚兜,四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真地不在你們身上?基恩,你不是說,那件東西肯定就在這幫人手中嗎?現在我已經搜查了最后一個,你,怎么解釋!?”賽恩斯冷眼盯著基恩,手指那昏迷的壯漢。
基恩錯愕苦笑,“這…我家的情報不會錯的,那東西明明…”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杜塵聽得云里霧里,笑道:“陛下,這附近是我的領地,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發動人手幫你尋找…呵呵,我們是朋友,那我開放領地,叫你搜查也可以!”杜塵開始緩和與海族的關系。反正這時候打贏了,那請海皇搜查就不叫 無奈’,而叫‘高風亮節’了。
海皇想了想,“我們海族不便大肆搜查蘭寧國土,你若有心,幫我留意著一個紫色地皮夾,皮夾的鎖扣是三叉戟的樣式…”一面說,他一面瞄著杜塵的眼睛,見提到‘皮夾’二字杜塵神色不變,眨了眨細長地雙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海皇說完,又略微一頓,“另外與那件皮夾一起,可能還有一件衣服,是紅色的緊身內衣,那是件好東西,如果你找到它們,只需把皮夾交給海族,衣服就算是我的一部分謝禮了!”
基恩補充道:“只是可能有那么一件衣服,說不準…也沒有!”
杜塵一一記下,與海族絮叨了幾句禮節上的廢話,然后恭送海皇離開。
眼看著那海水漸漸恢復平靜,杜塵抱起兒女,問道:“我的小寶貝們,你們看,這個海皇賽恩斯是好人還是壞人?”
亞歷克斯豎起兩根手指,哪兩根就無需說了。“高手眼中,無分好壞,只有強弱,賽恩斯…垃圾!”
杜塵被兒子氣得直翻白眼。可小貝貝甜心地笑容又讓他笑了,“爸爸。這個賽恩斯的精神好怪哦,一會兒好人一會兒壞人的!剛才他最后故意告訴您他在找一個紫色皮夾地時候,身邊地老烏龜正用精神力監視您呢,還好您真的沒有發現那皮夾,不然那老烏龜當場就能戳穿您!”
杜塵恍然,難怪海皇輕易就告訴自己他在找什么!這家伙還真是…不好說!溺愛地擰著小家伙的鼻子,“不管海族了,走。我們去古堡!嗯?你們都愣著干什么?”
那些護衛直勾勾地盯著杜塵,護衛長失聲道:“大人,您,您方才擊敗了萬流五絕峰之一啊!”
“我還當什么大事,穿好戰甲,上路吧!”
護衛木然地跟在后面。打敗萬流五絕峰還不算大事?大人,您等著明天斗神界轟動吧!
:打得山水激射。方圓十余里之內好似下過一場大暴雨。
“爸爸,這老頭好嚇人哦!”小貝貝看了一眼老管家,就躲在了杜塵懷里。
杜塵啞然失笑,自從兩年前老祖母們離開古堡,附近的陰森氣氛早就消散了。不過說來也怪,怎么這老管家就沒有顯得‘正常’些呢?
對了,這看守茱莉古堡地老頭叫什么來著?杜塵撇了撇嘴。他早就忘記了。沒辦法,時隔兩年,杜塵的產業又太多了,哪里能記住每一處的管家都叫什么?
現在杜塵對這個老管家的唯一的印象就是,這老頭幫助過老祖母們,長得很陰森,但人品似乎不錯,掌管古堡幾十年了,但從沒有出過紕漏…僅此而已,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那老管家低著頭,好似僵尸似的緩慢移動上前,“大人,您來了!”毫無人氣的冰冷招呼,說話鬼氣森森,一點也沒有其他管家見到杜塵后地尊敬阿諛。
杜塵也不在乎老頭子的態度,點頭道:“嗯,我來視察古堡,你什么都不用準備,飯菜小少爺會去做的!”
“好的!”
“呃…”杜塵想問幾句話,可怎么也想不起來這老家伙的名字。還好這時候小貝貝問了一句,“老爺爺,您叫什么呀?”
看到主人懷里的大小姐,老管家臉上多了一絲硬擠出來地猙獰笑容,“老仆皮特,布拉德皮特 杜塵翻著白眼走進安吉麗娜茱莉古堡。
一進門,兩個小家伙主動要求自己逛逛,一個直奔廚房,另一個卻跟在皮特身邊,笑瞇瞇地拉著老頭子的手。
“皮特爺爺,您今年好大好大歲數了吧?”
“回小姐,皮特五十二年前來這古堡,如今七十三歲了!”
“您是不是很喜歡茱莉…古堡呀?”
皮特笑容陰森,俯身看著小家伙,“小姐是怎么看出來的?”
小貝貝抓著小辮,歪著腦袋,笑得酒窩甜膩,“因為您一個人在這個地方五十多年哦,五十多年孤零零的不肯離開,不見外人,那肯定是很喜歡這里啦!要不您怎么能住得下去呢?”
皮特不置可否,只是嘴角一咧,這鬼樣子不知是在會心微笑,還是在扮陰森恐怖地鬼臉。
杜塵在大廳落座,招呼護衛們隨意轉轉,奇道:“皮特,古堡里還是只有你一個人么?怎么沒招仆人,難道是經費不夠嗎?”
皮特橫著移動到了杜塵面前,很快,很有亡靈漂移的突然和恐怖,“鬼堡的傳言流傳了幾百年,沒有人肯來的!”
也是,就你這鬼樣子,哪個平民愿意到你這里來打工?“行了,你帶小姐去四處轉轉吧!”揮了揮手。
皮特卻沒有挪動腳步,而是低頭森然冷道:“大人,有件事必須先請示您!今天下午,我在海岸救了一個人,如今正在客房昏迷著…”
“救人?這是好事,杜塵神會庇佑你的!”杜塵隨口說問道:“是什么樣地一個人?他身邊有能代表身份背景的東西嗎?”
“歲數和我差不多,穿著打扮倒像是一個奴隸,不過她身邊的東西卻不像是奴隸能夠擁有地。”
“什么東西?”
“一個紫色皮夾,上頭的鎖扣好像是海皇的三叉戟標記…”